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lexiel (忍者哈特利)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JOJO/迪喬] 歸屬
時間Sat Feb 29 21:37:24 2020
Jojo
Pairing Dio X Jonathan
18禁
惡魔父子設定 Dio & @@@
越是忙碌越是喜歡想一些有的沒的設定, 請大家容忍奇怪的腦內劇場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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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魯諾躲在陰暗骯髒的地牢,周遭是十來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青少年男女,在一片汙穢油
膩的棕髮黑髮中,喬魯諾的金髮顯得特別地耀眼,為了怕引起注目,他特地用一塊灰布包
住頭髮與臉,少年少女們手腳被捆綁在一起,因外面鬥爭傳來的威嚇與金屬武器碰撞聲而
發抖不安,喬魯諾保持緘默,靜觀其變。
不一會,黑暗的大牢破出一道光,人聲人影從地面上的階梯步行而下,少年少女有的發出
驚呼聲,有的發出尖叫聲,一時間吵雜不安,喬魯諾看到自己的目標出現-一頭黑髮在火
炬光下閃著藍光的的男子,叫喬納森.喬斯達,在一群成年人中格外地挺立,他的眉頭因
少男少女不堪的處境皺了起來,湖水色的眼睛與緊抿的唇流露著悲天憫人的傷感。
喬魯諾記得接受這個任務時,他問迪奧自己該做些什麼?
迪奧坐在骷髏推砌的王座上,右手支著頭,腥紅色的眼珠不帶表情盯著與自己擁有相同華
美外表的兒子。
不做什麼,當個普通人在他旁邊就好。
迪奧如是說。
喬納森走進被俘虜的青少年男女們,用一把小刀,一一割斷了繩索,一個一個年輕人爭先
恐後逃出,說出一連串不知所謂的異國語言,喬魯諾默默地將身體移到眾人的最後,喬納
森看到他時,只看到一個瘦小的孩子,全身被破布般的灰衣服包覆,細而蒼白的手腕看起
來營養不良。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來救你的。」喬納森擔心孩子聽不懂他的語言,甚至放
下武器,雙手張開表明自己無惡意。
喬魯諾從陰影觀察他。
喬納森見孩子沒有任何動作,便握住孩子的手,用刀切開繩結時,一時的過度用力使得灰
布從喬魯諾的頭上滑落,瞬間露出黃金般的頭髮。
喬魯諾深知自己的外表對人類的魅力,他看見喬納森的眼睛露出短暫的目眩神馳,但又很
快地消逝,繼續為自己手上的繩結奮鬥。
「好了,解開了。」喬納森露出笑容。
喬魯諾瞧了他一眼,小聲說著謝謝。
喬納森表情詫異,一副原來你會說英文的古怪模樣,但那不妨礙他牽著喬魯諾的手走上階
梯,帶他離開這個陰冷潮濕的地牢。
喬魯諾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指節,覺得這種距離真是親暱得過分,他仰頭看喬納森的後腦勺
,飄揚的髮絲正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英格蘭邊境不平安,常有些假裝是船員實質上是異國士兵騷擾沿海民眾。喬納森所屬的村
落,當地的鄉紳聚集村內的青壯年男士,來一次突擊,意外破獲了俘虜囚禁處。
當喬納森問喬魯諾有沒有家可以回去時,喬魯諾搖搖頭,說他回去也只有酗酒的父親和不
負責任的母親,回家與奴隸生活沒什麼區別,喬納森神色凝重,正當喬魯諾要出聲打破這
片沉默時,喬納森才開口說,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只是你要幫我一些忙。
