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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純屬虛構,涉及真實人物與歷史部份,請勿太過認真看待※        ※十八禁防爆頁※   結束了在夜總會跳舞的工作,沃倫采夫很艱辛的從企圖捕捉他的眾多夫人們手 中逃了出來,躲進幽暗無人溫室裡,終於能好好的喘口氣。他不討厭讓那些獨守空 閨的女人摸上一把,但是讓她們帶回家生吞活剝可不行,畢竟再怎麼說他對女人一 點興趣也沒有,何況是年過四十的已婚婦人。   他一面從口袋拿出手帕擦汗,一面打算從另一邊的出口出去,看是不是有便車 ,不然就是走路回家。正盤算著的時候,他卻踢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人的 腳,他嚇的差點尖叫出聲,但是對方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搞什麼——咦?」   他大著膽子往前把人翻了一下,乾脆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照看看到底是誰,火 光下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是那個從群舞候補被一口氣提拔變成首席獨舞者的傢 伙,但是在這樣的光線角度下,沃倫采夫覺得他可能在更久之前就看過他了,在他 還不是馬林斯基的舞者以前。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情,不過他既然是「好人康斯坦京」,那麼應該別讓這隻小松鼠在這裡睡到著涼吧 。他一面滿意於自己行善因此可能獲得的稱號,一面把少年撐扶起來,再意外發現 他比他以為的還要輕一點,沃倫采夫於是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拖了出去。   他本來還在煩惱要怎麼把人拖回家,而不引人注目,沒想到才到飯店門口,一 輛車子就靠了過來。   「康斯坦京!」   「尤蘇波夫爵爺!」他一面拖動昏迷的少年一面努力靠近車子,並且忽略飯店 警衛的質疑眼光。「這是我的同事,謝苗諾夫,您也見過的,跳青鳥好像飛起來的 那一個。」   「快點上來。」車子裡的初老男人皺眉開了車門,讓他們上車,但沿路上半句 也沒有問,載著他們返回他的宅邸。   少年睜開眼睛看見陌生天花板的風景並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他睡在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被子底下的身體是有穿衣服的,他昨天晚 上的成套手工訂製西裝掛在牆邊,他坐起身掀起被單一看,發現自己穿著陌生的睡 衣。   「不好意思啊,讓你穿我的舊睡衣。」   彷彿知道他心中的疑問,推開門的人回答他的問題。   「雖然我堅持要讓你裸睡,可是我的主人覺得那樣對你太不禮貌,所以要我拿 穿不下的舊睡衣給你,沒有想到居然還合身。喔不用擔心時間,今天休假,記得嗎 ?但我記得你是連休假都會跑去劇院借場地練習的怪人謝苗諾夫,沒錯吧?」   對方一面把手上端著的茶水麵包放置在床邊的矮桌上,一面批哩啪啦的沒有給 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一點記憶也沒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所以,我昨天是和你的主人上床嗎?」   對方似乎被他的問話嚇到了,一口口水非常不優雅的噴了出來。   「拜託你!謝苗諾夫!是大爺我從飯店把你撿回來的!我主人非常愛我,怎麼 可能會跟你這個簡直就像醃肉乾一樣沒有什麼看頭的小傢伙搞在一起。」他並且還 拿出手指捏了一個表示小的動作。「不用懷疑,衣服當然是我幫你換的,你身上有 什麼我全都看光了,不過我主人都躲著遠遠的喔。」   他非常困惑的看著對方。   「你為什麼知道我是誰?」   對方一臉他是白痴的表情瞪著他,「我是康斯坦京・沃倫采夫。我們的班表常 常排在一起,你該不是頭上挨了一記昏倒所以傻了吧?但是我主人有檢查過你的頭 部,確定你頭上一點傷也沒有——」   「我不是被打昏的。」