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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昕(二十四)         「衛連。」墨昕望著坐在黑暗角落處的人。   「你來了。」衛連的聲音有些虛弱。   「身體有不適的地方嗎?」他關心地問。   「你呀,」衛連搖搖頭,「還是顧好你自己要緊。我身體底子好 ,雖然被關在這兒,但依舊健康,倒是你,聽說病了幾天。」門口的 守衛常常聊著堡內的事,他或多或少也得知一些消息。   「那只是意外。」   「生病還有分意不意外的?」衛連從角落站起身,來到鐵欄前, 端瞧著他,「看你的臉色,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是呀。」才一說完,就忍不住咳了幾聲。   墨昕無奈地對他笑了下。   兩人視線交會,似在傳遞著什麼訊息,過了一會兒,只見衛連滿 懷歉疚,壓低了嗓音,「墨昕,對不起。」   聞言,墨昕嘆了口氣,同他一般低聲輕問:「怎不走遠一點?」   衛連無奈地搖搖頭,「芸芸的身體經不起折騰,趕了兩天的路, 人就開始不舒服,找了大夫,他說芸芸動了胎氣,最好別太操勞。」   「原來如此。」自己為他們爭取的那些時間,看來也是枉然。   想到邵芸芸,衛連的神情泛著心疼,「接著,我們就找了個僻靜 的山林,暫時停留。」聲音頓了下,接著又繼續道:「可是芸芸的情 況卻不見好轉,我實在很擔心她,與其這樣讓她辛苦難過,我……我 倒寧願當初沒帶她離開。」   「現在說這個又有何用。」心頭的鬱悶讓墨昕的聲音有些乾啞。   「說得也是。」衛連垂頭喪氣地抓著鐵欄杆,「老實說,堡主找 來時,我心裡真的很高興,也終於可以放下心。」   「也就是說……你是心甘情願回來的?」   「是的,為了芸芸的身子著想,我不得不這麼做,我知道回到堡 內,她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   「但你卻得陷入牢獄中。」   衛連苦笑,「這是我罪有應得,是我傷了堡主在先。」望著墨昕 深鎖的眉頭,他歉疚更深,「當初……難為你了。」   墨昕不語。   「那時應該聽你的,向堡主坦誠一切;而不是苦苦哀求你,助我 們離開孤雲堡……」   墨昕閉起雙眼,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此時仍舊揪疼了他的心。   在幫與不幫之間掙扎著,複雜的心情不是三言兩語所能道盡。幫 了,是背叛了信任他的堡主;不幫,是背叛了……   「不!」無意識地喊出聲,墨昕咬著牙,狠狠截斷腦海中急欲湧 起的思緒。   「你怎麼了?」衛連被他痛苦的神情嚇怔住。   穩定好自己的心情後,他才睜開眼,搖了搖頭,「沒什麼。」   「墨昕……」衛連忽地跪下。   「衛連,你做什麼?快起來!」墨昕想扶他起來,無奈兩人之間 隔了鐵欄。   「你向來忠於堡主,卻被我們逼得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我……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歉意。」說得激動,衛連竟向他磕頭。   墨昕心一驚,急忙開口:「衛連,你別這樣,這事都過去了。」   才這麼一說完,牢房外卻傳來一聲令人心悸的冷笑,那笑聲雖輕 ,但卻仍傳入二人的耳中,兩人神情剎時猶如死屍一般僵固著。   墨昕刷白了臉,背脊襲上一股駭人的寒意,令他渾身顫慄,無法 抑制。   「那……那是……」衛連額角冒出了冷汗,此時,他發現了墨昕 的異樣,「墨昕?」   「堡主……」墨昕顫抖著聲,「聽到了……聽到了……」   衛連擔憂地看著他,墨昕此刻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昏倒。   「我……我……」墨昕連續說了兩個「我」字,卻不知自己要說 些什麼,心慌意亂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搖頭,不停地搖動 著。   「墨昕,你冷靜點。」   頭越搖越劇烈,最後哀鳴一聲,沒再多看衛連一眼,拔腿離開。   「墨昕!」憂懼的呼喚只能在牢房裡迴響。    ###   一出牢房,便沒見著霍從天的身影,墨昕猛地一頓,險些跌倒在 地。   兩名守衛臉上一片茫然。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堡主在一扇鐵窗下站了會兒,然 後臉上表情就變得十分恐怖,接著冷笑一聲,轉身離去,而沒一會兒 ,昕公子就臉色慘白地跑出來,還差點跌倒,然後踩著不穩的腳步, 往來時路走去。   「怎麼了?」一名守衛問著同伴。   「我也不知道……」   「感覺好可怕。」   「是呀……」    ###   在後山想了許久,墨昕還是決定先回到自己的住所再做打算。   遠遠地,他便看見有人聚在他院門前張望,不時交頭接耳。   他心頭一緊,大略猜到了發生什麼事,緩步沈默地經過他們,有 人拉住他想對他示警,他不予理會,跨入小院中,反手將院門關上, 阻隔外界視線。   屏息地踏入房中,一屋子的殘亂景象慘不忍睹。能摔的東西全都 被拿來摔了,桌子、椅子、櫃子都沒被放過,砸得支離破碎,難再修 復,窗戶也被打毀,形成一個空窗子,床舖上的被子被撕成兩半,床 幕也被扯下,散落在地。   