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人偶之心02 (限)
時間Fri Jul 4 04:10:53 2014
※內容純屬虛構,涉及真實人物與歷史部份,請勿太過認真看待※
※十八禁防爆頁※
※
少年一如平常的從劇院走回居住單位,就看見負責看管整棟藝術工作者的管理
員懶洋洋的招手,要他先去會客室,有訪客。他一點也不意外,之前有些人有意從
男人手上買下他,只是男人從沒同意過而已。意外的是站在窄小的會客室裡面的男
人,並非曾經垂涎他的那些人,而是之前審訊過他的男人。他今天穿著便服,手裡
捏著毛皮帽子,看起來就是不自在。黑頭髮和那天相比是有點亂,臉部線條可能也
因為服裝的關係,顯得沒那天嚴肅。
「您好,烏特金先生。」
他有禮的站定在男人面前,男人手上拿了一件大衣。
「我想這是你的,謝苗諾夫同志。」
男人把大衣還給了他。這座冰冷又靠海的城市有著極為漫長的冬天,沒有一件
能穿的大衣就不需要指望能活到來年春天。對於對方注意到這點小事,他有點驚訝
又感激的抱住了大衣,對著男人露出真誠的微笑。
「謝謝您,烏特金先生。」
男人又捏起了手上的帽子。他微笑著等他開口,特地帶來大衣還給他,必然也
是有所求的。
「是這樣的,謝苗諾夫同志,我明日有假,是否與你一起共進晚餐?」
看吧,總是如此。
「不好意思,烏特金先生,我明天晚上有演出,不介意的話,可能要等晚一點
?」
少年加深了嘴角的微笑,眼睛也更瞇了一點。哎呀,這些男人們想要從他身上
得到什麼,他還不知道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謝苗諾夫同志,表演結束後,我去劇院接你。」
男人像是鬆了口氣般的點點頭,臉頰上略微浮起紅暈讓他看起來更年輕。
「好的,烏特金先生。」
他目送著男人離開,抱著大衣,安靜上樓,走回自己狹小的隔間裡。
※
節目結束後,慣例會有簡單的宴席,當然建國之後的宴席內容跟帝國時代的完
全不能相比,可是對於每天都挨餓的他們來說,緬懷過去的時光毫無意義,有參與
工作就有機會在宴席上多吃一餐,這才是最重要的。剛跳完舞的少年滿腦子裡都只
剩下餐桌上的鹽與麵包,完全忘記了今天要來的男人,一直到一小束鮮花出現在他
眼前為止。
「烏特金先生。」少年以微笑掩去嘆息,明白光這個舉動他就已經成為這個廳
堂裡短暫的焦點,但是今天晚上的麵包他是一口也吃不到了,只能期待晚一點男人
也許會分享一點食物配額給他?
「我問過了,這是禮貌。」
男人很準時,他猜他說不得買了票還進場聽了冗長又無聊的歌劇,穿著符合他
身分的簡單西裝,軍旅生涯顯然不曾教導他任何社交場所的禮儀,他低眼看著這幾
朵純白的玫瑰,至少能確定男人肯定不是沒錢可花,畢竟冬天裡能弄的到鮮花並不
容易,許多觀眾手裡拿著的是布製假花,要送給他們心儀的演出者。鮮紅的玫瑰就
算只有一朵,也相當的引人注目,偏偏他從來就不是舞台上的主角。
「謝謝您,我很喜歡。」他對著男人露出感激的微笑,跟在男人身後走出大廳。
※
男人把他帶去旅館,他們先在旅館附設的餐廳用了簡單的餐點,男人還喝了兩
杯伏特加,但他僅喝了點水,畢竟他並不想讓接下來的事情變得不太愉快。喝過酒
的男人顯得比方才在大廳時還放得開,大膽的拉住他的手,還在旅館的門廊上便吻
了他,還問他這樣是否正確,他沒有回答他,只是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花束一開始就不知道擱哪去,進了房間裡之後,他們就互相撕扯對方的衣服,
男人的動作極為粗魯,他懷疑他若不是禁慾很久,不然就是經常讓女人討厭。男人
剛開始還會問他是否會痛,他在暈黃燈光下忍耐著露出微笑,鼓勵男人繼續發洩欲
望。
結束後少年睜眼瞪著天花板,直到感覺窗外開始有人車聲,才安靜的想翻身溜
下床,男人卻敏感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要去哪裡?」
「喝水,烏特金先生。」
他露出乖巧的微笑,於是男人的手縮回去,轉過身把臉埋進枕頭裡。他赤裸著
接受清晨冰涼空氣的洗禮,壁爐裡的灰燼猶有餘溫,他走近扔了柴薪,又搧了下火
,房間要暖起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但他並沒有打算留下來。