至少感覺不像,他自忖,沒有昏眩頭痛的感覺,「我不 記得發生什麼事了」他又皺眉打量著對方,他想起來了,他是「小丑」,沃倫采夫 ,「你在這裡不像在劇院裡。」   「那當然,這裡可是我家。」沃倫采夫得意的揚了揚鼻子,「好啦,你把早餐 吃吃,我要去吵我主人了。吃完就快點走吧,你女朋友一大早就到處打電話騷擾人 問說有沒有人看到你,有夠可怕的。」   「我沒有女朋友。」他捏著被單輕聲辯駁,顯然從來沒有人把他的話聽進去, 「班潔明為什麼找我?」   「不知道,她在電話那一邊哭的很嚇人,說什麼你的公寓被查封,她到處都找 不到你。」沃倫采夫頓了一下,懷疑的看著他,「你惹上了什麼麻煩?謝苗諾夫? 為什麼昨天被單獨丟在飯店花園溫室裡面?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有檢查一下,你身 上並沒有傷」他說到「傷」的時候,態度變得有點曖昧。「我主人不怎麼喜歡你的 主人,他覺得那個人看起來心懷不軌。他昨晚說,如果你有麻煩的話,他願意幫你 想辦法。他有個看起來還有點辦法的朋友,他可以去找他幫忙。」   「不需要。」他瞥了一眼矮桌上的麵包和茶水,不覺得自己飢餓,乾脆地拒絕 了。「我馬上會離開,你不用擔心。」   他想起來了,他在後台看過幾次,沃倫采夫通常用「爵爺」稱呼的男人,會帶 著畫板跟鮮花來後台找沃倫采夫。初老的男人看來有幾分畏縮,但身上衣服質料是 好的,對沃倫采夫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沃倫采夫則經常在胸口別上一朵劍蘭,花心 朝下,擺明了他心有所屬。他現在知道他闖進了什麼樣的地方,而這裡本來就不是 他這種人該來的。沃倫采夫話裡的防衛他聽得很清楚。   「我馬上會離開,你不用擔心。」他當著他的面,就像這裡是後台一樣,迅速 的脫光全身衣物,然後又穿上昨晚的衣服,沒讓沃倫采夫阻止他。   「你在說什麼呀謝苗諾夫?班潔明說了你公寓被查封啊,你要到哪裡去?」剛 才還急著趕他走的人現在又急著把他留下。   「劇院吧。」他想也不想的回答,至少他在那裡還有跟兩個人共用的更衣室。   他並沒有到劇院去。   一踏出這豪華的宅邸,門口就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開著的車門看起來就像是 在等他。他也不管沃倫采夫緊張的試圖扯住他,毫不猶豫的就坐了進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倒楣的發現自己沒了棲身之所,公寓會被查封的理由十分簡單 ,要不就是他被人密告了他有什麼反政府行為,要不就是他被他的主人牽連下水, 而後者又比前者更有可能。他實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有片黑霧阻 止他去回想。   他低頭看著鞋尖,直到車子停下來,前方的司機要他下車,他才發現自己停在 一個眼熟的地方。   大屋看起來有些老舊了,不過還是十分穩固。花園裡沒有花,取而代之的是長 得很茂密的野菜們。他在司機的示意下推開有些斑駁的鐵欄杆雕花大門,走近大屋 ,他以為大屋被繳沒後會跟其他宅邸一樣的在裡面隔出一堆房間,然後塞進一大堆 的人。但是大屋似乎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他走了進去,門後面躲著一個穿西裝的 墨鏡男子,他沒說話,要他上樓去。   雕著花葉的扶手一點也沒變,二樓也是。還是整間打通,木頭地板光亮如新, 窗邊一張床,壁爐裡燒著火,唯一沒有鏡子也沒有窗戶的牆邊放著他的那口箱子。   此外還多了一個老男人和他的椅子。   「卡利尼奇爺爺。」他彎下身,是芭蕾舞者的謝幕姿勢。   「沙蘇尼亞,這禮物你還喜歡嗎?」   老男人與他保持著讓他覺得安全的距離。   「是的,卡利尼奇爺爺。」   「那麼,暖身吧,為我跳一曲青鳥,這是你答應過我的,沙蘇尼亞。」   「是的,卡利尼奇爺爺。」   少年再一次的失去了贊助者,但是這一次沒有人來警告他他應該要有新的贊助 者,他應該要為劇院有所貢獻,他也沒有因此失去他現在的地位,他的舊衣箱依然 安放在那間大屋裡,彷彿他本來就住在那裡。報紙上寫著加里寧旋風式的走訪,他 覺得報紙上那個對群眾揮手的老男人和專心觀賞著他跳舞的老爺爺是不同一個人。   