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shafakerose:呼吸困難 05/26 22:36
推 slayerx:推.......真的好喜歡這篇 05/26 23:14
推 laffiels:總覺得自己也跟著拉鋸了起來 05/2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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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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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西。
你為什麼改變了？
總是勇敢保護我的你到哪裡去了？
總是貼心擁抱我的你到哪裡去了？
我還記得你說長大要當警察打遍壞人那英姿勃發的樣子。
你卻將之拋棄。
豪西。
你到底為什麼改變？
讓你一心想離開我。
喀──
手指間白色細長的菸頭又被點燃，我赤身趴在床上望著他
煙霧迷濛的臉龐，搜索依稀存於眼眶中的那股泛紅憂鬱。
強暴了我以後，豪西開始學會抽煙，每當他對我施暴結束
他就用從他父親那裡拿來的銀製打火機點燃一根菸，一邊抽一
邊默默坐在，居高臨下地看著動彈不得的我。
我，動彈不得。
精細綑綁的童軍繩混合污血嵌入我的肉，嘴邊流淌散發腥
酸的唾液，我的眼神從哀淒乞憐轉為空洞，抖動掙扎過後的四
肢似硬生生給切斷一樣，疲憊得感覺不到痛，臀部經擴張撕裂
的穴口乾涸了慘叫，習慣地緩緩收縮。
習慣了，從小到大。
眼前的他跟爸爸有那麼點相似，尤其他騎在我身上的時候
。
他們瘋狂地想粉碎我，在我身體裡任意奔馳，彷彿這樣就
能夠將什麼東西宣洩乾淨，他們摀住我的嘴巴要我承受破壞而
不能抵抗，像是懲罰，像在表示是你害我如此是你逼我這麼做
都是你的指責。
我不懂。
怎麼懂。
我向來無辜。
有些東西早已從我的心底消逝，或許該說我不曾擁有，初
次體認這個事實我相當絕望，絕望得想放棄自己封閉世界。
是豪西在那個時候牽起我的手，帶我奔跑。
當我第一次為爸爸傷害我而哭泣的時候，他安慰我的神情
充滿擔憂同情與關心，那是我失去的東西卻在他的身上尋到。
他帶我奔跑著，一路跑出街道往河堤前進，一望無際沒有
高樓的河堤邊響徹他稚嫩清亮的嗓音：「我要把壞人都抓光光，
以後他們都不敢欺負你！」
他不只一次回頭以炙熱的目光望跟在身後氣喘呼呼的我，
傻笑。
問他願不願意當我的警察先生他答應時，我真的好開心，
電影裡的警察先生既帥氣又正義，每次都將壞蛋打個落花流水
滿地找牙，幫我們實現了平常無法去做的消除壞蛋的夢想，警
察先生如此無所不能，代替我做我做不到的一切。
豪西就是那個人。
無論我多痛苦只要見到豪西我便能遺忘，他的安撫使我掉
盡受委屈的眼淚，我不再扭曲不再迷惘，在完美如警察先生的
豪西面前我是我，一個脆弱不知所措的孩子，我知道他愛我。
愛我。
燒焦味道撲鼻而來，火燙的刺痛侵襲神經，僵硬的肩膀本
能地抽蓄，菸頭紅光消失於我焦黑的皮肉裡。
我閉上眼睛。
你不能離開我，豪西，即使用這種方法留住你，也沒關係
。
豪西的變化讓他的父母吃驚，原本一個乖巧的孩子忽然不
愛去上課，到處跟不良少年惹事生非，每天都弄出不同的傷，
甚至差點上了少年法庭，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才沒留案底。面對
父母的詢問關切他只是漠然以對，菸越抽越兇，頭髮越來越短
。
我始終安靜旁觀。
旁觀他的腐敗。
他的舉動僅是為了向我說明他已經不是警察先生，他已經
變壞，好藉此離開我。
我不能屈服。
當自己視為身體另一半存在的對方鬧革命的時候是不能軟
弱的，他如願一走便等於自己的死刑宣判，我必須抓住他對我
還留下的一絲掛念，就算是經過拉扯毀壞變形的殘渣也要緊握
在手中不放。
過去的不會回頭。
諾言終會發酵發臭。
但我卻必須依靠那些曾經活下去。
因為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領悟的美好。
你是我的警察先生。
永遠不變。
豪西的不對勁嚴重折損他身邊的人，他的菸癮已成病態，
一天抽掉三包菸是例行公事，有次他母親阻止他抽把打火機藏
起來，苦口婆心的勸換來他一巴掌，我看著他母親嘴邊留下的
血絲不禁偷笑，腐敗得好徹底。
他聽見我的笑聲，熟悉得不曾間斷的怒火從他的眼中朝我
襲來，狂烈地將我燃燒殆盡。異樣的高潮征服我的五官，我禁