他好奇的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截然不同的風景。同樣是冬天,同樣積了不融的
白雪,一整排的商店背後是通往涅瓦河的運河之一,商店現在還關門,不過現在就
算開門了也沒有什麼可以賣。
他慢慢撿起一地的衣服,曚曨的光線裡混雜一地的衣物有點難以辨識。
「你要去哪裡?」
從床上撐起上身的男人聲音聽起來比剛才清醒一點。
「整理儀容,烏特金先生。」少年微笑不變的看著他,「我是否可以用您的浴
室?我等一下該去工作了。」
「噢,嗯,老天,現在才幾點。」男人倒回床上嘟噥著,他認為昨晚男人應該
玩的很盡興,至少結束之後就呼呼大睡,鼾聲響了一整夜,「你每天都這麼早起床
嗎?」
「我需要工作,烏特金先生。」少年終於把自己的衣服收攏在懷裡,還是微笑
地看著對方。男人終於揮了揮手放過他。
「等我一下,一起用早餐。」
「好的,烏特金先生。」
※
來了一個之後,自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與第四個,那個小房間裡的男人們,
全都各自來找他,像是說好了一般,都穿著類似的長大衣,捧著馨香的花束,懷抱
著他們各自純潔與骯髒的慾望前來。
少年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真是那個男人曾經享受過的種種追
求極限慾望之樂?或者是別的東西?他並不想追究,反正也不需要開口跟他們要求
任何事物,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的奉上他所需要的一切食物衣物,或者是其他他沒想
過需要的。反正這是慣例,只要不鬧出醜聞,劇院方面對此是不會追究的。
第一個男人遮住了他的眼睛,開車載他到一處小公寓前,直到抵達三樓的小房
間之後才解開矇眼布條,對著他露出靦腆又得意的微笑。
少年有時候會想,男人們之間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還是回以男人同樣
的微笑。
「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居住單位了。」第一個男人跟他保證,「本來就是個房
間,不是重新規劃的,而且也不用跟其他人共用衛浴,這房子建築的年代很新,當
然也不用擔心可能會有什麼鬧鬼的傳聞……」
男人拉著他的手自顧自的介紹著,房間不大,家具也很簡單,床書桌衣櫥一應
俱全,古老沈重的書桌上還有盞小燈,壁爐裡燃著火足以熏暖整個房間,旁邊的小
通道裡就是他說的獨立衛浴,水龍頭打開竟然有供水,雖然供應熱水的時間有限制
,但有比沒有好。
說著說著,男人忽然話鋒一轉,顯得很好奇。
「說起來……謝苗諾夫同志,為什麼你原本的居住單位二樓空蕩蕩的,什麼也
沒有?」
他想起了他被繳沒的大屋,可惜著空曠的大房間與美麗的木頭地板。如果他還
有什麼秘密的話,那個房間就是他唯一的秘密。
「本來就什麼也沒有,烏特金先生。」
因為他當著那個男人的面,把所有的家具能搬動的全部都砸毀了,就從二樓那
個大窗戶往下丟,徹底的破壞掉一切。站在那一團廢墟中,那個男人依舊氣定神閒
的看著他,要他過去,於是他不得不過去……
「但是卻有整兩面牆的鏡子。」第一個男人笑了起來,搖搖頭。「我第一次去
的時候就在想,這種不管在哪裡都看得自己的地方是要怎麼睡覺。你也在這裡需要
這麼多鏡子嗎?謝苗諾夫同志?」
「不需要,沒有關係,烏特金先生。」
就算在這裡有鏡子,這個空間也小的跳不了舞,所以,不需要。
※
於是男人們終於見了面,爭吵了起來。因為第一個男人發現第四個和第五個男
人在他的「居住單位」裡,而他跪趴在兩個男人中間,就在房間裡的那張床上。
第一個男人對著他們三個憤怒嘶吼,揮舞槍枝,問他他給他的還不夠嗎?為什
麼要背叛他?第二個男人進屋裡來壓制了第一個男人,第四個和第五個男人才有辦
法穿上褲子逃出房間裡,只有他安靜沉默的呆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切混亂,聽著第
四個跟第五個男人爭相說都是他誘惑他們,然後第一個男人被第二個男人拖拉出了
房間,最後是第三個男人走進來,眼角帶著譏嘲的笑與恨意。
「這一切是為什麼?亞歷山大?」第三個男人輕柔嘶啞的聲音像是在替其他男
