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ungyo: 是__王嗎？期待下集～～～ 02/11 00:40
推 seimei: 呃，13不見了？o_O 02/11 01:12
→ seimei: 名字疊字也太逗。XD 宗主約會的行前準備也是~ 02/11 02:01
→ airport: 其實番外就是第13集了 02/11 11:26
推 yishi315: __王有機會在跟黎重續前緣嗎？ 02/11 20:48
前言：接下來數回章節，講的是有人想拉掉別人的偽裝，結果自己馬甲先被掀開的故事XD
XD 宗主，你的偽裝人皮拉鍊張開了你知道嗎？XDXDXD
被拐到螺市街當看門童子那幾天，英王雖然不在，但卻對他們管束非常嚴格，崦嵫坊的裡
外前後還是安排了英王的人暗中守護，不僅是因為兩人身份太過尊貴，還因為螺市街雖然
裡外都有公家與私設的巡守，但是這等三教九流之地，還是不宜讓兩個六七歲的小孩子隨
意亂走。
太傅黎崇知道英王要帶他們來螺市街時，表情也甚為嚴肅，將他們嚴厲告誡了一頓，說金
陵各地都有些風言風語，說有頑劣之人拐帶孩子賣到私娼戶不說，還有更可惡的是將原本
健康的孩子打折骨頭，或殘缺五官，再帶出來行乞，螺市街可能就是他們的巢穴之一，所
以萬萬不可在沒有告知他人的情況下擅自外出，如果他們私自溜出門去被逮著，黎崇可不
會顧著英王的面子，會直接拎回宮城，還要抄書一百卷。
不過英王和黎崇也保證，如果遵守約定，可以讓他們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逛逛民間的市
集。
衝著這點甜頭，原本上蹦下跳抗議連連的兩人，終於點頭答應了。
而某天晚上，他們終於等到諾言實踐了。
※※※※※※
大梁慣例原本只有元宵節沒有宵禁，不過再過幾日便是禊日，莫說是一般人家準備至郊外
欣賞春光；螺市街也將之視為大日子，不僅重新將牌樓裝修、打理上下門面，準備新的歌
舞、置辦，為的就是當金陵所有人都跑出家門時，打響新一年的名氣，有些闊氣些的樂坊
甚至準備租了畫舫要讓歌伎們在水上演奏，打響新一年的名氣。
因此連帶的許多布料、珠寶甚至是脂粉舖子，也紛紛在這時候推了許多新樣花色，供這些
歌伎舞兒置辦行頭，所以這幾天也是忙翻了天，崦嵫坊的貨品被搶購一空，外帶兩個看門
童子被捏了好幾下。
什麼，外面有個牌子說說童子「可賞不可捏」？兩個童子表示：笑瞇瞇的姊姊們都好可怕
哦。不過，這些姑娘們也當真給了他們好多銅板，林殊掂量一下掛在脖子上面的小荷包，
哼哼，姐姐們比小氣的英王舅舅每日給的薪水來得多多了。
這天等到坊門關起結束營業，太陽也下山後，兩人已經肚子餓癟了，可是一貫會準時送飯
的僕役居然還沒有送來，兩人扒著窗子看窗外開始逐漸點起的萬家燈火時，不禁想到平時
在家裡或宮中，什麼時候讓自己餓著了，母親親自督促布置的菜餚、或者靜姨永遠都源源
不絕的糕餅甜食，想著想著頓時讓兩人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小孩。
這時候坊門打開了，原來是三兩天都不見人影的英王，和黎崇老師雙雙進來。
英王只要離開英王府，為了故意混淆視聽，總是一身華麗誇張的裝扮，今天他穿了一件蒼
青色的窄袖獵服，外面罩了金絲繡雲紋的松花青大氅，頭上還戴了用青玉片鑲成花瓣狀的
小冠，頭髮分做數道編了像北燕人一樣的辮子，再用深紅色的髮帶綁起來，還戴了能覆蓋
住眼睛部份的鎏金面具。
一旁黎崇老師沒有那麼花俏，只換了秋香色的窄袖短褂，披了貂領，手上還拿了與英王同
款，只是樸素許多的面具，他身板雖然瘦削，但是因為背脊挺直、是以當黎崇罩上面具後
，也很難看出他已經是年近半百之人了。
「走吧，帶你們出門夜遊。」
兩人聞言大喜，不過蕭景琰隨即問道：「不是有宵禁嗎？」雖說螺市街白日清靜，晚上才
是做生意的正常時間，但也只是被朝廷允許宵禁時間延後，怎能徹夜在外遊蕩？
「雖說是這樣，但是螺市街是歡笑風月之所，也是來往金陵的南北客商最重要的聚集之地
，大梁一年在這條街上能課的稅抵得過一州的稅收，當然不能壞了螺市街的生意，而且再
過兩日便是禊日，故從今日起到禊日的夜晚，整條街上會有市集至凌晨子時，即使是巡防
