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rio (沒人玩接龍T_T)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盜墓筆記-失控
時間Wed May 16 10:12:02 2012
※ 順序: 妥協、吳三省、手掌、浮誇、失控
※ 吳二白x吳三省(解連環、吳邪)
※ 18禁
燈是暗的,館子內的所有藤椅擺上桌面,影子順著月光交織地板。
夥計在早些時候便打發下班,說是吳三爺難得來趟杭州,兄弟間的促膝長談也沒人想
打擾。
茶館內帳房的門緊掩,門板另一頭不時傳來碰撞聲及隱忍的粗喘。
東西砸了一片,昂貴的青花瓷瓶就這樣折了口,一座玉雕紙鎮也硬生斷成半,一排的
書(不論新舊)都折騰地掉落;清茶的味道隨著地上一灘參混著血與汗味,還有一絲絲的
腥。
──嗯、嗯…
房中央、檜木桌上,原應有的帳冊、請款單倒也四散,換上一副男性的身體。
男人臉不過四十出頭,一米八的身材倒也不瘦弱,肚臍上的一處縫合痕跡倒也算是觸
目驚心;一頭短髮散在桌面,左額上一處淤血,似乎是方才撞的;那張臉不難看(當然是
在平常的情況下)甚至有些媚態,而這裡所謂的媚態也僅以那泛紅的面頰及雙眼。
還有那不停傳來悶哼、被布料給塞滿的嘴。
壓著男人的若是女子便罷,可惜現下卻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那男性年齡較長,一頭原本梳整的髮此刻因全身的動作而有些微亂,一雙眼睛散著怒
氣及瘋狂,死瞪著身下的被掠食者;與桌上的那人相較,這人好些的點就在於還有衣服(
且是完好未被撕破的那種),以及兩瓣唇擒著的殘酷笑意。
他們在交媾,更正確的說,一方被另一方強制交媾。
因此被上的那一方雙手在稍早便已脫臼,被捅入前也沒有任何的措施。
這本身就不是一場追求性感、快感、極樂的做愛,甚至連愛都稱不上。
這是一種酷刑,一種施暴,但可悲的卻是身體,肩部的陣痛、肛門部位傳來的撕裂感
,在攀升到一定高度之後竟也慢慢被異樣的快感取代。
──就算是被強暴,還能興奮?
抬起頭的陰莖被一隻手緊捉、毫不留情,那傳來的痛以及淫穢的舒適讓原本停止的淚
線再次發作。
啊啊、這不僅僅是被強暴,男人思忖。而是被自己二叔強暴。
※
當吳二白從夥計那得知吳三省現身在長沙時,他正與巴乃的村長聊天喝茶。
那時玉礦及善後的事兒剩部份,吳二白也只點點頭,讓夥計回個電說知道。
外邊的雨綿密不停,滴答滴答落在屋頂上更是擾人清閒,幸得通風的室內並無半點濕
氣,原本夏季的高溫也因雨而略低、降了不少焦慮;吳二白與那村長話家常,順便撫撫老
人的心,畢竟那玉礦坑在巴乃村民的口中是不安、是不祥,連帶著對於外來的人表現不多
的善意。
瑤民基本是好客的,村長也照例替他及另一個夥計打了油茶,在小桌上兩、三盤的炸
花生、炒黃豆;撲鼻的香味搭著油茶的澀及辣,比什麼樣的陳年美酒都讓人再三流連。
──十二月茶山滿樹紅。將第三碗的油茶飲盡,他這麼說。
卻見那村長的雙眼閃了一絲驚喜,對於這人竟也能上口《盤王歌》。
於是之後的交談便更溫和(人啊,若能順心便能作自家人),老人家開心起來也就停
不下嘴,除此之外更答應了替吳二白一行人在村民面前粉飾粉飾。
──萬事拜託。吳二白笑道。
見那笑容村長可樂了,就聞這吳二爺仍未娶妻,便問是沒找著趁心的對象?村中幾個
閨女可俏得緊。
門旁的夥計就在此刻走近兩人身旁提醒時間,聞此二白皺眉,責怪幾句怎沒瞧見他們
正聊得盡興呢。夥計欠欠身、卻在老人家介入說著時候也不早,是他自己忘了分寸後作罷
;外頭雨早停了,卻也差不多是傍晚,帶些橘色的陽光照亮外頭石子舖的古老路面,晚意
