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eswhy:阿鶴好可愛>///<~~~可是看的好心驚... 04/27 15:48
→ ariko:真高興阿鶴這孩子有人疼 ^^ 往後還請您繼續驚下去(咦?) 04/28 07:27
推 picturesque:推~~ 04/28 11:24
「今天畫畫兒，讓你自己畫，基本筆法都教給你了，就看你想畫什麼？」
「公子今天不教阿鶴了？」
「我不能老握你的手畫，但我會在旁邊看著。」清鄉嫻靜地取出一卷生宣，緩
緩攤開。
「……我想畫鶴。」阿鶴明白清鄉放手讓自己畫是學習必然，但心中悵惘頓失
憑依，沉吟間只想畫鶴。
「鶴？」
「是的。」
「這麼提倒提出我的興致來，我跟你一起畫。」
「公子？」阿鶴喜道。
「要畫好鶴仙靈姣美的體態，得先長久而仔細觀察，阿鶴看過鶴嗎？」
「小時在樹林水塘邊偶遇過幾隻。」阿鶴赧顏道：「不曾細看過鶴，是否就畫
不出鶴來？」
清鄉微笑道：「你畫畫看不就知道了麼？我適才所言是通常人，說不準你是畫
鶴的天才，骨子裡就會畫。」
「快別笑話我了，阿鶴腦裡滿是公子曾畫過的鶴影，神韻非凡，阿鶴的技藝再
怎麼也不能得其一二哪！」
「因為心裡有情，意在筆先，自然流露，一幅真摯的畫才是好畫，眼下這個題
材是你選的，即是你此刻最想描摹的，用這份心思去畫吧！」
一邊說著，清鄉已在白紙上畫出鶴形飛舞，迎風蹁躚，眼看那妙善姿態，阿鶴
心底的嚮往也蠢動起來，拿起筆在畫幅另一角落墨。
「好，就是這般，今天我倆就畫鶴。」
很少見到清鄉公子笑得如此粲煥，想來是刻下心理正符合畫理。公子一身才藝
樣樣都有道理，阿鶴起初不明白，前院姑娘都沒學這麼深奧的，但每回眼見清鄉指
尖撫過陶茶壺的流紋，就多理解了一分。氣質是養成的，也許有人看似天成，但一
個眼神就洩了斤兩底；怎麼養呢？每天跟學，碰一點摸一點，修習箇中醍醐味，圍
個天人轉，渾身靈氣就凝上星星點點。阿鶴的轉變只有他自己不曉，從前的鄉下孩
子說話調門野氣如今落落大方。
「未免寂寥……在鶴旁添筆仙人，您看可好？」阿鶴心念一動，徵詢清鄉意見。
「阿鶴…」清鄉輕喟，頓筆抬眼望他。
那一眼說不清的愁緒是什麼？原先的燦亮閃逝，是因為自己多言麼？「阿鶴唐
突僭越了，望公子恕我無禮。」
「並非唐突，寬心吧！這仙人就由你來畫，好好畫。」
「公子…」
「想添筆就添筆，畫畫就是如此，且讓我看看你的心思到哪裡，好嗎？」
「阿鶴畫出來的仙人恐怕就是公子樣貌，先求公子海涵。」
「阿鶴…」清鄉聞言再嘆，「你明白我此刻的心懷麼？」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那層霧那層紗他有多想揭開，心中的仙人就是清鄉公子
，心裡就想畫清鄉公子、伴著鶴的清鄉公子。
或者相伴清鄉公子的鶴。
清鄉束手而立，眼瞳恢復清澈；那兩聲喟嘆彷彿幻音，不著痕跡…
阿鶴朝向清鄉怔愣愣地，不知該從何下筆。「怎麼了，阿鶴？」「我一直很想
知道，每當公子喚我的名，為何總有熟悉之感？」
「呵，你的名是我起的，你還在菁姊姊肚裡就起的，也許你在睡夢中便聽過好
幾回了。鶴是我最鍾愛的鳥類，你喜歡這個名字麼？」清鄉淺淺地笑了。
只要能見到他的笑就好，一切都好。「喜歡。」原來這是最初與他發生的牽繫
，阿鶴打從心底欣悅，盡掃憂煩，暢快下筆，一名白衣麗人畫中風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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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籠子去尋找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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