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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一望無際的白。   大梁的冬天很冷,而今年的冬天似乎又來得特別早,所以大梁已經被掩埋在一片勘勘白雪之下。   東北更冷,那兒的冬天總是來的特別早,不到九月,那高聳的林木就被白雪所掩蓋。   一個男人在叢林中疾行,似乎在害怕什麼、躲避什麼,他不斷的回頭,飽經風霜的面容鬍子亂長,卻 仍可看出他的消瘦。   似乎是覺得自己逃的夠遠了,或者是根本沒力了,他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呼著白氣。   「逃夠了嗎?」   那是一個很好聽很好聽的聲音。   就像是雪花壓在枝頭,很輕柔、很淡然,又很冷。   說不出的冷、冰、凍!   男子抬頭,眼中是驚慌、恐懼和深深不可思議。   「不可能......」嘶啞的喉嚨吐出不成聲音的語句,那近乎要從深陷的眼眶中掉出來的眼珠,驚恐的 望著眼前的人。   一個很美、又很可怕的男人。   一個活生生的恐怖。   白色的恐怖。   他的髮是白的,一種死白,像是雪,禁錮天地的臘月雪;他的臉也是白的,白慘慘,甚至透著點青, 像是天上飄泊無定的浮雲;他的衣也是白的,白生生,白的很飄逸,像是傲霜嬌雪的白梅。 這樣一個白色的人在雪地裡,應該是看不分明、看不真切的,但他的的卻卻由一片純白的背景中獨立 了出來,因為他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 死亡的氣息。   白色的恐怖!   「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我......」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   白色恐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輕輕的在地上一點,便飄了過去。   像雪花。   然後他伸出了手。   白衣底下,白慘慘、細長長的手。   然後點。   用食指輕輕的在男人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溫柔的像是雪花的愛撫。   然後男人就倒了。   沒有血,只有雪。   男人倒下去,雪花飄上去,他落下地。   睫毛是白的,眼珠是灰的、透明的,兩片唇也白的可怕,他全身上下沒有別的顏色,就連殺人,身上 也沾不了紅。   灰白的眼珠望著銀白的世界,像是在看,又像是沒在看,然後開始走。   雪地上甚至不見他的腳印,他來的像鬼,去的也像鬼。   終於他消失在這個銀白的世界裡,像是雪花一樣不留痕跡。 赤色風暴   「你聽說了嗎?耶律蒙大將軍死在東北了。」一身儒服的青年,頭纏青巾,手上還晃著個山水紙扇, 說俊不俊、說醜不醜的面容帶著神秘的氣息,煞有介事的向對面的人說著。   「死的好。」對面的男子不及不徐的回了一句,然後喝下了手中由西域傳來的葡萄酒。   「你是補快耶,這什麼反應?」   「天下人應有之反應。」男子笑了,紅色的蜷曲長髮,粗曠豪邁的五官,一身紅通通補快服色,像極 了一團火焰。他的笑也如火焰,笑的具有侵略性性、攻擊性,還有熱情,一種連自己也會燃燒殆盡的熱情 。   「那傢伙的確不是好東西,但你身為捕快,可以不管朝廷命官的死活嗎?」   「東北不是我的管轄,光是大梁我就管不完了,更何況刑部又沒下令。」   「下令了。」   「什麼?」   紅髮男子險惡的望著對面的友人,卻見他壞壞的笑了,說也奇怪,這長的不俊不醜的男子,笑的壞壞 的樣子卻有幾分俏。   「刑部堂總剛下的令,才到我手上,通令朱薩耶、完顏方,捉拿殺害耶律蒙將軍的兇手。」   「......為什麼會輪到我們?那是東北的案子吧?」紅髮男子放下了酒杯,很慎重的詢問,完全沒了 剛才傲氣的模樣,不為別的,只因他知道,這個女真族的友人笑的很壞的時候,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否則被賣掉都有可能。   「因為冬天到了,他會來。」有著前朝國姓的男子搖了搖扇子,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已足夠對 方聽個明白。   「你是說,這起案子是他幹的?」   「是的。」   沉默,然後望向窗外。   酒樓外的風景很不錯,畢竟這邊也是大梁首區一指的好酒樓,但當兩人望著天上雪花下落時,眼神都 有些奇特。   「白色恐怖?」   「白色恐怖。」   那是一個很奇特很奇特的名詞。   卻也是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事實。   這個名詞是五年前出現的,那時,這兩個人,都還只是地方草寇,這個名詞,卻威震了黃河以北。   白‧色‧恐‧怖!   東北馴馬會三豪、長白山參幫五傑、河北講武會長老!從長白降雪開始到大梁回春結束!總共死了九 個威震河北的武林高手!   死的人身上無傷,不流血、無內傷,沒有人知道他們怎麼死的。   像瘟疫。   一場冬天才發,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瘟疫!   事實上莫名的暴斃早已持續了十年,但所有人以為是偶然,但在五年以前他們才知道不是。   因為死的人武功越來越強,名頭越來越大,而這樣的人往往比較韌命。     漸漸的有些線索被留下,開始有人知道他們不是暴斃而是被殺,但也祇到這裡而已。   是誰幹的?沒人知道。   為何要做?沒人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人武功高強的可怕。   所以武林人們這樣叫他。   白.色‧恐‧怖。   也許他是一個人,更也許是一個組織,沒人知道,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為何他要對朝廷命官下手?」   「不知道。」   最正確的答案,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只知道,我們麻煩大了。」   說真的,完顏方苦笑起來也挺好看的。   才冒出這個想法,發現自己在逃避現實的紅髮鮮卑人也苦笑了。   「刑部的想法不難理解,他們是希望赤色風暴能壓過白色恐怖。」完顏方又晃了晃摺扇,事不關己的 笑了笑。   「被人給予了超越能力上的期待真是困擾啊。」紅髮的大漢仍是苦笑,但紅眸中卻有著幾分躍躍欲試 的神情,這逃不過友人的眼睛。   「除了你,沒有人辦的到。」   「你想殺了我嗎?」   「這是信心。」   「聽起來像是叫我送死。」   「是嗎?你一定是搞錯了。」   他又壞壞的笑了。   這次,朱薩耶也笑了,像一團火焰一樣猛烈的。   「其實,我還真想會會他!」 後記:第一次寫自創,想寫一個武林,那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動了手,卻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 可以善終就好了。 -- 春聯 上聯:皇天不負苦心人 下聯:冬寒之後總是春 橫披:聞仲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妹:……妳確定要貼這個?  冬:貼房門口。  妹:……你會被老爸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