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國內四大知名應召站之一的『XX』集團,昨日被台北市刑警大隊偵四隊清剿,除
『林X』林XX逃逸外,旗下5名經紀、馬伕俱落網,並查獲多名賣春男、女 ...」
「時代真的變了。」年約四五十歲、理著小平頭,穿著吊嘎的老闆聊著。小吃店只有一個
客人,老闆叼著一支牙籤剔牙,有一句沒一句與正在吃麵的李克文閒談。
「賣春這種事只有查某才會做,查埔郎做這見笑,賺不了錢頂多做小吃攤、做工...」李
克文埋頭吃麵,心裡想著現在景氣不好、工程不多、開銷又大、包工又講求企業經營與制
度化,老實說他對賣淫沒多大意見。
他順手抽張衛生紙擦嘴,拿整零錢放在桌上。
「謝謝,慢走。」老闆懶懶散散拿起抹布擦起桌子。
李克文走著,儘管他自己沒有發覺到,在他高大的背影、端正的走姿,在越靠近家門時,
腳步越顯得遲疑。
門下有光,裡面還可以聽到器物碰撞的聲音,他壓抑心中的不甘願以及厭惡,用鎖匙打開
門。
門打開,透過一條小通道就可以看到客廳,一個蒼白、眉毛稀稀疏疏,有些瘦弱的男人正
把水餃從塑膠袋放進碗裡,正當把酸辣湯倒進湯碗時,他怕燙手一滑,整張玻璃茶几流得
湯湯水水。
李克文心中嘆口氣,他悶不吭聲放下公事包,去廚房拿條抹布過來。
「對不起,我不習慣做這種事。」那瘦弱的男人搔著頭羞赧地微笑。
你還會習慣做什麼事?李克文收拾桌面心中想著,嘴巴卻說著:「沒關係,今天怎麼有空
?我以為你不來,先在外面吃了。」
「我爸今天有老朋友突然過來,他們幾個約去吃飲茶,我跟我媽說一聲,就來找你。」語
畢,他蒼白臉孔帶著絲絲期待望著李克文。
其實他們兩個的身高差不多,可不知道為什麼,張簡的氣勢整個矮了一截。張簡是個複姓
,他人還是某大企業的二世祖,儘管生得文文弱弱,個性也唯唯諾諾。可李克文打從心底
不想念出張簡的全名,他不是忘記,而是抗拒。
他沒有忘記,這棟出入以及搭電梯需要磁卡的公寓,張簡出的力有多少。
張簡的期待,他不是沒有看懂,但有些事情,就像看電視看到尿急才會去上廁所,除非萬
不得已,他可不想當衝鋒陷陣的那位。
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旁邊的張簡見他沒有反應,默默拿了免洗筷夾起水餃放入口中,不
愧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吃相相當斯文,細嚼慢嚥。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李克文專注盯著股市消息,一隻手過來握住他的右手,拿過遙控器,
關掉電視。
李克文看著黑色螢幕上反射的人影,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為什麼A片中的男男女女,都可以發出那麼銷骨蝕魂的聲音?
李克文急促地喘息,他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顯露出天性中的狼性,往死裡搞,平常
有些清秀的臉孔此刻看起來十分猙獰。
可能是出自無聊,又或是現在的畫面跟色情電影的情節太過類似,李克文自娛娛人地模仿
片中女優的哭喊。
「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嗯…」
聽著那怪聲怪調的呻吟,張簡有些羞窘:「做什麼阿…你一個大男人」嘴巴叨念不停,那
把肉刃倒是更賣力往前揮,俯身吸吮昏暗燈光下瑩亮的暗紅茱萸。
真是標準的口是心非。李克文雙手握住自己的膝蓋,用力往兩旁拉,以便讓張簡的身體更
好來個正面撞擊,卻讓堅挺的臀瓣夾得更加緊實,溼答答的小穴緊咬著肉刃不放。
張簡像發了瘋似地動得更激烈,纖細的手指宛如利爪,從腰部游移到緊扣雙臀,留下紅痕
蜿蜒,最後禁不住一顫,一股熱流射入了對方的腸道中,他人就身一低壓在李克文上面,
頭埋在李克文頸側喘氣,搔得癢癢的,瞥見對方蜜色修長的頸項,鬼迷心竅似的,伸出淡
色的舌頭往脖子上細細地舔弄。
李克文勃起的欲望尚未獲得紓解,張簡的腹部就抵在他的陽具上,卻一點動手的意願也沒
有,此刻他非常心浮氣躁,一把推開張簡,也脫離了張簡的肉柱,一張一闔流著淚的小穴
看起來有些悽涼。
「對不起,我忘記你還…」張簡驚慌地抱住他,伸手想搓揉他的肉棒,李克文原本想一拳
揮開,可是看到張簡不知所措的雙眼,卻心煩意亂地,只是輕輕解開對方禁錮的雙手。
「你先去睡,我去清理下。」張簡有些猶豫,但在李克文一瞪下,乖乖蓋上被子閉上眼。
李克文忘記這是他今天第幾次嘆氣,他走進浴室,開始撫弄胸前的乳珠,那地方被咬得紅
腫,非常痛,在做愛的時候就一直這樣覺得,可是張簡這傢伙還是像吸奶一樣死咬著不放
。
他好想告訴張簡這樣好痛不要再咬了,可是一想到他們兩的關係是建立在金錢上,不管張
簡看起來再瘦弱無力,只要張簡說要,他就得乖乖躺在床上,更賤的是,他是在張簡還沒
說要之前,就乖乖把自己奉上,整個人就意興闌珊,連原本的慾望就隨著蓮蓬頭的水流萎
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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