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學 (三)
愛情會讓人掉眼淚
連續數日,恭一都過著白天上班,晚上瘋狂的生活,心中無法宣洩的渴望,轉化成身體的慾望,靠著陌生男人的擁抱,才得以回復到白天的正常模樣。
RRRRRing~~~~~~~刺耳的電話鈴聲貫穿呆滯的腦袋,恭一下意識地拿起聽筒:「喂!」
「今天有空嗎?下班去喝一杯?」是純一郎!這認知讓恭一清醒過來。
「嗯,今天有空。」多日不見,純一郎大概很忙吧?
「那七點,季亭見。」
「好,今晚見。」
放下電話,純一郎難掩內心的雀躍,五天了!因為工作忙到沒法喘氣,抽不出時間約恭一,這本來讓純一郎很不爽的,但隨著工作量增加,和時間的壓力,漸漸地,純一郎已經跳出了那份難耐的情緒,直到今天工作圓滿結束,才又想起恭一,想看看他的笑容,恭一的笑容是他的興奮劑,只要看到恭一笑,純一郎就會感到一整天的辛勞都被掃去,心情也份外輕鬆,純一郎十分期待晚上的約會。
恭一坐在季亭等純一郎,今天突然少了以前那份期待的心情,現在是腦中一片空白,心裡卻煩得要命,他無法確實地說出心中那股難以形容的焦慮是什麼,每次只要想到純一郎,那股煩燥感便會哽在胸口。
恭一向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純一郎招招手,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燦爛而自然,兩人亦如常相處,相談甚歡。只是,今天恭一沒有喝醉,因為他怕自己酒後吐真言,這是第一次,兩人都清醒地離開季亭。
「……」今天恭一看起來和平時一樣,但純一郎總是覺得怪怪的。
「……」從沒試過與純一郎意識清醒地走出季亭,站在店門口,恭一居然感到茫然。
世界,變得安靜,身後的人聲,眼前馬路的喧嘩聲,完全無法融入兩人的空間。
「有心事?」無法忍受這靜默,純一郎決定先開口。
「嗯…有一點。」沒打算隱瞞,否認只會被認為是敷衍。
「我能幫你嗎?」走在深夜的公園裡,只有黑夜圍繞著兩人,聲音,除了有碎石細沙被他們踩過時發出的聲音,還有純一郎關心的話。但純一郎越關心,恭一就感到自己越難過,如果能告訴純一郎,自己就不用那麼苦了...苦…這就是戀愛的苦嗎?以前與情人在一起時從沒有嚐過,是以前的不是真正的愛情,還是這次的喜歡才是假的?這是恭一第一次體會何謂苦。
對上純一郎的關心,恭一道:「你幫不到我啦~」裝了一個鬼臉,原意是要純一郎不用擔心,只是看在純一郎眼中,那只是個苦笑。
見恭一不說,純一郎反而焦急起來,道:「有什麼事是我幫不到的?」想他有財有勢,一般平民的麻煩,該是難他不倒。
「……」實在說不出口,恭一只能哽著心中一口苦悶,保持沈默,想來自己雖是身陷愛情泥沼當中,但時日尚短,如果能找到另一段感情,大概可以淡化自己對純一郎的感情。
「恭一?」若有所思的臉龐,失去了朝氣,笑容也相形失色,純一郎不喜歡這樣的恭一,他該是快樂的,就像太陽下的水仙花,他存在的任務就是享受陽光。
「沒有啦~我在想我該去找個情人了。」恭一快步走,決定趕快跟純一郎say goodbye,待自己找到新戀情,才能當純一郎的朋友。
咚!鐵鎚敲上了純一郎的腦袋,這就是恭一失去光彩的原因嗎?
「喂!走那麼快幹嘛?」見恭一越走越快,純一郎亦跟著趕在後面開始小步跑。
「趕著找情人啦!Bye~」走到公園出口,恭一鑽進一輛停在附近的計程車,呼嘯而去。
看著遠去的車影,純一郎十分不甘心,上原純一郎有鍥而不捨的精神,也有不擇手段的能力,只要是他看上的,絕對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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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景物不斷向後奔馳,靜靜地,沒有聲音,恭一決心要割捨對純一郎的感情,即使再愛,恭一也不打算破壞自己的原則,因為最後受到傷害的,也還是自己,而且強求得來,不是真正的獲得。
感受著臉上的濕熱,從眼畫過臉頰,心想,這滴淚,就送給那顆戀著純一郎的心吧!
<祝 蜜 運 亨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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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は今 南の一つ星を 見上げてち誓った
どんな時も 微笑みを 絕やさずに 步いて行こう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