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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一角,穿著淺藍色長袍的金髮青年蹲在地上,手指滑過地板上深深的刻 痕,一面無聲覆誦著法陣內容。 確認沒問題後,他轉過頭,示意身後的幫手啟動法陣。 薩利耶輕聲唸咒,帶有魔力的文字很快引起法陣共鳴,一堵無形的障蔽滲入 牆中,將堡壘一角包圍起來。 ──一種防爆破的魔力障蔽。 那只是堡壘防禦系統的很小部分。在這裡,無數法陣彼此交織,相輔相成而 不排斥;這些魔法凝聚了眾多堡壘主人的心血,讓此處固若金湯,並且長久 以來免於被世人發現。 法陣維護持續到下午。花了這些時間,也只巡視完堡壘一樓的十分之一不到 ,這就是傳送者的工作內容──日復一日的檢查、核對及補強。這裏的法陣 經過代代改良,已經沒有再增加的必要了,但他不曾抱怨過或試圖改變,這 裏的管理者都是如此。 薩利耶就不一樣了。 他總在試著加些新東西,像每個不甘寂寞的法師。當然他不能任意更動,但 給傀儡師提供建議還是可以的──然後,那些提案幾乎都被打了回來。他所 想到的,傀儡師都已經考慮過了。 他們之間的差別,不僅僅只是師徒那樣簡單。 那是從靈魂形成那刻就決定的巨大差距。 也許他窮盡一生都無法到達傀儡師的程度,但薩利耶並不喪氣──在認清事 實後,他的人生目標早已改變,他已經不再想成為傀儡師那樣的法師了。 而這不影響他持續思考。除了傀儡師的僕人,那是每個法師都該具備的精神 ,薩利耶並不想放棄這點。 因此,傳送者離開後,他又回到這裡。 法瑞斯特給了他維修法陣的權限,但得是在傳送者的監督之下。那位失去法 力的管理者會確保所有的法陣符號完美無缺,需要灌注魔力的部分才讓薩利 耶動手。他生前是個優秀的法師,擁有豐富知識與經驗,要在他眼下動手腳 並不容易。 至於非維護時間,他去亂碰那些法陣肯定會觸動警鈴──他太了解傀儡師的 監視手段了。 但他只是看看而已。 薩利耶伸手在空中比劃。不帶魔力也不留痕跡地,彷彿在細細體會堡壘防禦 的脈絡。 作為傀儡師的學徒,他知道此刻他的身影會被記錄下來,有很多說法能解釋 這些動作:思考防禦術的改善空間,規劃法陣,分析術法。事實上,這個習 慣他已經持續了數年,早在他還沒試圖逃跑時,他就已告訴過傀儡師,這是 他尋求靈感的方式。 在他想出逃離的法子之前,這個動作為他打了很多次掩護,因此他並不緊張 。 傀儡師不會注意到他的。管家不在這,這時間僕人剛結束打掃,天花板的魔 力監視器照不到他長袍蓋住的部分,他還伸長了手,讓寬大的袖口為關鍵處 抹上大量的陰影。 ──此刻,這裏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他悄悄地讓些許魔力從指尖溢出。 「嗨,薩利耶。」 薩利耶身體一僵。只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收起魔力,穩住了呼吸。然後他 慢慢轉過身來。 是那個人。 即將取代他的那個人。 他知道的,因為他也曾被傀儡師帶去看那些背叛者的下場。用著輕蔑而高傲 的目光,嘴角帶著嘲諷的笑,看著他們尖叫求饒。 ──當時的他,一心以為自己不會跟他們一樣。 被薩利耶盯著的同時,亞肯特也正打量著他。 儘管身上的傷口已被治癒術盡數消去,但那天晚上的經歷依舊留下了不可抹 滅的痕跡:學徒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看起來隨時會暈厥過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呢。」亞肯特同情地望著他:「我聽說你得到了教會的庇 蔭。那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卻任意離開,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擔心你 。」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薩利耶瞪著他,「我本來就想待在老師 身邊,是他們不放走我!」 亞肯特不再多費唇舌寒暄。他的唇角翹起了溫和而優美的弧度,吐出的話語 卻沒有一絲溫度。 「羅德爾村的詛咒,是你做的嗎?」 薩利耶謹慎地盯著他。「不……」 「哦,是嗎?」亞肯特笑咪咪地走近他,「那麼就像你聲稱的那樣,那整村 喪屍都是法瑞斯特做的?我可得好好問問他。」 一聽到傀儡師的名字,薩利耶頓時驚恐地瞪大眼睛。 「不……不……!」他狂亂地搖著頭,「不是……是我!我承認,是我做的 !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老師──」 ──砰! 黑法師跌倒在地。劇痛在臉上蔓延開來,血味從口腔滲出,鼻腔流出液體─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著對他施暴的人。 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背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法瑞斯特不會原諒你的。」亞肯特頓了頓,「我也不會。」 那瞬間,薩利耶內心的恐懼膨脹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忘了防禦術,忘了求饒或逃跑,任由對方一拳拳砸到臉上,整張臉被血液 染得通紅。 亡靈法師饒有興味地看著投映在半空中的影像。 混亂、恐懼及暴力。打從異常發生,傀儡師就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啟動了他 設立在保壘各處的監控魔法。 