他扛著劈好的木材,把兩只水桶丟給喬魯諾,喬魯諾只得慌亂地一手接一個。
「幫我去村里那口井打滿兩支水桶,我就帶你回家。」
喬納森的笑容溫柔而堅定,喬魯諾只得乖乖遵命。
村落的人沒什麼事做,空閒時間都拿來講八卦。喬魯諾很快就從兩個賣雜貨的老嫗探聽到
喬納森的身家。
在幾十年前,戰爭還沒那麼頻繁時,喬斯達家在當地經商致富,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但
是近十年來,海盜攻沿岸越來越嚴重,連繁榮的港口貿易都因為海盜劫貨下而衰退,很多
村落結盟擁兵自立,陸運船運都受影響,喬斯達家批發遠洋香料為主的事業大幅沒落,家
業也越來越不向榮。
的確,喬斯達宅雖大,但裡面的裝飾擺設看起來都是陳年的樣式,牆壁甚至有色塊脫落的
痕跡,偌大的宅子只有一個號稱曾是喬納森奶媽的年邁女僕做做雜務,沒事擠個牛奶。
喬納森念過幾年書,平時劈木頭打獵儲備柴火食物,還會接幾份需要閱讀或代筆寫字的工
作,或充當村裏面的知識份子,給一些小朋友念故事。
喬魯諾來了,喬納森看起來很愉快,一時興起還會在燭火旁教喬魯諾讀字念書,儘管喬魯
諾能認得世界上的所有文字,喬魯諾仍表現得虛心受教。
「你從哪裡來?」
信手扯謊對喬魯諾從來不是問題,喬魯諾眼睛轉了下就掰出一個故事:他出生在蘇格蘭的
高地,平時家裡以牧羊維生,母親是異國女人,所以他在當地備受歧視。
喬魯諾不時穿插造假的童年回憶:父親酗酒毆打他到傷痕累累,母親不常回家,常聽到鄰
居說在酒吧與男人喝酒,他每日最幸福的時候是牧羊時躲在榆樹下觀察雲朵變幻。
燭影晃動,喬納森的手摸上喬魯諾,梳著滑順的金髮,在那一瞬間,喬魯諾以為喬納森要
吻上他,他有些期待地閉上眼,不過喬納森只是吻上他的額頭,安撫性地拍拍頭說小孩子
睡覺時間到了,該休息。
喬納森開始收拾桌上的炭筆和泛黃的書,想起喬納森難以言喻的表情與舉動,喬魯諾撫著
額頭喬納森剛剛親吻的地方,納悶老爸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從剛剛那一刻起,喬
魯諾全身發寒,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窺伺他,他轉過頭來只看到燭火燃燒,喬納森出聲叮
囑他快睡,不然隔天早上會沒精神。
大概是自己錯覺吧,喬魯諾想。
迪奧是最接近路西法的惡魔,在短短幾百年內,憑著手段異軍突起,在人世時是惡人的救
世主,在地獄裡是惡魔的神祉,雖不列於七原罪,但功績不下七大君主;喬魯諾是迪奧的
兒子,傳說喬魯諾出生時魔力強到引燃地獄業火活活燒死自己的母親,這種弒親的罪刑,
在地獄裡是眾魔欣羨的強大魔力象徵,所以惡魔們畏懼喬魯諾。
喬魯諾自然對襁褓時期沒什麼記憶,但他不討厭別人臣服的姿態。
在人世間的生活很單調,每周固定有兩天喬魯諾跟著喬納森到森林撿柴火伐材,不定時到
鎮上接代筆工作,除此之外喬納森還會幫家畜看病賺些外快。
喬魯諾曾經問喬納森你怎麼學會這些醫學的知識,喬納森只是含糊說以前家裡有養一些牛
羊馬,看久了也知道什麼狀況就會處理。對了,他還有養隻狗,喬納森說那隻狗是他從小
奶大的,所以特別黏他,直到前些年那隻狗老死前,都還會陪伴他上山砍柴火,喬魯諾心
裡想,喬納森撿他回來,是不是內心寂寞想找個人當小狗替代品。
喬納森平時話不算很多,但有時一開口興奮得無法停止,喬魯諾這時就會保持安靜,不時
插上幾句話,他挺喜歡這個平時客氣、有的時候會有點小短路的青年。
喬魯諾知道喬納森私底下經常翻閱一些書籍,有時是醫學、有時是工藝,更多是冒險。他
或許想當醫生,或許想有其他一技之長的工作,好擺脫目前的困境,但是現實的情況不允
許,喬魯諾想。
喬納森有時還會帶著喬魯諾從丘陵眺望遠方的大海,英格蘭的天空總是灰白色佈滿層層堆
疊的雲,蔓延到大西洋的另一端,與海平面的交際模糊不清。喬納森這時候會問,喬魯諾
,你到過海上,外面的世界是怎樣?
