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英羅米SICK（下）

作者airport (治水)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英羅米SICK（下）

時間Wed Apr 12 00:01:45 2006

「說真的，」羅嚴塔爾交抱雙臂，皺著一雙英眉：「米達麥亞，我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米達麥亞站在另外一端，語氣冷漠地回道：「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嗎？這一切問題都出在你身上。」羅嚴塔爾再次體認到自己被幸運女神徹底拋棄的事實，不，也許幸運之神是男的吧？他無奈地嘆氣：「米達麥亞，你在考驗我嗎？」米達麥亞顯然快要忍無可忍：「我才問你是不是在想找我吵架！」「我沒有！我只是懷疑我們是否為真正的生死之交而已。」「不要那麼多廢話了，」米達麥亞覺得自己的神經瀕臨斷裂，他憤然揮手指著兩人之間的桌上：「我不管，你要在我面前將這份藥和開水服下！」羅嚴塔爾高傲地抬起下巴，怎樣都不肯低下頭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桌上----以及桌上的藥和白開水，但是在他還沒回答前，米達麥亞硬生生打斷他：「還有，不准喝酒，今天晚上一滴酒都不准碰。」羅嚴塔爾一拍桌子：「米達麥亞，你難道不知道要男人不喝酒，就像要女人出門不化妝一樣失禮又殘忍？」米達麥亞理直氣壯地回答：「艾芳就算一天不化妝，我還是認為她比誰都美麗。」「那是錯覺，而且是很嚴重的錯覺加上誤解導致的結果！」米達麥亞灰色眼珠瞪了好友一眼：「錯覺？錯覺是指病人不肯吃藥，還一直堅持說他沒病吧？那倒是嚴重的錯覺加上誤解導致的結果啊！」金銀妖瞳的元帥為之一窒。「總之，你必須吃藥。」「米達麥亞！」羅嚴塔爾痛心疾首地閉上眼睛。「就算我願意吃藥好了，那為什麼你不讓我過去那邊？」「你休想！」米達麥亞整個人擋在酒櫃面前：「吃藥就是配開水，別想把藥丸當作下酒菜，你死心吧！」異色雙瞳恨恨地睨著嬌小友人，羅嚴塔爾最後屈服了，賭氣般拿起桌上的藥丸丟進嘴裡，然後將開水灌進口中，當那種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時，他忍不住瞇起眼睛。藥這種東西啊……..對美食家來說，似乎永遠是扼殺食慾的東西哪！為什麼人類已經可以在宇宙間旅行，但藥物苦得難以下嚥呢？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羅嚴塔爾也只能等開水將口中的苦味化散。這時，他的眼角餘光瞥見米達麥亞正專注地看著他，銳利的灰色眼眸以難以言喻的真摯專注神情見他將藥服下後，很滿意地瞇了起來，臉上緊繃的表情放鬆後不自覺地露出笑意。 ………羅嚴塔爾忽然想笑，平常他跟米達麥亞在一起時，米達麥亞望著他的眼神都難免帶點擔憂，兩人之間總是存在一種無解的矛盾；米達麥亞為了壓制他的野心而傷透腦筋，他一直為了減輕米達麥亞的負擔而煩惱，他們為對方設想卻庸人自擾，但今天只是這麼一個小小動作，他卻瞥見米達麥亞高興的表情，有意和無意間的落差，實在是太諷刺了。只要我肯對自己好，你就會高興嗎？是這樣嗎？米達麥亞，是這樣嗎？羅嚴塔爾將杯子放回桌上，攤攤手：「好啦，米達麥亞保姆，現在我將藥吃完了，你可以放心地從酒櫃前挪開好嗎？」米達麥亞臉上的表情顯然也撐不下去了，他很大方地離開酒櫃前面，改站到旁邊去：「請，請看個痛快，不過五分鐘後請自動解散，謝謝！」「那你不會讓開一點讓我看清楚一點嗎？」「在你離開以酒櫃為中心十公尺外，我都會站在這裡。」米達麥亞好整以暇地說道。羅嚴塔爾懷疑友人的算數是否有問題，十公尺外？這是叫他從廚房門口看酒櫃嗎？「酒櫃放在客廳啊！」「那我只好等你進到臥房再離開了。」「你-------」「對不起，打擾兩位。」執事站在離兩人都算安全的距離外，畢恭畢敬地低頭：「請問米達麥亞元帥今天要住下嗎？」米達麥亞揮揮手：「啊，我睡客房就好了，不用特別整理了。」「可是客房還在整理中，不方便睡人。」