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人偶之心 27（限）

作者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人偶之心 27（限）

時間Wed Mar 28 22:00:43 2012

防爆頁 ============================================================================== 　　他們除了男人固定的拍打時間之外，沒有再額外的見面，少年很安分的往返舞團、學校、和大屋。他暫時的不想去思考男人的事情，然而班傑明反常的並不怎麼歡迎他去她家，甚至是覺得有些為難。　　他什麼都沒有說，當然也不會計較她頸上的吻痕與身上的陌生氣味。畢竟他們都一樣，只是供人玩弄的玩偶。　　玩物就不應該有感覺，不應該有非分之想。 ※ 　　當然有時候他們也會被叫去陪伴政府要員，或者是外國使節。　　通常他們會先表演，演出完後再讓權貴們像在市場挑肉一樣的把喜歡的對象挑走，各自帶開。結束後有時會有人來問一些問題，但是少年往往記不太清楚過程，只要回答完問題他就忘的一乾二淨。　　這回是以文化贊助的名義，讓他們表演給外國使節的夫人們看。少年事實上跳的有點漫不經心，因為他發現納雷什金先生也是觀眾的一員，手裡搭著一名風韻成熟美豔的女子，是劇院的女高音。不過他再怎麼漫不經心，仍舊是毫無差池的跳完了其實也沒有幾個人在認真看的芭蕾舞。　　「餓死了餓死了！」沃倫采夫一面拿著毛巾擦掉額際髮間的汗水，一面低聲抱怨，少年聳聳肩。　　草草的整理過儀容後，他們再度上台致意，這時才有零星掌聲，這種表演和平日裡在劇院的演出比起來，十分不痛快。他們和女舞者列隊下台，被介紹給場中的要人們。烏蘭諾娃受到瓦加諾娃的保護，所以這種場合輪不到她，班傑明另有客人，所以今天跟他們一起來的都是舞團裡的獨舞者。　　他注意到使節們把目光集中在幾個漂亮的女舞者身上，當然也會注意到他和沃倫采夫，但他們不敢直視。在簡單的介紹結束後他們才能散開，雖然權貴們身上的珠寶首飾很耀眼，不過在已經超過半天沒吃東西的舞者眼裡，長桌上的餐點才是真正吸引人的目標，舞團就算平日沒有虧待他們，政府招待外國使節的食物總是比較好。　　少年瞥了一眼男人的方向，發現他挽著女高音，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就在躊躇間，已經被沃倫采夫拖著跑。　　「別看了，快點吃吧！」　　嘴上這麼說，不過看著侍者把特製的烤蘋果派送到也在長桌附近等的一位先生手上時，沃倫采夫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自己可以去搶那份蘋果派一樣，畢竟盛放烤蘋果派的銀盤一開始就空了，而那是沃倫采夫最覬覦的食物。於是手裡拿著烤蘋果派的尤蘇波夫先生的表情也顯得有幾分尷尬，像是不知道要不要吃一樣。　　少年眨眨眼，決定繞到一旁去，先拿了兩塊黑麵包塞肚子。他最近不知怎麼的很容易餓，一不注意就會吃得太多，好幾件衣服都不能穿了，幸好有納雷什金先生記得送他新衣，不然他就得厚著臉皮去跟那些討厭的裁縫打交道。　　他現在是納雷什金先生的附屬者，但不代表那些人已經打消了玩弄他的念頭。裁縫師有裁縫師的特權，而人們就算不能碰，他們也還是能看，露骨的看，就像現在一樣—— 　　「亞歷山大。」沃倫采夫終究沒有去突襲他的支配者，反倒一邊舔著手指沾到的果醬一邊擠到少年身邊，一面還用舔乾淨的那隻手勾住他，「我們去玩玩吧？」　　少年挑了挑眉，默許了他的拉扯動作。這種場合沃倫采夫總是愛粘著他，老是跩著他一起走，而且總是把他拉到充滿女人的那一邊。如今他們就站在外國使節夫人前面，像一對金絲雀任由她們品頭論足。沃倫采夫笑得好不得意，隨口說了幾句話就讓她們笑聲連連，大膽一些的就伸手摸了他們的臉和手，在有人敢摸了他們的手臉後，有位夫人忽然就伸手攬住他的腰，接著沃倫采夫低叫起來，但臉上還是帶著愉快的笑，因為他被摸了屁股。　　少年覺得這一切都距離他十分的遙遠。　　「抱歉，夫人們，」圓潤冷淡的嗓音插入她們的笑鬧中，原本吵雜的聲音忽然靜了下來，他這才勉強抬眼，發現女人們的眼光全集中在男人身上，飢渴也是。但是男人卻好像毫無所覺，穩穩的把他從人群中拉了出來，當然連帶著勾著他手臂不放的沃倫采夫也一起被拉了出來，「謝苗諾夫先生和沃倫采夫先生還有其他的工作，得先離開，打擾夫人們的雅興了。」　　