人問話。「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慢慢地聳了下肩膀,爬下床,在男人的槍口下撿拾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了
回去。
※
第三個男人終究沒有對他開槍,只是一直舉槍指著他,當他穿過他身側,走在
走廊上,少年仍感覺到他用槍指著他背後。他以為他會趁機開槍,他想至少這時他
死掉起碼還穿著褲子。
所以,他還活著,依舊在這裡,在舞台上,在舞者之中,跳舞。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誰來了又走了,他就是在這裡,跳舞。
跳舞。
跳芭蕾舞。
芭蕾舞,這是全世界唯一他不會背棄也不會被背棄的東西。
每天晚上他都最後一個離開練習場,為的是利用最後剩餘的暖氣,跳舞。大屋
被繳沒後就是這點麻煩,幸好工作結束之後,除了管理員以外,所有的人都急急趕
著回去,沒有人想留下來,只有他。他就利用這一點點的時間,跳舞。
當然,還是要賄絡管理員的。他用每一次都記得謹慎的關好門窗的行動,以及
口舌侍奉換取年老瘸腿的管理員的信任,讓他可以用這最後殘餘暖氣的短短時間,
跳屬於自己的舞。
他不需要點燈,練習場的大小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使在幾乎不可見五
指的黑暗中,他也能夠清楚的辨明方向。他也不需要伴奏,因為他需要的音樂就儲
存在他的腦海中,在巴黎觀賞的演出,那些音樂與舞蹈已經深深烙進他的心裡。
雖然,他並沒有機會見到那一位,他被囑咐要成為的那一位,因為背叛了芭蕾
而瘋狂的那一位,但是他還是親眼看見了他的舞碼,看見了那些曾經跟他一起跳舞
的人們,看見了同樣是編舞家也是舞蹈家的他妹妹,也見到了將那位捧為傳奇的人
物。
他閉上眼,深吸口排練場上開始冷卻的空氣,這個地方,也曾經是那位舞者存
在並且舞蹈之處,他吸進了那位舞者曾經存在過的空氣。
那位,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他要成為的樣子,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這名字存在他的血管裡與肌肉裡,他是為了要成為他而跳舞,為了讓傳奇重現
而跳舞。
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他微笑,眼前彷彿可以看見那異國的華麗舞台,然後踮起腳尖,翩然起舞。
他是一朵玫瑰,一隻青鳥,一個精靈,也是一尊木偶小丑。
他是彼得羅希卡,是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
男人們跟說好了一樣分別來向他辭行,時值春天要轉入夏天,白天漸長而夜晚
漸短,同樣身穿類似的長大衣,手裡捧著鮮花,同樣面容奇異的憔悴。
他們說,將要離開列寧格勒,調職令已經通過,有人要去歐洲,有人要去海參
威,也有人要去阿富汗、或是中國,也有一個人要去莫斯科。他都一律聳聳肩,給
他們一個他們想要的吻,任由他們想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吻,兄弟、朋友、或者是
情人。
少年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贊助者,是在戰爭中支持蘇維埃而發財的暴發戶,初來
列寧格勒,想要享受過去帝國時代貴族們享受過的一切。
畢竟列寧格勒才是帝國之都,莫斯科不是。
他並不在乎,他在漸長的白日早晨,站在承載輝煌過去的劇院門口,想著的仍
然只是他要跳舞。
※
劇院沒有變化,芭蕾舞也沒有變化,列寧格勒的春天來了又走,他也被好幾個
主人轉過手,但他依然在這裡,等待著上台,等待著跳舞。
有些人忍受不了蘇維埃的政策還有列寧格勒芭蕾舞界的保守,於是利用各種方
式想辦法逃離這裡,到歐洲去發展,但他們總是聽得到風聲,也許這個世界有國界
,但是芭蕾舞並沒有國界,歐洲最優秀的、頂尖的芭蕾舞者,全都是流亡的俄羅斯
人,不然就是俄羅斯人的學生。他們知道俄羅斯芭蕾舞團又有新舞劇了,只可惜狄
