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JOJO
Pairing: Dio x Jonathan
Intro: 人人都說喬納森.喬斯達是真正的紳士，可是迪奧嗅得出來，那傢伙骨子裡散發
腐敗的氣味
H: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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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在泛白的辦公室空間，錄音帶旋轉，對話斷斷續續播出。
「…我只是感覺我們之間有種奇妙的聯繫，我和你一定有些共同點…」
「…我們都很渴望彼此…」
「…都是為了你…我想你會喜歡…」
吉良虎口抵在眉頭，低著頭，歛了一下眼皮，不甚自在地說：「…喬納森．喬斯達知道你
將他和你的對話錄音嗎？」
「…不…他不知道，」迪奧按下錄音機的暫停鍵。「…我也沒有預期會遇到他，如果不是
去拜訪荷姆斯那個狡猾的傢伙，我也不會攜帶收音機。」
「你在拜訪史彼得瓦根的鄰居前就知道準備偷偷錄音，避免他不認帳私下的說法而拒絕筆
錄，真不愧是FBI的高材生，結果連和喬納森．喬斯達的對話過程也記錄下來。」吉良扶
著額頭說。
「…不過迪奧，你準備這個錄音過程有什麼用途？這段對話放出來，對你FBI的晉升之路
也會大受影響。」吉良食指敲著收音機。「…裡頭…也記錄了你的說法，你就是對他有慾
望…沒錯吧。」
「這年代…同性戀不違法，但同性戀還是會影響前途，誰會喜歡自己的上司是個基佬…除
非你要拿這個東西反擊喬斯達家對你的指控。艾琳娜－小喬斯達的未婚妻已經要求卡茲處
理你，讓你離她未婚夫遠些…雖然她沒講什麼原因…可能也是為喬斯達家留面子，你留著
這個東西，是想證明他先誘惑你？」
「但是與其跟喬斯達的未婚妻鬥法，你到底有沒有找到證明喬斯達不是犯人的證據，卡茲
再放你回去，可不是看你能證明喬斯達家的獨子是同性戀…呃不…他有未婚妻…是雙性戀
！」
「我找到了新證據，」迪奧兩手支著下巴，不疾不徐地說。「史彼得瓦根的指縫有塑料纖
維，鑑定科說這種化學纖維通常是手套的布料成分，喬納森當天衣物可完全沒有塑料成分
，史彼得瓦根死前抓著不放的，可不是喬納森．喬斯達。」
「那你怎麼做，找出一副人造皮手套？」吉良開玩笑地問。
「差不多。我跟普奇說，在南邦迪附近的區域，像是河流淺灘，找找看會不會有丟棄手套
。」
「為什麼不從垃圾桶找？說不定手套被兇手帶走燒掉了？」
「這兇手沒有經驗，子彈很寶貴，職業的，不會開四五槍才取走一條人命，而且史彼得瓦
根的指縫有塑料纖維，代表史彼得瓦根試圖力搏他，對方可能不是高大的人。」
迪奧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吉良吉影，認真道：「換句話來說，如果你看到喬納森．喬斯
達拿槍指著你，你會想反抗他嗎？」
吉良想了想，畏縮地搖了搖頭。
「他就算不拿槍，那個頭嚇都嚇死人，如果是我，絕對不選正面衝突。」
「想想看，一個沒經驗的人，殺人的過程還被受害者襲擊，他手上的槍和手套可能是染血
的，你覺得他會怎麼做？他很有可能是驚慌失措的，或許他也可能帶回家慢慢想如何處置
，或許他更害怕是槍和手套上的血跡如果沾到其他東西，像是車，該如何處理？血衣或血
手套燒掉就算了，沾血的車？這不可能到洗車場處理，血會滲入皮革內，很難做到完全不
留痕跡，最可能的方式，他會避免沾血的東西持續接觸車內，所以找個不可能有人注意的
地方，像是一直流動的河水，就丟了下去。」
「不過皮革很輕，卡在沿岸的機會大很多。不過說到底，你還是在賭博嘛，為什麼你不認
為垃圾桶找得到。」
「案子鬧得這麼大，流浪漢或是清潔隊員早就拿證物來領賞。」迪奧不屑地說。
「好吧，期待洛杉磯警局辛苦一場會有收穫。」吉良喃喃自語。「不是我不欣賞你的能力
，不過我開始質疑洛杉磯警方，為什麼他們似乎…連採集證物都做得不確實？如果是這種
