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那討人厭的傢伙

[ALiar (打死都不能說)]

有一點點點點十八禁。





















　　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他提著黑色的公事包，一進我們辦公室就開始跟每個人握手招呼，一臉虛偽的笑容。
　　我從角落觀察他，而他也似乎還沒發現我，繼續跟人寒暄。

　　黏黏膩膩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他收起當年那個輕狂的樣子，而今也是一副懂得逢迎奉承的商人嘴臉了。剪短了當年
的中長髮，頭髮梳得油油亮亮，西裝整整齊齊，就連見著了我，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
變化。

　　禮貌性的交換了名片，除此沒有第二句話。



　　「那個人是對方的業務，今天說要來一起『交流』。」同梯的阿武過來拍了我的肩膀
，說：「怎麼，今天要一起去喝酒嗎？」
　　「我……」
　　他小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今天主任會一起過去……」說著還對我擠
了擠眼睛。


　　主任喜歡熱鬧，請客花錢什麼的從來不會手軟，說好聽一點是為人豪爽海派，但反過
來說，一群人喝酒唱歌如果有人不去，他認為那就叫不合群。


　　「我知道，我會去的。」

　　「知道就好。」再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武才放心的走回位子上。

　　我把注意力放回電腦螢幕上，但過不了多久，卻又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過去。再過幾
分鐘就下班了，雖然明天放假，不過晚上這一攤，照往例不到凌晨是不會散的。

　　想到都是那個油裡油氣的傢伙來訪的錯，不由得感到心中有一把怒火在燒。




＊　　＊　　＊


　　李閔華。大學時代小我二屆的學弟，五六年沒見了。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他似乎什麼
都改變了。


　　KTV的大包廂裡，他就坐在主任旁邊，捲起袖子，俐落的幫忙點歌倒酒，跟旁邊的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聊開了，一下子就稱兄道弟起來。

　　第一首歌是他唱的，是最近流行的台語舞曲，一邊唱一邊連領帶都解下丟了，場面一
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歌唱完後，一群人鬧哄哄的，下一個人接著唱了下去。
　　他一邊談笑，一邊不忘給人斟酒。主任被他哄得開心，一杯接著一杯喝。
　　「陳主任，擱來幾杯啦。」

　　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練得一口流利的台語，跟人划酒拳，還懂得適時溜幾句台灣國
語搏感情。



　　以前明明連半句台語也聽不懂的



　　他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刺眼極了。而他的笑容就像是不用錢的一樣，從
來沒有停過。
　　我坐在角落喝著悶酒，這種場合我怎麼樣都無法適應，一下子就坐立難安，而看著他
一副如魚得水般自在的表情，胸口的煩躁就愈加令我惱火。


　　我看著他胸前鬆開的襯衫領口，發起呆來。他偶然對上我的眼睛，竟也沒表示什麼，
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便轉過頭去。像是不認得我，什麼都忘了。






　　可是我沒有忘記。

　　「學長……」
　　他顫抖著呼喚我的聲音像蜂蜜一樣甜膩。那年，他十八歲，我二十歲。

　　在他父親給他的那間豪華公寓裡，我們好幾天不去上課，兩個人窩在屋子裏，身上都
是一絲不掛，除了吃飯睡覺，只要逮了個空就開始做愛。
　　在床上、在浴室、在廚房、在窗邊、在玄關、在沙發旁、在客廳的地毯上……散得到
處都是的保險套，公寓中充斥著精液跟體液的味道﹔即使不曾刻意想起，但我怎麼可能忘
記。


　　他靠坐在電視櫃旁喝礦泉水，水滴從嘴角滑落，煽情的一路下滑到他的胸口、肚臍。
電視機的螢光打在他光裸的肌膚上，背著光，從肩頸到腰側的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在
昏暗的室內中變化著眩目的色彩。

　　他的一隻腳不安分的伸過來撩撥我的下體。我一隻手抓住他的腳踝，二話不說的撲上
去，從下往上舔吮到他的大腿內側，只聽得他咯咯的笑。
　　他的手一滑，整瓶水就潑了下來，濺了兩人一身。

　　「欸，浪費，都你害的。」他懶懶的說：「你賠我。」



　　那時候我什麼都沒在想，我滿子只渴望著把自己塞進這個人的身體裡。





＊　　＊　　＊



　　他笑的時候眼角有二朵桃花，細細薄薄的嘴唇，總是抿著不愛說話。
　　而他的聲音像攙了嗎啡一樣，讓人的全身酥麻。

　　我問過他為甚麼在一起這麼久，還是老叫我學長。
　　他瞇著眼睛，不太正經的笑了笑，然後吐了口煙，靠在我耳邊說了：「當然是因為叫
『學長』的話，做起來比較刺激啊……」
　　他舔了我的耳垂一口，又繼續說：「你那些學弟妹一定不知道，他們口中文質彬彬、
功課好又溫柔的好學長，根本就只是一頭發情的野獸……」
　　我撇了撇嘴角，一把將身後的人拉到身下：「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只對你一個
人發情！」



