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i2003tw (等二十年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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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新社員] 老闆，我做事的時候可以邊想著
時間Wed Nov 11 00:02:07 2015
老闆，我做事的時候可以邊想著你嗎？
(嗚，標題太長)
三/吾
前篇《小男生小嫩草》的三三視角
15R 防個爆 有diy(？)場景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晚上十一點多，顧培三拿著都衍吾喝完熱牛奶的馬克杯，準備拿去廚房收拾
後就寢，耳邊卻傳來鼓棒不停敲打床沿的聲音，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
「老闆，快十二點了，該睡了，鼓棒我幫你收好吧。」
「再等一下下——這段我一直練不好，你先去睡啦，我等下自己會收。」
「時間不早了，你這樣會吵到別人。」
「那我打枕頭！打枕頭總沒聲音了吧！」都衍吾扭過身體，改拿鼓棒打枕
頭，仍舊發出讓人煩躁的噪音。
顧培三嘆了口無聲的氣，拿他沒辦法，反正也不會真的有人來都家少爺房門
前抗議噪音污染。
臨走前，老闆又叫停了他的腳步，「對了，三三。」
「什麼事，老闆。」
「我記得我們以前都一起睡的啊，如果一起睡的話你就可以幫我收鼓棒
了。」都衍吾邊打邊說話，說完還嘿嘿地笑了幾聲。
顧培三要拉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轉頭笑道。
「我們從國二以後就沒睡在一起了。」
「是喔，為什麼啊？」
「我不知道。」
「也有三三不知道的事喔？」
顧培三回頭看著他，枕頭的毛絮都被鼓棒打得跳了出來，在床邊檯燈的反射
下，閃閃發光地舞動著。
他零散的記憶也跟著被倒出，隨著那惱人的拍打聲，在腦袋裡肆意妄為地跳
著踢踏舞。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是的，這世界上也有我不知道，就算再怎麼調查也調查不出來的事。」
■
書房裡，兩個小學四年級的小腦袋並排坐在書桌前，左邊那個一動也不動地
復習功課，右邊那個則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一下搖晃著椅子，一下拿筆亂敲
書桌。
每每看到這副把把兩人個性表露無遺景象，都家首席執事都忍俊不住。
他嘴邊帶著笑意，把兩杯熱牛奶放在桌邊，溫柔地叮嚀道，「功課都複習好
了嗎？喝完牛奶就趕快去睡吧。」
都衍吾歡呼了一聲，立即把牛奶喝光，蹦蹦跳跳地逃離書房。
顧培三則向父親報告了今天上課的發生了什麼之、功課復習到哪裡後，才拿
起熱牛奶，小口地啜飲。
「三三跟衍吾不一樣，是貓舌頭呢。」
「貓舌頭？」
「就是比較怕燙的意思。」
顧培三點點頭，皺著眉頭說，「嗯，我跟老闆不一樣，老闆可以一口氣喝完
熱牛奶，我不行。」
「只是不能喝燙的東西，這沒什麼關係的，每個人喜好、個性、特質都不太
一樣，不用愁眉苦臉。」他輕撫著兒子的頭，想安撫他卻適得其反。
「但是，我跟老闆不一樣。」顧培三仰頭看著父親，清澈的眼神中有著超齡
的執著。
父親這才意會過來兒子的話，蹲了下來，握住他的手。
「沒錯，你要記住，衍吾跟你不一樣，他是少爺、是老闆，我跟你都是他們
的執事。」
「可是，爸爸，你跟大老闆都那麼厲害，為什麼他就能當老闆，你不行
呢？」
父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三聲，不愧是自己的兒子，講話如此犀利。
「爸爸小時候接受都家的裁培，才能上好學校，去日本留學，學習如何成為
一位執事。這些恩情爸爸得當一輩子的都家執事才還得起。」
「那我呢？」
「你啊……」他撫著下巴思考，「爸爸現在的積蓄是足夠將你養大，難不成
——培三想要離開這邊嗎？還是你不喜歡待在衍吾身邊？」
顧培三搖搖頭，「我不想離開這裡，也不討厭老闆，只是不喜歡我們兩個不
一樣。」
「衍吾他跟你不一樣，是因為總有一天，他要負擔起更大的責任，他面對的
事情是難以想像的巨大壓力，坐享榮華富貴的人，並不只是表面上享受而已
……你懂嗎？」
顧培三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可是，我也可以啊，老闆……都衍吾能辦到