正濃。
他們就在門口別過,踏上歸途。
吳家二爺向來不愛人過問婚事,因此手下幾個親近的人都懂得適時介入話題。
外人眼中的吳家二爺總帶著笑容,得體的禮儀及談吐。
只是在更暗世道的人眼裡,相較於沉迷研究的吳一窮、狠勁猖狂的吳三省,這看似溫
和無害的吳二白著實頂立著吳家;一窮不問,三省不顧,二白卻將『吳家』這兩個字給掛
上心。
他也的確作到如此,不論是明爭或暗鬥,老九門『吳家』的產業縱使常引雷子關注(
原因通常也都是吳三爺)卻總能安然抽身,無一不是吳二白的手段:他演活了一個洗白的
商人,背面靠著的卻是另一個吳二白,帶著點濁濁的黑;買通談判亦或是沾染鮮血,都染
著他身上的墨色。
因此他絕非少了心眼,相反到是有著深深城府。
出身於老九門,吳二白大抵來說是現實,卻也對於鬼神之說秉持至聖的態度;他不碰
斗,因此斗裡的機關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什麼,他不下地,那麼所謂的起屍及詛咒便同他沾
不上邊。
照理是這樣,如果不去正視那從血脈中傳承、所謂的『怨』。
因此吳二白是懂的,即便他不去揭開棺木,那損陰德的事業仍在他身上扎根。
就像是榕樹,盤根錯節、交錯縱雜地深深探入自己的心臟,血液中的理智及道德成了
養分,鮮紅液體順著毛細作用而漸漸染紅整棵樹幹;而向上結果的是一片片噁心的葉,遍
佈全身的微血管。
吳家除了老大一窮育有一子外,二爺及三爺一直都遲遲無意娶親。
三爺過去曾有個相好的女子‧陳文錦,卻在好幾十年前便失蹤,這倒也情有可原;但
二爺卻從未有過花柳情事,也讓外頭風聲越發不靠譜(說是二爺無能),更甚者指出二爺
或許有龍陽之癖(無能不真,但龍陽之癖倒也不假)。
夥計說,潘子捎訊息,三爺回來了。
當吳二白走回這三天居住的民宿,示意手下將明天離去的行程辦妥,他便自帶來的行
李中拿出從杭州帶來的茶葉;還記得二十多歲時,有一人曾輕佻地嘲諷,說他對女人什麼
都不上心,卻對一種飲料這麼鍾情,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然後那個人在下一秒露出了一絲後悔的表情。
──你他娘的笑個屁。
那個人罵了一聲,順手將手中菸給撚熄丟進吳二白面前的茶碗中,背著陽光那張帶著
細微傷痕的臉倒有些挑釁,對於自己。因此吳二白放下手中的書本,在凝視那人大半時間
之後便伸手拿起面前的茶碗,無遲疑一飲而盡。
──靠,你有病啊!?
下一秒吳三省慌了手腳,十幾歲的眉頭皺著一把奪去茶碗、往身後丟。
──自己的東西自己收拾。然後他立起身,丟下了這句話後便離去,只聞得身後那廝
細細責罵,什麼鬼東西都喝得下去這人是不是瘋了云云。那聽起來像是抱怨,實則是自家
三弟赤裸裸的關心;因此吳二白就像是中了鴉片毒癮一般,如此受用。
在那地底下、無人能見到的地方,纏繞著的竟是那同胞三弟。
一窮不問,三省不顧,但二白卻掛在心上。
原因外人只道是對家族的眷顧,但唯有那男人自己知曉。
朝壺內沖水,淡淡的茶香充滿整個房間。那江南茶葉特有的溫潤就像是嬌柔女子,沉
浮金黃色的水中挺直著腰桿,又表現出剛毅的部份;與早些飲下的油茶不同,若說油茶反
應的是此地瑤族女子的直爽,那此刻這杯中的淡茶便是另一個表情。
苦澀。
在吳二白的記憶裡有另一個人,長得與三省相似,說是因為表親的原故。那人排行解
家老五,不特別也顯眼;然而在那雙眼中有著與三省相同、不服輸的拗執,但在環境下他
整齊了自己,硬生生將本性壓抑。
幾十年前的一次意外,那人交替上了『吳三省』這個名字。
那一天起,另一個『三弟』開始走進吳二白的生活,慢慢地時間軸拉長,直到越過最
初的二十年。
──泡茶?
