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ulya:天~~~~~~又哭了一次....Q_____Q~~~~~~~~~~~ 10/09 22:21
推 Lemonism:作者大人您又勾起我對銀英的怨念了...Q＿＿Q 10/09 23:20
這世界上大概有人比我更糟，但是不會有人比我更惹人厭。
上面這句流言是我省略掉自己的名字之後顯現出來的，不過表現出來的意義似乎沒有多大
的改善，起碼半個宇宙的人看到這句話會自動把我的名字又重新代換進去。但是以我自己
的觀點來看，用「糟」這個字來形容比我差的人，未免也有些可憐。
這世上有人生來會缺了一雙眼睛，當然也有人生來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每天早上出門前
例行整理儀容時，我都會玩味地想道，話說回來，我倒也不是討厭義眼……只是人類語言
與文字中的對眼神的形容詞對我一概不管用就是了，可以替換的東西總是不值錢、或者說
不值得歌頌、欣賞?恇g嘆。
但是因為這樣，表面上滴水不漏的我，就很喜歡觀察別人的眼睛，雖然「不懷好意」已經
是對我最具善意的評語，但其實在觀察他人時，我其實是「滿懷惡意」地去批判跟我對上
眼的諸君。
對過眼的人那麼多，一個個說實在太費事了，但是今天會特地提出寫，或許是因為今天舉
辦的一場葬禮勾動了我一些想法吧，說來諷刺，人與事能看出它的價值與對錯，往往不是
在最得意的時候，而是他死的時候。
我對羅嚴塔爾這個人，沒有超過公事以外的交往，也不認為有這個必要，頂多是對他的一
對異色雙眼有點興趣，但是也非針對本人，而是對遺傳學上的問題。至於羅嚴塔爾這個人
因為已經死了，我也懶得在自己的手記上去評斷他什麼，死人不會說話的，該自我謹慎的
是活著的人。
但我不諱言，他本人和我本人從生到死都沒有握手當朋友的打算就是了，我絕非善類，但
是也有自尊心和羞恥心的，這個人因為不肯對我低頭所以寧可叛變，託他之福，讓我明白
我惹人厭的程度可以讓他寧可去死。
不過一提起這個男人，就像大多數的人一樣，我也會想起另外一雙灰色的眼睛，灰色不是
什麼特別的顏色，比起陛下獨一無二的蒼冰色眼眸，灰色眼珠光聽形容詞就覺得黯淡。
特別的是有著灰色眼珠的男人，就算全宇宙有一億雙灰色雙眼，都不及他令人印象深刻。
很多時候我與他、羅嚴塔爾等待皇帝出現前，總是有機會讓我看見他的眼睛閃著明亮與生
氣，時而看著我，時而凝視著……
寫到這裡，我忽然微妙地比較起「看」與「凝視」兩者之間差別，為什麼我自己會很自然
地用不同動詞形容同一個人注視我與另外一個人的方法，最後我得出結論，這兩個動詞是
包含了關心與注意力兩者程度上的差別的。
之前我說過，所有與「眼神」有關的形容詞都可以從我身上刪掉，不過人工眼睛照樣具有
察言觀色的本事，比起遺傳學上的突變，我對那雙意外單純的灰色眼眸產生極大興趣。
不過我不在這裡發表我對這雙灰色眼睛平常時的觀察心得，我有興趣的是今天的事情。
今天早上當我出發去參加喪禮時，我最好奇的是灰色眼珠的男人會有怎麼樣的神情，摯友
的喪禮也不是說能遇就能遇到的，起碼我就不會遇到，雖然我能遇到自己的喪禮，但是死
人照慣例只能躺著閉嘴。
一到了會場，帝國重臣幾乎都已經到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不管用什麼方法來
解釋或演譯一個人的人生，羅嚴塔爾都不是一個可以一語帶過的人，換句話說，他若是知
道成了個「可以被一語帶過」的死人，大概在奧丁面前也會發揮他的冷笑癖吧？
一邊畢典菲爾特喃喃自語，（他大概是以為自己是），「我要不是對這傢伙評價錯了，不
然就是『好人不長命』這句話錯了。」
雖然畢典菲爾特跟我同處一個宇宙，但我始終覺得他是銀河系以外的生物，我從不以為覺
得他笨，只是覺得這個人只有「頭一個死」和「長命百歲」兩種選擇，說實在的這種欠缺
中間值的人很難溝通。
繆拉則站在他身邊，很難得沒有去摀他的嘴，他和畢典菲爾特剛好相反，是個凡事站在中
間值的人，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被稱為鎮靜劑……
不贅言，當典禮即將開始時，皇帝終於駕臨。
對於皇帝萊因哈特來說、他會前來參加喪禮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對帝國來說，這是皇帝「
赦免」了「叛臣」羅嚴塔爾的「表示」，也可以算是君臣之間的「和解」……這個地方強
調的記號用得太多了，但是我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表達。但是皇帝的表現從得知羅