營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黎崇一邊補充道：你們當然不能待那麼晚，但是在帶你們回來之前，可以讓你們在螺市街
玩兩日，但最遲過完禊日你們就要回英王府了。
還來不及對「終於可以回王府/宮城」這件事有反應，然後兩人就被塞了一個人一個荷包，
裡面沉甸甸的，英王讓他們將荷包繫在腰間。
「舅舅，我們也有錢，你看！」林殊得意地拿起脖子上的小荷包，搖了搖時就發出錢幣碰
撞特有的聲音。
「這不是錢。」英王抿唇一笑道，他從懷裡掏出裝了一些彈丸類的東西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這是驅蟲的。」他還做了個拋擲的動作：「遇到討厭的東西，就往他們臉上甩，會發
生有趣的事情喔。」
蕭景琰和林殊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抱緊自己的小錢包：舅舅/伯父真的好小氣，摳門！
英王拿過兩頂氈貌和鑲著老銀的皮製眼罩，讓兩人繫上了，就要帶著兩人出門，黎崇卻道
：「再等等。」
黎崇說，今晚巡防營的人馬會來回巡邏，帶隊的校尉算是個人物，不小心些咱們可能就露
餡。於是他取下那還剩下大半面的翠色花鈿，剪了幾個花鈿下來，蘸了點水，各貼了兩個
到兩人臉頰上，弄得臉花花的。
「………我臉上開花了。」
「………我臉上長草了。」
黎崇竊笑著又剪了一個看起來特別長的，呵了一口氣，輕輕貼到英王的一邊臉頰上，還細
心將之撫平撫平，貼在英王半面白皙的臉頰上，活像是一株連花帶葉都青翠欲滴的仙草。
「不公平，舅舅怎麼只貼了一個？還貼得特別好看，我們就像花貓！老師只要遇到舅舅就
特別偏心！」林殊摀著臉抗議道。
黎崇笑道：「你們哪裡曉得，這圖案名叫『百年獨秀』，既是獨秀，自然是不能一邊一個
了。」
黎崇在太學時看似正經，事實上作為最受寵愛的學生，林殊可把黎崇私底下愛作弄學生，
總是正經八百說胡話兒的個性摸得十成十，林殊和蕭景琰交換了一個「又是哄我們了」的
眼神，然後一起鄙夷地看著大人。
英王笑著左右開弓，捏著兩人臉頰：「再鬧下去，還出不出門了？」
「要、要、要！」有這種難得的機會出門逛大街，就算要戴著帽子和面具，兩人還是歡歡
喜喜手拉著手，跟著英王和黎崇踏出崦嵫坊的門口，走向螺市街的正街上了。
一到了正街上，兩人就被兩邊燦爛的燈火給照亮了眼，又被兩側一整個望不到邊際的的市
集攤販和來往遊玩的人潮給嚇著了。
怎麼，怎麼這麼熱鬧啊！
※※※※※※※※
在經歷過幾乎近一個月的忙碌之後，總算辦好了中正官選舉一事，靖王今日一早便進宮向
梁帝稟報，梁帝早知道消息，大大地將靖王褒獎一頓，又賞了些東西，靖王自然一一領受
了。
等他到後宮向靜妃請安，前陣子靖王忙碌於朝政，就算來請安也是匆忙來去，今日能好好
說話靜妃自然歡喜，拉著他說了許多話，其中有八成都是細細探問蘇先生近況，知道蘇先
生已經無大礙後甚是寬心，又叮囑了一陣靖王務必在三月下旬春獵時邀得梅長蘇一同前往
九安山，又說自己剛好了做了些點心，裡面也用了些藥草，讓蘇先生吃了之後多少對身體
有所助益。
靖王自然一一應承下來，然後也把白玉蛟和青龍子的詳細經過說給靜妃聽。
靜妃聽了甚是驚異，又看了蕭景琰所攜晏大夫的手繪圖像，沈思道：「這青龍子據說不是
凡物，百年難得一見，其顎下生有明珠，見者大吉，只是這不過是傳說罷了。牠生於深山
之中，尋常人百年難得一見，牠能憑一己之力尋至蘇宅，縱然牠與玉蛟間的情誼深厚，我
也認為不似湊巧。」
「母親所言極是，我聽蘇宅的晏大夫說，驪火青龍子應該是被有心人帶進金陵城中，再循
著白玉蛟氣息尋過來的。」
靜妃將過程細細問了一趟，又思索了一會兒後道：「這位大夫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認為關
鍵是在玉蛟身上，某種東西讓驪火青龍子誤以為得到玉蛟氣息，才闖進蘇宅來的。」
動亂過後，晏大夫當時仔仔細細將所有線索理過一次之後，終於想到探查一樣東西，就是
當初帶回白玉蛟的竹簍。
依著白玉蛟只要劇烈動作，傷口立刻滲血，可知當初所受傷勢之嚴重，所以牠的傷口絕不
是自然痊癒的，而是直至現在仍受到細心照料，故身上必然沾染藥物，但是晏大夫在檢查