喬魯諾搖搖頭回答,不怎樣,跟這裡的狀況差不多。喬納森聽了一語不發,但是喬魯諾觀
察得出來,喬納森想逃離他所處的世界。
常常跟喬納森東奔西跑,喬魯諾逐漸跟村裡的人熟識起來,衝著喬魯諾標緻的外貌來交談
的,當然是姑娘居多,她們充滿香氣的身驅與蜜色的肌膚充斥在喬魯諾的鼻間視野間,儘
管外貌看起來有些土氣不夠精緻,但仍不妨喬魯諾欣賞青春的熱勁,只是喬魯諾覺得大部
分姑娘透過跟他打交道來打聽喬納森的事。有些女孩毫不含蓄,問喬魯諾喬納森是單身嗎
?有交往的對象嗎?怎麼還不考慮找個人定下來?
喬魯諾回想喬納森每日晚上點著一盞燈看書的閒適模樣,睫毛低垂,姿容端整,燈火投影
下宛如古典雕塑靜謐地存放在一角,興致來了時不時跟喬魯諾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趕著
喬魯諾睡覺時還替他蓋上被子,很難想像一個女人插足在他們之中。
作為一個男人,喬納森安分過了頭。
喬魯諾喜歡自己金黃色的頭髮,髮蓄到過肩,平時綁辮子好方便活動,這顯然不符合當時
對男人的審美觀,村里有些人暗地裡說他是男娼,勸喬納森趕他走,但顯然喬納森不在意
,說沒有的事不要亂說,那孩子已經展開新生活,大部分的人忿忿不平但看在喬納森的份
上只好收斂自己的嘴,但有少數人開始耳言耳語喬納森跟那男娼八成有一腿才會袒護他。
喬魯諾沒跟那些人說喬納森還會一時興起,拿著梳子編織髮辮。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說聽起來很奇怪,但我看見你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們前世見
過面。」喬納森輕輕笑著。
喬魯諾不知道這個虔誠的教徒居然還相信有前世今生。喬納森每周日還會去教堂做禮拜,
喬魯諾就會在家準備午餐等著喬納森回來,他從沒有強迫喬魯諾跟他一同去接受神的教誨
。
出乎惡作劇或試探,喬魯諾在喬納森幫他蓋被子那一刻偷吻喬納森的臉頰,喬納森嚇一跳
,下意識摀住被親吻的地方,另一手抵著喬魯諾的肩膀,維持一個禮貌的距離,喬魯諾看
見那麼高大的男人宛如含羞草蜷縮起來,靠近他那端的耳根整個羞紅,頓時有種想捏捏看
的衝動,但他很好地克制自己。
下次吧,這樣太過了,喬魯諾心想。
喬魯諾把晚安吻變成一個習慣,喬納森從抗拒到默默的接受,他們之間的親密遠遠超乎同
性友情到達的最高程度,但是說到性欲或愛欲,又不是那種露骨到下作的情感…喬納森沒
有其他出格的舉動,頂多只是更用力搓揉喬魯諾的金髮,用更溫和的語氣哄他去睡覺。
喬納森把親暱討吻的喬魯諾當成孩子,儘管這個孩子視覺年齡上已經十四五歲,跟所謂不
成熟的年紀差一大段距離,喬魯諾覺得這是喬納森對他的包容,他甚至有種感覺那是只因
為他是喬魯諾才會出現對他一個人的容忍。
這種感覺對喬魯諾來說很新鮮,他是惡魔,熟知人間的惡,誘惑是他的本能,據他所知,
一個人類不可能不抱任何目的而對另一個人好,喬納森本質上的善良不求回報讓他感到訝
異。
他也很喜歡喬納森撫摸他的頭髮時輕哼的小調,總是短短一段不成樂章,喬納森的嗓音和