嚴塔爾死訊的那一?閫琱w經觀察到，我有興趣的是站在皇帝身後的人。
米達麥亞元帥，他是我最喜歡觀察的人。
從一開始我就對這個人很感興趣，在俱樂部中我曾見過那雙明亮灰色眼睛笑得輕鬆愉快，
帶著淺淺酒意的微醺眼神、凝視著牌面的淘氣眼神，望著某人時的專注凝視眼光，偶爾會
夾帶一點戲謔、嘲諷與戰意，他的眼神之豐富，全隨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而變化。
我並不清楚米達麥亞的私生活如何如何，但是全帝國大概沒人不知道米達麥亞與妻子之間
鶼鰈情深，而且我也沒見過他和妻子是如何相處，不過我想被那雙變化豐富的眼神凝視，
必然是覺得很舒服吧？
羅嚴塔爾這個人，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有本事讓身邊的人將眼睛放在他身上，
其中九十個人會被吸引、八個能夠迎視，一個會氣勢逼人地與之對望。
最後一個會若無其事地上前，和羅嚴塔爾相視一笑。
羅嚴塔爾自己也很明白，但是或許是義眼的功能畢竟有限吧，我不是很能探測出當灰色眼
眸望著他時，他到底在計算些什麼，或者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私生活中是個愛揮霍也揮霍
愛的男人，但面對米達麥亞時，他是很有些小心謹慎的。
說到米達麥亞這個男子，他是個連一萬艘艦群出現在自己面前都不會動一下眉毛，即使在
戰場上最惡劣艱困時依舊從容不迫，充滿人類所有正面形容詞卻又表現像個軍人的怪人，
但羅嚴塔爾就有這本事輕易去動搖米達麥亞的眼神。
羅嚴塔爾陶醉在掌控那雙眼睛的快樂裡，我是這樣想的，回想這兩年多來每次我觀察兩人
的眼神後，我可以下這個結論。
早在很久以前，羅嚴塔爾就開始逐步侵蝕那雙眼睛，他可以讓一雙無所畏懼的眼神為他喜
、為他憂、為他極度歡喜也為他極度痛苦，尤其是每當那雙灰色眼珠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擔
憂時，羅嚴塔爾想必是非常愉快，然後小心翼翼地一邊安慰好友，一邊瞇起眼睛很是愉快
地微笑。
在上前致意時，我僅用了比禮儀多五秒鐘去注視棺材裡的那張臉。比起對妻子愛的眼神，
羅嚴塔爾想得到的是除了愛以外的全部，現在他躺在棺材裡，他想得到的東西在棺材外，
人類對執著的慾望往往會導致成得不到就毀掉的結局，這究竟是羅嚴塔爾的勝利還是失敗
呢？
抱著這個想法，我再次將眼神投射到蜂蜜色頭髮的男子身上，聽說他在回程上哭了，但是
因為背對所有人所以沒人看見他哭泣的神情，我倒是覺得很可惜，為什麼不看呢？有些人
想見識都見不到呢。要是我，就算冒著被射擊的危險，也會盡量想辦法看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如今的帝國至寶會為至交之死情不自禁再流一次淚，我不免也帶著這樣的想
法，或者說期待，將視線緊緊放在帝國雙璧最後一次面對面的場面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在期待些什麼。
那幾秒鐘間沒有人說話，連皇帝都異常安靜，但低頭注視著逝去容貌的灰色眼睛只是輕輕
地眨動著，沒有任何聲音地眨動著。
我沒有特別去算，大概是三到五次，一次比一次慢。
最後一次眨動後，灰眼元帥抬起頭，在抬起頭前，我的義眼捕捉到那雙灰眼裡似乎滴落了
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總之是比寶石廉價，比眼淚珍貴的東西。
羅嚴塔爾若是能睜開眼睛，必然又是一邊小心翼翼地疏散那雙灰眼裡的不安，然後一邊愉
快地瞇眼微笑吧？
不能的話，我想他也大概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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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火星人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不是個好地方啊\____/
我：*^^*危險的火星人都到地球來了，現在火星才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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