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ida959 (am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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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擬物化續篇‧桂(18)
時間Wed Jul 26 11:19:39 2006
為免再次神傷,傅老闆乾脆地步出休息室,留一大一小在裡頭互訴思念
之情,他邊對員工耳提面命諄諄告誡不許再去招惹桂的同時,邊在店內尋找
某人的身影。
「老闆,藍先生說他在外面等你。」小蝶將曉淵告訴她的內容轉告修祺。
連進來都不願意了嗎?修祺為難苦笑。
沒關係,至少肯帶孩子過來,這就表示還願意見他這個老朋友。
修祺踏出茶館便看見停在門旁的一輛黑色轎車,古銅色肌膚長髮及肩的
男子背靠車子而立。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一改與孩子鬥嘴時的輕率,修祺恢復往
日的沉穩,緩緩走近男子身旁。
宇恆點燃手中的菸,身型削瘦憔悴了些,然本身散發的濃厚男人為絲毫
不減,現在看上去鎮靜低調的他與上回衝動逼迫桂的他判若兩人。
「我只是帶曉淵來,沒必要進去。」語氣顯得刻意平淡。
某人天天打電話給他的姪子,而一向疼孩子的他禁不起孩子一再要求,
縱使萬般不願還是利用工作空檔帶人過來了。
「我們還是朋友吧?」
聽身邊人這麼問,宇恆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當然是。」
語氣充滿了擔憂,莫非他在害怕失去他?宇恆心底震動了下,他轉頭對
上那張十年來未曾改變過的容顏,一時之間迷惘苦澀翻攪於腦海。
他在他身邊看了他十年,看著他和自己哥哥苦戀,看著他遭受失去至愛
的打擊,看著他拒所有人於千里之外,孤獨地生活在異鄉,他以為只要他一
直這麼持續看著他,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他在等他,然而事實是他早就發現了
卻不想接受自己,到頭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為什麼?到底差別在哪裡?為
什麼石桂能打開他封閉已久的心門自己卻不能呢?
修祺聽到回答後放心地微笑,斯文柔和的五官和諧地綻放出一道溫暖的
光芒,一直盤據於眉頭間的陰影清淡得彷彿不曾存在,漂浮於空中的雲嵐在
陽光面前停了下來。
這安心的表情多久沒見到了?
一陣悸動令宇恆想哭,但他勉強保持平靜:「我為上次的事道歉。」
「沒關係,桂不介意。」提到另一個人的名字笑容更見擴大,修祺不想
隱瞞,一旦決定跨出那步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要坦蕩蕩地承擔。
修祺的態度很明顯,上次的衝突或許讓他確定了心中的選擇,多天來逃
避的現實依舊存在,自己已不是年少不更事的年輕人,應該更成熟面對才是
,雖然理性努力勸說自己接受然而感情仍不免一番掙扎,拿菸的手指不住顫
抖,不知花費多大力氣才順利將話脫口而出。
「在一起了嗎?你們。」
「嗯。」
宇恆閉上眼睛。
腦海浮現穿著高中制服的修祺在他面前開懷大笑揮汗如雨的模樣,那是
種的花第一次開花時他興奮開心的模樣,是一枚青春記憶裡難以抹滅的記號
,一直以來繼承哥哥守護這朵燦爛花兒的任務如今是該卸下了。
睜開眼,站在眼前的是成熟穩重堅持己念的男人,高中制服早已褪色不
復存在。
「很遺憾,我是種花的園丁不是花。」
宇恆一把將修祺擁入懷,壓抑的感情無法阻止地宣洩出來,他在修祺髮
間不斷深呼吸,手臂越圈越緊,他真的捨不得放開又不得不放,心臟彷彿被
大力撕裂一般無法運作。
「可惡,你一定要幸福,聽到沒?」男兒淚終究背叛自尊,隨話滾下臉
頰。
修祺任宇恆擁抱邊用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有人微笑就有人哭泣,有些事真的順不得人願,盼望每個人都能揮別心
中陰霾,迎向陽光。
**
他的心情相當的好,敲鍵盤的手輕巧敏捷反映此刻愉悅的感受,最近的
生活美好到無可挑剔,真怕一下子把這輩子的好運都用光了。
對話框的另端彷若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對話越顯愉快,修祺用單手飛
快打字,現在正是他難得的休息時光,正與朋友聊MSN培養感情,話題正熱