挺拔高大的身材完全相反,是輕柔的男中音,非常地斯文美麗,甚至有大海波浪的意象。
喬魯諾聽著他的聲音睡著時,第一次有種被海洋溫暖包覆住的感覺,宛如浮沉在母親子宮
中的羊水。
喬魯諾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多久,迪奧的命令很含糊,當個普通人陪在喬納森.喬斯達
身邊…喬魯諾絕不相信事情有迪奧說得那麼簡單,他們是父子,迪奧心機有多重喬魯諾最
了解,在好幾次的任務迪奧暗藏考驗給他。
他原本以為迪奧想要讓這個神子般的男人墮落,以金錢或性為餌食,但是喬納森從不上勾
,喬魯諾玩了些手法,前景仕途、意外之財,喬納森一開始會被吸引,但最終他總會做了
只有上帝才知曉的選擇。美麗的女人不能誘惑他,那麼美麗的男人呢?喬魯諾試圖要親吻
他,喬納森用兩根手指將他們兩人的唇隔開,說不要這樣,我對你沒有抱持這份心思。
喬納森神色顫抖,高大的身軀在得知喬魯諾想要投懷送抱時顯得十分脆弱,儘管是很微小
的念頭,喬魯諾一瞬間產生了想要佔有這個男人的衝動,他想知道這個容貌端正的男人被
推倒時是不是會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只是剛產生這個念頭,喬魯諾的頭感到一陣劇痛,聰敏如他當然知道誰會在背後搞鬼。
那是你的東西,是嗎?這就是你想說的話?
喬魯諾將眼神投向虛空,當然虛空沒有任何回應。
喬魯諾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是他覺得如果這樣跟喬納森一輩子在小村落過下去,
為他的永生增添小小的溫暖回憶,似乎也不錯。
人世間沒有順遂的事情,只有壞事接連不斷地來,先是戰爭,再來瘟疫。
喬魯諾當然能夠明白戰爭與瘟疫的關聯性,國家把大量的資源投資到武力上,物品和人力
被消耗殆盡,自然無心去控管公共衛生,但是這時候的人哪有這等智力,無怪乎人們總說
魔鬼充滿智慧。
這時候的人愚蠢迷信,他們把接二連三的死亡事件當成黑魔法的詛咒,而忽略屋內猖獗的
老鼠,村子裡紅頭髮的女孩、有智慧的獨居女士被當成目標,喬納森不斷吶喊這樣做實在
太愚蠢、太沒有根據,還是阻止不了鄉紳燃起十字架下草堆的決心。
喬魯諾也被當成箭靶,外地人是原罪,留著一頭不合時宜的長髮更是對神明的大不敬,不
去教堂這件事也成了惡魔的鐵證,不過這點他們倒是沒有說錯,喬魯諾想。
他被一眾早已看不爽他的守舊人士押上火刑台,喬納森在台下掙扎要衝上去,被附近的村
民拉住,那些人不斷喊著,你若上去,也救不了他。更有人暗示喬納森,你和那個孩子太
親密,早已是教會那批人的眼中釘,莽莽撞撞衝上台,不怕他們羅織一個罪名給你,叫你
同入火場?
喬魯諾倒沒有什麼想法,他沒有死亡只有永生,只是在想,待會要被乖乖燒成灰,還是變
身成張牙舞爪的惡魔,好嚇眾人一大跳。坦白說,他怕害到喬納森,如果變身成惡魔,他
是不是該順道抓走喬納森,免得那些守舊人士有理由對喬納森下毒手,但喬納森有心理準
備跟一個惡魔活下去嗎?