──欸?隨意泡了壺。
只見那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剛收來的幾個拓本上移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後、捉了捉頭便
繼續他的大業;於是吳二白伸手拿過那人仍未喝完的茶杯,就這麼喝下,那杯茶既不清甜
也不澀香,卻也沉入了他的身子底部。
然後在他抬起頭來與解連環對峙,幾秒後二人嘴角皆上揚。
隨著笑意,沉入身子的卻是濃濃的恨,彷彿一鍋熱油從外燃燒內部。
他們恨什麼,又不恨什麼?
或許是在西沙,也或許是更早些時候,當他聽聞一行人失蹤卻剩一個『吳三省』時所
擁有的安心,在看見那雙眼時徹底粉碎了一次;那張臉(或許極為相似)雖帶著七分的混
亂,卻也有著三分城府,而吳二白也不是不能猜測那人回答『吳三省』這三個字時的理由
。
因此他默不作聲,也不去拆穿。
至於『為什麼只有你回來』、『其他人到底在那裡』等這種問句吳二白在那段期間從
未開口過問,在那所謂『三弟』的療養期間他便做好二哥的角色,擋去所謂的關心與調查
。
那雙帶著慧黠的眼睛在幾個禮拜後這麼問,身上的傷已好大半,心理也穩定幾分。
──為什麼?
所謂的三弟這麼問,語氣中的不解及懷疑倒也讓吳二白勾起嘴角。
──不為什麼。緩緩地他回答。各取所需吧。
那天已是入秋,外頭桂花的香味優雅了室中空間,正午過後還帶些涼,睡意正濃;二
爺住所中那間給三爺修養的客房卻不停地傳來爭執、扭打,以及最後肢體的碰撞及呻吟。
吳二白還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不外乎就是將陰莖插入那人的腸道),而青年被自己
壓在身下的眼神則是充滿屈辱、憎惡。對於此在很久之後他仍感受到淡淡的苦,心臟的部
份。只是心中按捺不住的怒火令他蹂躪青年,而那人則從無數句渾話直到最後微弱的悶哼
。
那麼為何現下『三弟』又能對自己微笑,而那笑容中又參了多少的鄙視。
吳二白知道『解連環』仍活著。
解連環知道『吳二白』的扭曲。
那他們對於彼此的存在定義到底是好還是壞,亦或者是證明比此存在的這一點著實混
亂了各自的意義。
※
隔天大早他起程回長沙,沒多少擔擱,卻在幾天後回到老家才得到三爺又往兩廣前進
的訊息。
只是道上人心惶惶,說是三爺已處理好大半的攤子,只待一個月後回來做最後整頓。
吳二白倒也沒閒著,方回來便接了幾通所謂『好意』的問候(來自分家、上游及下盤
),當天晚上還接了個名為接風實為探實的飯局;只是過去總自有分寸的吳二爺這次倒心
情好大半,時間刻出的幾道皺紋沒減去男人幾分英氣,倒增添了成熟與沉穩;一雙縝密心
思的雙眼總仔細打量,凌厲的透視讓人幾乎無法扯謊。
但若真與吳二爺相熟的人便能看出,今兒的微笑深了幾分。
或許是三爺回來,肩上的擔子也輕了幾分。
回程他轉回了茶館,在這燈火通明的夜晚茶樓並不歇息,就為了晚間睡不著的異鄉客
;帶著些酒氣步上樓梯,過去吳二白有過很多茶樓內過夜的經驗,因此底下的經理打裡出
了一間最裡邊、安靜的房作為他老闆的臥室。
時節正逢大暑,幸得夜晚風涼。
酒精的催化下,那人在耳邊的喘息及沉吟猶然在耳。
有時候男人覺得自己病了,而且不輕。他就像是嘗過禁果後的食髓知味,整個身體從
最腦部一直到毛細孔直嚷嚷著渴望,縱使他們真正的性交次數只有三。
第一次是強暴,第二次是半順從。
吳邪從東北捎電時他只覺心中涼了大半。──找到三叔了。吳邪這麼說。還活著,只
是有些危險。
因此他隔天便在飛往東北的飛機上,顛簸不算,迅速地抵達他們在的醫院。
──…欸,老二。躺在病床上,那人抬眼也沒多少吃驚的意思。
他們都老了,在當下吳二白才這麼覺得;老在眼睛裡的年少輕狂慢慢地被無奈與懊悔
取代,老在胸膛下方的心臟從原本的漫不在意到現下的膽顫心驚,老在當那人躺在白色病
床上,當那一頭留了好些年的黑髮茂出了幾段銀白的顏色。
在醫院的最後一晚,吳二白也忘了是為什麼。
總之他爬上那張潔白的床,那人在輕叱了一聲到底當這裡是旅館還是醫院也就由著自
己。
他們就像是野獸一般,總是想用交合來證明著什麼;吳二白咬吳三省的頸,吳三省便
緊掐著他的上臂、深入肌理,那幾處方接合的傷口在舌頭及齒間的啃咬下再次破裂,血腥