亞杰列夫不肯拍成電影,但他們總是可以千方百計的弄的到海報,或是定裝照,光
是這樣一點瑣碎的消息就可以讓他們吱吱嚷嚷、熱絡討論個老半天。
據說狄亞杰列夫找馬蒂斯和達利設計舞台、找香奈兒設計服裝,但不管如何,
音樂和編舞家至少還是俄羅斯人,史特拉汶斯基和普羅高菲夫,佛金、馬辛、巴蘭
欽瓦德茲(他們說他的姓氏縮短成了巴蘭欽),還有尼金斯卡,發了瘋的尼金斯基
的妹妹,現在舞團最好的男舞者就是她從烏克蘭送去的。說到這裡總有人會吃吃偷
笑,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狄亞杰列夫與尼金斯基的關係。
有人弄到了一張史特拉汶斯基的樂譜,逼著可憐的伴奏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彈
給他們聽,為此他終於豎起耳朵偷聽,但這只是鋼琴的模擬,並不是真實的管絃樂
團,再說,史特拉汶斯基和其他的流亡者一般,是不能被公然提起的禁忌,所以他
們就算盡情想像,也沒有辦法完整得知道,那些俄羅斯芭蕾舞團的舞劇是什麼樣子。
於是,一個從那邊回來的音樂家,從歐洲回來的音樂家,就變成了整個蘇維埃
藝術界的大事。不只是音樂家們沸騰起來,連那些歌手、芭蕾舞者等,都對他好奇
起來,整個城市展現出少見的熱情歡迎這位歸鄉的音樂家,他們對他寄予期待,除
了帶來歐洲的消息,也期待他能帶來新的音樂、新的歌劇、還有新的芭蕾舞劇。不
過,由於列寧格勒不再是首都,凡事排序都得在莫斯科之後,所以列寧格勒人只能
引頸瞧盼等著音樂家結束莫斯科的音樂會,回到列寧格勒來。
回到列寧格勒來,音樂家是列寧格勒音樂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現任的院
長還是他的指導教授,列寧格勒人認為這裡才是音樂家的根、音樂家的故鄉,整個
城市為了他的歸來而瘋狂。
「謝爾蓋.謝爾蓋耶夫.普羅高菲夫。」
因為他們是芭蕾舞團的人,所以少年也分到了一張音樂會的票。他小聲的念著
票上的音樂家的名字。他聽說過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列寧格勒音樂學院畢業,也不是
因為他是音樂家,而是因為他幫俄羅斯芭蕾舞團寫過芭蕾舞劇。
他們去巴黎拜訪俄羅斯芭蕾舞團時,狄亞杰列夫非常大方的邀請他們觀賞俄羅
斯芭蕾舞團最新穎、最受歡迎的舞劇,其中之一就是普羅高菲夫的「小丑」。普羅
高菲夫雖然不可能與俄羅斯芭蕾舞團一起前來,但是在這些音樂會,他還是帶來了
他的芭蕾音樂,新的曲子,新的希望。
「你很高興嘛?」遠從喀山而來落腳列寧格勒的韃靼主人從他手上拿走音樂會
的票,臉上有著殘酷的神情。「你想去?」
少年垂眸低眼,收起臉上可能有的任何表情。
「你這個樣子,能到哪裡去呢,我的小狗?」
主人不顧這是公眾場合的伸手隔著褲子,試圖抓握他的陰莖,褲子表面明顯的
浮現他半勃起的陰莖形狀,還有前端裝飾的環。因為這個金屬環,所以他沒有辦法
上台跳舞,只能依照他主人的意願維持著候補身分。
「我只會在您身邊。」少年順服的回答。
※
所以少年當然無緣得見那位音樂家,只聽說了音樂家或許明年還會回來的消息。
沒有家人也沒有人理會的舞者,在新年假期與夏季的長假往往就跟著同樣沒有
父母接回的芭蕾學校學生一起去黑海渡假。就在少年在新年假期隨著芭蕾學校的學
生去了黑海又回來之後,辦公室旁的佈告欄前擠滿了人,上面貼了新年度的人事異
動還有一整年的主要行程與工作,已經十六歲的少年從人潮旁邊晃過去,反正假期
前沒有被叫去就代表了他今年還保的住工作,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女舞者們發出不滿
的吱喳聲。
新的年度照慣例也會有管理階層的談話,還有介紹新進的獨舞者與首席。通常
首席是由獨舞者晉升的,但是偶而也會有從別的舞團通過甄選轉過來的例子。作為
群舞者一員的少年安靜的縮在最後面,從列寧格勒市政府派來的官員認真的對他們
演講,因為他們的順從與熱烈鼓掌歡呼而表示欣慰。
今年新進的舞者在劇院總監的勉勵與談話後接著出列,前方女舞者們不滿的細
碎聲浪終於讓少年回過神來跟著往前方望去:站在一起的男女舞者似乎都是去年芭
蕾學校的畢業生,他被找去幫忙所以對他們還有點印象,但還有一個年紀更嬌小的
