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人偶之心 02（限）

作者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人偶之心 02（限）

時間Mon Nov 14 17:34:16 2011

有少許BGH 防爆頁 ============================================================================== 　　那些軍人並沒有刁難他，只是連夜的審訊讓他累壞了。他們要他鉅細靡遺的報告一切，關於那男人跟他的一切，所以他如實的說了，包含那男人如何的使用他的身體，如何的讓他從死亡之地活回來又再讓他死去的事情全都說了。　　事實上這跟有沒有跟他做並沒有差別，去之時他們對他抱予的眼光好奇多於其他，好像他們沒有見過芭蕾舞者，離開之時他已經嗅聞的到露骨的肉慾。在描述男人的陰莖嘗起來味道如何的時候他甚至壞心眼的想，這些人說不定已經興奮的射了一褲檔。也許幾天後，他們之中必然有人會來找他，要他張開雙腿由著他們侵犯。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跳舞。　　芭蕾，這是全世界唯一不會背叛他的東西，所以他也不會背叛芭蕾。　　大屋被抄沒唯一的難處是他失去了自己私練的場地，只好趁著夜深無法睡去時，溜進空曠無人的排練場，也不點燃暖爐，站在黑暗中，呼吸與想像。　　呼吸一個名字，想像一個名字。　　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尼金斯基。　　彼得羅希卡、玫瑰花魂、睡美人、牧神的午後、春之祭…… 　　這名字流動在他的血管裡，他跳過的曲子在他耳畔響起。　　足尖踮起來，點地，身體旋轉，跳躍。　　他在黑暗中跳舞。 ※ 　　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當尼金斯基發瘋被送到瑞士的療養院後，曾經栽培過尼金斯基的狄亞傑列夫回到了馬林斯基劇院，試圖尋找下一個如尼金斯基一般偉大的芭蕾舞者。最後一群大人物物色一群年幼的孩童，試著從他們之中培養出至少一個尼金斯基。　　他就是在三歲的時候被永遠的帶離家庭，成為這個偉大計畫中的犧牲者，到頭來他們沒有一個能夠成為下一個尼金斯基，而狄亞傑列夫在那之前就已經過世。結果除了舞團跟劇院，他無以為家，因為也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裡。　　他們之中有些人曾經跟著法國老師去了巴黎一趟，那時他們法文說得還不是挺好的，巴黎人腔調又重又難懂，但是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只說了一個名字，尼金斯基。　　這是劇院的魔咒，也是他生命裡的詛咒。 ※ 　　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消失而起什麼變化。　　舞團和劇院在革命之後環境變得惡劣，儘管是聲名遠播，在彼得格勒還是帝都時，就是全俄羅斯最偉大的劇院與舞團，也面臨著險惡命運。新的權力者們不見得有欣賞文化藝術的品味，模仿起舊貴族的習氣就流於粗俗愚蠢，然而劇院與舞團都需要贊助者與觀眾才能經營下去，所以劇場經營者厚著臉皮將舞者當娼妓，推銷給軍人與官員，那些過去沒有資格踏上馬林斯基——基洛夫劇院紅地毯的平民們。　　他依然是群舞者中不起眼的一名，對老師們保持恭敬地距離，也很少和同齡的男孩或女孩說話，獨來獨往。失去贊助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裡，他沒有新的舞衣可以更換，舞鞋穿到壞了才有一雙新的，房間裡沒有暖爐他也分不到煤炭球，配給的食物都是冷的而且量距離吃飽還有一段距離，瓦里夫像是忘記他曾有的貢獻一樣。　　所以又餓又冷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會摸去排練場跳上整夜的舞。至少不會被凍死。　　