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irport (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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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瑯琊榜][靖蘇/琰蘇]一霎暖風迴芳草(中
時間Sun Nov 1 19:51:03 2015
作者表示:對於這兩個逗比,一個神助攻不夠,又一個神助攻來湊。
乍見這顆鴿子蛋,梅長蘇心如擂鼓,只差沒一口血噴出來表示震驚,只可惜這兩年來他被
藺晨照顧地起死回生,身體雖然不復少年時健壯,卻也不再是風吹便倒的體質,一時間還
真是無血可吐,但太陽穴卻已經骨突突讓他有點暈眩。
「你、你拿它做甚?」
「醫藥費啊。」藺晨閒閒地地說:「你曉不曉得養個前盟主很貴的。」
梅長蘇怒道:「你可以向黎綱甄平要!」
「你在說笑嗎?」藺晨答道:「我是大夫,治病要收錢的,你把江左盟裡面的私人資產都
給了朝廷,一朝退休兩袖清風,我怎麼好意思去跟黎綱伸手,所以自然去跟病患親屬請款
啊。」
梅長蘇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藺晨這個不怕死的還繼續洋洋得意道:「你不要誤會,我也是
不得以的,整個林氏宗祠裡,只有這個值錢,我還多拿了一個驍騎將軍的牌位,勉強湊個
整數,零頭我就不跟你算了,朋友一場嘛。」
梅長蘇好久沒這般心血翻湧,瞪著咧嘴笑開的藺晨,最後忍無可忍,抄起杯子茶壺就扔過
去,伴著中氣十足地吼聲:
「滾!」
※※※※※※※※
梁帝站在林氏宗祠裡,只見案上林氏牌位諸人俱在,此乃滿門忠烈,故長年香火不絕,可
列於最前端的牌位與供奉之物卻莫名消失了。
梁帝蕭景琰此生最重視的事物之一,便是這故友長眠之處、林氏宗祠,今日英靈受擾,他
本該震怒,本該痛心疾首,本該重懲一干人等,可他卻只是死死瞪著盜物者竊走故友牌位
與供奉後,所放置的東西。
一方嶄新的正紅綢巾,一角繡了幅民間常見的圖案,好似開玩笑地扔於原處,權當相抵似
。
蕭景琰收攏發顫的手指,他雖然耿直,卻從來不傻,只這一幅圖,他看了半晌,心中思潮
起伏,幾乎站立不穩,好不容易鎮定了心神,彎下身去,將那物拾起。
列戰英膽戰心驚,只見梁帝看了此物半晌,然後伸手拿起那一尺見方的紅綢方巾,珍而重
之地收進懷裡,低聲問道:「陛下,是否要嚴查……」
「戰英,你真以為能查出什麼嗎?」
「那……」
「陛下,可要……」
「不用了。」蕭景琰深呼吸後,緩緩道:「不必有任何動作,一切如常,回宮吧。」
※※※※※※※
太后聞說林氏宗祠有變,請皇帝料理國事後前去談話。
皇帝見了太后,什麼也不多說,只是將那一方紅巾呈給太后。
「好一幅仙童牧牛圖啊。」
太后先是讚了圖案繡得精巧典雅,定是大家手筆,皇帝立刻著急地瞪像自己的母親。
太后含笑,只細細欣賞這幅仙童戲青牛的圖,只見藍波白泉、水紋清澈,一頭金角青牛立
在其中愣頭愣腦、憨態可掬,一雙大眼瞅著頭頂上那白衣小童,但見小童吹著牧笛,裸足
一腳踏在祥雲之上似要乘風而去,偏又扭轉身體,朝著青牛吹著牧笛,神情嬌憨,整幅圖
的意涵實是祥瑞無比。
可對知情的人來說,這幅圖的意涵實在是太大了。
猶記當年、白衣青絲煙雨裡,也曾乘槎天上去、卻不見、故人鴻影。
如今卻道,莫笑黃雞催白髮,且看青牛、共與童嬉。
以往在梁帝,這故人託付的天下總是蒙著一抹黯然淡影,似那未霽之月,蒙霏孤城,可現
在每每看著這幅圖案,這胸中卻一時都豁然開朗,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千年帝都並天光
!
當太后問他將有何打算時,是否要派人尋訪時,梁帝道:「兒臣瞭解他,此番作為必然不
是他的意思,以往兒臣都總是被他責備過於急躁,總不等他解釋,此回兒臣便等他。」
等他回來,與我說個分明。
※※※※※※※※※※
梅長蘇掀起了車前的簾子,看著城門前蒼勁的「金陵」二字,感慨萬千後,終究心不甘情
不願地嘀咕道:「還是得回來啊……」
自從他知道藺晨幹了什麼好事後,氣得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往藺晨臉上砸過去,可這瑯琊
少閣主只是笑嘻嘻地滑溜閃避後,道句:「車馬船隻,一應俱全,只待太盟主上路啦,哪
時候出發記得起早叫我。」
梅長蘇瞪了他半晌,半晌嘆道:你這樣逼我做甚?如今天下正是新帝氣象,又和需又梅長
蘇伸手攪弄風雲?