說完話也不等她們拒絕，就像是個經紀人一般帶著他們兩個離開宴會，倒是撇下了女高音不管。他吩咐他們兩個去收拾私人物品到門口等他，就又離開了。於是他們就一起去拿了平日裡裝私人用品的袋子出來，當然少年手上仍舊是抱著他的小盆栽，而男人已經開車在門口等著他們，拉開了一邊的車門。　　「上車吧。」　　沃倫采夫把少年推進車裡，接著才坐進去，手裡仍緊緊握著少年的手，瞇著眼睛透過後視鏡挑釁的看著他。　　「敢情納雷什金先生今天胃口很好，打算要我們兩個一同服侍您？」　　男人一面啟動車子也一面透過後視鏡看他。　　「是尤蘇波夫先生要我一起把你帶出來的。」　　「嘖。」沃倫采夫咋了咋舌，車子已經來到大門口，尤蘇波夫先生就拿著自己的手杖跟帽子在等著他們。少年注意到沃倫采夫的臉上有著飛紅，雖然好像有點不太情願，但事實是高興的，而坐在副手席的尤蘇波夫先生看起來則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他們先到了尤蘇波夫先生的宅邸，這還是少年第一次看到這棟貴族之家，漂亮的兩層樓館邸還附有一間很大的溫室與庭院，可惜時候晚了看的並不清楚。下車前沃倫采夫幾乎是故意的在他臉上親一下，然後就親暱的和尤蘇波夫先生牽著手進到了那棟宅子裡。少年覺得有點好笑，把沃倫采夫留在他臉上的口水擦掉，在後照鏡裡看見了男人不冷也不熱的雙眼正看著他。　　「你想要去哪裡，謝苗諾夫先生？家裏還是俱樂部？」　　少年很驚訝的發現男人給了他選項，而不像上次一樣只有一個問題。　　「……俱樂部。」他看著懷裡的小盆栽低聲說道，等著男人反對，但男人沒有拒絕，就只是開車前進。　　他忽然覺得前些日子裡的鬧脾氣有點可笑，或許男人還是要他的。畢竟他親口允諾過了，支配者不會把附屬者送出去。　　車窗倒映著的白衣青年還是一臉嚴肅。 ※ 　　聖誕節很快就要到了。　　對於俄羅斯人來說，聖誕節就該在一月過，但是對蘇維埃來說，聖誕節得在十二月底時過，這讓改名為列寧格勒沒幾年的彼得格勒的老居民很不習慣，不過革命以來什麼都在變，羅曼諾夫王朝已經不在了，而就算彼得大帝仍舊佇立在廣場上，涅瓦河依然奔流，也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變的。　　或者說，沒有人知道，還有什麼是不變的。　　男人在節日前就問他要不要一起過節，他有個聖誕節後的五天長假，少年不假思索的點頭說好。　　他對於過節沒有什麼記憶，或許曾經有過愉快的日子，但是那些他都記不太清楚了，可是對於男人的邀約他感到很開心，並且很期待。不過在假期到來之前，他得先面對舞蹈學校的兩百多年的傳統，學生們的發表之夜，以及聖誕夜必然要有的舞碼，《胡桃鉗》。　　他負責跳胡桃王子，沃倫采夫跳兇惡的鼠王，去年也是這樣的組合，不過大家顯然看的樂不可支，尤其沃倫采夫又很愛演，就算下了戲都還在笑鬧，觀眾們都很喜歡他。　　學生們的發表之夜很順利、舞團《胡桃鉗》的演出也很順利。他謝幕時，學生們全衝上來獻花，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班傑明沒有吵鬧著要和他過節，在一切都結束後，她跑來親吻了一下他臉頰就走了，去了哪裡沒人知道，他也沒想要過問，只是滿心期待的在收拾完簡單的行囊後，在大門口等著男人來接他。　　沃倫采夫穿著長大衣，配著有心型花瓣的胸花，嘲笑他長高又長胖了，少年悚然一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男人就已經開著車子來了，於是他也就忘記這件事情，高高興興的和男人一起去鄉間小屋渡假。　　男人教他蒸氣浴的正確方式、做俄羅斯薄餅，晚上抱著他睡，少年和不知道他底細的鄰居小孩打鬧成一團，打雪仗、堆雪人，當他早起利用戶外的橫槓練習拉筋動作時，他們也跟在他背後歪歪扭扭的做同樣的動作，非常好笑。　　少年對於這一切打從心底發笑。　　他唯一的不安只有一個，那就是男人並沒有開口要他。但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應該吧。 ※ 　　節日過後進就入新的一年，少年返回舞團後，想起過節前沃倫采夫的評價，往磅秤上面一站，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由於早餐男人有所要求，他不敢違背，但是午餐和晚餐他開始少量進食。　　於是男人和他在俱樂部共進晚餐時，少年摩磨蹭蹭的表示不想吃。