喬魯諾有種直覺,喬納森不會傷害惡魔的喬魯諾,但是說不定會反過來傷害他自己,這可
真棘手。
當個普通人陪在他身邊…
迪奧的命令乍然迴響在喬魯諾的耳際,簡單又純粹。好吧,那就聽迪奧的話。外人看起來
是弱小無法反抗的少年被士兵押上台階,但事實上喬魯諾是不痛不癢地步上火刑台,被綁
縛在神聖的十字架上。
台下的民眾出現暴動,喬納森從守衛那裡搶到一把劍,他一劍穿破鎧甲,捅入衛兵的心臟
,血光四濺,眾人發出驚叫互相推阻,場面十分混亂,喬納森見狀趁亂追擊,連續刺傷了
十來個士兵,他衝上台一刀砍下領主的頭,那顆頭表情驚愕,不可置信如此溫馴的喬納森
竟然開殺戒,喬納森踢下處刑人,尖利的木樁穿破人類的腹部,處刑人哀嚎著死去。
此時的喬納森已經不像喬納森,他是浴血的狂戰士,失去理智要殺死任何一個膽敢傷害喬
魯諾的人。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喬魯諾回過頭,發覺迪奧站在他身後。
迪奧內穿黑色素衣,外披金黃袍子,與髮色相互輝印。他還是一如往常地高大俊美,不認
識他的人勢必封他為神祇。迪奧凌厲的雙眼流露出深深的懷念。他站在喬魯諾後面,劈手
往喬魯諾一掌,喬魯諾吃了一驚,沒想到父親竟然出手攻擊他。
說時遲那時快,喬納森一劍砍上迪奧,表情因憤怒而扭曲,迪奧一手接住喬納森的劍,霎
時間整把劍化成灰,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迪奧露出微笑,彷彿為喬納森攻擊他這件事感到無
上的喜樂。
喬魯諾還沒來得及保護喬納森,迪奧開始唸咒,以迪奧為中心,周圍展出一個金黃色充斥
古文字的光芒,形成一個大圈,廣場上數十個民眾因靈魂被抽離而倒下,成為了這場魔法
陣的活祭品。
喬魯諾認得這一個魔法陣,他僅聽過但從來沒看到有任何惡魔使用過,或許上一個可被追
溯的例子,就是他自己的父親,當時還是人類的迪奧.白蘭度。
被金色魔法圈包圍,喬納森的衣服在火焰下消散,對,構成這個魔法圈的金色光芒本質上
是金色的火焰,任何觸碰到的旁觀者一瞬間消逝不見,而喬納森赤裸的雙足開始出現如藤
蔓的黑色刺青,蔓延至胸膛,喬納森不停發出吼叫,當黑色刺青到達臉部時,一對漆黑彎
曲的山羊犄角從黑髮中冒出,背後蝙蝠般的翅膀從肩胛骨處的皮膚穿破,長成巨大的翼翅
,與皮膚的結合處流出鮮紅色的血液。
這就是惡魔轉化術。
金色的魔法圈還在運轉中,迪奧走到喬納森旁邊,抱住痛苦不堪的喬納森,他把喬納森的
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這樣默默地環抱,那溫柔的姿態堪稱憐惜。
喬納森十分慌亂,他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會有這個劇變,全身的黑色圖騰像火焰炙傷他的身
體,他靠住迪奧,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依靠在這個金髮男人身上,他肉體上的痛苦才可以
緩解,所以他更加挨近迪奧。迪奧不斷地親吻喬納森,從眼淚到頸間,從乳頭到下體,留
下一條條水亮的津液。
喬納森在他身下不斷發出泣聲,那是為了迪奧沒有完全接觸他而哭泣,他伸手環抱住迪奧
,企圖藉肌膚相親來緩解渴望,迪奧仔細地用手描繪喬納森每一處肌肉,他太久沒看見喬
納森,想透過觸感回憶起喬納森每一分每一寸,這種撫摸太過性欲,沒多久喬納森就主動
搖擺著腰,像隻發情的小狗急切地磨蹭迪奧,迪奧獎勵式地握住喬納森的陰莖,開始上下
搓動。
迪奧解開外袍,將袍子丟到一旁。喬納森的表現太過黏人,烈火與熱情熏得兩人汗水直流
,他伸手摸到喬納森的後穴,果不其然,那地方濕得跟水流一樣。
這就是他的Jojo,總是熱情迎接他的Jojo,一點都沒變。