他曾經看過，和他同年的巴蘭斯卡雅被強迫之後回來上吊自殺，露出在衣服外的皮膚滿佈紅痕，瓦里夫叫人把她用棉被裹一裹扔棄，然後那棉被還要拿回來利用，連塗油的儀式也沒有。　　她只有十二歲而已。　　所以他就算在床上差點被掐死，在浴缸裡差點被淹死，或是一整晚都被男人們玩弄，或是屈辱的失禁脫糞，也依舊由著瓦里夫安排。　　因為他不知道不跳舞，他還能去哪裡，也不想自己成為街上赤裸的無名屍體。　　雖然他也不知道，一個玩物這麼堅持著活著，有什麼意義。 ※ 　　「我要換人！」　　當天鵝公主不知道被笨拙的王子摔過幾次後，托斯卡雅破口大罵的嬌軟聲音才把他從神遊之中喚回，揚了下眉，看著沒有能力招架壞脾氣公主的梅德維傑夫被轟下台，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三個倒楣的王子了。不過會在白天鵝雙人舞裡面老把公主摔下來，除了三個笨王子時間老是沒抓好之外，壞脾氣公主老是不管笨王子的速度就逕自想往上跳，也難怪笨王子們抓不住。少年在心裡面默默評價著。　　班傑明．彼得洛夫娜．托斯卡雅，少年記得她四年前才來到舞團，兩年前升上芭蕾伶娜，只有十二歲，被喻為帕弗洛娃之後的天才，是舞團裡最重要的女舞者之一。不過就他所知，其實是因為舞團經營不善，太多人跑去西方或美國，為了填補空缺而不得不把她升上芭蕾伶娜，雖然她確實擁有完善的技巧與身段，黑天鵝三十二迴旋也跳的很好，但實在太年輕了。　　不過她一向很受寵愛。少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金髮白皮膚藍眼珠。像漂亮的洋娃娃一樣，也像讓人捧在掌心的珍寶，就連瓦里夫都很順著她的意，把她嬌寵成一個女暴君。因此她的年輕好像就不算什麼缺一點一樣。他實在很懷疑，尼金斯基、帕弗洛娃時代的基洛夫——或者該說帝國芭蕾舞團——應該不是像今天這樣有如扮家家酒的充滿太過年輕的舞者才對。　　少年把重心從左腳換到了另一腳時無謂的想著，全然沒有料到天鵝公主會排開群舞者走到他面前硬是把他拉出來。　　「沙夏，換你來跳跳看。」　　少年楞了一下，一來全然沒料到她會找他，二來他們之間毫無交情，她這麼突兀的稱呼他的暱稱還是讓他吃驚。轉眼看過去，以為其他的老師會出口阻止，畢竟他窮酸的配不上出身良好的天鵝公主，還是個男娼。但公主靠著她的甜言軟語輕易說動了老師們，他只好順從女暴君的意思，站到了她的對手邊。　　天鵝湖。　　他在心裡嘆氣。　　天鵝公主為惡魔所害，王子殺害惡魔拯救公主的故事。古典的芭蕾舞劇，舞團最經典也是最重要的戲碼，誰能夠跳公主與王子的角色，誰就是舞團的首席。　　托斯卡雅是理所當然的公主，她身體輕盈、跳躍彷彿不費任何力氣，姿態優雅曼妙，是純淨無暇的白天鵝不二人選。只是，照往例，黑天鵝也是由同一人跳，她的競爭者總是不滿於她的黑天鵝迴旋姿態雖然完美，卻少了一股懾人氣勢。比起來說，剛剛加入舞團的烏蘭諾娃雖然年長了她四歲，不管黑天鵝或白天鵝的平衡感都抓得很好。但是，她出生在蘇維埃政府成立前，這是個無聊的大問題。　　至於王子角色當然競爭激烈，年輕的幾個首席男舞者都想要跟尼金斯基一樣的一舉成名，在尼金斯基之後還沒有誰能那樣大紅大紫的風光過，任誰都希望自己能夠重現那個神話。少年則從沒有想過要競爭這樣一個角色或地位，儘管他很清楚，一旦他站了出去，現役與他同輩的年輕男舞者裡，沒有一個人能夠跳得比他更好。　　老師舉起了手，他將漫遊的思緒拉回，專注的注意公主與自己的呼吸。他知道他們都以為他不可能會跳，他們都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群舞者。他們忘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他在劇院跟舞團的時間比他們都長，天鵝湖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回，他也早跟著在心裡跳過幾百次，在黑暗的排練場裡一個人跳過許多回。因此當音樂開始時，他一絲不差的與她配合著動作，無論跳躍或轉圈都搭配的恰到好處，沒有摔到纖細的珍寶，也沒有誤踩她的腳，她可以盡情的施展天鵝公主那純淨優雅的姿態而不再受阻擾，彷彿他們是許久的搭檔，而不是第一次配合的對象。　　當音樂停止，他們停下動作，掌聲才從竊竊私語中爆出來，而且久久才停。