味混著汗味,著實不大好聞。
而男人就像是瘋了般對此上癮。
──你上的是這張臉,還是這個身體?自己的『三弟』緊咬著牙,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不知怎麼回答。
因此他只是將那雙腳按著大開,伴著兩人沉重的呼吸以及心跳擠入那人的後庭;身下
的人疼得發抖,壓在上方的人倒也沒輕鬆,卻見吳三省的眼睛在吃疼之餘仍閃著嚴重的報
復心態,用力縮緊後頭的括約肌。
白色的床單漸漸被幾處血液染上紅色,回憶最後的畫面,是那人臉上疼痛的笑。
啊啊、外頭的月亮不圓也不彎。拿起方才經理送進來的一杯解酒茶,他思忖。
吳二白的作息是規律的,而規律總會讓時間的進展特別緩慢;期間內潘子也有幾次聯
絡,卻聞吳三省喉嚨被毒給暫時啞了,說不得話。
慢長的時間孕育出疑點。
那麼是不能說話還是說不得話,每當問到吳邪的事手機便馬上失了訊號。
然後時序進入另一階段,外頭溼熱的風也漸漸轉變,微涼。
總歸是吳三爺回長沙,還帶著渾身傷,說是從廣西直接走的,也沒多作休養;幸得此
刻長沙那擾人的熱也去了大半,秋呢,適合養身體的時間。只是這次回來的是三爺,帶回
的不再是滿手明器,而是一個吳家獨苗折了的消息。
就像是導火線,先是炸了吳一窮夫婦,再是炸了老家,之後在漫延到吳二白身上時也
悄悄又過了大半月;再次見面已入秋,那人原本一頭的長髮剪短,現頂多壓過耳際;臉瘦
了,有些厚的衣服遮不住與過去相異的體格。
吳二白不是沒懷疑過。
道上風聲是,三爺回來後整頓的手段也沒少過,甚至更加嚴厲。
只是潘子這跟著三爺的固定班底一直在,也減少了他的疑慮;對於潘子,吳二白說什
也不會看走眼──他的生命是三爺給的,而這硬底子的老兵也只會為了三爺折命。
說到底,這些年與三爺親近的是潘子,不是吳二白。
──二爺。在吳三省身後的潘子先打了聲招呼。三爺他…
話被一隻手打斷,潘子搔了搔頭便向後退了些。
──還沒死啊,老二。那聲音就像是破啞一般,粗糙地像是聲帶上多了幾層厚厚的繭
;只見那聲音的主人勾起嘴角,帶起幾絲記憶中的皺紋。
吳二白看著那笑容,凝視著那眼神,混合著許多的哀傷及時間。
他不知道內心的這兩種矛盾是什麼,甚至不懂為什麼他吳二白竟會被自己的想法給圈
套。
『你是誰』這三個字在短短的時間內盤據自己腦海的整個部份,到無法抑制的地步;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記憶裡對自己帶有恨意的解連環,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乾脆精明的吳二白
。
那眼神及說法,已跳過了過去的敵對,卻像是血緣一般包容。
啪。他抬起手,狠狠甩上那人的右頰。
啪。回甩了手,在那還未紅腫的左頰。
那人不躲也不閃,杵在原地接下自己兩巴掌,一旁的潘子則礙於身份無法介入。
幾秒後『吳三省』的臉頰紅腫,兩個印子便浮現上頭。──我下次再來。他說道,便
轉身離去。
過去吳一窮曾有一段時間帶著妻子到國外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他們的獨子吳邪便交予
吳二白照顧(當時吳三省在斗中)吳邪年僅八歲,一個不小心便被摔破的碗給刺入右腳趾
關節。
口子不大,卻仍留下了疤痕。
吳二白還記得那小子哭得死去活來,一直到當天晚上吳三省回來,哄著給他買了三根
糖葫蘆。
那哭聲到現在仍大得能衝破天花板,只是似乎再也沒能聽見。
第一下為吳邪,第二下為自己,而手掌上那火辣辣的疼,就如同母親責罵孩子後的淚
水。
吳一窮夫婦不久後移民至國外,吳家其他旁系不停地在老家叫嚷,但吳家二爺及三爺
卻像是沒這回事兒,對於那些確定接手人的要求並不予理會。
──要就搶,搶不到就閉上嘴。
難得的冬至共同回老家團聚,在聚會上吳三省喝著甜湯,靜靜說道。
於是在所有親戚封口的情況下,吳二白鐵青著一張臉。
──來趟杭州吧。站起身,在走過吳三省時他說道,眼神沒往那人身上飄。
※
然後是從什麼階段發展成現在這局面,還真的無從敘述。
總之他支開了大潘與夥計,而將吳三省推上桌子的力道讓那人露出一絲詫異。
──糙,你是發什麼神經?