　　他長得漂亮，是一種無分男女都會被吸引的好看，卻偏偏一身傲骨，還附送出了名恐
怖的壞脾氣。就連走路的樣子，看人的樣子都是那樣不可一世。有時候碰到一些無聊的搭
訕，他鼻子一哼，順口就罵道：「去吃屎吧你！」遇到脾氣衝一點的人就免不了一陣口角
，身邊可說是麻煩不斷。


　　就苦了總是得想辦法制止或是打圓場的我就是……




　　他的血管裡流的肯定只是菸酒跟咖啡，一堆又黑又苦的東西，也不聽勸，仗著年輕，
就這樣不要命似的生活。



　　他生起氣來什麼東西都拿起來摔，手機一年到頭都在換，筆電也不曉得壞了幾台。有
一次被老師叫起來罵，反手就把錢包往講台上丟，在學校裡鬧了好一陣子。

　　「反正有老頭幫我解決，我管他去死。」




　　我愛他的傲慢、他的張狂、他的反骨、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就連他狠狠拿水杯砸我頭的時候都不能不愛。


　　但他又是那樣一個怕寂寞的人。
　　不可一世，渾身帶刺，不讓人靠近，卻又在睡熟之後，抓著我的衣袖不放。


　　「喂，幹麼不搬過來跟我住，這麼常睡在這裡，還留你那間小得要死的雅房做什麼？
」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包養我嗎？」
　　「有、有什麼不可以？」他別過眼去，語氣中竟然有幾分認真的意思。
　　「當然不可以。」我跳上床把他壓了下去。「這可事關男人的尊嚴……」
　　而隨後他的抗議聲，也逐漸轉化成顫抖的呻吟。




　　事實上，當時那個朝我丟過來的水杯並沒有砸中我。

　　等他意識到自己一氣之下丟了什麼之後，他立刻衝了過來抱住我，上上下下檢查我是
不是受了傷，他死死盯著我看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後悔跟不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幾乎就要
溢出來了。
　　「我並不想……不要……我並不想這樣……」他重複著說著這些斷斷續續的話。
　　我作不出反應，想著到底該對他生氣，還是要先安慰他。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一個月之後，我們就分手了。



＊　　＊　　＊


　　回到現實，他還是那張漂亮、白淨的臉，但那張臉上的笑容，我卻已經認不得了。

　　他的手機響了幾次，也許是談生意的吧，畢竟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是個手腕高明的業務
老手。
　　包廂裡太吵，他去外面講了幾次電話。

　　第三次的時候，我起身，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出了去。



　　「李閔華。」

　　掛掉手機的時候，我從他的身後叫了他的名字。

　　我以為他會轉過身來，像剛才一樣對我露出業務用的笑容，然後用他的花言巧語矇混
過去。



　　但他沒有。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是一段長長的沉默。
　　我走上前去，看到他的側臉，他的眼瞼垂得低低的，眼睛藏在睫毛的陰影下，幽暗幽
暗的。
　　「學長……」他說。


　　那沙沙的聲音搔得我彷彿全身都癢了起來。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一聲輕輕的呼喚，還是能將我撩撥得像個十幾歲少年般衝動。


　　我的手不聽使喚的朝他伸了過去，指尖刮到他身上廉價的黑色西裝，下一瞬間，他彷
彿觸電般退了開，兩人的眼睛終於對了上，卻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熟悉了……
　　就連只是隔著衣物的碰觸，那些肉體交纏的記憶便全都湧了上來。

　　我感覺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一不小心那些衝動就要全數爆發。

　　我彷彿回到大學時代那段日子，滿腦子想把他壓到身下，一遍又一遍進出他的身體。
　　我幾乎忍不住現在就想把他壓進廁所裡，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拼命的克制。


　　而又過了一會，他深吸了一氣，慢慢的側過身，然後繞過我走了回去。
　　「有話等結束之後……再說吧。」他的聲音裡帶了些顫抖，不知道是出於緊張，還是
什麼。「這裡不方便講話。」



　　我晚一步回去之後，看見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聊天唱歌，但不同的是，他不像
剛剛那樣技巧性的迴避，反而開始跟主任還有其他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桌上的酒瓶跟啤
酒罐服務生已經不知道來收過幾遍了。

　　而他的雙頰愈來愈紅，眼神愈加迷濛。

　　我幾乎要忍不住上前制止他了。





　　「朝旭。」原本很嗨的一直搶麥克風唱歌的阿武突然靠了過來叫我，把我拉到角落說
話。

　　「剛剛你跟著那個業務一起出去了很久，是認識的人？」
　　我苦笑。「算是吧……」

　　阿武在這方面比我強多了，很懂得察言觀色，直覺也很準。新訓時我們不知為何就熟
了起來，調到同一部門之後一直都保持不錯的關係，他年紀跟我差不多，但很多時候反而
是他在觀照我。