藺晨聞言,坐起身,正色道:「長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看看你,如今的你可還有赤焰少帥的意氣昂揚;可還有江左梅郎的運籌帷幄?你這般萎
靡不振,可不是大仇已報此生無憾該有的樣子。
兩年前我把命懸一絲的你從戰場拽回來,養了足足兩年,如今雖然你依舊不有常人之壽,
但是再活個十年八載,你打算這樣過下去?
梅長蘇怒道:我就這樣不行麼?
藺晨桀桀怪笑道:只要你把飛流留給我,本閣主便大發好心,給你開示開示。
江左太盟主對於此語,只有妥妥地一句話:「飛流,打他!」
※※※※※※※※
梅長蘇下了馬車,一邊已經有人相迎,縱然他已經將江左盟交給甄平和黎綱打理,可只要
梅長蘇還在一日,他便是江左盟的主人。
只是今日他來得不湊巧,金陵城內一片煙雨濛濛,迎接之人是新提拔起的,不過辦事精幹
,早安排好了一切,見煙雨涼風,趕忙為他撐起雨傘。
梅長蘇怔了一下,笑著向那人舉手示意,接過傘挽在手中,主事者連忙從旁再取過來一襲
用特製油遍刷過的紗質披風,幫他穿戴上後,恭敬地問道:
「主人,可否需要屬下領路?」
他本要點頭,忽然停了一下,才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那人還不放心,問道真不要緊麼。
他笑道:「有何要緊,我這次是回家來,還怕走丟嗎。」
※※※※※※※※
太后今日興致高昂,對著一面得來的圖案,對得來的仙童牧牛圖樣,仿著那圖中仙童的模
樣,張起了布面,一點一點繡將起來。
皇后前來問安時,便是見太后坐在繡面前,籃中捲著各色繡線,見皇后進來,太后喜歡不
盡,便拉著皇后說些家常,皇后自是一一應答,又問皇帝是否常來探望皇后,皇后道皇帝
儘管國事繁忙,仍是日日探問。
太后甚是滿意,讓人送上茶點後,皇后請求太后讓自己一觀,一看喜歡非常,央請太后出
借此物,說想依著做幾件小衣服給太子穿。
太后笑說如今皇后雖然尚未顯懷,但既有身孕不宜動針線之物,她正是要做件春服給太子
,一件襁褓給未出世的皇孫兒或皇孫女。
皇后自是欣喜,她又細細欣賞了那仙童清俊模樣一會兒,才笑言:「陛下是天之驕子,臣
妾能侍奉皇上,是十世修來的福份,可惜這世間沒有這般鍾靈毓秀之人,必然也是人中龍
鳳,有非常之才,能為陛下分憂解勞。」
太后聞言微笑,「……..那倒也未必然。」
※※※※※※※
這梅雨季節,一時好似漫無盡頭,不知何時要停。
梅長蘇任自己在一片煙雨中踽踽獨行,回來數日了,他除了在這金陵城內打轉,沒其他事
情可做。
算算時間,飛流今日就要來了罷,梅長蘇之前住在這兒兩年內,梅雨時節既畏寒冷又懼陰
雨,飛流也跟他一起總是悶在蘇宅,這孩子乖巧,可也必然悶著無聊了,那陣子總特別無
精打采。
如今他身體大好,待飛流來時,若這煙雨時節帶他四處走走,泛舟踏青,總是不錯的。梅
長蘇已經不需時時靠人攙扶,亦不需披裘擁毳,躲雪畏雨,他比數年前重回金陵形貌又變
,雖然還是文弱書生樣,可至少不是五步一停、十步一喘的病秧子,昔日金陵快意少年雖
然不能再騎馬拉弓,但至少得以這般緩緩歸來了。
數日漫步雨中,饒是如他,亦覺人世無常。
猶記得五年前,他懷抱著殘軀病骨前來金陵,只為鬥贏龍虎會,力克風雲變;如今重新回
到金陵,連梅長蘇都覺得恍如隔世,若不是時時轉頭可見皇家宮闕,人生一如哲人夢蝶,
不知誰是江左梅郎,誰是赤焰林殊。
人間百年,光陰幾何,不過三萬六千日。
待行到一處花架處,已經離昔日故居蘇宅不遠,只見花架上的藤花,還有各家牆上的桃李
杏花,今年竟然都這般榮盛,他記得前兩年看到時總沒真心放在心上,今次回來竟是這般
榮盛倔強,雖然被雨打了些許,可還卻依舊倔強地不肯落於煙雨之下,依舊是迎風飄著。
不到燈枯不死心,不到春盡不低頭,這就是他的命了。
第一世,他心如烈火,銀槍鐵馬。
第二世,他心如冰雪,撥風弄雲。
如今已是第三世為人,卻只覓得來時路,尚不知前程何方了。
當日藺晨為他送行時,心滿意足地摟著他懷裡不停掙扎的飛流,笑道:
長蘇,你放心,飛流在我這兒,妥妥的!
