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ofihsu:嗚喔喔喔喔喔~幕後集團出現了 09/09 20:30
推 jokerjoe:原來是實驗~~~~~~ 09/09 21:08
推 puddinglin:喔喔喔~~好神秘的劇情噢噢噢(糾結ING) 09/09 22:37
推 dwugufei:跟樓上一樣覺得神祕又糾結OAO 09/10 12:51
梁榮華敲敲會議室的門，然後推門走進去，駱亦書跟在他身後，不意外地看
見與之前相似的陣仗，幾個警察裝扮的人把守在出入口，還有那個雖然只見過幾
面，自己卻對他沒什麼好感的沈鳳堯。也許只是錯覺，但駱亦書一直覺得沈鳳堯
總是以評估的目光在衡量自己輕重，加上他對蘇允麒的敵意態度，也讓駱亦書有
點不滿。
「亦書！」蘇允麒見駱亦書走進來，快步迎向前。
駱亦書見狀，有股想抱住他的衝動，但是看看週遭，終於還是忍耐下來。
「駱先生，梁館長說的是真的嗎？你跟蘇允麒開始交往了？」沈鳳堯讓他們
都坐下之後，第一句就開口問。
館長是自己的朋友，也是他介紹蘇允麒給自己認識的，跟梁榮華坦承，與在
諸多陌生人前面出櫃，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駱亦書沒有回答，反而帶點責怪
意味看著梁榮華。
梁榮華臉上卻只有擔憂、沒有半點心虛愧疚。
沈鳳堯見狀也大致明白情形，鎖緊眉頭嚴肅地說：「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
麼誤會。駱先生，你應該也知道，蘇允麒的狀況很特殊，要像普通人那樣來往是
不可能的。」
駱亦書不滿地開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要在一起還要經過什麼人許
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一下子要你接受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目前這個階
段，蘇允麒不太可能跟他人發展出任何情感方面的關係，我知道他之前跟你曾經
有過身體方面的接觸，也許是這樣才會造成你的誤解。」
駱亦書回想起兩人之間的種種，不由得沉默了會兒，一個深呼吸後，有些艱
難地吐出語句：「不……這不是誤解，我知道他有病在身，可是這跟他喜不喜歡
我根本無關。」駱亦書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蘇允麒，眼底似乎閃著些微水光，多
少加深了自己的信心。「而且他要跟誰在一起，都應該由他自己決定吧？同性戀
又不犯法，我跟他都不應該在這裡接受你們這些警察的盤問，不是嗎？」
駱亦書霍地站起身來，沈鳳堯立刻阻止他說：「等一下，駱先生，請你聽我
說。」
駱亦書耐著性子迎向他的視線。
「其實我不是警察，說真的，你沒有義務留在這裡接受所謂盤問，但是他不
一樣。」沈鳳堯指指蘇允麒，「我既然能帶蘇允麒到這裡來，也能把他轉移到其
他地方。這樣，你可以聽我解釋清楚了嗎？」
看見蘇允麒的脖子微微一縮，駱亦書知道沈鳳堯所說屬實，只得又坐回去。
「關於蘇允麒……」沈鳳堯緩緩地開口：「你說的沒錯，他的『狀況』的確
跟喜不喜歡你無關，我會選擇將他帶到這裡來，也是為了要讓他漸漸適應一般生
活。」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駱亦書急著開口問。
「請聽我說完。」沈鳳堯以手勢擋下駱亦書的問題，繼續說道：「這件事牽
連廣大，沒辦法向你一一解釋清楚，我只能做最低限度的告知，這你能夠接受
嗎？」
駱亦書也只能點頭。
「蘇允麒並沒有生病，精神上或者肉體上都沒有。他只是在協助我們進行一
項實驗，造成腦部機能混亂，所以需要重新適應的時間。在這個階段，他就像一
張最單純不過的白紙，容易被外界影響。」
說到這兒，沈鳳堯頓了頓，看看駱亦書愈發凝重的神情，才又接著說：「我
們教導他生活必需常識，對於其他外在事物他都會一概接受，再慢慢地摸索選擇
什麼是他要的、什麼是他不要的。上次那件意外，我們以為他是突然遭暴力對待，
腦子受到刺激才會跟你有了身體接觸。」
「對蘇允麒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他還不能判別是非對錯，情感方
面更不用說了，所以我想，你跟他交往這件事情，全然是個誤會。」
沈鳳堯的話像一座山壓在駱亦書的胸口，讓他幾乎無法喘息，良久，他才幾
不可聞地問：「這個……實驗……他是自願的嗎？」
「當然。」知道自己已經說服駱亦書，沈鳳堯嘴角微微一笑。
原來那些……全部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對蘇允麒來說對象是誰並不重
要，而自己只是剛好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從頭到尾，這只是一齣滑
稽的獨角戲，想起剛剛還振振有詞地說蘇允麒喜歡自己，駱亦書覺得又羞又愧，
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給埋進去。
「駱老師……」梁榮華真不知該從何安慰起，要不是為了協助沈鳳堯，也不
會把駱亦書牽扯進這件事。
「館長……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駱亦書輕聲問。
「嗯。」
回想起來，梁榮華的確沒有解釋蘇允麒是什麼情況，關於他的病情都是駱亦
書自己的推論罷了。第一次真確地體會到什麼叫作無地自容，駱亦書緊握著拳
頭，任由指間狠狠地陷入掌心，藉著痛楚讓自己維持清醒。
「我懂了……」駱亦書又看了一眼蘇允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那
雙漂亮的眼以自己認為的深情眼神專注地看著自己，駱亦書的心臟不由得一陣緊
縮。「我……我還告訴他一些……不能讓別人碰他的話……」
「放心吧，這個我們會處理好的。」沈鳳堯的語調也不像先前那樣嚴肅，反
而帶點憐憫意味。駱亦書察覺到那些微的變化，只覺得加倍難堪。
「這次是我方的錯，本來應該在你們有過接觸後就先告知你，只是沒想到你
們會進展得這麼快，而且這個實驗性質特殊，若非必要，也不能向他人透露太多
資訊。關於這點，駱先生，我們會補償你的精神損失，還有，麻煩你簽下這份保
密協定，可以嗎？」
駱亦書拿起筆飛快地簽上自己的名字，說：「我不需要補償。」
「駱先生……」
「不用了！」駱亦書站起身，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像被什麼東西追趕似
地打開門衝出去，耀眼的陽光直接照射在他的臉上，方才在身後發生的一切，宛
如一場最可怕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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