「你可以回去睡你的旅館，反正又不遠。」羅嚴塔爾哼笑著坐在單人沙發上，「感謝好友今晚對我的照顧，你就快快回去吧！不送了。」米達麥亞才要張口，執事平靜的聲音插進其中：「主人，現在已經很遠了，前陣子軍部執行的緊急措施有宵禁，米達麥亞雖是元帥之身，恐怕也不方便以身試法。」「是、是這樣嗎？」那個「緊急措施」的負責人聞言一愣，才訕訕笑道：「是、是嗎？讓他睡客廳沙發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愉快地守著酒櫃一晚上，這不是好極了嘛！」「主人，客廳沙發目前是我在睡的。」 ﹡﹡﹡﹡﹡﹡ 兩個穿著睡衣的男子並肩靠在牆上，雖然一個問「有這個必要嗎？反正等一下又要弄亂。」一個深有同感地點頭，但是執事卻堅持要在兩人上床、不，應該說是就寢前再換一次床單，「否則讓米達麥亞元帥感冒就不好了」，因為房裡另外一個元帥沒辦法對自己那張可能睡滿病毒的床單發表意見，所以領事最後還是在兩個元帥的注視下忠實地進行鋪床的動作。幸好羅嚴塔爾已經退燒，所以下午休息之後已無大礙，只是吃了藥之後精神不太好，米達麥亞則是累了一天也想早些休息，所以也沒有堅持什麼，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執事換上新床單、新枕頭，並且滿意地審視自己的作品足足十五秒鐘。「你家的執事也很有品味呢。」「少挖苦我了。」當執事退出房外後，兩個人再次站在床前展開爭辯，到底是兩個人各自一邊上床，還是在同一邊爬上去就好？米達麥亞覺得前者比較不好，因為他都是和艾芳這樣上床的，羅嚴塔爾卻反對後者，因為他都是這樣壓倒女人的，總之不管是前者或後者，兩人都覺得很奇怪就是了，卻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要睡地板。羅嚴塔爾耙梳一下略微凌亂的暗色頭髮，感嘆道：「天啊天啊，事情演變為何會到最糟的地步？」「這算是最糟嗎？」米達麥亞皮笑肉不笑。羅嚴塔爾特意一瞥米達麥亞後，才誇張地嘆氣：「堂堂名花終結者竟然必須清醒地和男人一起躺上床，讓我不禁感嘆為何太陽還不升起呢？」米達麥亞的回擊也很犀利：「總比太陽升起後，你清醒著發現自己跟男人躺在一起好。」「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這是我明天早上起床後的心情。」「不會吧？每位與我同床共枕的女性都認為跟我一起醒來是很美好的回憶呢！」「是嗎？那我就好好期待吧！」米達麥亞顯然已經不想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唇槍舌劍，他一胳臂將羅嚴塔爾捋倒在床上，兩人在床上倒成一團分不清方向。「睡啦！哪那麼多廢話！」五秒鐘後，燈熄了。 ﹡﹡﹡﹡﹡﹡﹡ 羅嚴塔爾在隱約中聽到時鐘走動的時候「滴答滴答」越來越清晰，滴答、滴答、滴答…… .. 他猛然睜眼，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電子時鐘的螢光面版發出微弱的光芒。兩個小時… …他將手臂擱在自己臉上，他才睡了兩個小時嗎？看來白天睡太多了，羅嚴塔爾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肉體正在恢復活力，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輕碰一下床頭檯燈，造型典雅的檯燈立刻發出柔和光芒，這時身邊的人微微動了動，羅嚴塔爾轉過頭去，習慣性地想說幾句不著邊際的甜言蜜語，但視線觸及對方蜂蜜色的髮絲時，又硬生生嚥回肚子裡。在他身邊沈沈睡著的，不是愛慕或仇視他的女子，是米達麥亞。羅嚴塔爾一時不知道眼光該放到哪裡去，他只能僵著視線，停留在睡在身邊的人身上，另一方面逐漸恢復知覺的身體，卻開始敏銳捕捉另外一人的氣息。常在金銀妖瞳中晃動的髮色在昏暗燈下轉為濃重的蜜金色，散亂披散在枕頭上；均勻的呼吸聲細微地流進耳間，灰色眼珠安詳地隱入眼皮下，微張的嘴唇令注視者他想起因為自己乖乖吃藥而放心鬆開的微笑，嬌小勻稱的軀體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略微敞開的衣領可以看見胸膛微微起伏，米達麥亞睡著的模樣很安詳。 ……..這睡衣是我的，難怪這麼眼熟。羅嚴塔爾只能極力這麼想，好轉移自己放在米達麥亞身上的注意力，仔細想來，兩人是有過醉倒在酒吧裡的經驗，但是這樣規規矩矩地換上睡衣上床睡覺，好像是第一次哪……話說回來男人的睡衣還真是無趣，不管穿在誰身上都一樣，女人的睡衣花樣就多了，下次來問問米達麥亞為什麼女人睡衣那麼多花樣好了，看這傢伙招不招架得住。很輕的笑聲忽然響起，但是被嚇著的卻是清醒的人。米達麥亞在笑，羅嚴塔爾將視線膠著在好友臉上五秒鐘後，才這樣意識到，米達麥亞在夢裡笑出來了。「米達麥亞，你在作夢嗎？」他低吟著：「是怎麼樣的夢呢？」你的夢中是否也是到處充滿陽光呢？如果有，那我就不能吵醒你呢，那是我走不進去的世界啊！我甚至連這樣看著你的夢，都覺得狼狽不已…… 綻開一個對自己的冷笑，羅嚴塔爾起身離開床鋪。 ﹡﹡﹡﹡﹡﹡ 米達麥亞忽然睜開眼睛，發現窗簾尚未透進亮光，檯燈柔和的光線還是讓他一瞬間瞇起眼睛。「羅嚴塔爾？」羅嚴塔爾不在床上，他不會跑去偷喝酒了吧？米達麥亞不確定地想著一邊下床往門口走去。走到客廳，只見執事真的睡在沙發上，他同情地看了對方一眼，但是沒有發現該在客廳的人影。這時廚房傳來細微的聲響，羅嚴塔爾托著一個杯子另一個門口向他招手，米達麥亞忍不住笑開，一個俊帥的男人半夜托著一杯牛奶立在廚房門，不知道梅克林格會怎麼形容呢？羅嚴塔爾攤攤手：「不能喝咖啡或茶類，我只能在柳橙汁和牛奶做選擇了，至於閣下要什麼請自便。」他自己拉開餐桌上的椅子坐下，表情憮然地看著牛奶，不過他大概是品酒名人，卻絕非品奶類的專家，看了五秒鐘就放棄似地往嘴裡送。「那我也要熱牛奶好了。」米達麥亞坐在另外一邊，眨了下眼睛：「今天輪你吃什麼我跟著吃什麼了。不過，可不可以來兩片餅乾？」「有嗎？」「有吧，我聞到香香的味道，烤箱現在裡面放什麼？」兩個在廚房冒險的睡衣魔人最後烤箱找到新烤好的餅乾，想來是執事預先放進烤爐裡，預備做早餐用的，不過飢腸轆轆的兩人不客氣地將一整盤餅乾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就你一個我一口的吃了起來。吃著、聊著、笑著，咬下的餅乾連同零碎的說話聲一同咀嚼做回憶，他們聊了很多，比如幾歲在廚房偷點心吃、或者家裡通常作什麼當點心、幾歲開始收到女孩子的點心……直到兩人又趴在桌上進入夢鄉……… 米達麥亞……….. 嗯？人類現在的旅程已經以光年為單位，可以穿越星辰縱橫宇宙之間，可是當雙腳踏在陸地上時，卻好像沒什麼變哪……… 比如說？金銀妖瞳笑著看了好友一點，羅嚴塔爾輕輕搖頭，不，我舉的例子，你一定會生氣…… 那你舉普通點的例子就好啦…… 越是平凡越是嚇人哩！比如說…….. 比如說人都會死是嗎？ ……你嚇到我了。這有什麼好嚇到的，如果有一個不會死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會嚇到呢。既然會死…….. 既然會死，就要珍惜活著的時候，不是嗎？我不想讓自己後悔自己活過，羅嚴塔爾，你也是吧？啊、嗯……既然來到世上，起碼……… 已經趴在桌上的米達麥亞聽見早就栽倒桌上的友人模糊地說了兩句就握著空瓶睡去，自己的眼皮也終於重重擋住了視線，繼羅嚴塔爾之後兩秒跌入夢鄉去。既然來到世上，然後怎樣呢？羅嚴塔爾……醒來你一定要告訴我….. 早上執事進到廚房時，驚訝地看著兩個空烤盤躺在椅子上，另外主人和他的友人趴睡在桌上，都睡得很沈，窗外的陽光照在兩人對比分明的髮上，在桌上映出或深或淺的影子。看來，主人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執事心想，今天早上要花多一點時間重新準備早餐，恐怕來不及燙平軍服，幸好他昨天已經將軍服燙過了。離早餐還有一點時間，暫且讓兩人多睡一會兒吧。 ﹡﹡﹡﹡﹡﹡ 不過當兩人一個手腳俐落、一個慢條斯理，卻又同時坐在餐桌面前準備用早餐時，門鈴響了。兩人同時轉動眼珠，誰會在這時候來拜訪呢？前去應門的執事回來稟報訪客的身份後，羅嚴塔爾搖搖頭：「我不記得這個人。」「對方說，您昨天早上搭救的孩子母親，她現在在客廳等候，希望向您親自道謝。」「哦……..親自道謝啊？」