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是反射動作,把自己的身體貼在最靠近的牆上。
「元灼函,又在當壁虎啦?!」笑嘻嘻地抱著一疊數學作業走近,元灼函緊
張地直發出噓聲。
「噓噓噓,噓什麼噓呀!」笑得花枝亂顫地,美麗的臉上掩不住好笑與看戲
的心態:「傾成早上樓去了,邊走邊看書,看不到你的啦!」
難耐著在心裡問候過她祖宗十八代,滿腔不悅如火般自腹部燒起,火舌亂竄
,但最後吐出唇瓣的只剩燒盡的火灰:「不早說,去。」
「早說還看得到你出糗嗎?你和傾成究竟在搞什麼呀?不對,該說你究竟在
搞什麼才是,躲傾成躲得像你欠著他幾百萬一樣。」
「哪有這回事,少亂猜啦!」有點被猜中心思的惱羞成怒,元灼函擰起眉,
脾氣漸漸暴躁了起來。
「厚、厚──那種表情!」用一手緊緊抱住過於厚重的數學作業,空出一隻
手端起了他的臉:「被我猜中了對不對,你真的欠他錢喔?」
「妳媽才欠他錢咧,什麼跟什麼呀!」不屑地拍開她的手:「這裡不是美國
,妳的動作檢點一點行不行呀!」
「夠檢點了好不好,不然早叫你幫我拿這一疊作業了,還嫌我。」
看著她手上那一疊厚重的作業,元灼函撇了撇嘴:「拿來拿來,幫妳拿。」
「真的?這麼好?!」大大笑開了嘴,趕忙把快將手臂壓斷的作業全堆到元
灼函閒得教人發恨的雙手上:「就知道你最好了,來,親一個!」
忙著拿穩急堆上自己手臂上的作業本,元灼函還沒來及反應,已經被女子笑
笑地吻了一下嘴唇。
「黎─孜─函!!」元灼函額上的青筋直爆,整張俊臉氣得通紅:「他媽的
妳以為妳在幹嘛呀?!」
「就是,親親呀。」指著自己嘟起來的紅唇:「See? Sugar kiss, you know
that, right?」
「Why the heck I should know?! Hell!!」氣得差點沒噴血以昭天地日月他真
的快腦衝血了:「跟妳講過多少遍了,我們現在不是在美國了,這種小時候
玩的把戲妳能不能別玩了呀!?」
「厚~~這樣講,很傷人耶。」怒非怒、哭非哭,低下頭蹙眉抬眼覷著他;小
哀怨的感覺。
「少用這種眼神唬爛我,我媽會被這種眼神騙,代表她兒子不會再犯同樣的
錯誤。」給她一記白眼,不爽地走上樓。
「好嘛好嘛,小函函~~~~」故意嗲聲嗲嗓地大聲說著:「你怎麼說人家就怎
麼好嘛!」
媽的,這女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嘛!!
極度不爽地任青筋上下起伏,瞇眼,鬆──手──
「Sam!!!」以奇高的嗓音叫出聲:「What in the world you are doing?!!」
「Doing you a favor.」踢開疊在腳尖的作業本:「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現在妳得自己收拾殘局了。」
「死灼函臭灼函爛灼函,回去不在阿姨面前告死你才怪。」
「恭候大駕。」轉身打算上樓,又停下腳步側過身笑道:「今天放學後我就
要跟我朋友去墾丁玩了,一個月後見。」
「你要翹一個月的課!?」
「請假──是請假啦,翹課多難聽呀。」邊走邊講著:「放心吧,我絕對不
會破費帶紀念品回來給妳的。」
「去死吧,小氣鬼!」
「妳先去吧,好玩的話跟我講後我再決定去不去....不過妳知道,既然妳去了
話,我大概就不會去了……」
「你一定娶不到老婆的!壞人、壞人!」使著吃奶的力氣,對著他愈走遇遠
的背影死吼。
「如果我只想娶老婆的話,事情才簡單吧……」喃喃自語,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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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真的叫人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