散漫的態度，不就會讓小喬斯達背黑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說完，迪奧倒是向後一躺，闔上眼睛，不知道想些什麼。
「…喬納森…喬納森？你在房間嗎？我可以進來嗎？」
隔著門，底下的門縫一片漆黑，艾琳娜試著旋開門把。
房門打開，幸好，喬納森沒有又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艾琳娜鬆了一口氣。
「喬納森，親愛的，你還好嗎？」憑著昏暗的光線，艾琳娜走向床邊，靠著模糊的背影，
一手摸上應該是喬納森頭部的地方，她愛憐地梳著喬納森黑色的頭髮，安撫著。
喬納森靜靜地，睜著眼睛，沒有對艾琳娜的來臨有任何反應。
「別鬧脾氣了，喬納森，你目前的狀態，不適合外出。」她坐在喬納森旁邊輕輕地說，不
像是在安撫未婚夫，反而像是安撫青春期的兒子。
背對著艾琳娜，喬納森緩緩開口：「…艾琳娜…我不正常嗎？」
「不，你很好，你只是遭遇太多殘酷的事。」艾琳娜疑惑地說：「為什麼那麼想接近白蘭
度探員…？他太…粗魯，對你一點也不好。」
「有些事很難說…但是我覺得他跟我是同一類的人…或許他會了解我的痛苦…」
以及我的渴望，喬納森陰暗地想。
「但是他傷害你，」艾琳娜不自覺提高了聲調。「要不是我到現場，你早就已經被…」她
驚覺收口，瞄了喬納森一眼，喬納森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更抗拒的模樣。
艾琳娜嘆了一口氣，放柔了聲調。
「喬納森，你要知道，沒有人有權利這樣對待你。」她艱難地開口：「你遭遇過的那些…
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活在過去的陰影，我們可以有新的未來。」
她伸手握住喬納森的手，感受喬納森的溫度。
「想想看，你和我，新的未來。」
「新的未來？」喬納森輕笑了一聲。「真的嗎？我這個沒辦法對女人勃起的身體，妳也要
嗎？」
他坐起身，一瞬間高大的陰影籠罩艾琳娜，一隻手輕而易舉握住她咽喉，艾琳娜確實感受
到恐懼，但是她很倔強，她冷著臉與喬納森對峙，一動也不動，喬納森只是略為施力，艾
琳娜被掐住呼吸，倒在床上。
喬納森呢喃著：「艾琳娜…我很感謝妳…只是一個女人願意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嫁入喬斯達
家，這無法不令我多想，這背後到底是多大的代價才會讓她心甘情願…艾琳娜，妳就老實
告訴我，是爸爸拜託妳嗎？」
「爸爸受不了他有一個一整天想跟男人上床的兒子？所以利誘一個聰明的女人，還是個未
來的醫生，進來當喬斯達家的主母嗎？告訴我，這點事實我承受得了。」
「爸爸給妳多少錢？妳真的覺得這樣值得嗎？」喬納森的手慢慢收緊。「…對了，還有孩
子，爸爸一定要求妳還要為喬斯達家留下孩子，避免喬斯達家絕後。」
「…喬納森！」儘管艾琳娜呼吸困難，她仍然盡全力喊著。「…別人怎麼說我，我不管！
但你是唯一一個不可以這樣說我的男人。我把青春與未來全都奉獻給你！」
「妳不需要這樣做。」喬納森說。
艾琳娜眼眶盈滿著淚，眼淚慢慢從眼角流下來，滴落到床上。
喬納森手鬆開，嘴角漸漸下垂。
艾琳娜撫著喉嚨，坐起身來喘氣，她看見喬納森背對她，不斷地啜泣：「…艾琳娜…對不
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個有問題的男人…我沒辦法給妳妳要的生活…跟我結婚是場災難
…妳如果想離開就離開…父親那邊我會去解釋…」
艾琳娜站起身，走到門外關上門，她繼續走到大廳，不意外喬瑟夫．喬斯達已經在那邊等
。
喬瑟夫揮了揮手，下巴一揚。「嘿，艾琳娜，老哥還好？」像是突然發現什麼一樣，他走
上前低下身仔細端詳艾琳娜一番。
「天啊，妳的脖子上怎麼會有指痕！」
艾琳娜舉起手撫摸著脖子，擋住喬瑟夫的視線，喬瑟夫面有難色。
「喬納森還好，情緒還沒穩定下來。」艾琳娜掃了喬瑟夫一眼。「喬瑟夫，說好的資料呢
？」