絡聊著聊著居然忘了時間,直到身後有人環繞他的肩,耳邊傳來低聲軟語他
才中斷打字。
「洗澡了。」桂彎腰頭靠在修祺的耳邊說。
「你先去洗吧。」聊到重要地方,他不捨離開。
「我等你。」桂環繞的手更緊了些。
「沒關係,今天你先去洗。」修祺拍拍桂的手,要他別在意洗澡先後順
序,音箱傳來鐺鐺聲催促他回話,要再度接觸鍵盤時一雙修長的手搶去他的
發言權,銀幕瞬間出現一串字眼。
〝我們要去洗澡了。〞
才剛讀懂是什麼意思,確認鍵就已送出。
修祺連阻擋都來不及,並瞬間明白修長手指的主人心中的打算,他回過
頭一臉為難說:「我們家浴缸很小喔。」應該塞不下兩個男人吧……
「小才好。」桂瞇眼答道。
怎麼越來越有十歲正在朝二十歲邁進的感覺?起出反應還十分青澀的小
桂慢慢懂得主動引誘他,也許是跟自己教給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關……反正
都已經送出去了辯解也沒用,還是乖乖去洗澡吧。
修祺大哥的適應力依然很強,兩三下克服心裡矛盾,隨桂踏進熱氣蒸騰
的浴室,當然,這頓澡一直洗到了床上。
戀情公開將近一個月,員工偶爾愛與客人攪舌根外,生活風平浪靜感情
甜蜜愜意,自大方公開後,兩人自在地在花房獨處不用擔心別人隨意騷擾,
除了曉淵這個小意外會不定時找桂哥哥外,兩人倒是很享受獨處光陰。
而小桂被老闆明確定下以後,拋頭露面的時間迅速減少,相對客人也不
如之前捧場,老闆對此完全不以為意反而開心得很,說又不是開一家觀光茶
館,現在這樣清靜得好,自己在店裡的時間逐漸變少,待在花房的時間則明
顯變多,大家都開始擔心老闆該不會就此〝玩花喪志〞,導致倒閉之日提早
到來。
其實修祺並不如表面那樣不關心,只是他開店本就不是為了賺錢,只要
收支平衡足夠維持開銷他就滿足了,目前幾個員工將店務打理得不錯,已不
必他事事親力親為,偶爾抽空注意便可,多餘的時間他想花在桂身上,他想
與現在的桂多相處多了解他一點,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恢復原狀。
小孩的狀態可以維持到何時?
恢復的桂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他會不會同樣愛長大的桂呢?
偶爾修祺也會想起長大時的桂,他從來沒有討厭過他,不然就不會跟他
上床,長大的桂某個層面對他來說是充滿吸引力的,只是當初自己礙於心裡
舊傷而不願接受。
與小桂相處越久,他越常回想起那段桂每禮拜固定到店裡捧場的日子,
或許小時候的桂與長大的桂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多吧?畢竟他們都是同一
個人……這想法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看來他已經在為將來可能面臨到的
狀況做準備了。
下班後剛進家門,桂就跑向浴室,他最近非常喜歡洗澡,進門第一件事
就是放洗澡水,修祺會在他放好的時候進去陪他,這對他們來說已是順理成
章的事。
修祺放好東西,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拿好換洗衣物走進浴室門口,桂正
背對著他跪在浴缸邊,用手於升起的水面輕輕來回撩撥,慵懶的背影顯得稚
氣純潔,忽地,修祺迷濛了眼睛。
發覺修祺進來,桂起身面對他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擁入了懷。
「讓我聞聞你。」修祺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感性要求。
桂親吻修祺的頭髮,安靜溫順地讓他抱。
味道還是一樣的,從來沒有變過,無論是大或小。
清雅的香氣鎮靜了不安的神經,修祺回親桂的額頭,「沒事了,脫衣服
吧。」正要伸手幫情人解開襯衫鈕扣,外頭就傳來了門鈴聲響。
誰會在這時候來呢?
修祺出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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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來了呢~
宇哥哥一路走來也是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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