迪奧握住喬納森的腰,緩緩地將他壓在自己的陰莖上,貫穿他。望著喬納森雖痛苦仍身陷
情欲的潮紅臉蛋,迪奧舔舐著喬納森的脖子,如同安慰自己的雌獸。
縱使他們是惡魔,喬魯諾還是為他父親大方展露出來的溫情與情慾感到尷尬,任何一個人
類或惡魔都可以感覺出他父親對這個人類有超乎尋常的感情。
「既然你這麼愛他,為什麼你不自己來。」喬魯諾用無聲的口型詢問。
迪奧沒有回答喬魯諾的問題,他深切吻著喬納森的嘴,欣喜於喬納森的惡魔慾望開始覺醒
,急切地汲取迪奧的津液來緩解烈火灼燒的痛苦,他更奮力地將喬納森高舉又放下,喬納
森倍受刺激的呻吟不絕於耳,頂著滿臉高潮的淚水,在迪奧的背抓下一道一道的紅痕。
其實原因很簡單,喬納森會為了迪奧犧牲自己,但是他會為了喬魯諾化身成惡魔。
迪奧一直沒跟喬魯諾提起他的身世,其實喬魯諾是由一個雌雄同體的男人生下的。
喬納森曾經是迪奧的義兄弟,太多的情感在兩個人身上糾結不清,不能夠單單用憎恨或愛
情來劃分,以至於在迪奧墮入魔道的同時,立志也要將喬納森拖下水。迪奧是自願被轉化
成惡魔,當他成為惡魔後,實行的第一個惡魔轉化術,就是用在喬納森身上。
他一心想看見喬納森化身為自己排斥的魔物而受辱,卻無法解釋他為何在喬納森魔化的同
時也造了一套女性的器官在體內,使喬納森成了一個像巴風特一樣雌雄同體的怪物。
喬納森在魔化的過程中受孕成功,迪奧原本以為他會自殘,於是將喬納森囚禁在高塔,派
了很多手下看守他,出乎意料,喬納森從一開始的消極,到最後竟然每日對著肚子哼歌,
那些歌是迪奧與喬納森小時候聽過的童謠 。
「哼,真難聽。」
喬納森看了迪奧一眼,那表情說著你管不著我唱歌,但他也沒出聲驅趕迪奧,任憑迪奧坐
在一旁的椅子上閉起眼睛假寐。那是他和Jojo相處以來最平靜的時刻,沒有心計和殺戮,
戰火終於平息,迪奧心想,以至於那一天來臨時,他的心碎裂到幾乎無法挽回。
七天七夜的時間,喬納森承受著陣痛而無法分娩出胎兒,迪奧慌了,他在造喬納森的子宮
與卵巢時沒有想過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喬納森的骨盆開口是不是寬到足以讓一個嬰兒通過
,讓一個男人擁有女性器官是違反自然定律的事情,迪奧從不信仰上帝,但是那一刻他突
然很害怕上帝用這件事情來懲罰他。
低等惡魔通知他喬納森的孩子誕生了,迪奧終於從懊悔中解脫,他進入喬納森的房間時,
看見喬納森抱著一個皺縮得像隻小猴子的嬰兒,外面包覆深藍色的綢緞,咿咿呀呀哭著,
而喬納森一臉疲憊的樣子。
「你的孩子,跟隻猴子似的,真難看。」迪奧不甘不願地說。
「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一點也不醜。」喬納森正色說。
當迪奧接過喬納森的孩子時,他親眼看見喬納森的身上出現青藍色的火焰,從小小的火苗
蔓延到全身,周遭的低等惡魔被波及在嚎叫中被火焰吞噬。
喬納森看著迪奧,眼神不知所措,他可以感覺自己的皮膚正在靛藍火焰中焦灼化為灰燼,
肌肉與骨骼因為灼傷而疼痛,眼見火勢已經延伸到整個房間,迪奧抱著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張嘴不知是吶喊還是施咒,只聽得到火焰燃燒噼里啪啦。大火已經快要逼近迪奧和嬰兒
,迪奧的咒語一點起色都沒有,喬納森徹底覺悟,他張了口跟迪奧道別,既然都得死,他
選擇往後從高台的窗戶一躍而下。
房間內的火焰瞬間平息,迪奧衝到窗台向下一看,藍色的火焰在掉落地面前就已經失去蹤
影,如同他的喬納森一樣。他嘶吼著喬納森的名字,儘管一次又一次的呼喚,沒有星星的
夜空一點回應也沒有。
喬納森始終沒有想成為惡魔的意志,地獄業火只是順從他的意志,在他任務結束時,親手
解放了他的靈魂。惡魔長老恩雅戰戰兢兢地向迪奧報告。