當他去到劇院時,班潔明撲進他的懷裡,哭得好像她以為他死了一樣。他只好 笨拙的安慰她,說出虛假的言語並不是他擅長的,然而她似乎因此感到安心。她也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只是區區玩物的事實,對於玩物而言,那些承諾並不真的 存在。   他仍舊因為太過瘦小而挨罵,因為跳舞沒有感情而挨罵。唯一微小的差別,或 許就是每天都跑來和他說上幾句話才肯離開的沃倫采夫。   少年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意圖,每次也只好任由他捉著他的手,像女舞者們喜 歡的那樣講一些沒人聽到的悄悄話。不只如此,有一天,演出結束後也到後台加入 這一團混亂的沃倫采夫的主人,據稱是尤蘇波夫男爵的男人,也來和他說話。他完 全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應答,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請問……您是想收第二個奴隸嗎?」   尤蘇波夫男爵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不知所措。他知道有些主人會豢養複數的奴隸 ,但是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並不是那一種類型的。沃倫采夫非常幸運,非常非常的幸 運,他想。   「如果您沒有這個意思的話,請不要接近我比較好。不然會打亂我的行情。」   雖然他的收入提高了,待遇也變好了,要維持那幢大屋跟符合他身份地位的開 銷,卻是遠遠不夠的。就算劇院不催促著他尋找贊助者,他也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贊 助者不可。   男人吶吶的離開,換來的是怒氣衝天的沃倫采夫。他只是冷淡涼薄的看了他一 眼。   「我怎麼樣也不關你們的事吧。」   就算真的爛死在路邊,也不關他們的事。他想。   即使希望時光停止,時間仍自顧自的流逝,就算是對身邊的事物仍舊漫不經心 的少年,也會意識到衣服的袖子變短或褲子變得緊窄這樣的小事。班潔明在以為他 會死去之後,全面掌管了他的生活,她會帶她的僕人來替他打掃大屋,為他添購衣 物與日常用品,這樣的小事她當然也會發現,就像她會發現他外套綻線需要補綴一 樣。他們的薪水就算共用也支付不起兩個人共同的開銷,不過她的贊助者顯然也沒 打算阻止她的行動。   他只是保持沈默,畢竟不管他說再多次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會有人相信這 件事。   他不能理解她為何這般的認定他,她卻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像是奧黛特對齊 格飛王子一見鍾情,或是睡美人一睜眼就愛上了親吻她的王子一樣,而他是她一眼 就認定的對象,這就是愛情。她甚至理所當然的也認為他對她也有一樣的感覺,因 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跟得上他輕快飄忽的腳步,讓他輕鬆地將她挺舉。   但是,他並沒有。他甚至不能明白,為何小丑彼得洛希卡會愛上那個討厭他的 芭蕾舞伶,牧羊神會愛上林中仙子,或者玫瑰精靈會愛上那個人類女子。   他好想問那個已經發瘋的舞者,問他到底愛的是羅茉拉還是狄亞杰列夫,還有 愛到底是什麼?   到夜總會跳舞是增加外快的方式之一,她當然也在芭蕾舞季結束的初夏拖著他 去了。   首席女舞者之一的薇拉・佛爾科娃在新年結束後忽然從舞團消失,讓舞團限制 了他們的行動好一陣子,禁止他們去劇院許可的舞台以外的地方跳舞,他們才知道 她趁著新年假期去了海參威,然後就流亡去了中國。班潔明告訴他,佛爾科娃對於 班表的安排早就十分不滿,加上她有反政府的傾向,所以流亡並不意外。可是她怎 麼都沒有想過她的流亡牽連到了多少人,差點害的瓦加諾娃老師失勢。   她不停的抱怨佛爾科娃有多麼忘恩負義,他想著的卻是她去了中國,那個地方 能跳舞嗎?有舞台嗎?她去了他只有在書上跟舞台上看過的國度,那是什麼樣的國 家啊,真的就像《紅罌粟》裡的國家嗎?   