這會兒,僕人似乎是打夠了。他狠狠踹了薩利耶一腳,頭也不回地離去,任 由傀儡師的前學徒奄奄一息癱在牆角。 ──好大的膽子! 法瑞斯特馬上對錢德勒下達了命令。 在他的藥劑大師處理下,薩利耶將不會留下任何損傷;置於那挑起事端的小 傢伙── 傀儡師冰冷地微笑,將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設計圖。 原來他也是會憤怒的呢。 這是當然的,只要是人類,就該有這些可供他利用的反應;他只需要知道僕 人不是真的像他表現得那樣滴水不漏,他也就只是個弱小人類而已,跟其他 人沒什麼不同。很快的,他會露出馬腳,將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傀儡師面前。 法瑞斯特愉快地笑著,繼續沈浸在那些精妙的法陣之中。 就像他所猜想的,當晚,僕人就沉不住氣了。 「你當初是怎麼收薩利耶為徒的?」 法瑞斯特懶洋洋地看向他。 「怎麼,其他人沒給你滿意的答案嗎?」 「他們都不願意告訴我,錢德勒還罵了我一頓。」亞肯特一臉委屈, 「我只 好來問你了。」 「僕人不該刺探主人的隱私,你也應該遵守規定。」傀儡師說。 「但我喜歡你。我當然想知道那個冒充你的混蛋是怎麼引起你的注意的。」 法瑞斯特頓了頓,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是賽托弗恩的學徒。」他回憶道:「那時候,他闖進堡壘,想奪取傀儡 師之位,就像其他學徒那樣──可惜他慢了好幾步,那時我早已取代了賽托 弗恩,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已被賽托弗恩放棄了,還以為他的老師還在等 待他的挑戰呢。」 「魯莽衝動、智商堪憂,資質不錯但遠不及我。」法瑞斯特毫不留情地評斷 道:「但我欣賞他的野心。我饒了他,並且收了他當學徒──有鑑於他該學 的東西太多了。一開始他態度可是很不錯的,乖巧又順從,我也喜歡他的身 體……」 「抱歉。」亞肯特打斷道:「他跟你上床了嗎? 」 法瑞斯特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一如往常的,偉大的傀儡師法瑞斯特當然無法理解凡人的思維。他從不認為 那膚淺的、因繁衍而生的本能有任何吸引人之處,但對於低等的動物來說, 這的確不失為一種控制的手段。 此刻,僕人的臉色吸引了他的目光──緊繃、陰鬱,帶著點不安,他還沒在 他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 這讓他愉快地笑了起來。 「傀儡師總會得到想要的一切。」亡靈法師冰冷的手指輕佻地滑過僕人的臉 ,「只要我想,你也得像他那樣獻出身體,供我取樂……」 「他勾引你。」亞肯特的語氣肯定,「他就是這種人。」 他安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帶著憂鬱與不可置信的表情。再度開口時,他的 語氣甚至有些艱難。 「你……也會和你的僕人做這些事嗎?」 於是,這就是他的弱點了。 出乎意料,他似乎是重視自尊更甚於性命的類型,他得好好利用這一點…… 法瑞斯特不懷好意地湊近他,撫摸他的喉嚨。 「經你提醒,我才注意到,你的身體一定很好用。」他緊貼著他的嘴唇說話 :「別害怕,我很擅長改造,你將會淫蕩地向我索求,成為傀儡師專用的洩 慾娃娃……」 還沒說完,亞肯特猛地翻過身,將他壓在身下。 睡袍被拉開,溫軟的唇掠過他的臉頰及耳朵,法瑞斯特下意識伸手推他,卻 被拉到頭頂按住。溫暖地手掌壓迫著胸口,他有些喘不過氣,正要發難的時 候,對方捏住了他的左邊乳尖。 傀儡師抽了一口氣,一股能量突地爆發開來。 亞肯特滾到地上,險險避開了攻擊,但他的睡袍仍被衝擊咒撕裂;他緩緩支 起身體,讓僅剩的布料滑落胸膛,臉上的笑容格外愉快──甚至可說是燦爛 ──盯著傀儡師的眼神卻不太對勁。 緩慢搧動的長睫、濕潤而專注的凝視、赤裸裸的暗示與勾引。 法瑞斯特瞪著他。 他並沒有接收到那神態所傳達的訊息,他已經離那些太遠了。 他知道情欲──他只是不再感受。 僅管如此,亞肯特仍能從傀儡師陰暗而木然的表情裡看到迷惑,傀儡師也能 察覺自身所發生的變化:心臟跳動變快、臉頰發熱、大腦運轉減慢。 他不禁想起了薩利耶──即使在他的學徒抱著他蹭動的時候,他也僅僅是摸 了摸那陌生的軀體,像是撫摸他的傀儡們那樣慈愛而珍重。 「你說謊。」亞肯特說:「你沒讓他碰你,你知道的……他沒有這個資格。 」 法瑞斯特動了動唇,想念誦出腦海裡一一掠過的咒語──但他最後還是沒說 出口。他只是看著亞肯特爬上床,像每個夜晚那樣抱住自己,充滿彈性的年 輕肌膚以及搏動的血管緊貼著他,熱氣漸漸傳遞過來。 「晚安,法瑞斯特。」對方輕聲說,在他的法杖下毫無防備地闔上了雙眼。 -- 搬新家~鮮網債見Q Q http://www.popo.tw/users/aly800301 放圖區 http://aly800301.pixnet.net/bl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42.20.1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73413063.A.1A4.html
arkar: 亞肯特偷襲失敗XDDD 09/09 20:12
aly800301: 但法瑞斯特的處男反應讓他非常愉悅(? 09/09 20:21
arkar: 真的看他一臉爽XDD(欸 09/09 2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