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JOJO
Pairing: Dio x Jonathan
Intro: 人人都說喬納森.喬斯達是真正的紳士，可是迪奧嗅得出來，那傢伙骨子裡散發腐
敗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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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994年6月12日00：35 美國洛杉磯市
施瓦布是居住在蒙塔納大道的居民，夜間他進行慣例的外出散步時發現了一隻狗，大小和
狼犬差不多，全身白無花紋，毛長但吻部寬、厚且短。施瓦布對狗認識不多，但直覺牠是
隻品種犬，他牽起狗脖子上的牽繩，回家時看見正好慢跑的鄰居－博茲泰佩，和博茲泰佩
聊了一陣子，施瓦布將狗交給了素來愛狗的博茲泰佩。
博茲泰佩牽著這隻狗回家，發覺這隻狗躁動不安，他和太太互看一眼，便順著狗拉引牽繩
，讓牠去尋找牠的主人。在狗的牽引下，博茲泰佩夫婦來到了南邦迪大道875號的車庫，
車庫後門打開，博茲泰佩夫婦跟著秋田犬進入屋內，在花園裡發現了一具橫躺在地上的男
屍，這具屍體正是本案受害人－羅伯特．E．O．史彼得瓦根。
同時博茲泰佩發現有一人影離屍體約10公尺處從反方向逃開，博茲泰佩追上並與之扭打，
博茲泰佩太太持手機報警。警察趕到後逮捕對方，此嫌疑人名叫喬納森．喬斯達喬納森．
喬斯達，是受害者史彼得瓦根的舊識。
史彼得瓦根身中五槍，分別落於左上臂、右大腿、以及背部。檢方根據現場採集到的血液
凝固情形，認定兇案發生的時間介於晚上23:15到23:40之間。
「真是不俐落的手法，黑手黨一槍就可以解決，兇手是外行人。」
迪奧手上的照片顯示史彼得瓦根的五處槍傷：一槍在左上臂、一槍在右大腿、其餘三槍在
背部。
史彼得瓦根背部的那三槍相當致命，如果一開始兇手射中背部，史彼得瓦根會直接死亡，
不會雙手沾滿鮮血。
迪奧閉上眼睛，開始想像。
拿著槍的兇手，一開始射中左上臂，史彼得瓦根摀住流血的傷口，他逃跑，兇手在他身後
追逐，從客廳到花園，這時候兇手在右大腿補上第二槍，射中股動脈，高壓的血流呈放射
狀噴出，庭院裡灌木類的白色山茶花染上鮮血。
史彼得瓦根站不住，他跪在地上爬，血從傷口留下，混上花園的泥土，泥與血摻和，塗上
潔白的地磚，這樣可以解釋地上極為扭曲的線條。此時兇手再往他的背部補三槍，史彼得
瓦根中槍向前倒下…
「我贊同你的想法，但是當局希望我們審慎評估。」
恩里克．普奇坐在鐵製折疊椅上，前面是一張木桌，陽光從百葉窗穿透還可以看見漂浮的
灰塵微粒。這是臨時騰出給FBI探員的辦公空間，沒有空調，相當悶熱，普奇還能坐姿端
正，捧著檔案夾如手持聖經一樣虔誠。
「現場有任何物品遺失嗎？有可能往強盜殺人的方向偵辦？。」
「還在清查物品中，目前我們沒有發現任何金錢損失。」一個金髮年輕人回答，臉頰有著
對稱的淺色胎記。
迪奧注意到這年輕人的名牌寫著：西薩．齊柏林，一個義大利裔名字，洛杉磯警局義大利
裔警員似乎比想像中多。
「雖然如此，強盜殺人的可能性還是不能排除，有可能兇手只是慌了沒下手。史彼得瓦根
的鄰居說，秋田犬晚上約十一點狂吠接近一個小時，兇手可能會擔心狗叫聲引來路人，所
以離開。」普奇思索。
「喬納森．喬斯達為什麼會在現場？」
「喬斯達說他和史彼得瓦根這個月月底有一場慈善晚會，有些細節還沒確定，所以約晚上
十一點商談。」西薩回答。
「約晚上十一點見面…？」
「他們是朋友。」普奇重複檔案上的資料。
「普奇，你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說他們不是朋友，但是，他們兩人的交情顯然跟我和吉
良、或是你和你的大學同學，是兩回事。」
「我是就讀神學院，不是念大學。」普奇嚴肅說。
普奇人很好，就是會在奇怪的地方死腦筋。迪奧不耐煩揮了揮手：「吉良、甚至是你，半
夜找我喝酒都不會是奇怪的事，我們年紀相仿，好，吉良那傢伙大我八、九歲，可以幹一
些瘋狂的事，像是星際大戰馬拉松之類；但是喬納森．喬斯達和羅伯特．史彼得瓦根差三