男人沉著眉頭看他，他只好乖乖的拿起刀叉，勉強的把食物塞入口，但是他對於晚餐的每一道菜評價都很差。　　第二天早上，例行的拍打後，男人把他帶去給醫生檢查。少年苦著一張臉，讓醫生把他翻來覆去的看。戴著眼鏡的老醫生對他臀部的三道瘀青沒露出任何表情，然後用器具像是對待物品一樣的觸碰觀看他的身體，過程之中對他沒有絲毫的冒犯，但是那冷冽的眼神早就像刀一般的把他的身體切割過了。　　「你的身體很健康。」醫生在最後放下聽診器時說道，「比上一次我看到你健康多了，這才是你這年紀男孩子應有的標準體重。」　　少年聽的有些茫然。　　「……可是、」可是，那不漂亮。他的手捏在膝頭，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那不漂亮，不漂亮就沒人要，不漂亮就會被捨棄。不漂亮……也許納雷什金先生就不要他了…… 　　「你最近跳舞時的感覺如何？」醫生扶了下眼鏡，「像是跳躍時的感覺，距離、在空中的時間，或者是旋轉時的速度之類的？」　　「唔……」少年轉著眼睛回想，支吾著回答，「嗯，感覺可以跳的比較久……」　　事實上持續力跟穩定度都有提昇，跳躍跟旋轉的時候感覺更不費力氣。　　「嗯。」醫生敲敲病歷表，點點頭，「你身體健康，跳出來的舞自然漂亮。不然這樣吧，我幫你開個食譜，你就照著吃，保證不會發胖。」　　少年瞪大眼睛看著醫生。　　「你不相信我嗎，年輕人？」醫生從眼鏡後面看著他，少年慌慌張張的回答沒有，一時間很想躲到男人身後去。　　「好了，到候診間等著吧。」醫生揮揮手上的病歷驅趕他們，於是他就和男人一起擠在候診間窄小的椅子上，等著醫生把食譜寫好。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少年的拳頭在膝蓋上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直到醫生出來為止。　　醫生把食譜拿給了他，不是拿給男人，這讓他鬆了口氣，匆匆的看了一眼就想要把食譜藏進外套口袋裡，但是男人卻對著他伸手。　　「讓我看一下，謝苗諾夫先生。」　　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讓男人看過。男人薄冰般的眼眸掃過整份食譜之後，又轉頭看他。　　「謝苗諾夫先生，這裡面有你不喜歡吃的食物嗎？」　　少年搖頭。於是男人就對著醫生點點頭，把食譜還給少年，又帶著他去接上散步，傍晚才把少年送回了大屋。　　他一個人在二樓盯著食譜良久，才命令管家上來拿去給女廚師。　　健康嗎？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並不打從心底認為現在的自己好看。　　但是也許男人喜歡這個樣子的自己？胖一點的？　　他捏捏手臂又捏捏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寫了滿臉的大惑不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3.16.133

推 Anail:新文耶~~(心) 03/28 22:21

其實放的有點久了XDrz

推 zephyr0315:忽然好期待被養得紅潤健康的小王子>//< 03/28 22:30

他現在挺健康的XD

推 shinyisung:宴會上的蝴蝶畫家閃得我睜不開眼啊XDD 該該叫變胖了XD 03/28 22:40

小王子表示畫家跟蝴蝶非常閃，有時候閃的連他都悶了。話說芭蕾舞者真是一個非人哉的職業....

推 lucy32lin:小王子最後動作好可愛XD 03/29 00:26

就是個小瓜呆～

推 seanose:小王子真的好可愛喔；這章比較長看得好滿足～ 03/29 00:41

嗚啊真是不好意思XDrz

推 stupidbird2:變健康的小王子真好...... 03/29 01:13

對啊對啊，問題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胖XDrz

推 axpt0923:我想看蝴蝶跟畫家相親相愛的故事~~~~ 03/29 16:48

新的段落不滿意在想怎麼修～～～～～ ※ 編輯: Auxo 來自: 114.33.16.133 (03/29 22:19)

推 lamabclamabc:小王子好可愛喔~ 04/08 1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