　　我裝成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說：「大學時代認識的學弟，畢業之後就沒再聯絡過
了。」這也不算謊話。
　　「這樣啊……不過，你們白天見面的時候還真看不出來是舊識呢。」
　　我的心頭一驚，趕緊隨口編了個理由：「太久沒見面，他一下子沒認出來吧，我也是
想了一下才記起來的。」

　　他看著我，沒說什麼，卻彷彿露出了一種類似擔憂的神色。



　　「那個人啊……我聽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言。」過了一會阿武突然開始說了起來。

　　「當時還是個新人業助，才剛入行，卻在短時間內就拉了好幾筆大生意，都是跟一些
有頭有臉的大公司，搶了當時許多老鳥的鋒頭……他這個人，不簡單啊……」

　　「一筆數百萬的訂單，他一拉就是好幾筆，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沒有人知道。
」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拳頭握得死緊，我發覺我一點也不想再聽下去。


　　「給他訂單的，都是一些公司大老級的老頭子，有些人還請他到自己家裏作客。那些
個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不死，他們關在房裡談了什麼……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阿武看著我，他的眼中有某種異樣的色彩，我覺得很熟悉。

　　他問話的尾音懸在空氣中，帶著曖昧的暗示。突然間我了解到了，原來這就是我們那
麼快就熟起來、還有他一直很照顧我的原因。因為我們是同類。


　　我們都了解，男人對男人的慾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懂……我懂了。」我說。
　　但同時間，我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以及一種幾乎要無法克制的憤怒與……失望。





　　送了搖搖晃晃的主任上計程車後，大家就各自作鳥獸散。

　　我有點猶豫的看著身影有些不穩的他，考慮著該不該走向前去。

　　有個人拍了我的肩膀。「朝旭。」是阿武。
　　「你啊，真的是個很不擅長說謊的人……」他壓低了聲音說：「從他一出現開始，你
的眼神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人。」
　　我的臉紅了一紅。
　　「傳言那些東西，真真假假的。如果在乎的話，就好好去問個清楚。」
　　「去吧。」阿武從後面推了我一把，然後轉身，拉著剩下幾個同事一起走了。


　　我猶豫了一會，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想著要怎麼開口。
　　好幾種情緒同時湧了出來，全都卡在喉嚨裡。


　　我停在他身後一步的地方，好一會沒說話。
　　而他彷彿早就察覺一般，安靜的轉過身來，雙頰還殘存著酒精留下的酡紅。

　　他面帶微笑，身後襯著夜裡閃爍的霓虹，那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神水涼般清明，哪裡還
有半分酒醉的樣子。





＊　　＊　　＊


　　那時千百種的情緒在體內碰撞，然而其中最清晰的，卻是赤裸裸的慾望。


　　「喂，下次別再這樣搞了。」他趴在床上細細喘息，背上的潮紅已經差不多都退光了
。「很久沒做，年紀也大了，禁不起這樣折騰。」

　　我的臉紅了一紅，看見他身上那些痕跡，才反省起剛才的粗暴。一進他的房間，竟然
什麼都不顧，脫了衣服就把他壓在地上，只等到他從房間摸出保險套來，就在地板上做了
起來，一遍又一遍，一路做到床上。


　　「唉，說到底，還不是年輕時被你耗去了太多精力。」他笑得輕佻，眼神勾了過來，
仍帶著和當年相同的媚意。


　　我還是拿這個人沒辦法，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　　




　　從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巴不得成天膩在一起，聽到他跟誰特別好就生氣，卻咬
著嘴唇說不出一個「愛」字，鬧了彆扭也只是幾天不說話，過不久又滾到床上去。二個人
什麼都不說，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

　　現在年紀大了，臉皮厚了，想要說些什麼，竟然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記得那時候我們是怎麼分手的嗎？」我乾乾的開口問道。
　　在一起二年，說不上什麼甜蜜，好一陣子每天吵架，終於在我要畢業前分手，一拍二
散，從此真的到現在都還沒聯絡過。

　　「唉……」他揚手彈了彈煙，望進黑夜裡。「那種事，我早就忘光了。」




　　「我要畢業前，老頭子生了病，住院半年，耗盡了家裏所有的錢。」他斷斷續續的開
始說了起來。
　　「阿姨……我繼母她，是個好女人。老頭昏迷不醒，她堅持要用最新最好的藥，也才
因為這樣用掉了大半的財產，甚至還負了一筆債。比起那些知道我家沒錢之後就避不見面
的親戚，實在是……」