白玉蛟時，已將玉蛟清洗過，又用自己的藥物幫玉蛟上過藥了。
所以他將那個只是被列戰英隨便擺在一邊的竹簍拿過來，拿包了絲棉的細枝裡裡外外擦過
一次後，終於發現了一點痕跡，檢視過後驗出一種對人而言無色無味的外傷藥膏，但事實
上它裡面所用的藥草、香草，與芷膏居的胭脂水粉混在一起所散發出的味道，是幾乎相同
的，只是這些香氣對於嗅覺敏銳的野生動物會太過強烈，更怕人類會因為聞到異香而引發
好奇心，所以才被盡可能消除了所有氣味。
梅長蘇很快地想通了所有環節之後，他認為有人多年來一直默默地透過芷膏居，關注著靖
王府的動向，而穆青那日買了東西之後，會興奮地跑到蘇宅獻寶，恐怕也在那個人的預料
之中，所以才會放出驪火青龍子，讓牠蘇宅。當穆青打開那些瓶瓶罐罐的一瞬間，已經伏
在近處的驪火青龍子便聞到了這股對牠而言非常熟悉的味道，所以才會準確無誤地找到了
蘇宅竄了進來。
這個人，恐怕已經明白蘇宅和靖王府之間的關係了。
只是，芷膏居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母親，我與王妃相聚時間不多，母親仔細想想，王妃歷年進宮來拜見母親時，可曾提過
有關芷膏居的訊息？」
靜妃沈思片刻，讓使女至內室取了一個木匣子回來，打開來看，都只是簡單的珠飾、玉環
等，再拿起襯底的布料，抽出一片一尺見方的素帛，上面畫滿了翠綠的花樣。
靜妃緩緩道：「這片花鈿是王妃有一年進宮時帶給我的東西，說是有人想要孝敬宮中之人
，將幾樣眉墨、脂粉與油膏和這片花鈿圖獻給她，她雖是重，卻也不是那種喜歡曲意奉承
之人，所以只是依約婉言請我收下，就當作是還一點人情，因為是王妃的孝心，我也收下
了，其他東西現在早就沒有了，只有這個我一直沒有用。」
靜妃說她一直沒有用，一來因為她發現上面畫了很多奇花異草，可是很多地方又畫得似是
而非，讓她一直花了很多時間翻閱醫典一一推敲；二來是這畢竟是王妃一番心意，靖王妃
後來沒多久就過世了，靜妃就一直留著當個紀念。
「三來是因為沒有時機。」
靖王懂靜妃的意思，女為悅己者容，可是以靜妃的個性，過去十幾年是不會為了去邀得寵
幸，而做任何努力與舉動的，以上種種原因，這片圖案她從來沒動過。
靖王接過這片素帛，才掃了一眼，臉色陡然一變：「母親，你這能讓我帶走嗎？我想與蘇
先生討論一些事情。」
「當然可以，你不是不日便要與他一同出游嗎？」靜妃點頭後，讓人拿過兩個提盒，送靖
王離開芷蘿宮。
靖王將此物小心用紙封住，收在懷裡，當靜妃與她步出芷蘿宮時，只見內務府黃主司正在
指揮手下，左右端著幾個足有一人伸手寬的大銅盆，正顫危危地在宮外的水池邊忙碌，見
到靜妃母子，忙不迭底哈腰作揖，甚是恭敬：
「見過靖王殿下，見過娘娘。」
靖王雖然急著想離開，但黃主司畢竟是後宮重要人物，靖王還是停下腳步點點頭：「黃主
司，近來母親宮中勞你張羅了。」
黃主司得了這句花，臉上越是喜得開了花似的：「哪裡哪裡，這是小的分內之事，如今氣
候逐漸回暖，正好南方送來了一些錦鯉，先送了皇后娘娘宮中，便送來這兒了。」獻王出
居獻州後，這越妃的地位一路下滑，靜妃聲勢水漲船高，已經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了，黃
主司越發覺得自己抱對了大腿。
靖王雖然耿直，但卻也不復昔日的不善交際，連在梁帝面前都能瞞天過海了，難道還不知
道如何打發宮中成精的宮人？故點了點頭，緩聲：「那就有勞黃主司了，母親宮中近來氣
象不同，都是多虧黃主司細心打理，本王心中是明白的。」
褒獎幾句話雖然不費什麼功夫，但是對黃主司而言，能得靖王這幾句話，已經是喜出望外
，連忙笑著伸手向銅盆道：「殿下過獎了，殿下可要看看這些錦鯉，細鱗巨口，顏色鮮亮
，都是最精神活潑的，也已經習慣此地的水土了，放在水池中養著，最是賞心悅目。」
靖王哪有心情細看，但還是禮貌性的掃了一下，注意到這些錦鯉有些是三色的，有些是橙
黑相間的，的確是活潑亂跳，還有幾條黑白相間的，一邊聽黃主司一一介紹過去：「這白
黑相間，頭上頂著一塊紅的叫做丹頂，這是緋照，這是白照……」
靖王止住了黃主司的喋喋不休，「你說，這魚叫做白照？」
※※※※※※※
火盆、貂皮手套、狐毛大氅、獸皮毯子…….
