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auvignon: 好美好哀傷，原來早已結了緣。但願他們能圓滿～ 05/01 23:32
不好意思，一直拖拖拉拉地貼，終於來到倒數第二回了。
有一次，當兩人躺在天台上，他問道：你為什麼一開始沒有說你是精靈？
瑟蘭督伊說：我沒有故意隱瞞，身為精靈，我擁有幾多繁華的宮城，千萬效忠於我的臣民
，只是精靈雖然對自己的種族感到驕傲，卻很少去誇耀它。
別去羨慕精靈美麗、強壯又壽命綿長。
因為他們結實如樹的身軀，是為了承受每一次的打擊；他們綿長的壽命，使他們確保在在
日復一日中感受到疼痛的滋味。
美麗而容光煥發的容貌，讓精靈看起來會讓人忘記他們也會流淚與哭泣。
別羨慕精靈，好事從來不會發生在精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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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結束得很快，傷亡意外地沒有很慘重，因為大部分的吸血鬼都被同類的聲波給震昏了
，說實在的他們一把綁在一起，都比不上德古拉一口氣吹出去厲害。
最重要的一個則被活力四射又報復心強烈的藤蔓給制住了。
瑟蘭督伊是個比獨角獸要凶猛的多的戰士，不過假惺惺的部分倒是相差無幾，尤其是用著
那雙眼睛看著始祖的時候，明明不懷好意到極點，竟然還可以表現出慈愛和悲憫。
「與你的相好一樣卑鄙無恥的賤人，休想要我為做過的事情向你痛哭懺悔。」始祖也顯然
不買這個帳，他被困在藤蔓中，咬牙切齒地說：「而且不管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還是會
復活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吸乾你的血。」
「我雖然活很久了，但是仍然討厭浪費時間。」瑟蘭督伊的藍眼發出銳利光芒，然後又消
失了，他好像很不想與始祖打交道，甚至連做出很從容不迫的樣子都懶，只是惡劣地笑道
：「雖然比起窮形賤相我差得你太遠，但你比我受到關注，所以我答應了某個存在不取走
你的性命。」
精靈用歌唱般的聲音，溫柔地對這蒼老了無數歲月的人造妖魔道：所以我只能為你失去的
一切悼念，為你曾有過的青春與美麗嘆息。
我可以告訴你，即使你殺死了我，也喚不回它們，世上一切生靈都不可以，原因你心知肚
明。
當年你給予的東西，再也無法收回；而得到你青春與美麗的，除非你找到他，否則他也不
會主動出現。
聽到精靈近乎詩歌般的言語，始祖發出一聲痛苦的椎心怒號，讓德古拉不禁以為這樣憐憫
的語氣，其實才是瑟蘭督伊的報復。
但因為你殺死了一個精靈，所以我也可以讓你與你的奴僕從此不再受到山岩與森林的庇護
，要試試看嗎？
面對這樣彬彬有禮的威脅，始祖最後還是視時務為俊傑，「你要什麼？」
瑟蘭督伊瞥了站在一邊的德古拉，然後道：「我這個人不慷慨，非常不喜歡我的僕人心裡
還有別人，就一個國王來說，愛著一個沒有節操的僕人，這是非常沒面子的事情。」
德古拉乾巴巴地說：「對一個領主來說，被指責劈腿與沒節操，也是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
。」
瑟蘭督伊才不理他，他對始祖道：「我要你歸還德古拉的血契。」
德古拉也許無法脫離噬血與黑暗的詛咒，但是從今之後他不再屬於你。
始祖沈默了一會兒後，終於伸出一隻手，他乾枯的掌間浮現了一顆紅寶石，上面被層層符
咒包圍住，那是許久之前他從還是人類的德古拉取出的契約。
當那顆寶石離開了始祖的手，逐漸飄向瑟蘭督伊的時候，符咒也一層層消失，那紅寶石開
始慢慢溶解形狀，彷彿就要回覆成一滴鮮血般的流動著，那奇妙的變化，讓瑟蘭督伊露出
一絲欣喜的笑意，要伸手捧過那顆寶石。
這時一直置身事外的德古拉驀地神色一變，一個箭步衝上前。
瑟蘭督伊只覺得自己被一把推開，隨即他睜大了眼睛。
始祖手上不知何時掰下一段已經堅硬如劍的藤蔓，直接插進了德古拉的心窩。
啊，真可惜，德古拉毫不可惜地想道：只差一步，他就獲得自由了。
其實沒有自由也沒關係，自由一向離他很遠；可是，愛情卻曾經回來過，為了這個他可以
再死一次。
這時，已經完全溶解的那滴鮮血被空氣中的震動彈起，濺在這個已經活了很久的吸血鬼的
額頭上，發出輕輕「答」的一聲，這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覺得很熟悉，好像這是第三…
…還是四次？
「巴德！」他聽到誰在喊叫，喊叫著他隨便給自己取的名字。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心血來潮，用了這個流浪詩人的名字。
他其實從來都不會作詩。