在魔力越來越強大的同時,迪奧仍然搜尋著喬納森,他看見好多個喬納森的轉世,有時是
少年,有時是少女,有的時候他是馬術精湛卻雙腿癱瘓的騎士,人品不如以往高潔,緊要
關頭顯露出來的漆黑意志和黃金精神大相逕庭,但是最後的犧牲卻如出一轍…這些人的共
同點是,他們都很早死,死在繁花盛開的年紀,早逝已經成為他們生命中的詛咒。
人類歷史不斷重蹈覆轍,迪奧嘗試干預喬納森的每次輪迴,但他兩人每逢相見總是恨如仇
敵,敵意已經深刻在彼此的骨髓,總是反覆著開始仇恨猜疑、相殺相愛,最後總是在喬納
森的犧牲自己作結,更令人難過的是,喬納森的死亡往往是為了其他活著的人,第一次是
為了迪奧與還沒有命名的孩子,之後是為了其他人。
正當迪奧開始思考自己的存在對喬納森來說是不是個錯誤,為什麼總是把喬納森推往死亡
的邊緣,如果喬納森活在沒有他的人生,會不會安享天年?可是當他沒有看見喬納森時,
那股思念驅使他發狂。喬納森是他的一切:嫉妒與艷羨、醜惡與美麗、回憶與青春同時並
存的對象,放棄喬納森等同於否定掉迪奧這個人/惡魔一樣。
「歷史是不斷循環、永無止息的過程,但是它是螺旋型的。」恩雅在迪奧背後說出這段話
,迪奧轉過頭來凝視這個步履蹣跚的瘦小惡魔,恩雅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迪奧大人,您為什麼不派您的孩子,喬魯諾殿下來試看看呢?」
喬納森站在海岸上,他看見遠方的船隻逐漸靠港,船員將繩索丟給岸上的工人,工人繫上
碼頭,架上階梯,異國情調的船客與搬運貨物的船員陸陸續續下台階,喬納森盯著這個影
像入迷,他沒注意到有個金頭髮的青年不動聲色地接近他。
「早安。」
喬納森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對他微笑。那男人有金色的頭髮、白皙的
膚色,修長的身材,身穿華服,儼然是某個地區的貴族。喬納森不得不為自己的穿著自慚
形穢,懊悔今天怎麼會穿著灰撲撲的上衣就出門。
喬納森脫帽向對方致意。
金髮青年見狀喜孜孜走往喬納森的旁邊,伸手往那艘船比劃著。
「你有聽過一個故事嗎?有些海盜會假裝成船員,他們運來運去的箱子裡其實裝的是從別
的國家搜刮的珠寶。」
喬納森聽了皺了個眉頭。
「先生,您這句話是無端生事,這些人看起來是規矩作事的船員,我們也沒有證據說那些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金銀珠寶。」
金髮男子聽到後被逗樂了笑開,一手直接搭在喬納森的肩上。
「你真是我看過最正直的男人。」
喬納森對這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親近感到不適,他下意識覺得那上挑的眉眼帶著邪氣,紅
棕色的眼珠在陽光下反射著無機質的閃光,不像是真正人類的眼睛。喬納森甩了甩頭,想
驅開天馬行空的妄想。
迪奧見狀只是更貼近他的耳朵。
「剛剛是騙你的,現在我要告訴你真的。那些人是西班牙的士兵,他們假扮船員,事實上
已經在海上攻擊不少船隻,那些箱子是鎧甲與兵器,你信不信今天晚上,這個港口會是他
們下一個目標…」
喬納森驚愕地看向迪奧,迪奧微笑,他布下的一顆種子即將要發芽。雖然這次他沒仍參與
過程,但是他想要親手採收。
喬魯諾看向他的父親,迪奧拾起落在地上的金黃色袍子,將喬納森包裹在內,掩蓋住蒼白
肉體上汙穢不堪的精液與紅痕,喔,還有那個顯眼紅腫的股間,撇除那對惡魔羊角,那男
人沉睡的表情宛如殉道的受難者,如嬰兒般在他父親的懷裡蜷曲,似乎寫著,他終於回到
他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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