霍從天站在床邊,面向床舖站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從他發 洩的行為來看,他知道他氣瘋了。   跨過滿地的障礙,他來到了他的身後。   「……堡主。」   這聲呼喚就像個魔咒,霍從天緊繃的身體倏地一旋,扣住他的肩 膀,將他甩向床舖。   墨昕還來不及痛呼,一道暗影便強硬地壓下,喉頭頓時緊縮。   霍從天鐵青著臉,雙手扣著他的脖子,兩隻大拇指緊壓著他喉間 的突起,眸中的火焰已燒燬了他的理智。   「唔!」墨昕難受地閉上眼,本能的反應讓他抓住霍從天的手臂 ,試圖拉開他,然而這樣的舉動,卻反而加重了霍從天的手勁。   無法吸進維生的空氣,意識開始昏沉……   漸漸地,墨昕放棄了抵抗,淚水由眼角滑落,留下兩道淚痕。   錯在於自己,死在他手上,他亦無怨,只悔恨自己傷了他……   頹然鬆開的手重重落在床上,發出了兩聲悶沉的敲響,敲入了霍 從天的心,敲回了他些許意識。他眨了下眼,望著身下臉色紫青的墨 昕,不解地愣了愣,又看到自己兩手緊掐著他的脖子──   當好不容易解讀出眼前的情況時,他驚駭地放開他,雙手劇烈地 顫抖。   「墨……墨昕?」霍從天覺得自己的心跳停住了,他恐懼地拍打 墨昕的臉頰,害怕地叫著他的名字,「墨昕、墨昕!」   一時氣窒昏迷的墨昕,在霍從天焦急地拍打及度氣衝息下轉醒, 他猛烈地咳著,臉色由青轉紅,劇咳刺激了他的淚腺,逼出了他的淚 水,他難受地蜷曲著身子,卻怎麼也無法熄滅喉間那股燒灼。   許久之後,咳聲漸息,他的臉也一片淚濕,而肺部像是要彌補適 才缺漏的空氣,胸膛正劇烈地起伏,這時的墨昕除了費力喘息外無法 再想什麼。   經過剛才那陣劇咳,他的頭髮早已散亂,沾上淚水的髮佔據了他 的臉頰,遮去了他的容貌,一隻手溫柔地撥開貼在他臉頰上的髮絲。   仍映著水霧的眼眸看著那隻手的主人,看見了他臉上的哀傷。   「……為什麼?」霍從天撫著他的臉,「為何這麼對我?」   「是不是我對你不好?」   墨昕搖頭,眼淚再度湧上。   「是不是我做了讓你痛恨的事?」   墨昕又搖頭。   「都不是?那為什麼和他們聯手騙我?」霍從天語調輕柔,「為 什麼要背著我做那種事,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讓我在大婚之日受那種 屈辱?」   「你說啊……」見他不語,霍從天神情更是哀淒,「告訴我為什 麼……」   「我曾經懷疑過你,也為此痛罵自己,怪自己不該對你產生猜疑 ,因為我們的感情比手足還深厚,你絕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可是你 卻真的……」   大手溫柔地撫著他的頰,「墨昕,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而且無 人可取代的啊,為何你寧願選擇背叛我而去成全他們,難道在你心目 中,我霍從天比不上他們兩個人來得重要嗎?」   「絕對不是。」墨昕從灼熱的喉間逼出了乾啞的嗓音。   「你教我如何置信……你現在教我怎麼相信你!」霍從天大吼。 「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事,除了幫衛連他們逃走外,你還瞞了我什 麼?啊!是了,你明知道他們逃往北方,所以你故意讓毒蛇咬傷,好 拖延時間,對不對?那飛虎幫的人該不會也是你私下串通好的吧?」   「我沒有!飛虎幫那些人真的是意外。」   「那毒傷……真的就像我猜的嘍?」   「……是。」墨昕咬著下唇,一顆心被他瞬間冷卻的目光刺得傷 痕累累。   「呵……哈哈,哈哈哈──」霍從天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懷淒涼。   墨昕掩面,不敢看他此刻的模樣,可那笑聲傳入他耳中,仍是教 他心碎……「別這樣……別這樣……」無法忍受那淒笑,墨昕激動地 起身抱住他。   笑聲頓停,霍從天低頭看著在他懷中顫抖的墨昕,心不明所以地 縮緊得難受,眸子忽地染上一抹異彩,無法自制地將他推回床舖,身 體立刻壓下,佔領他的唇。   墨昕一慌,掙扎地想閃避他的吻,卻換來霍從天強硬的禁錮,頸 部無法轉動,只能承接他的侵占,任由他深入……   靈巧的舌挑逗著他,讓他意識幾近飛散,存著最後一絲抵抗的心 ,想將他的舌抵出唇齒外,卻落入兩舌相纏的境地,僅存的意識頓時 散離。   原本固定他臉頰兩側的手鬆開了,一手愛撫著他的髮絲、耳垂, 另一手則游移到他身上,挑起兩人更熱切的渴望。   熾烈情火中,衣衫漸落,軀體毫無阻礙的真實接觸讓他們滿足地 嘆息。   此時的他們,沒想過要停止這場禁忌的親密,只想讓體內的烈火 燃燒再燃燒,直至燦爛過後化為灰燼……    (待續) @@@@@@@@@@@@@@@@@@@@@@@@@@@@@@   嗯......這一回終於吃了,   覺得吃得不夠乾淨的話......請去找兩個主角算帳~^^                      蝶舞揚羽 --        如火焰一般的燃燒      如水流一般的清澈    如溫暖的大地一般  絕不任人支配!  揚羽         如風一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