他倒下時落在某個人的懷裡，逐漸狹小的血染視野裡，瑟蘭督伊慌亂惶惑的眼裡，藍光搖
晃著波影。
「巴德！」
瑟蘭督伊曾經流淚過嗎？不然為何總覺得似曾相識？
記憶中，曾經聽誰說過，好事從來不會發生在精靈身上，連太過美麗而容光煥發的容貌，
也讓精靈看起來會讓人忘記他們也會流淚與哭泣。
然後，他閉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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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鎮國王巴德已經幾近彌留的時候，那天天氣不錯，太陽與月亮盡忠職守，星星也沒有
少一顆。
這位又被世人稱為屠龍者的男子過世時，外表遠比年紀看起來年輕得多。
當史矛革死時，牠的血曾噴濺在殺死的人身上，既帶給這個人保護，也帶給這個人詛咒。
龍血讓他身體康健，也使他幾乎難以受傷，但是也因為這樣那一晚惡龍肆虐長湖鎮、隨之
而來的五軍之戰，這些痛苦而沈重的記憶，像是滲入肌理的血液一樣，從來不曾從屠龍者
巴德的腦中消褪，而是日復一日夜復一夜，永不消失。
密林的精靈王曾用盡他知道的方法，也沒辦法消除惡龍的詛咒：它將伴隨恐懼而來，糾纏
屠殺牠的人類，永不消失。
巴德的一生已經比鎮上同年紀的人活得夠久，也夠康健了，在精靈的陪伴之下他堅強、可
靠、重建了長湖鎮與河谷鎮，讓這裡變成中土難得足以用繁華自誇的城鎮，但是在這之後
，他便開始衰弱下去，最後一病不起。
儘管這樣，他還是看起來沒有比當初拉弓射下惡龍時蒼老多少。
至於精靈王瑟蘭督伊，那天他駕臨河谷鎮那樸實的王宮時時，他還是看起來一如往常的美
麗與容光煥發。
當精靈王坐在床沿，與睜開眼睛的巴德四目相對時，他們都知曉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這樣相
見了。
「『我的陛下，瑟蘭督伊。』」每一次他們見面時，巴德總是這樣開口。
瑟蘭督伊看了巴德好一會兒，才聲音低沈地說道：「缺乏忠誠的問候，毫無價值。」
巴德挑起眉毛，聽著瑟蘭督伊對他抱怨道：「你都還沒有老到白髮蒼蒼的時候，就要離開
我了。」
「我的孫子都已經看起來比你年長了。」巴德被逗笑了，笑聲中他沙啞地回道：「所以我
想我就算老到白髮蒼蒼的時候，還是要離開你的，瑟蘭督伊。」
這一日當星光在夜裡點起時，精靈王緊緊握著情人的手，與他的情人交換些那些越來越短
，間隔越來越漫長的對話，然後，終於到達終點。
最後一次，瑟蘭督伊終於不顧一切地說：「別閉上眼睛，既然你哪裡都去不了，就該留下
來陪著我。」
既然談到這一點，巴德微笑了：「瑟蘭督伊，我不會去人類平常該去的地方，是吧。」
…….屠龍是有罪的，這十分荒唐，但是殺死中土最後一條龍，從此牠獲得自由，可神因
此離你遠去了。
那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我會看到什麼？會再見到你嗎？
你的靈魂受到龍血的詛咒，你將永遠不再踏入凡人安眠之所，將被禁錮在這片土地上，週
而復始，始終被惡夢追逐，在黑夜中奔逃，到那時恐怕你也只會再看到我了。
可也許那時候，你早就因為恐懼與黑暗，把我忘記了。
巴德勉力收緊瑟蘭督伊一直握著的那隻手：如果我忘記了我的陛下，你會來找我嗎？
「人類總是如此可恨，喜歡立下他們作不到的約定啊。」精靈如是說。
歲月會把很多人類的東西一點一滴篩去，城堡化為殘壁、宮殿變作古城、歷史變作傳說，
故事成為神話，約定只對精靈有意義，就如同最後只有巨林矗立於山岩間。
他的人類情人回答：流水經過樹根，沖刷去人類的青春與美麗，但他們卻依舊站在隨流水
而去的船上，與對岸的精靈約定來日再相見，那是他們相信他們真的會回來。
而既然我不會離開，就有一天會想起你來。
只要你來時，給我一個預兆，我一定會受到你的召喚，再次向你宣示忠誠。
「什麼樣的預兆？」
巴德道：「也許你該唱首歌，我一直想聽一次。」
然後巴德的手放開了，他開始他的旅程。
他將前往遙不可知的遠方，只為了準備在有朝一日，也許他可以回到這裡來。
因為瑟蘭督伊在等他。
為此他將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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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火星人趕快回火星去吧！地球不是個好地方啊\____/
我：*^^*危險的火星人都到地球來了，現在火星才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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