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高塔上的國王10．陳年舊事

[Auxo (高塔之上．死與新生)]

　　前亞特拉瓦侯爵為了能夠合法的奪走畫家芬奇的養子，特地在負責管理貴

族家譜的血統管裡局裡面留下了收養記錄。花了點功夫的挖出這份紀錄，即使

貴族們氣急敗壞，仍然是得承認這份合法的文書。


　　法理上面站的住腳，但情感上面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艾爾達人是很棒的性玩物，雖然許多嘗過的貴族表面上裝傻，事實上內心

裡面都承認這件事情。因此，他們實在無法容忍高貴的宮廷裡面居然有個宛如

娼妓的人存在。


　　雖然這個艾爾達人靜默低調，跟他們知道那些在俱樂部中搔首弄姿，用身

體悅樂他們的艾爾達人完全不同。


　　「……神說，背信者必得到懲罰。於是天上降下火石，砸毀城市。」


　　講台上的芳登主教停了下，喝了口蜜水，按著講台上的聖經，抬頭就會看

見那坐在皇帝斜後方的艾爾達少年。


　　三年來他身高抽長不少，寶藍色軍服包裹住纖細的少年身軀，金髮依舊束

起，從左側滑溜而下，三年前難辨男女的秀麗相貌，也逐漸有些屬於男性的銳

角，凜然的表情與挺直的背脊讓他看起來有些像雕像，但對芳登主教來說，這

絲毫無損他對少年的想像。


　　「這個地方是說，很久以前……」


　　每週日早上的晨禱是固定節目，除了特殊的日子之外，皇帝與重臣們都會

出席在皇家禮拜堂的儀式。從奧圖的祖父艾爾溫二世以來，能夠受邀參與皇家

禮拜堂晨禱的貴族，都能夠在宮廷中獲得一定的重視，於是便成了上流社會重

要的例行節目。


　　當然，對於九歲以前在修道院長大的奧圖來說，這例行的儀式乏味又空洞

，安西亞可以找盡理由不出席，不外乎氣喘發作、感冒臥床，他是皇帝卻不能

不來。教皇跟幾個主教會輪流主持講道，聲音一個比一個還催眠，每回奧圖總

是要努力撐大眼睛，心思遠颺，才能夠撐過痛苦的講道時段。


　　他母親精神狀態不穩定，修道院院長便特別的照顧他。雖然她的身份也不

平常，甚至後台可以強硬到保護了年幼體弱的安西亞，讓他能從家族惡鬥中逃

過一劫。


　　每週日修道院也會講道，都是院長主講。在只有女人的修道院裡面，他和

安西亞是唯二的男孩。那時候的安西亞每次都是最早到達講堂，幫忙點燈、準

備東西，跟現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其實院長到底講了什麼，他也不太記得，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講道完的餐會

，平常被約束的死緊的小鬼們，只有那天餐會跟稍後的休息時間有機會放鬆一

下。


　　聽得主教搖了鈴，奧圖才連忙回神，還得若無其事的對著主教露出理解的

微笑，假裝他都有聽進去，然後起身對主教致意，往餐室前進。幾個貴族與大

臣趨前趕著要跟他說話，因為只有這個時候可以稍微遠離安西亞的視線，他慢

不經心的聽著，眼角餘光瞥見艾倫抱緊了聖訓跟上來。


　　對奧圖來說，枯燥乏味的晨禱，卻是艾倫很重視的行程。


　　他深深了解到自己的身份在宮廷中極為不利，頭髮、眼睛跟膚色沒有辦法

更改，他只能盡量讓自己更像個傑諾曼人一些。


　　於是他說著一口標準的帝都腔調，比大部份傑諾曼人更加虔敬的參與宗教

活動，雖然偶而腦海的某一角會對雅維教義有所質疑，不過他都把它壓下去。


　　如果他真的如同雅維先知宣稱的有罪，那麼虔誠的信仰應該可以洗清罪惡

才對。


　　『去那種宣稱你天生有罪的場合，真的有意義嘛？』


　　昨天晚上安西亞殿下大約是又在裝瘋賣傻，睡前跑來他房裡吵鬧，好像為

了什麼事情弄的心裡不舒服，還把法墨趕出去。


　　『哪，』殿下整個人用盡全力壓在他身上，他不敢用力反抗以免傷到嬌弱

的殿下，只能看他，『你喜歡奧圖，對不對？』


　　他不敢想下去，專注著自己不慢不快的步伐，剛好可以跟在奧圖陛下的斜

後方。


　　然而越不去想，思緒越是絞纏在一起。


　　從他的位置，只能看見陛下後側不清晰的輪廓，嘴邊掛著小小的笑渦，細

細的毛髮從後頸往下伸入衣領內。


　　喜歡？愛？


　　他是不應該存在的人，有如今的地位與身份，有床可睡，有食物可吃，他

很感激，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他只能是艾倫，艾倫是不會愛上奧圖的，艾倫喜歡的人是……


　　「史坦尼斯卿？」


　　他驚惶的抬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餐會上失態了。


　　「在想什麼呢？」


　　奧圖揶揄著他。


　　「抱、抱歉，陛下。」


　　低頭要避開的不僅是皇帝開玩笑的眼光，還有皇后嚴厲的責備眼神。


　　他知道，如果是別人，很有可能會因為這樣一次失態而失去出入宮廷的機

會。


　　「有心事？」


　　「回陛下，沒有，只是昨晚安西亞殿下來鬧，沒睡好。」


　　「嗯，那你今天早點休息吧。」


　　得到了批准，他欠身離席。


　　其實原先今天也不是他當值，但最近奧圖陛下似乎特別喜歡找他，大概是

故意要惹皇后生氣。


　　只是他也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寢室，而是到了告解室去。


　　「請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清洗罪惡？」


　　得主持今天貴人們告解的芳登主教不能參與餐會，正感到無聊，隔著簾幕

，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艾爾達少年。


　　「如果我、真的有罪……」


　　聲音清澈儼然還沒有變聲，事實上主教總覺得他看起來並沒有十七歲，可

能還要小個兩歲左右。


　　「嗯，」他慢條斯理的應著，「您覺得您有什麼罪呢？」


　　「我、我是個艾爾達，艾爾達就是有罪的，我想贖罪……」


　　他說不出口真正的理由，但這也是理由，長久以來困擾著他的一部份。


　　主教想著少年如石像般的神情，即使經過日曬仍白皙的不可思議的皮膚，

如黃金絲線一樣的長髮，還有纖細的腰身與四肢，他放縱自己想像如何剝去少

年身上硬挺的軍服，將他壓在身下，讓他發出破碎的呻吟與求饒。


　　「要贖罪是很困難的。」


　　「要付出多少代價？」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有著深色髮眼，長相平凡的傑諾曼人。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代替的了真正的艾倫。


　　「你想知道？」


　　「想。」


　　他不能學安西亞殿下逃避，得找出解決的方法才行。


　　「那麼，你得照著我說的話作。」


　　「好。」


　　「並且不能說出去？」


　　「是的。」


　　主教呼吸急促起來，他沒有想到這艾爾達少年這麼好矇騙。


　　「那麼，你過來。」


　　至少到餐會結束前，都不會有人來打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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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奢求感想，我只是想知道有多少人有注意到這篇文（遮臉）
推個++就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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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結束了
歷史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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