女孩子,金髮碧眼,看起來根本還沒有從芭蕾學校畢業。
「這位是班潔明.米歇爾諾娃.崗柏爾格,首席女舞者。」
嬌小美麗如瓷娃娃般的少女無視女舞者們的鼓譟,優雅的對著所有人行了個禮。
「聽說她才十四歲!」少年聽見前面有女舞者相當不滿的低語,他卻覺得她們
太大驚小怪了。因為在法國的俄羅斯芭蕾舞團擔任芭蕾總監的巴蘭欽瓦德茲,三年
前就重用了只有十四歲的瑪爾科娃擔任首席女舞者,她還是個用俄國名字的英國人。
目前被譽為首席中的首席的雪敏諾娃率先從首席的行列走出來,也對十四歲的
少女行了個歡迎禮。她既然都站出來了,其他人很自然的只能閉上嘴。
「這位是加琳娜.謝爾蓋耶夫娜.烏蘭諾娃,獨舞者。」
同樣金髮碧眼的女舞者出列行禮,讓同樣的女獨舞者迎了過去,這次她們的態
度沒有那麼不客氣,但是沒有不客氣不代表沒有防備,畢竟她可是今年第一名的畢
業生,幾乎已經被視為芭蕾伶娜。
「最後是康斯坦京.米海洛維奇.賽爾蓋耶夫,獨舞者。」
黑髮黑眼睛的溫和男舞者加入了男獨舞者那一排,雪敏諾夫老師的得意門生,
也是男舞者第二名的畢業生,相對女舞者來說,男舞者的競爭沒有那麼激烈,他們
看他的眼神也就沒有那麼多嫉妒。
接下來的晉升與行程發表他完全沒興趣,反正等到喜歡研究佈告欄的人潮散去
就可以看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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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也好不看也沒關係的註解:
尼金斯基
http://ppt.cc/I4j9
簡單說,就是二十世紀初的芭蕾男神
他跟他妹妹尼金斯卡都是一流的舞者與編舞家
俄羅斯芭蕾舞團
http://rs.ktw01.org/ktw/ballet/3/8.htm
關於俄羅斯芭蕾舞團的後續可以看看這個紀錄片:
俄羅斯芭蕾世紀
http://www.imdb.com/title/tt0436095/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dvd/dvdfile.php?item=D020043110
裡面有當年巴蘭欽一手捧出來的那幾位娃娃芭蕾伶娜的現身說法
影片拍成沒幾年就陸陸續續過世了....
史特拉汶斯基
http://ppt.cc/Dv5z
受到狄亞杰列夫賞識的音樂家,之後跟巴蘭欽合作多次
普羅高菲夫
http://www2.ouk.edu.tw/wester/composer/Prokofiev.htm
跟樓上的史特拉汶斯基比起來他算是個運氣不太好的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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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部老電影,根本是在影射當年的俄羅斯芭蕾舞團
紅菱豔
http://www.imdb.com/title/tt0040725/
就連舞團的編舞者馬辛自己都在片中軋了一角演出編舞者
而且芭蕾舞團的地點也在蒙地卡羅,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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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6.2.57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4418263.A.71C.html
※ 編輯: Auxo (59.126.2.57), 07/04/2014 04:11:20
※ 編輯: Auxo (59.126.2.57), 07/04/2014 04: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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