他沒有回頭看，只是垂目微笑，他知道就算有再多的怨憤，那些男孩都應該明瞭他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排舞老師走到前面來，聲音不掩激動的宣佈王子換角。 ※ 　　公演如同預期一樣的順利，他的演出在結束後得到如雷的掌聲，下戲後的慶功宴裡他被許多的人圍繞著，香檳一瓶瓶的打開，空氣裡瀰漫著酒精、食物與香水混合的氣味，讓他有點頭昏腦脹。這樣金碧輝煌的場景對比他前些日子的生活還真是充滿諷刺，但也讓他想起了短暫停留過的巴黎。　　巴黎，那個輝煌耀眼，人人都能吃飽穿暖上劇院看戲看表演的美麗城市。　　曾經，尼金斯基帶著俄羅斯的芭蕾征服了那個城市，而能夠征服巴黎，就代表可以征服全歐洲。　　瓦斯拉弗．尼金斯基。　　這個名字就像是魔咒一樣，束縛著過去叫做馬林斯基，現在叫作基洛夫的劇院。他十七歲登台，轟動全彼得格勒，紅極一時。雖然最後背棄了芭蕾，也導致他的發瘋，但仍然無損於他曾經擁有的傳奇。　　而人們看著他，耳語之中他彷彿聽見他們以為基洛夫劇院如今又發現了另一位尼金斯基，比他更年輕，只有十六歲，跳的更高更遠更輕盈，而且還比尼金斯基順從，可惜狄亞傑列夫總監已經過世云云。　　他瞇起眼睛，看見同樣擠身在人群中的托絲卡雅在對他微笑。　　她什麼也不知道。 ※ 　　他很想要笑她的天真，這個世界並不是如同舞台上那般的運作，他不是王子，而她也不真的是公主。那樣的身份只存在於舞台上，一旦下戲，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但托絲卡雅、班傑明打從內心以為這一切都是真實，她用甜膩的語氣稱呼他為王子，排練期間獨占似的黏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然後一個勁兒的用暱稱稱呼他。　　但他只是尼金斯基的影子，劇院裡的幽魂，男人床上的婊子。　　他進了她在劇院裡的專屬更衣室，她撲上來迫不急待的親吻他，拉扯他的衣領，酒氣讓她粉嫩的小臉紅通通的，顯得極為可愛。　　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窺視孔，卻不知道女孩知不知道，瓦里夫為了討贊助人歡心而弄的窺視孔，他一面猜測窺視孔後面躲了哪些達官貴人，一面解開領巾上衣，將公主輕柔的放在綴滿蕾絲的粉色床上。　　他親吻她，進入她柔軟的身體裡，對此他全無感覺。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出聲，伸展優美體態，鬢髮散亂而神態迷茫，卻完全不知道這房間之外還有窺看者，看著舞團首席女舞者，高不可攀的天鵝公主，吉賽兒，仙女，在男人軀體下承歡的淫亂姿態。　　他明白他們為什麼選上他，因為在他們眼中，他根本不算是個男人，也不是個女人。　　射精後，他離開她，任由她雙腿大開，腿間濁白與鮮紅的液體顯得無比刺目。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8.229.137

推 shinyisung:被窺觀似較被直接施暴好些,若小公主知道會崩潰嗎(歪頭) 11/14 17:50

→ Auxo:嘛～我只能說她進入狀況進入的太快了（默） 11/14 20:06

推 toshisuna:期待後續! 11/14 20:59

推 doasgloria:期待小受被______ , 最喜歡看這種小受被______了 11/15 04:25

→ Auxo:咦，是這樣的嗎？XDD 不，那種極重度口味的SM應該只有敘述 11/15 10:08

→ Auxo:重點應該是支配與被支配...呃，不對，是人偶怎麼會有心... 11/15 10:09

→ Auxo:（差點被小王子打飛） 11/15 10:10

推 saxonwing:好有畫面~~ 11/15 12:19

推 MaYingJoe:小王子這種身材的小受適合穿著緊身衣被調教應該很羞恥 11/15 15:15

→ Auxo:嗯，那是工作，他習慣了（喂） 11/15 2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