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ieo7131989:因為會有很多人跟著敲碗阿ww 03/27 21:14
推 kochiu:補完吧補完吧~第二男主角會是誰呢XD 03/30 10:55
「師妹，我承諾，絕不做妳不樂意之事。」洞房花燭夜，身心隔分時。他凝視著端坐
於床頭的女子，輕聲喟歎。
然後，是好長的一段沉默。
「但你已經娶我了。」良久，喜帕下傳來細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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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都知道，蒼雲門裡出了個很優秀的弟子，他花了三年的時間習全蒼雲劍法的全
套路數，花了五年的時間在蒼雲門的核試裡勝過了浸淫九年的蒼雲首席大弟子。他是風佾
然，蒼雲門裡的天才。
蒼雲門裡自己知道，即使輸給了風佾然，司徒瀲月仍然是蒼雲門裡的大師兄──輸給
風佾然的那天，有進門未久的師弟挑釁司徒瀲月徒學九年，結果讓司徒瀲月「勸戒」得連
他自己都認不得自己。司徒瀲月以實際行動確立了他在蒼雲門裡的權威，對此，蒼雲門的
掌門只說了五個字：「長幼須有序」。
沒有人知道蒼雲門掌門在想些什麼，一如無人知曉風佾然和司徒瀲月對彼此究竟存了
什麼心思。事實上，司徒瀲月自己也不知道。
對他人來說，天資聰穎的師弟只花了五年便跨過時間的障礙，超越蒼雲門的首席大弟
子；但對司徒瀲月來說，他花了五年的漫長時間，才讓自己的失敗合乎眾人所預期，無人
敢多對他苛責一句。
「大師兄。」很溫暖的聲音，像是漫漫長夜之後的第一道曙光，不刺眼，卻帶著拯救
的力量。
「怎麼了？」因著叫喚回神，司徒瀲月捺下胸口的悸動，溫聲以對。
眷戀多年的聲音不會錯認也不曾錯聽，那是蒼雲門掌門的獨生女，也是他一向喜歡、
卻與他並不親密的師妹。
「輸了……會難過麼？」小心翼翼地，像是試探著他的情緒。
「不會。」輸了很好，能得到妳的問候；就像在當年，決定輸給風佾然的理由，只是
因為覺得妳喜歡。因為喜歡，所以喜歡妳所喜歡。
「那是生氣？大師兄對小衡的出手不輕呢。」她斟酒、遞出，柔聲詢問。
「師妹這是關心我是否生氣、或是怪責我打傷六師弟呢？」微微一笑，復又自顧自地
接下去：「佾然是天才，但慕衡不是，他走不來佾然的路子。不錯，我是輸給了風佾然，
但我仍然代表了一個典範，慕衡不該也不能去觸犯，我可以承認我的天分不如二師弟，但
不能承認我的路不如二師弟。若果今日我放任慕衡拿此事去說，那麼整個蒼雲門都將無所
適從。這點，師妹請你諒解。」司徒瀲月定定地看向憫惜夢，強勢而堅確。
「……師兄原也不必向我解釋這些。」不自在地別開眼，淡淡應聲。
既然不需解釋又何必問？女孩兒的心思向來不是司徒瀲月所能摸透。意識到自己對師
妹的話似乎太過，司徒瀲月淡淡地歎了口氣。
「師妹，」終於，還是忍不住不問，「二師弟勝了，妳開心麼？」
「嗯？」疑惑的視線轉了回來，爾後又像是明白了什麼恬靜安然地笑了。「師兄弟間
的勝負哪有什麼好開心不開心的？或許我是跟二師兄更親近些罷，但坦白說，看見大師兄
沒有因為結果而喪志，我很安心。」
「為什麼？」一直以為妳的眼裡，只有風佾然。
「大師兄……」憫惜夢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宛若想起了什麼美好，「二師兄很耀眼─
─像是烈日當空，總讓人看不見其他亮光。」
「水有深淺，人有智愚，佾然原是非常出色的人。」提起風佾然的天賦，司徒瀲月心
平氣和，並沒有什麼不平衡。
「但大師兄，夸父逐日也只得乾渴而死；蒼雲所需要的，不是烈日而是能領路的明燈
。」憫惜夢的語氣淡定，卻不疑。
淡淡的，深深刺痛了司徒瀲月的心。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擔負著什麼。」對蒼雲門，他是領路的明燈；而對憫惜夢，他是
蒼雲門領路的明燈──師妹的安心為著蒼雲，向來如此。
「莫提這些，師妹還是替我看看六師弟去罷。慕衡好動，養傷的日子只怕難熬。」司
徒瀲月一笑，像是對著師弟莫可奈何。
「好。」深深地看了司徒瀲月一眼，她輕悄悄地去了。
直到一小角兒也看不見憫惜夢的身影，司徒瀲月這才放任自己淡去唇邊的笑意。
──不錯，蒼雲需要的是明燈而非烈日。但即使自己是明燈、即使自己是領導蒼雲門
最好的人，如果師妹妳更願意親近當空的烈陽，那麼，我亦甘心屈居於那萬丈光芒之下。
蒼雲與師妹，蒼雲輕，妳重。
滿杯飲盡，又苦、又酸、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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