　　我想起當年他談起繼母時，總是帶著不屑的表情，叫她「那個女人」。

　　「那她現在？」

　　「我當然是搬出本來那棟房子，老爸死了，兒子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繼母一起住，
你覺得行嗎？」

　　「也是。」我腦海中突然想起阿武跟我說的那些話。
　　「你說你父親生病時欠了一筆債……」

　　「是啊，雖然不多，但我那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還，那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為錢發愁
。」
　　「當完兵後，我進一家公司當了業務，剛開始當然四處碰壁，不過還好，拉生意時碰
到幾個還記著跟我父親交情的老傢伙，就給了我幾筆不錯的生意。」

　　「那幾筆訂單的抽成跟獎金，倒是把大部分的債都還了，接下來，就是為自己的生活
打拚了。幾年下來，除了有時候不小心遇到以前的朋友有點尷尬外，日子倒也這麼過下去
。」


　　我是記得的，當年他是那樣自尊心極高的一個人，卻為了錢不得不跟人低頭，磨出了
現在這樣的身段。

　　當時得硬著頭皮去見父親的舊識，他心裡的難堪實在是不難想像。

　　但我發覺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真相是這樣實在是太好了，他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去
做……那些事情。
　　我不能忍受他被除了我之外的人碰的樣子，光是想像就令我怒火中燒，激動了起來。



　　「喂，你該不會又想做了吧？」他看了我因為激動逐漸脹大的下身，似笑非笑的問。
　　「嗯哼？」
　　「唉，你要知道，我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垂著眼睛說。
　　「那又怎樣？」我翻過身，盯著他別到一旁的臉。


　　剛才聽他講話的時候，我才開始注意起他這間租來的房間，房裡就一張單人床、一張
桌子、一個衣櫃、一間浴室，除此之外什麼家具也沒有。
　　桌子上堆滿了檔案跟文件，最上面壓著一台黑色筆電，沒有書、沒有電視、也沒有音
響，空蕩蕩的。

　　這就是他現在生活的全部。



　　我記得當初他那間公寓裡滿山滿谷的影片跟CD，還有一櫃書跟一櫃的好酒。
　　我們常常放了影片，看到一半就開始在沙發上做愛，超大寬螢幕上的影像不斷變化，
但我們卻只看得到彼此結合的身體。





　　「你還記得當初跟我說的話嗎？」

　　「什麼話？」他問。

　　「你記得你說過你想要包養我吧？」

　　「……」

　　我把臉埋進他的胸口，低低的笑了笑。「那麼現在，你還願意包養我這個三十幾歲的
男人嗎？」

　　「什麼？」

　　「不需要什麼包養費，但是相對的，我想要搬進來，跟你住在一起，跟著你吃飯睡覺
……這個提議，你覺得怎麼樣呢？」

　　我伸手環著他的腰，慢慢的摸了上去，他的身體原本聽了我的話有些緊繃，最後才又
慢慢的柔軟下來，然後被我穩穩收住。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長到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不好。」他突然說。


　　我的心慢慢黯淡了下來，嘆了口氣，準備要鬆開環住他的手。

　　但他又繼續說了下去：「我的房租月底就到期了，我其實不是很滿意這個地方，床太
小、浴室太擠、隔音又不好……」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所以……」　





　　所以，下個月開始，我們去找一間有超大雙人床的房間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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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房客：知道隔音不好還給我OOXX閃了一個晚上這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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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39.184.222.41
推 everas:第一次頭推!!!
推 wobarod:那之前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分手的呢/  \??
這篇因為是一人視角，所以連他本人都不了解的東西當然他也不會知道XD（被打）
內文裡有一些提示，不是很明顯，但大抵跟某人彆扭的硬脾氣有關，
不過照兩人當時的幼稚程度，說不定其實根本只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說不定～*

推 kiwi216:隔壁的房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還不快錄音XDD
推 claudiaa:推!!!
推 TwinA:喜歡喜歡~
推 rooto:推!簽名檔指的是關聯作嗎XD
貼完才發覺跟某位作者的連載作品同標題，真是害羞>////////< （←是在羞啥啊……）

推 Fully:歷經波折後的重逢幸福最是甘美啊～>///////<
推 kirarahisa:我是虐文看太多了嗎，竟然看完還覺得真相不只如此 囧rz
推 ozoo:好險好看到最後...差點就左鍵出去了啊~~
推 Dotsu:推樓上 :P
我是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作者，有虐有悲一定會標防爆頁～
不會有內容物與標示不符的情況，請安心享用XD

推 lovetkfs:很好看 心被揪緊 甜蜜的幸福 ^^
推 astarotw:推樓樓樓上(? 差點以為兩人又...不過隔壁房客錯失良機啊!
※ 編輯: ALiar           來自: 139.184.222.41       (01/17 03:07)
推 mayacafe:隔壁房客：按，不要把我跟你們混為一談！（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