事，我也可以辦到。」
父親這次笑得更大聲了，「你這小子想下剋上嗎？要是被大老闆知道的話，
他鐵定收你當乾兒子！」
「下剋上……是什麼意思？」
「你長大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噢……」他默默地記下這個詞，打算待會查字典。
「既然你不討厭衍吾的話，就在這宅子裡繼續跟他在一起吧。等你長大之
後，如果想要下剋……呃嗯，想走自己的路的話，爸爸也不會阻止你的。」
他再次揉揉兒子的小腦袋瓜，「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衍吾在等你呢。」
這次換顧培三笑了出聲，「他才不會等我呢，每次都馬上睡著，打呼打得超
大聲。」
■
身旁的少年發出熟睡的鼾聲，顧培三苦笑了一下，明明上一秒還在跟他聊
天，下一秒就睡著，這也算是一種才能吧。
十四歲的顧培三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他不再介意自己跟都衍吾的不同，全心
全意地照顧著老闆。
他看著都衍吾枕在臉旁的雙手，想起剛剛幫老闆敷手膜、擦護手霜的時候，
他嘟著嘴鬧彆扭的樣子。
「三三，大家真的都會這樣做嗎？我覺得很娘耶。」
「擦護手霜是預防乾燥，我也會擦啊。」
都衍吾噢了一聲，又乖乖伸出另外一隻手讓他擦。
顧培三看著想著，忽地覺得身體發熱，翻了個身仰躺，他不像老闆這麼容易
入睡，只好開始默默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個老闆、四個老闆……
腦袋的畫面全逐漸被都衍吾占據，發呆的他、愛笑的他、耍白痴的他、鬧脾
氣的他……
都衍吾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美少年面貌，但他更喜歡他因為自己的話
笑得開懷、笑得眼淚都擠出來的模樣。
「三三，你調查到那個國文老師其實是個禿頭？噗哈哈哈——快笑死我
了。」
方才身體燥熱並未停歇，反而越來越熱，他接著想到最近都衍吾著迷搖滾
樂，總是跟同學們聊得不亦樂乎的樣子。
在他腦中早就預演了好幾次他把老闆拉開，跑到沒有人的地方，緊抱著他。
——三三。
請再多叫幾聲我的名字，你還記得嗎？你第一個學會寫的，是我的名字，你
說你的名字裡有我，我也想把你刻在我的名字裡。
體溫不斷升高，像個沒有壺嘴的熱水壺，滾燙難受，無法排解。
他終於忍不住張開眼，側身看著身旁少年的睡臉，右手鬼使神差地拉開褲頭
伸入，握住那稚嫩的欲望，出自本能地上下撫慰。
他緊咬著下唇不發出聲音，卻又忍不住再靠近身旁的人多一點，只要聞到少
年身上的乳香，難忍的燥熱就能幻化成甜美的電流，陣陣刺激著肉體。
就在此時，都衍吾翻了個身，嘴邊喃喃說著夢話。
「唔……三三。」
總是這樣，老闆一句話決定他的去向，也決定了他的欲望。
右手滿是白色濁液，但他卻不想清理，像洩了氣的氣球似地癱軟在床上。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頭靠在都衍吾的背上，隨即陷入沉睡。
這是顧培三發現自己對老闆的感情之後，睡得最好的一覺。
■
凌晨四點半，顧培三被一個畫面嚇得醒了過來，確認身旁的老闆仍在熟睡
後，冷靜地判斷情勢。
還好床單跟棉被沒弄髒，應該只要洗內褲跟睡褲。
他悄悄地離開房間，在浴室搓洗衣褲，隨著污漬被洗淨，昨天失去的理性也
全都回來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行為代表什麼意義，不是一時衝動，只要待在那個人身邊，
體內的無名火就不會熄滅。
但這是不被允許的，因為衍吾跟他不一樣。
在那個無人知曉的清晨，顧培三暗自決定要劃清主僕的界線。
只是，本以為可以天衣無縫、安安靜靜地進行這個計畫，卻在一開始就破了
功。
「三三，你最近很奇怪。」
「三三，你在生氣嗎？不要不理我啦。」
都衍吾氣呼呼地指著自家執事數落，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相信他，讓他
火氣越來越大。
「哼，三三，我也不要理你了！」
兩人的冷戰正式開打，還把倒楣的阿廣也捲入戰局，到最後，老闆終於說出
了那句話。
「我也不想啊！誰叫他是我的執事。」
顧培三緩緩地站起身，對都衍吾一鞠躬。
沒錯，我只是你的執事、你的僕人、你的下屬，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老闆，對不起，我回家後會向大老闆請調職位。」
■
顧培三說到做到，當天回家就在大老闆的辦公室前站了三個小時求會面，最
