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yaduck:我第一次接觸到甘凌兩人就是在大人的文字上呢^^" 也因此踏 05/25 02:37
→ ayaduck:入名為無雙的不歸途 <囧 不論是惡搞的真無雙王子還是正經 05/25 02:41
→ ayaduck:向的甘凌文我都很喜歡^^" 05/25 02:43
推 AprilFool:看到有人這麼說實在很高興（感淚），謝謝你的推文。^^ 05/26 02:54
【在你離開以後】
當父親倒下的時候我看見仇敵的臉。
你放下已經離了弦的弓，我越過無聲的細雨猛然殺至你跟前。早在那一箭
奪去我爹的性命開始，你就是我憤懣的一切，痛苦的根源。想要攻破你堅若磐
石的守勢，然而你的刀亦順勢接下我的招。在兵器交鳴的瞬間，模糊的視線，
已然濕潤的眼，早不知是雨還是淚。
你又再次出現，不在戰場而是慶功宴。先是訝異隨後憤怒，你的出現讓喪
父之痛一再刺痛我心扉。恨恨地盯著你的臉，那得意的面容令人生厭，而在眾
人勸阻之際，一度流乾的淚，又再次湧現。
明知亂世亦反覆無絕對，但仇家就在眼前，又是別樣滋味。壓下了怨恨，
它就從別處萌生，避開了你，就要在別處相見。明知不該與你衝突，卻總將傷
人的話脫口而出，再為自己的衝動懊悔。在功成名就之際，還要讓多少人平白
送命？縱使一樣殺人無數與你沒什麼分別，可一想起家父的離逝，就無法平和
以對。在盼望了結你性命的日子裡，狼煙繚繞，戰事又起。
混亂的時局，每一天都像見最後一面。回不來的人，強徵的新兵，在交替
更迭之間我總是記不起，那些匆然來去的臉。而你依然還在，依然日日相會，
好似在凌遲。聽任旁人好言相勸諒解你當時作為，聽任那恨意日漸滋生久了成
絕望，忠與孝，義理與親情，我在其間多麼掙扎，你不會了解。
以為能學會漠然以對，然而關於你的一切卻避無可避不得不理會。你豪爽
的性格真誠無虛偽，你立下的功勞亦讓人無法忽略，眾人皆謂同在一個帳下理
應盡釋前嫌，可這反覆提及的話題令我十分厭倦。是否該把恨同樣忘卻？如果
有法子可以停止怨懟，可以不去理解不去感覺，可以不那麼疲憊……
又想起了爹，他亦在那些回不來的人之間。儘管戰死沙場是武將無法抗拒
的宿命，我卻以為離別的一天永不會到來。不承認自己的眼角還有淚，寧可相
信是漫漫黃沙迷了我雙眼，這回我擦乾了它們，沒有讓任何人瞧見。
想要更有作為，想要建立功業獨當一面，就算無可避免與你站在同一邊，
至少不必被迫握手言和與仇家相對。或許時間亦可改變一切，不知情的人願意
誓死追隨，知情的人久而久之亦不再試圖說服我。只是你依然沒變，依然讓我
無法忽略難以面對。若能勝過你就好，這念頭在我心底反覆許多遍，但要與你
匹敵太難，暗自傷神了半天毫無頭緒，索性帶了幾個部屬四處散心。出了帳門
才知午後烈陽正熾，沿著校場一路走去，紛擾的思緒令人更覺氣悶。正要折回
之際我卻看見你，就站在遠處不知該不該上前。沒有給你任何機會，我刻意快
步經過你面前。想起你遲疑的樣子不覺失笑，每逢爭論的時候你沒有一次贏得
了我，就算再怎麼戲弄你，也總是拿我沒輒。沉浸在愉快的心情中，回過神來
看見眾人訝異的表情，才驚覺自己竟變得如此開懷。
可是，為什麼？
當我回頭之際你已不見蹤影。
但我們仍要相見，在生死的邊緣之間。你突然出現解了我的圍，卻不是我
所情願。親兵俱失已讓人心灰，更恨的是竟受了仇敵的恩惠。一怒之下又對你
惡言相向，但你所說的話卻令我無言以對。其實我心底一直明白，只是接受不
了這樣的轉變。是同伴就要救嗎？愣在原處的我任由你飛快離去來不及回話。
你寬闊的的背影十分顯眼，那兩條搶珠的昇龍色澤斑斕，而紋理之間彷彿還刻
畫著，飽受風塵的痕跡。
一次又一次適時出現，除了與你針鋒相對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或許該原諒
也或許不，我總在這兩者之間搖擺不定。靠著你的背，說好了分頭突圍，在譏
諷當中亦有默契，宛如以往的宿怨逐漸化做過眼雲煙。是否該把恨同樣忘卻？
原本的質疑變做猶疑，難以化去的傷痛自舊日積累，無法企及的和解，還能不
能夠。
當你戰死的消息傳來時我反倒有些錯愕，總以為你的出現會隨著那恨意日
日夜夜，持續不變。替逝者討回公道的念頭飄然遠去，纏繞半生的愛恨情仇，
竟不過就這麼簡單。我們之間已經僵持太久，此後又將置於何地。你離開之後
我像是失了寄託一般無所憑依，沒有預期的解脫，反而留下更深的迷惑。
如果你那時，沒頭也不回的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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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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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三四甘凌中心本，目前製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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