梅長蘇坐在那裡撐著下巴，思考自己不過是跟蕭景琰出門一趟走走春，他們是不是打算把
蘇宅一半的家當給帶出門？而且，還有幾天才要出門，現在就開始準備，是不是有點太鄭
重其事了？
就算靖王這陣子與他關係欲發緊密，就算忙碌於選拔賢才，也會盡可能三天兩頭便過來探
望一下，兩人談話也都是正事，為什麼這些人聽到兩日前靖王與他敲定了外出的時間，就
開始喜孜孜地忙裡忙外？
搞得他一個爺們，出趟門到近郊走走，弄得黃花大姑娘出門似的，就不能說走就走嗎？
連吉嬸聽說他要出門，據說這兩日都在幫他趕製新衣，成天扯著這塊那塊布料來問梅長蘇
喜歡什麼樣子的，梅長蘇還沒回答呢，黎綱就在一邊挑剔說這不夠精神、這太薄了、這布
料花樣是去年的舊樣式了這顏色跟煤灰似的……
過來一邊扎針的晏大夫表示，不管穿什麼，外面那件毛領子絕對要銀狐的，據說去年南楚
販來的毛皮裡面，就屬銀狐的最豐厚輕盈，又厚實暖和，穿著也不怕三月料峭春風，看著
更精神許多。
「飛流，新衣服，玩！」連飛流也拿著件簇新的石青色新衫，高興地在庭園裡面蹦來跳去
，飛上飛下。
面對這一家精神抖擻的老小，身嬌體弱的江左盟盟主梅長蘇扶著額頭，你們夠了沒有，我
想靜靜行嗎？還有靜靜絕對不是指靖王，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眼神？還能不能好好讓我看
個帳本了？
晏大夫不屑地瞄了一眼桌上那本梅長蘇看完的帳本，從鼻子噴氣道，「我看這帳本八成是
假的！」
梅長蘇手上那本看到一半，聞言抬起頭道：「怎麼會？這芷膏居裡面的帳戶一清二楚，全
是正經生意。」
芷膏居跟梅長蘇想的全不一樣，裡面規規矩矩，所有的帳目一清二楚，每一樣品項還特別
用一句詩句做雅號，而且什麼人買了什麼東西，上面全部寫得非常詳盡，，數年來買的人
各府女眷或一些風月場所的女子都有，就是風、雨、山、河四項品目，也沒有特別做什麼
記錄。
只是這些詩句如「群英放時燃春風」、「花王開於山後雨」、「日猶裂石竭秋河」、「芽
生雪間遍冬山」，都像是勉強拼湊起來的文句，說不上什麼雅意。
梅長蘇查了半天，將還特別將購買者相互比對，重疊的人名實在也不多，似乎沒有什麼可
疑之處，難道真的不是他心中懷疑的那個人？
晏大夫橫了那帳本一眼，撇嘴道：「老夫看這芷膏居的老闆八成是假的，不然怎麼會取這
種不正經的名字！」
「不正經？」
晏大夫重重點頭：「是啊，不然就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這時候密室的鈴聲響了，一聲急過一聲，顯然搖鈴者心情甚急。
梅長蘇讓飛流先去打開門，就發現靖王已經站在門口了，還微微喘著氣，神情卻有一種異
樣的興奮：
「白照根本不是人名，是假的！」
晏大夫嘀咕道：我剛剛就是要說這句！
靖王來到梅長蘇面前，在興奮中卻帶著一抹戒慎，環繞四周後，黎綱已經領會其意，讓剛
剛還圍繞的閒雜人等全數退開，連晏大夫都帶著飛流退下了。
靖王極力忍著心中的激動，輕聲對梅長蘇道：「蘇先生，本王懷疑本王的故人還活在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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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火星人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不是個好地方啊\____/
我：*^^*危險的火星人都到地球來了，現在火星才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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