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utekyo:甘寧老師好直率qq 真可愛... 06/01 11:14
【一生懸念】
真搞不懂，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不僅那張嘴賤的可以，就連不說話的時候，那輕佻的模樣也欠揍的要命。
明明對別人都客氣的不得了，但只要一遇上自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不但
老是挑他毛病潑他冷水，還把他當猴子耍，真是愈想愈火大。
只是氣歸氣，一同作戰久了，總還有些情分在。再說自從救了那傢伙的命
之後，他的態度就有些軟化。就像現在，我和他正肩著並肩站在同一條船上，
既沒有爭執，也沒有動武。能夠與一心復仇的小子暫時休兵，這在以前真是想
都不敢想。隨口吹了一聲口哨，見那傢伙呆呆地趴在船頭上，我也就沒再多看
他一眼。
這應該算是好事吧！就算反應再怎麼冷淡，只要別像以前那樣難纏，那就
謝天謝地了。
但不知怎麼搞的，我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以前總當那傢伙是個大麻煩，可當他沒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卻又嫌這樣的
日子過得很沒勁。明明還有很多仗要打，明明還有宏圖大業等著自己去開拓，
但自從他出現以後，原本抱著雄心壯志的襟懷竟也興起了一絲遲疑。為何會這
麼在乎他呢？再次瞄了瞄身旁那小子，也不過就是人生父母養的沒什麼稀奇，
只是那雙眼睛像是會勾人魂魄似地令我差點失了神。愣愣地看著那張側臉好一
陣子，怕那傢伙發現自己在打量著他，我又趕緊把頭轉回江邊去。
唉，難道我真是被鬼給迷了嗎？
「好像……有點暈。」他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我忍不住喊出聲來。「喂，別告訴我你會暈船，不是當地
人嗎你……」
「那又怎樣？」那小子一手按著額頭，臉色微微發白。「你從益州而來，
還不一樣在當劫江賊？」
「呿！這是什麼話啊？」我挺直了腰桿。「別以為只有江東才有山有水，
再說老子我啊，可是到處都吃得開！」
「那你到別處吃去，幹嘛來這惹人嫌？」
他瞟了我一眼，那悻然的神色又逼得我發火。這死小子，怎麼臭脾氣就是
改不了？「別不識好歹！老子我可是在關心你……」
一手扳過那傢伙的肩，胸中的怒氣早已昂然高漲，不過看他的臉色變得那
麼差，想狠狠罵他一頓的念頭竟突然消失不見。「怪了，你不也經常搭船嗎？
怎麼會……」
「都說了沒事了！」
他使勁拍掉我的手，這莫名的舉動讓我訝異地瞪大了眼睛，起先見他像是
受了驚似地縮回身子，但沒過一會兒憤慨又取代了惶恐，恨恨地盯著我瞧。
就算再怎麼怨我，也不必那麼激動吧？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在氣什麼啊！真是……」
「我……」
那傢伙愣在那兒，呆然的模樣又讓我吃了一驚。除了救他的那一次之外，
我還真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後悔了吧？正想多說幾句話來緩緩這
尷尬的局面，那傢伙的表情又變得和平日一樣，輕浮到令人生厭。
怎麼又和他鬧僵了呢？雖然和他吵架吵慣了，但和好的機會就這樣消失，
不知怎地我竟覺得有一些可惜。
不過，沒想到那傢伙的身子這麼禁不起風浪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但若在陣前發作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在亂世終
結之前，還是多顧著他一點吧！
※ ※ ※
真搞不懂，為什麼會是那傢伙。
不管挑釁幾次都一樣，就算一開始暴跳如雷，但沒過一會兒又還是笑笑不
在意，久而久之我甚至懷疑自己忘記了初衷，忘了這樣做是出於仇恨，而不是
為了要引他注意。
許多事情突然攤開在眼前，曲曲折折糾葛難解。被搭救的時候縱有不甘，
卻也令我陷入困惑與迷惘。難道真是自個兒心眼太小？可那深仇大恨，又豈是
三言兩語可以消解？明明爹就死在那傢伙的手上，卻只因為成了同僚，使得復
仇之念變做負氣之舉，而當那傢伙救了自己一命，還理直氣壯地說他從來沒有
在意過之後，更是讓懷著憤懣之心的我變得荒謬可笑。
如今在我身旁的他，既是仇敵，又是恩人。不知該跟此時的他說些什麼，
只好任由滔滔江水的聲音充斥在我倆之間。難道這就是《孫子》所說的「同舟
而濟」嗎？我望著眼前的川流朝東而去，答案依舊付之闕如。
「好像……有點暈。」我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突然放開了嗓門。「喂，別告訴我你會暈船，不是當地
人嗎你……」
「那又怎樣？」我皺了皺眉，一手撐著自己發昏的額。不適的感覺並非病
痛的前兆，反而更像是一時迷惑。「你從益州而來，還不一樣在當劫江賊？」
「呿！這是什麼話啊？」那傢伙的口氣又大了起來。「別以為只有江東才
有山有水，再說老子我啊，可是到處都吃得開！」
「那你到別處吃去，幹嘛來這惹人嫌？」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到底
也不過就是個賊，得意個什麼勁！
「別不識好歹！老子我可是在關心你……」
他猛地扳過我的肩，被這麼一弄腦袋反而更暈了。在不意之間我對上他的
目光，卻發現最讓我昏頭轉向的，竟是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直率。
「怪了，你不也經常搭船嗎？怎麼會……」
「都說了沒事了！」
我想也不想直接拍掉他的手，但隨之而來的心虛卻令我不敢再看他一眼。
不願承認復仇的意志自那一天起正迅速消褪，更不願讓他的真誠與無畏成為我
心中的懸念。
「你在氣什麼啊！真是……」
「我……」
想和平常一般辯解下去，心頭的混亂卻愈益加劇。平時都是他講不過我，
怎麼這回反倒是自己先理虧了？我一手揉了揉額頭，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斜靠在
船邊，想起方才的暈眩。
為什麼偏偏是他，又為什麼偏偏要那樣相遇。如果他們不是仇敵，如果他
們不是同僚，又如果，他們都不是男兒身……
這傢伙真的遲鈍到不行，所以我還可以一直瞞下去。不取那人性命，卻也
不與他交好，如此一來就不必再顧忌，知遇之恩和養育之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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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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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四甘凌中心本，目前製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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