「你想得美!」他沒好氣道:「飛流留在這裡,是因為你說你在試的藥不能停,所以比我
晚七日出發,若有什麼差池飛流沒來,看我如何與你計較。」
藺晨嘻皮笑臉道:「我哪敢有什麼差池,是你不該再有什麼差池吧,拿出你三分打仗時的
魄力,把半壁江山給拿下了。」
梅長蘇拉著簾子的手一緊,一雙如電鳳眼凌厲地看著藺晨:「你說什麼?」
只見這瑯琊閣少閣主藺晨罕有地斂起所有笑意,露出嚴肅的表情:
長蘇,以往的你自以為來日無多,所以有什麼念想你都一概硬生生捏斷了,你說你為了報
仇,把林殊的一切都埋葬掉,可現在的你,既不只是梅長蘇了。
林殊,梅長蘇,已經同時活在一個人身體裡,也活在一個人心裡了。所以既然你自己還有
點力氣時間,難道不該快馬加鞭跑回去,跟人家伸手要那本該屬於你的半片河山!
果真胡說,他嘆氣搖頭,自己在這城中打轉數日,那個人怕是早就得到信息了,連幾個故
人都偷偷摸摸來見過自己了,那個人偏偏卻還是按兵不動,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
昏了頭了,才巴巴地跑回金陵來。
心念故人情更怯,某麒麟才子很沒骨氣打算去港口接人,一邊心中轉念頭道:既然無消無
息,不然,這就再留幾日,打點些事情後,陪飛流玩幾天後,就回江左盟當太盟主吧。
當他上了來接應的車馬後,花架後轉出兩人,一人鐵甲武服,正是禁軍統領,手持油傘,
為當今大梁天子撐傘避雨。
而梁帝只是看著那人上車離去,似是痴了。
「這才是當年小殊風采,以往靖王府沒有幾人見過,現在戰英你可好好說與戚猛他們聽了
。」
數日來,列戰英陪著梁帝,看那人重遊故地,煙雨洗盡往日陰詭之氣、病弱之相,端的是
瀟灑出塵、豐神俊朗,幾次不由得暗道難怪陛下總是念念不忘赤焰少帥,如今一見才識昔
日風采。
等看著車子轉過街角,梁帝才道:「回宮吧。」
見著梁帝鬱悶的神情,列戰英不敢不從命,只是他幾天來有一種拿頭撞牆的衝動是怎麼回
事?
以往諸人陷於詭譎風雲、朝政紛爭,就算是心裡有什麼想法吧總得以大局為重,現在大事
底定,應該坐下來好好說說話了,怎麼這兩人他看著他他看著皇宮他轉頭回來他又躲起來
,列戰英自認不是個急性子的人,但眼前情況跟他想像中的「故友相見久別重逢」畫面非
常不一樣,非常不妙的不一樣啊。
而其他找他商量的人也看不懂這兩人瞎磨機什麼,又不敢多說什麼,大元帥蒙摯本來急吼
吼說不然我把這兩個人綁起來坐一塊兒好好說,最後也還是不敢妄動,一群大老爺們一起
發愁。
梅長蘇可沒在管別人想什麼,他高高興興地領了飛流,然後到金陵一間少年便愛吃的酒樓
,點了許多菜,看飛流盡情吃完後,兩人才一起回到所居之處。
飛流雖然年少,但是數日舟車勞頓,回到住處後,雖然才剛華燈初上,卻已經便開始打呵
欠,梅長蘇便讓飛流梳洗後,又坐在他床邊陪飛流說了會兒話。
飛流雖然睡意深重,卻忽然拉著梅長蘇的手,認真地說了一句:
「蘇哥哥,看飛流睡覺,飛流,高興。」
然後就睡著了。
梅長蘇自然瞭解飛流的意思,以往他命懸一線時,都是飛流拉著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拽回人
間,現在他可以這樣照顧飛流,讓飛流非常高興。
幫飛流掖被角時,有個護衛上前,戰戰兢兢報:
「宗主,有客來訪,屬下不敢擅自回絕,請宗主定奪。」
龜縮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來了嗎?想起藺晨「拿下半壁江山」的餿主意,不知怎的梅長蘇
忽然鬥志陡升,嘴角笑意揚起,沉聲道:「若是天子到來,無需驚慌,只管相迎。」
那部下誠惶誠恐道:「宗主,不是皇帝陛下,是禁軍大統領護送一位自稱蕭門柳氏的女子
,要求見宗主。」
乍聽此言,某麒麟才子妥妥地感受到滿腔高冷氣質「噗」一聲消逸無蹤,險些跌坐在地,
只駭然道:「怎麼是皇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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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火星人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不是個好地方啊\____/
我:*^^*危險的火星人都到地球來了,現在火星才安全呢!
往火星的機票買一送一買商務艙送頭等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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