羅嚴塔爾嘴角習慣性地泛出一絲冷笑，既不說見也不說不見。米達麥亞因此皺起了眉頭。「你幹嘛這樣？」對方來道謝很正常啊，只是時間實在是早了一點，現在才過早上六時，但是對一貫以正面思考的米達麥亞而言，既然對方特地來了，羅嚴塔爾對一個母親怎樣都不該抱持著如此漠然的態度。「我自己是對我的母親沒有什麼溫暖回憶…….」羅嚴塔爾冷哼一聲，異色雙瞳激烈迎視米達麥亞困惑的眼神：「但是接受一個見到自己孩子跌落水池，只是站著不敢下去的母親的道謝有任何意義嗎？」那天早上的情景，羅嚴塔爾記得很清楚。原本是因為那個坐在草地上的高雅背影吸引了羅嚴塔爾注意力，然後才在路人驚叫中看見小孩子不小心跌落湖中，可是那個背影看到孩子落水後，竟還是無動於衷地坐著。三月春天的早上，帝國至高的元帥在躍入湖中那一瞬間感覺寒冰刺骨襲來，意識中只有兒時母親看見自己那種恐懼和嫌惡的發狂眼神，與一雙女子漠然的眼睛緩緩重疊……… 然後，匕首刀鋒往自己的臉上猛然刺去……..羅嚴塔爾無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睛：「米達麥亞，你常說我對女人不屑一顧，但是在表面上我還是能夠謹守禮儀的……..」羅嚴塔爾語氣尖銳地在安靜的餐廳裡虛無響起：「所以你應該也不想看到我失態地去請教對方何謂母親的責任是吧？雖然我自己從來都弄不懂……當然，我自己也從來不可能擔當得起作父親的責任就是了…….」他忽然閉了嘴，沒有說下去。對面的米達麥亞瞪著羅嚴塔爾，同樣一句話也沒說，雙拳緊握放在桌上，似乎想極力忍耐心中憤怒般用盡全力坐著，但難得的苛烈眼神卻投射到好友身上。唉啊啊，又要為了相同的話題吵起來嗎？羅嚴塔爾心裡苦笑著。但是那雙灰色的眼睛只是猛然地移開方向，望著某個連他都不知道的定點，不知道是否轉頭的動作太過劇烈，米達麥亞蜂蜜色的髮梢不能自己地顫動著，卻沒有發出任何羅嚴塔爾預料中的責備言語。羅嚴塔爾再次在心中苦笑了，米達麥亞、米達麥亞啊…….難得正論家的你會這麼頹喪呢 ……你是很想罵我吧，只是又不忍心說出口。奧丁大神、如果真有那東西存在的話，羅嚴塔爾再次確認到祂給自己最珍貴的，或許是此刻怒氣滿盈卻連一句責備都不忍心說的嬌小友人吧…….明明那麼不贊同、甚至因此感到憤怒，卻不忍心多說什麼的包容與溫柔，而這種包容與溫柔卻無奈的神情比義正辭嚴的駁斥更強烈地刺激著羅嚴塔爾的神經。最後，金銀妖瞳的男子投降了。 ﹡﹡﹡﹡﹡﹡ 客人只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據說是因為她是偷偷跑出來的，所以必須趕快回去，畢竟一個玻璃娃娃從房間裡消失是件很可以令人歇斯底里的事情。原來這位母親是所謂的「先天性成骨不全症」患者，這是一種遺傳疾病，因先天性膠原纖維病變，骨骼強度耐受力變差，容易骨折，在日常生活上需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會被撞碎，猶如易碎的玻璃，所以被俗稱「玻璃娃娃」。在外人看來這位背脊挺直，舉止端莊的貴夫人，令人難以想像她是用了多少力量才讓自己走出屋內的，但是她說的話卻讓兩位初見面帝國元帥印象深刻。「我是個決心與自己的生命奮戰到底的人，但也到達極限了，但我很感謝元帥，讓我的孩子有機會踏上浩瀚星海……」玻璃般的貴婦人來訪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米達麥亞確認她已經在自己心裡留下很深的印象。此外，她上車前對米達麥亞輕聲道：「米達麥亞元帥，您有著很溫柔的聲音呢，不像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啊！是因為本來就如此，還是因為您有另外一面呢……」 ﹡﹡﹡﹡﹡﹡ 早餐過後，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乘著地上車往大本營而去，一路上羅嚴塔爾就很安靜，對於來訪僅僅二十分鐘便離去的女子給予的衝擊，似乎還令他說不太出話來。在短短的會面時間裡面，女子端莊的坐姿和安閑的儀表，令人難以想像她是如何撐起一身脆弱的骨骼前來拜訪羅嚴塔爾。或許僅僅是一個母親為了感謝對方的想法而已，就這麼簡單。