十歲，史彼得瓦根可以說是他父輩的人，晚上十一點是一般人的休息時間．跟父親那一輩
的人約晚上十一點見面，聽起來不太對勁。」
「史彼得瓦根的傭人知道喬納森．喬斯達會來訪嗎？」迪奧問坐在一旁的西薩。
「史彼得瓦根的傭人說他十點離開時，史彼得瓦根特地吩咐他不要鎖上大門，因為『將有
一位重要的客人會來』。」
「為什麼他特別強調『將有一位重要的人會來』，如果是喬納森．喬斯達，他大可說出名
字，不需要故弄玄虛。」迪奧搔著下巴思考。
「除非，史彼得瓦根還有等另一個人，喬納森．喬斯達排在他之後？或許喬斯達那個倒楣
的笨蛋，會看見什麼。」
迪奧靈光乍現，隔壁的西薩好奇問：「白蘭度探員，需要我安排什麼嗎？」
「我要詢問喬納森．喬斯達。」迪奧自信滿滿，心想自己或許能從那個倒楣的富家少爺口
中找出一點線索。
喬納森．喬斯達雙腿併攏，端坐在鐵製折疊椅上。他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神情略帶不安
，藍色的大眼、圓圓的鼻頭，襯得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如果不在審訊室，迪奧會以為
他只是來應徵工作的大學生。
迪奧出手握了下喬納森的手，說了聲幸會，暗示普奇打開錄音機。
迪奧注意到到白色的繃帶對角纏在喬納森的右手掌。
「傷到手了？嗯？怎麼會受傷？」迪奧故意加重握力，想知道那隻手實際上的傷勢。
「酒杯破掉，清掃時割到手。」
喬納森被捏了捏手，臉頰迅速地紅起來，迪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下頭，兩片睫毛像刷子。「探員，您長得很英俊。」
天啊！迪奧懵了。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腦袋在想些什麼？他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這可是警方的審訊室，他－喬納森．喬斯達，是目前警方的頭號嫌疑犯，可不是社交晚會
上昂首期盼未婚男士來邀舞的富家小姐！
「喬斯達先生，很榮幸得到你的讚美。不過現在是偵訊時間，從現在開始一切對話都會錄
音，直到我們說停。請你盡可能不要講出無意義的話。」
迪奧咬著牙說後，大刺刺坐到鐵椅上，椅子哐的一聲與地面劃出一道刺耳的摩擦音，好像
在抗議迪奧粗魯的動作。
「是。」發覺迪奧不太高興，喬納森雙頰羞紅，像個被訓導主任訓斥的小學生，謹慎地減
少自己的用詞量以免激怒人。
迪奧滿意地哼了一聲。
「請簡單說明你和羅伯特．E．O．史彼得瓦根的關係。」
「史彼得瓦根先生是我父親的好友，他和我父親十幾年前因為遠洋貿易認識，從那之後，
每年我父親生日都會邀請他一同慶祝。」喬納森頓了頓。「他也是我的教父，今年生日送
了我一艘遊艇。」
遊艇，好個有錢人的嗜好，一艘幾十萬美元。迪奧的眉頭不自然地挑動，普奇沒什麼反應
繼續問下去。
「6月12日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史彼得瓦根家？」
「月底有場慈善晚會，為全美癌症兒童募款，預計請總統夫人來演講。」說到這，喬納森
的頭低下去，似乎有些難為情。「說來慚愧，以前都是家父處理這些事，但是今年他生重
病，才會交到我手上…有些贊助商的名字有錯、與會的人員名單也出狀況…史彼得瓦根先
生說要跟我再討論，所以我們約好晚上會碰面。」
「你怎麼去他家？」
「我搭計程車。」
「你不開車？」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不適合開車。」
暗窗外的西薩表示這是實話，他們找到了司機，並且指認出喬納森．喬斯達，甚至指認了
穿著，那名營業時間選在凌晨的計程車司機，顯然為了自保，或是擔心遭遇搶劫，在前座
以及後座都安裝了攝像機。
「依照司機的說法，你當時有些慌張。」普奇仔細地翻閱證詞。
「我遲到了，我晚餐喝完酒後頭昏沉，結果睡過頭。」
「以一個晚上和長輩有約的人來說，你酒喝太多了。」
「艾琳娜難得來，我太高興了。」喬納森不由自主地微笑，臉頰上戴著淺淺的酒窩。
「艾琳娜是誰？」迪奧不耐煩地用指頭敲敲桌面，他不想學卡茲，可是他發覺這個舉動挺