不住讚嘆無法克制地產生反應，或許他又要凌遲我了，腦海浮
現他鄙視我的眼神羞辱我的動作。是的，盡量對我那麼做吧，
只要你在我身邊，在我身邊。
他走過來抓我的頭髮，往我的鼻樑就是一拳。
左右再各甩兩巴掌，鮮血噴射染紅他的衣服，他的母親高
聲尖叫，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的拳如狂風暴雨席捲四周，我已跪倒他還不放過的猛踢
猛踹，直到他母親奮力把他拉開為止，意識模糊中他母親哭喊
著要他住手，發狂的他顯然嚇壞自己的父母，不懂他為何忽然
這麼對我。
「帶我走…不然我會發瘋。」他滿手血腥地哭倒在母親懷
裡。
昏迷的我被送進醫院，醒來豪西已不見了。
**
好想不顧一切跳下去。
這樣就能免去徘徊所帶來的暈眩與恐懼。
常夢見自己站在高樓頂端，一隻腳立於邊緣一隻腳蕩於空
中，恐怖平衡侵蝕著心靈，我無法喊叫就怕跌落深淵，我無法
伸手抓住欄杆因為周圍什麼都沒有，平坦的樓面離我遠在地平
線的尾端，只能辛苦地持續支撐。
也許掉下去比較好。
我卻連這個勇氣也拿不出來。
軟弱得拿不出來。
子翔被送去醫院之後爸媽就幫我辦轉學讓我搬到爺爺家，
過程我沒有絲毫掙扎如同活死人接受了他們的安排。那時媽不
拉住我，說不定我會把他殺死，毀滅的念頭像黑色黏滑的吸血
蟲覆蓋我的腦袋，讓我驚恐地奉上殘存的理智。
他的笑，將我往外推，我會掉下去…假如沒有媽拉我一把
。
菸癮戒不掉了，濃郁的煙霧彷彿能將我憂愁一一帶出，吞
吐的同時心也更麻痺些。
我很清楚，自己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天真的孩子。他企
圖逼瘋我後，我的體內某個部分便開始腐爛，每天溢出黃綠的
膿與暗紅的血水，噁心臭味飄散不去，逐漸地入侵全身每個細
胞，總有一天我會整人爛掉。
離開他只是使速度減緩。
「聽說總局那有人每天打電話找你。」智南，我的工作夥
伴把這當笑話到處說。
「他為了找你撒謊報案有五次之多，總局都快被煩死，想
叫你去處理一下，你認識這個怪人嗎？」
認識。
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做。
該來的總是會來。
我壓住顫抖抽蓄的手指，深深地吸一口菸，我不是曾經天
真的孩子也不是曾經崩潰的少年，如今我已是長大的成人，我
可以用狡猾的藉口在我們中間築起一道石牆，躲避他的控制與
影響，隱藏動搖的心。
我是不會怕你的，子翔。
你更變本加厲也左右不了我。
我不怕你。
依照時間到達地點。
透過玻璃窗望著他的背影，瘦弱肩膀柔順黑髮如往常，一
陣酸楚湧上。見到我他會做什麼？也許帶淚的埋怨也許激動的
哭喊，他不可能放過對我這個逃跑的背叛者，所以為了找我極
盡所能。
定住的雙腳在別人的催促下緩緩移?，我推開房門，寒冷
的空氣壓縮我的血脈，心臟猛烈跳動，粒粒冷汗冒出額頭。
冷靜下來！我握緊雙手掌心，深呼吸一口氣抬頭。
他沒有哭沒有叫只是笑著。
「豪西，我很高興你當了警察。」
「我當警察不是為你。」牆，必須趕快築起來，熟悉的洪
流又將侵襲我，酸疼得彷彿下秒就撕裂神經。
「那麼你是為誰？」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什麼呢？豪西？
終究選擇了這條路不管為誰。
「我就知道你不會違背我們的誓言，我就知道我們會再相
見。」子翔清秀的臉蛋在燈光照耀下如斯夢幻，我卻感受到漩
渦般的黑暗。
「你瘋了。」
牆，我需要一道隔絕我們的牆。
「就算我瘋了，也是個愛你的瘋子。」
他又露出那個笑容。
充滿溫柔信任。
〝豪西，你以後當警察好不好？〞
輕易將我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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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有換敘述觀點^^
這篇文看不輕鬆寫也困難
然而我被灰暗的氣氛吸引
害怕瘋狂及陷入瘋狂的兩方充滿拉鋸張力
不知最後誰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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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20.2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