後總算見到他說明原委後，對方卻沒馬上答應，連帶著站在一旁的父親也用
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拜託大老闆，我……是認真的。」
他深深一鞠躬，為了掩飾自己臉上難過又痛苦交錯的表情。
「培三，你先出去吧，幫我叫衍吾過來。」
顧培三奉命帶著都衍吾過來，即使是這種情況，老闆死不肯面向自己，一定
要歪著頭走路的彆扭模樣也讓他覺得可愛不己。
都衍吾走進辦公室後，他在門外等候，原以為他們會很快結束對話，但時間
卻過了快二十分鐘。
柚木製的大門終於打開，卻只有父親走出，他拍了拍顧培三的肩膀。
「三三，明天還是跟衍吾一起上學吧。」
後來，多虧了裴世廣從中作梗，顧培三的劃清界線計畫宣告失敗，他對老闆
的感情仍在友情與主僕關係中矛盾地夾縫生存著，而且還有日漸壯大的趨
勢。
顧培三覺得自己是個果決的人，卻每每在關於都衍吾的事上猶豫不決。
小時候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都家，長大了猶豫要不要離開他，在人生道路的前
方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事情讓他猶豫。
但是，這樣的矛盾並非他自己一個人造成的。
關於那天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事過境遷後，父親才透露了一些。
「衍吾本來一開始說沒關係，但大老闆真的說要調走你的時候，他就開始哭
了，怎麼安慰他，他都停不下來，直要大老闆保證你不會走，他才不哭……
跟你不一樣，真是個老實的孩子。」
■
都衍吾昨天睡前果然沒有乖乖收好鼓棒，午休時吵著要自家執事在短短十分
鐘內回去拿，還好都家有一台直昇機常駐在學校後面的停機坪。
顧培三匆匆地回到都家，而都家大小也都習慣少爺忘記帶什麼他回來拿了，
廚師還問他要不要再等五分鐘就有剛出爐的蛋糕可以當下午茶帶走。
「謝謝，不過我趕時間。」
他笑著謝過廚師後，便直奔老闆房間，卻只在床鋪上發現一根鼓棒。
這樣當然無法順利交差，超完美執事立即展開搜索，但就在他掀開枕頭時整
個人愣住了。
那是一張藍紅色的格紋手帕，雖然被壓在枕頭下久了，布料皺皺的，但顧培
三仍認得出來那是他以前常用的手帕，直到某一天就不見了……
恍然大悟的顧培三啞然失笑，想起國中冷戰前，他說要睡自己的房間，都衍
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
「味道不一樣，我說不定會睡不著……」
那時候的他鐵了心地要劃清界線，並未多想，現在才知道那句話是這個意
思。
——沒有你的味道，我睡不著。
■
當天晚上，顧培三做了一件認識他的人都會跌破眼鏡的事。
「啊，好懶喔，不想走回房間了，老闆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顧培三用平板的語氣，發懶撒嬌。
就連神經大條如都衍吾也嚇得鬆開了手上的鼓棒，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三三，你在……模仿阿廣嗎？」
他歪了一下頭，「就當作是吧。」
顧培三逕自在那張雙人大床上的熟悉位置躺下，搞得都衍吾也無心打鼓了，
跟著躺床準備睡覺。
「老闆你也要睡了嗎？」
「嗯……」都衍吾的頭只要一沾到床，意識就會開始模糊。
「那我關燈囉。」
顧培三擊掌一下，聲控的日光燈立即切換成夜燈模式。
「老闆，我做事的時候可以邊想著你嗎？」
都衍吾在朦朧中，只聽到前半段，「唔啊？叫我老吾啦……」
「老吾，這樣公私不分可以嗎？」
「嗯……可以吧，我要睡了……」
顧培三嘴角微微揚起，「老吾，我睡覺的時候可以想著你嗎？」
「嗯嗯……」
「老吾，我可以喜歡你嗎？」
「唔嗯……」
「老吾，那你也可以喜歡我嗎？」
身邊已傳來熟睡的鼾聲，呼嚕嚕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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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DD阿廣躺著也得分，謝謝大家~~~~
※ 編輯: ami2003tw (118.160.235.22), 11/11/2015 22:20:19
推 suburbanana: 總覺得數羊的時候變成老吾好可愛啊XDDD 11/13 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