不過當地上車經過昨天清晨小孩子落水的地方時，羅嚴塔爾的眉頭明顯地恢復到一貫的角度，米達麥亞微微笑了起來，或許羅嚴塔爾心中最深的結無法解開，但是多少也是受到了動搖吧？看在這一點份上，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消好了，怎麼說這傢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嘛！米達麥亞心裡這麼想著，同時也因為羅嚴塔爾表情上近乎孩子氣的無趣表情而感到有趣。對於一生以毒舌和冷笑令人印象深刻，本身也引以為豪的美男子而言，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沒機會發揮個人特色這一點，似乎還有些不滿與遺憾。這時一隻手放到他肩頭，同樣恢復活力的身影在金銀妖瞳中躍動：「既然已經恢復精神，你就好好地把你的專長應用在與那個奧貝斯坦的應對上吧，畢竟兩個元帥一起曠職足夠他大說特說上一番，我想你也應該很有興趣跟他來次友好的對談吧？」聽到這種話的羅嚴塔爾露骨地露出了某種表情，讓米達麥亞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那陣開朗的笑聲不全因為自己講了什麼有趣的笑話，而是藉機讓看到羅嚴塔爾恢復健康的快樂得到宣洩的機會。羅嚴塔爾忍不住嘴角也掛上一抹笑意，是難得的真心微笑……羅嚴塔爾很眷戀米達麥亞的笑聲，這會讓他意識到在昏睡中，反覆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以及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指尖溫度就是現在這笑的人發出來的，是為他而有的溫柔。是的，溫柔的溫度，而且最起碼現在，這溫柔的溫度是他所能擁有的…… 就算不是永遠所能擁有，但是現在的自己也該略微收斂一點吧，雙手想捧起太多東西最後什麼都抓不到的，最起碼不該讓米達麥亞為自己一直擔心……新的戰爭、出任新領土總督的事都還等著自己去解決呢…...對了，眼下最迫在眉睫的是去面對軍務尚書那不討喜的個性和言語…… 這時友人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羅嚴塔爾，我記得我們昨天約定過，今天你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對吧？」金銀妖瞳一瞥好友，羅嚴塔爾習慣性地將微笑擴大為後世評為「極為俊美、迷人、充滿不懷好意與性感」的冷笑，簡短地回了一句：「請相信我的品味。」 -- 上邪﹗ 我欲與君長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方敢與君絕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4.73.108

推 xander133:人家..人家不知道要寫什麼,但是超好看的@0@ 04/12 00:58

推 saiyumu:推一個 04/12 01:55

推 noy010203:推一個，對話寫得超可愛，特別是床上醒來那段<笑> 04/12 03:56

推 pious:好難得好甜的銀英文呀(心) 04/12 05:50

推 secrety:好棒啊看完有超幸福的感覺>///< 04/12 08:27

推 asdwhhk:這兩人的相處...太好玩了.. 04/12 10:54

推 gingeryou:推，兩人的對話很讚，作者文筆很棒呢 04/12 16:40

推 betty302:推好喜歡這篇文:)~~ 04/12 17:50

推 windmagic:以前在某個版看到這文就超愛的好看Q_Q 04/13 00:53

推 offic:銀英耶~~真是好看.兩個人淡淡相處的感覺..不輸給萊吉呢 ^^ 04/14 00:32

→ offic:剛看到id.才發現原來治水大大還有活躍於此版啊~~真好 04/14 0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