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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記憶中偏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自己非出於自願而赤裸的背脊，引起一
陣戰慄。
知道他還活著，他比誰都高興，可是對照眼前處境，那高興的心情已經慢
慢變成了恐懼與迷惑。
這個把他大字型綁在床上，又拿刀割開他衣物的，真的是他熟悉的那個艾
倫嗎？
那沉默寡言、情感幾乎不顯、但是為了他出生入死好幾次的……
奧圖不敢想這名字對他有什麼重大的意義，只是試著勸說對方。
「……艾倫……我很高興……你還活著……」
「艾倫早就死了，我是維瓦特．葛利夫。」
在他背後的人用冷淡的聲音說著，溫熱的氣息拂過背脊，引起一陣戰慄。
「維瓦特」，意義是沉默。
「葛利夫」，意義是墳墓。
這座沉默的墳墓，葬送了帝國最精銳的禁衛軍。即使對上葉爾瑪汗國素來
驍勇殘酷的騎兵，帝國軍敗多於勝，但也未曾如此悽慘。閉上眼睛，他都還能
看見漫天的血紅，自己身陷激戰的漩渦之中。
「我很抱歉，那個時候……」
親手判處你死刑。
他聽見了布帛被撕開的聲音，現在他的後背已經半點遮蔽物都沒了，粗糲
的手指從頸項順著脊骨往下撫摸，在後腰的地方曖昧的停留一陣，接著就探進
了他的褲子裡。
奧圖捏緊了被皮繩緊縛的雙手，咬著牙閉著眼，不敢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是罪有應得。
艾倫幾次為了他幾乎喪失了性命，他卻不能相信他，只因為他為個同僚請
命，就讓他被莫名的憤怒衝昏了頭，當著他的面簽署了執行令。
他臉上交錯著震驚與呆滯的神情，這兩年來不時闖入他的夢境裡，令他輾
轉難眠。他一直在想，如果能挽回他的性命，那該有多好？
「陛下應該還記得曾命令我脫衣服吧。」
奧圖試圖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話上，好轉移臀部赤裸的不安。
他的正統帝都腔調的傑諾曼語已經混入了別的地方的口音，那聲「陛下」
現在聽來是格外的諷刺。
「……記得……」
他虛弱的回應。
他其實已經記不是很清楚那樣的小事了，也許是他對他還存有惡意時候的
事情，畢竟少年時他作過很多讓自己後來後悔莫及的事。
青年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
「我照著陛下說的話作，因為不想惹您厭惡。然後，您便括了我一巴掌，
說我丟臉……」
……在冬天裸身的少年因為他的一巴掌跌倒在地，那白皙纖瘦的身軀與低
垂的眼神撩撥起他內心不明白的情感，後來他還氣得多踹他好幾腳……
他想起來了。
那是剛剛才接到他的事情，相隔這麼多年，他終於能夠理解那時的衝動是
怎麼回事。
然而還來不及感到懊悔前，對方忽然的離開更讓他感到驚恐。
「原來您也會害怕啊。」
他湊到他耳邊，對著他頸邊吹氣。
「您從來不需要害怕的，因為有好多人會保護陛下。」
奧圖怔了下，那語氣中的酸意明顯，而艾倫從來不曾這樣展露他的情感。
「我也會害怕，因為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你，艾倫。」
因為吐出那個名字，臉頰吃了一掌而熱辣辣的，眼前一陣發黑。
「他已經死了。」低啞的聲音咬牙切齒，再重複了一次，「我是維瓦特‧
葛利夫，聽清楚了。」
聽見並感覺到身上的衣物全都被強制的剝離自己身體，感到難堪的奧圖沒
有回嘴，只是小聲的自言自語。
「對不起，我很後悔，真的……」
知道來不及阻止處刑的那天，他把自己關在狹小的懺悔室裡，祈求上天能
夠原諒自己的愚蠢與罪惡。
他拼命的回想著過去的時光，握緊無用的拳頭，繃緊全身，等待那人下一
步的動作。
艾倫不是傑諾曼人，如太陽般閃耀的金髮、藍綠色眼睛，還有精細的輪廓
與細瘦難辨男女的體態，都是艾爾達人的特徵。他很喜歡那頭流金似的髮，傑
諾曼人是沒有辦法有那麼漂亮的髮色，隨口要他留著，他真的就留了一頭長長
的金髮——現在那束被剪下的頭髮就收在他的行囊裡。
忽然間，濕軟微溫的物體，循著先前手指的路徑蜿蜒而下，留下了無以名
狀刺激感。
他還記得，艾倫很少有什麼慾望，身為貴族，又是他的親信，卻幾乎不曾
要求什麼，生活也過的很簡樸，即使賞賜給了他，他要不就珍惜封存，要不就
跟著轉手賞賜給了下屬。查封財產的時候，才從書桌抽屜深處括出了三枚金幣
，連存款都沒有。
臀瓣被掰開，手指粗魯地戳進了身後的入口。
他還記得，艾倫不喜歡讓人太過接近。
手指退出之後，接著是異樣的物體侵入，然後那人離開了他的身體。
「那裡太緊了。」
彷彿怕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臀部，很明顯感到那裡留
有異物。
「沒關係，等到祭典那天，您就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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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的高空 紅色沙塵
朱色的殘照 白色的火燄和
飛舞而降臨的 光輝的神像
白青之王者 銀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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