「行行，這就給妳。」喬瑟夫把自己的背包卸下來，手忙腳亂地拿出一份黃皮袋。「不過
艾琳娜，我還是不明白，妳為什麼要調查迪奧．白蘭度，他不過就是FBI的探員而已，有
什麼值得調查的？」
「喬納森的精神狀態不穩，但是他很敏銳…他一直反覆提到他跟迪奧很類似…我想或許過
去有什麼特殊的經歷？」艾琳娜拆開黃皮袋，抽出紙張來。
「欸…不瞞妳說，艾琳娜，我已經偷看過裡面的檔案，我看迪奧．白蘭度和哥可沒半點相
似。他小時候被收養，之後成績優異，且參加橄欖球校隊，之後保送華大法律系。妳要說
相似度，他和前FBI局長埃德加．胡佛還更類似。」喬瑟夫碎嘴道：「難不成FBI喜歡招收
法律系？我還以為他們更喜歡金融還是會計，他們不是挺喜歡抓大型金融犯罪？」
「他為什麼會被收養？沒有父母會那麼容易放棄自己的孩子。」沒有理會喬瑟夫的胡言亂
語，艾琳娜一邊翻著文件，一邊問喬瑟夫問題。
「可能他的父母沒錢，還是遺棄，我沒有很認真看，但這邊應該有寫。」喬瑟夫努力地從
艾琳娜手中的資料翻出一張紙，上頭是黑白照片，蒼白、瘦弱，唯有目光狠戾，小小年紀
的迪奧．白蘭度陰鶩地盯著他們。
「…迪奧．白蘭度的母親防衛殺人，殺了丈夫達力歐，然後審判期間自殺…我的天啊…」
艾琳娜搶過喬瑟夫手上的紙張看。
「上面寫說這位女士不堪長期遭受家庭暴力，所以在一次爭執後持刀攻擊自己的丈夫，刺
中肚子十幾刀，達力歐．白蘭度失血過多身亡。」
艾琳娜仔細讀著上面的文字：伊蓮．白蘭度被丈夫辱罵毆打後，趁丈夫午睡時，在廚房拿
了把尖刀，往他的肚子刺了十幾刀，當時年幼的迪奧．白蘭度也在場。
當時法院調查後認為伊蓮．白蘭度雖受達力歐．白蘭度侮辱，但是卻受辱兩小時後才行兇
，不符合義憤殺人罪的要件，且伊蓮行兇後，仍持續整理家務，未有精神耗弱的跡象，而
伊蓮的辯護律師主張此案應遵循羅瑞娜閹夫案，伊蓮應接受精神鑑定。
一九九三年六月轟動全美的羅瑞娜閹夫案，當時維吉尼亞州男子約翰．韋恩．巴比特酒醉
回家，強行向厄瓜多裔妻子羅瑞娜．巴比特求歡。忍耐丈夫多年不忠與暴力行為的羅蕾娜
，在盛怒下，趁丈夫躺在床上時，從廚房拿刀斬斷他的陰莖後，帶著它駕車倉皇逃逸，在
離家幾個街區遠的地方，把它扔出車窗，幸好沒被野狗叼走並由警方尋獲，再由醫生接回
。翌年陪審團認定羅蕾娜的閹夫行動是因為暫時「心神喪失」所致，所以她僅因此被送進
心理醫院接受四十五天相關檢查。
「只是還沒等到精神鑑定，伊蓮撕碎了她一件衣服，把那些碎片打成結弄成一條繩子，在
窗邊上吊自殺…」艾琳娜凝重地說。
「所以說，這傢伙目睹了自己的父親家暴母親，還見證了母親殺人？」喬瑟夫不可置信地
說。「天，我真的沒想到…」
「…這就是喬納森感受到的共同之處嗎？可是他即使是家暴受害者，他也不可以這樣對喬
納森…」艾琳娜小小聲地說。
此刻，喬瑟夫的手機鈴聲響起，喬瑟夫表情狐疑地接起電話，對頭是西薩．齊柏林的聲音
。
「…喬瑟夫，是你嗎？你在哪裡？」西薩的聲音很小聲，背景音吵雜，好像在一個公眾場
所。
「我在老哥家，怎麼一回事？」喬瑟夫歡快地說。
「喬納森或艾琳娜在你身邊嗎？」
「問這個幹嘛？」喬瑟夫轉過頭看了艾琳娜一眼。「艾琳娜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嗎？」
「幫我轉告她一聲，手套找到了。」
「喂喂！什麼手套，西薩你這樣講話不清不楚誰聽得懂。」喬瑟夫尖叫。「沒禮貌的傢伙
，怎麼掛掉了？真是可惡！」
他轉過身，不解地問艾琳娜：「妳聽得懂嗎？西薩說什麼手套找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哥上次在洛杉磯警局有丟了什麼手套在那裏嗎？」
喬瑟夫的嗓門很大聲，他吵吵嚷嚷著，沒有人注意到何時喬納森的房間門已經打開，而喬
納森兀自站立著，半掩在門板後，一字不漏地凝聽大廳裡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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