接下來她開始盤算起他們如果要結婚的話,她大概要幾歲才懷孕,畢竟女舞者 懷孕之後很少能順利回到舞台,例如烏蘭諾娃的母親,從此之後只能把芭蕾夢寄託 在女兒身上。他對此不表達意見,她又抱怨他怎麼都不理她,忿恨的咬了他的手背 一口,他只好對她的規劃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其實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對所謂的家庭一點實感也沒有,因為他從來沒有 過那種東西。他唯一要擔心的是今年加入舞團的瓦赫唐・查布齊尼亞,被瓦加諾娃 老師暱稱是「大黃蜂」,觀眾們喜歡叫他「轟炸機」,他們路數接近,都是炫技型 的舞者,但是查布齊尼亞比他高還比他強壯,能夠維持的單腳轉圈或是連續大跳躍 的時間都比他更長,這是他的弱勢。   他如果不夠好的話,隨時會回去,再度成為群舞者的一員。   但心裡有個小聲音告訴他,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在後排跳著群舞,那才是他該 去的地方。   夜總會的表演基本上都是大雙人舞,老闆那邊沒有特別要求的話,他們通常會 跳天鵝湖的白天鵝雙人舞或黑天鵝雙人舞,端看那天班潔明的心情而定。   少年平日裡也就認份當工作一樣認真的跳完,站上舞台之後他的思緒就只剩下 舞蹈了,可是這天他一直感覺到有一股奇妙的視線從下面客人的座位中照射過來, 像是聚光燈一樣的緊緊跟隨著他不放。   「沙夏,你今天怎麼了?」   一到後台,班潔明忙著劈頭問他。也許外人看不太出來,他跳的就和平常一樣 的好,但是她憑著女人對自己心愛的人的強烈直覺就知道,沙夏今天跳舞比平常更 心不在焉,但又和平常的心不在焉很不一樣。   「沒事。」少年搖搖頭,甩脫心頭的納悶。前面的鼓掌還在繼續著,「我們出 去謝幕吧。」   最討厭謝幕的沙夏居然主動牽起她的手出去謝幕,班潔明敏感地察覺到真的有 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謝幕期間他們只能端出滿滿的微笑感謝底下這些不一定能看 得懂芭蕾的客人們,而什麼也不能多說。   謝幕結束後他們沒有替換掉衣服,只是簡單的擦過汗,緩過氣,就再度出場, 只是這次不是到舞台上,而是舞台下,讓今晚夜總會的客人們親眼看看剛才的白天 鵝與王子究竟長什麼樣子,並感謝他們的支持與照顧。同時舞台上劇院的女高音隨 著觀眾鼓掌而登台,今天的節目是歌劇《茶花女》的詠嘆調,第一幕最後奧麗薇塔 獨自一人時所唱的歌曲,先是想起了阿弗列德的深情告白,接著又感嘆自己的身世 淒涼,最後她決定要及時行樂。   少年聽不太懂義大利歌劇,但是以往常常支援歌劇中的芭蕾舞,隨同排練演出 久了,也稍微知道一些曲子大概在唱哪一些。這是一首女高音常拿來唱的曲子,但 是從女高音開口唱出「真奇妙啊」開始,少年就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他怔愣愣的看著第一排距離他們最遠的圓桌,今天他一直莫名感覺到聚光燈一 樣的目光,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舞台上燈光很強,所以根本看不見台下的觀眾表 情,可是現在他在舞台下就看得很清楚了。那張白色的圓桌只坐了兩個人,一男一 女,男人有張銳利如刀鑿的英俊臉孔,黑髮襯的他的皮膚極白,一雙淡藍的眼睛有 如冬日涅瓦河上的冰,正直直的看著他。   這是、這是什麼感覺?   少年彷彿聽見了洶湧的浪潮從遠古傳來的聲響,迴盪在他的身體與心裡,打破 了沈重的枷鎖。就是這個人,也好像有人在他耳畔低語,就是他,快去啊,快去啊 。他被震懾的不能思考,只能筆直的前進,回應那低語的命令,等到他回過神來, 他已經站在男人的面前,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難以名狀的香氣。   就是這個嗎?就是這個嗎?這個就是他感到疑問而遍尋不得的、像是齊格飛王 子一眼就愛上了幻化成人形的奧黛特公主、像睡美人一睜眼就愛上了吻醒她的王子 的、愛情、嗎?   「您今天的舞真好。」男人開口了,低沈的嗓音蓋過他耳邊海浪的聲響,嘴角 帶著笑,一邊解開左胸花孔裡插著的那朵深紅薔薇,「那騰空的姿態果然名不虛傳 。」   他該說什麼、他應該要說什麼?