壓迫人的，至少可以逼得某個傻笑的傢伙回到審訊室的現實。
「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剛才喬納森看他的表情叫迪奧直覺這傢伙是彎的，可能還對他有意思。沒想到
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笨蛋有未婚妻，那含羞帶怯的神情不是詐欺？迪奧有些憤慨。
「所以你搭上計程車前都和你的未婚妻待在一起。」
「是。」
「根據計程車司機的記錄器，你十一點半到現場？」
「是。」
「晚上十一點多可不是尋常時間，對一般人來說。史彼得瓦根跟你約那麼晚的時間？」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史彼得瓦根為什麼約這麼晚的時間。不過史彼得瓦根先生是個大忙
人，他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不夠用，可能他的這個時段才有空
。」
喬納森恭謹的態度洩漏出幾乎可察覺的埋怨，迪奧挑了挑眉。
「你離開計程車後，發生甚麼事？」
「我按大門對講機，沒人回應我，所以我拍大門，希望有人聽得到聲音，結果沒想到，門
是開的，所以走了進去。我進到花園，發現到處都是血，我擔心史彼得瓦根先生出什麼意
外，所以循著血跡找他，結果，就是你們知道的樣子。」
「期間沒有看到任何人？」
喬納森搖搖頭，「沒有，真的完全沒有。」
「為什麼不報警？」
「我出來得太匆忙，沒有帶手機，而且我不熟史彼得瓦根家的擺設，我不知道電話在哪裡
。」
「你為什麼要逃跑？」
「在這個場合一直待在那裡的人…不是很容易被當成兇手？」喬納森無辜地說。
迪奧撕開即溶咖啡的包裝，把培養土般的咖啡粉丟入杯中，熱水器配置在走廊，他按下解
除熱水鍵，方能沖泡咖啡。迪奧討厭即溶咖啡這種玩意，不過大半夜裡，有一杯咖啡好提
神沒什麼好苛求。
普奇走來，「你覺得喬納森．喬斯達有問題嗎？」
「看起來沒問題，只是笨了點，剛好成了誰的代罪羔羊。」迪奧煩躁著說。「他身上沒有
硝煙反應、沒有任何血跡，頂多鞋底有，不過有可能踩到而已，畢竟史彼得瓦根的血噴得
整個花園都是。沒有任何證據、目擊證人，他不可能被判有罪，真不知道上頭在緊張什麼
。」
迪奧吸了一大口咖啡，因那個難以言喻的劣質苦味皺起眉頭，「普奇，我們可以收拾行李
，明天就可以飛回華盛頓像卡茲匯報。」
迪奧站在旅館的蓮蓬頭下，溫熱的水流落到他的身體。他又累又倦，但體內有股火難以停
歇，他不怎麼想，但手還是放到陰莖上開始搓揉。
該死，那個喬納森．喬斯達比他想像中來得有吸引力。
迪奧不喜歡這型的，他通常會約會的男人跟自己完全相反：膚色深些、態度大方、體型小
；喬納森．喬斯達高大強壯、肌肉糾結，身高不輸迪奧，把他壓在床上操弄，是個挺古怪
的想像。
可是那個胸真的好大，跟女人一樣。迪奧在腦海中想像把那個嬌氣的公子哥兒一層一層剝
光，兩手從背後把胸握住，不斷揉捏搓揉，那個扭扭捏捏的男人會不會開始顫抖，在他懷
中細細喘氣？男人張著刷子似的睫毛，用那個與外表不相符的輕柔嗓音，帶著鼻音拖曳：
「探員…住手…您弄疼我了…」
他媽的，該死的劣質小黃片！可是迪奧居然為這個粗糙的幻想射了。
熱水沖過身體，發洩過後的身體反而因一把無名火越燒越旺，迪奧怒氣沖沖抓起毛巾一把
擦乾身體，恨不得將自己的小兄弟塞到某個不知名的洞裡面。他憤怒地坐在床上，準備打
開旅館的付費頻道，好幫自己的身體降溫，卻接到那個名叫西薩．齊柏林的年輕人不祥電
話。
「報告白蘭度探員，有新的採檢報告出爐了。」
西薩．齊柏林果然有意大利人的精髓，一開口就嘰哩呱啦說一堆，但迪奧一點也不認真聽
，因為他已經從電視上看到了，媽的法克，洛杉磯警局鐵定有和媒體私通的內鬼。
「警方從史彼得瓦根的嘴巴裡採檢出有他人的血樣，經DNA比對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
能性是喬納森．喬斯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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