他雖然想著要開口,但還是只能傻愣愣的接過 男人遞上的薔薇,瞪著男人英俊的臉看。   「僅以這朵薔薇贈與今日最優秀的舞者。」男人微笑著這麼說道,卻不知道他 已經跌進了男人眼底的深潭裡。   這朵薔薇、這朵薔薇   自從他成名以後,很多人會送他鮮花,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這男人一般 的直直地送到他的心裡。少年低眼看著這朵邊緣已然開始焦枯的深紅色薔薇,彷彿 是他心上滴下的血般,他心底初次產生了某種渴望與衝動,他想要,他想要,他想 要抓住這個男人,就算這是飛蛾撲向火焰一樣的瘋狂,他也想要抓住這個送他薔薇 的男人。   心念電轉之間,他從花中抬眼,對著男人展露出微笑,他最美、最真誠的微笑。   「先生,您願意要我嗎?」   男人的微笑消失,看來有幾分困惑,而旁邊似乎有人倒抽了一口氣,高喊著他 的名字,但是他眼裡耳裡心裡,所有的感官全部都關注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根本無 暇去注意別人。   「僅只一晚就好?先生?」   他願意為了這個晚上,奉獻他所有,甚至是他的生命與其他。   少年緊張的等待男人的回答。   「您在開玩笑嗎?謝苗諾夫先生,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再度笑了起來,聲調裡帶了幾分調戲。他幾乎是又前進了半步。   「不,就為了您這朵薔薇」   男人好像意識到他是認真的,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鋼筆和名片,然後在背面的 空白寫了幾個字,最後一筆勾勒簡單的圖樣,看起來像是某種動物的輪廓。   「我叫做伊格爾.安納托利耶維奇.納雷什金。」他把名片交給了他,「如果 您沒有打算反悔的話,十二點以後,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見面。」   「是的,納雷什金先生。」他畢恭畢敬的接下了那張名片,這才注意到班潔明 正氣急敗壞的拉著他不肯放手。   「沙夏!亞歷山大・弗拉基米洛維奇!」   「噓!」他輕輕的推開她,作勢要她安靜,「聽,奧嘉在唱歌,妳大吵大鬧的 破壞她的演出,等下她會生氣的。」   「你!」   他對著男人欠身行禮,然後招來侍者為客人添酒,轉身對著同桌的女客致意。   「希望您也喜歡今晚的表演。」   他誠摯的這麼說。   (待續) --- 看看也好沒看也沒關係的註解: 《天鵝湖》白天鵝雙人舞-1940年烏蘭諾娃與賽爾蓋耶夫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Bh3AOGJhb0
1946年雪敏諾娃與康卓托夫(亂翻)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XvWhC5lLq0
不知道為什麼1940以後好幾對有名的都有留下黑白錄影@@ 雖然說好看的選段很多,不過還是挑時代地緣都近的影片比較有FU 蘇聯是個奇妙的國家,曾經看電影前也有芭蕾舞表演暖場XD 《茶花女》詠嘆調,小王子對阿白一見鍾情的背景音樂!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USRRqWtm7Y#t=199
感謝M子大大推薦~ 瓦赫唐.查布齊尼亞(Vakhtang Chabukiani, 1910-199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NL3ugxp9XQ
炫技型舞者,設定中小王子的競爭者XD --- 古典音樂暨芭蕾舞門外漢的我寫這種故事超惶恐的>_< 但是背景是角色選的我能說什麼呢……(爬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6.2.57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4585381.A.08E.html ※ 編輯: Auxo (59.126.2.57), 07/06/2014 03:3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