桌上的人作勢便發作,一拳頭揮向自己,吳二白結實地接下,借力將那隻手向後扭去
,一聲悶哼加上重物擊在木頭上的聲音,手臂就這樣脫臼。
他沒回答那個問句,反倒是以身體抵在那雙腿中央。
──都到這地步,怎還會問我在做什麼。
碰。一個拳頭打在那張臉旁的帳本上,突然吳二白覺得可笑了,對於那張臉所表露的
驚恐與未知。
──你不是吳三省。嘴巴吐出的氣是熱的,身下的那人卻開始不停地發著冷汗。
──你是誰?
他與解連環的第三次是在他出發到格爾木之前,總之就是某個晚上他出現在茶樓,就
連潘子都沒有在身邊;很是小說中的情節,連綿的梅雨、濕透的全身,還有一頭黏了雜了
亂了的髮,以及一雙燃著火燄的眼睛。
──吳二白。一排牙齒緊咬著,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吳二白。
這十幾年來的老二與二哥就這麼被三個字吞噬,那一瞬間他們整個骨頭都碎裂,一片
一片地刺入肌理。
他不懂,即便是到現在,他們在恨與糾纏之間還剩下什麼?時間讓空間慢慢拉長,多
出了空隙又是被什麼塞滿;既不是恨更不可能是愛,或者是他們不願意那是言情小說裡的
情節,寧可讓幻想節節敗退,敗退給現實。
那麼現實又是什麼?
一份報紙,一杯熱茶,還是一口呼出來的氣。
幾近臨界的憤怒參雜著害怕怖滿眼前『吳三省』的臉。
──你媽的放開!
他狠狠地啃咬那人的耳朵,穿過皮膚直到微血管,而身下的男人也不任他折騰,臉迅
速轉過、接下來又是一個拳頭;這一次吳二白並不躲,任那重量擊在自己的左胸,震撼著
肺及心臟。
他不疼,反倒覺得瘋狂了些。
下一秒他緊捉著那人僅存的手臂冷不防向後掰去。
──啊啊!!
痛與苦激出了冷汗,瞪大的眼角也蹦出淚水,慘叫聲伴隨沉重的呼吸聲,以及不停顫
抖的身體。
那一天他就著滑落那人臉龐的雨水舔上頸部,輕啃咬著因吞噬而上下滑動的喉結,水
是冷的,在溫度越發升高的情況下越顯冰涼;隨著後腦上的力道加一分,他們可悲的耐性
也越發減少,四隻手交纏著扯開釦子、拉開褻褲,直到撫上彼此的陰莖,肌膚互觸時沉重
的喘息帶著八分滿足與兩分急躁。
他還記得前一次時,那人慘白著一張臉,笑著問──你上的是這張臉,還是這個身體。
於是他懂了,他們所謂的糾纏與恨。
──解連環。吳二白說道,原在自己陰莖上套弄的手硬生停下。原來他媽的他上的人
,是解連環。
在幾次的怒罵後吳二白順手撿了桌上一塊帕巾便往那人嘴中塞,也根本沒想過要那人
回答一開始的疑問。
是誰都無所謂,他這麼想。
不論再幾次,他們都不會回來。
那這裡的『他們』是指誰,而他的在意又是誰比誰多一些?這些問題在他掰開男人雙
腳、扯下自己底褲的瞬間浮現,而那錯綜複雜的樹根則漫延、散怖、緊捉著,像是一隻一
隻伸著利爪的手、切割胸膛的刃。吳二白很疼,而那疼痛更是讓他的眼睛怖滿血絲。
──管他去死,他如此對自己說。
他覺得人很可笑,總是希望在不能的地方創造出無限的可能。就像是當下,兩個男人
竟也能帶給彼此快感,單單憑藉著兩個陰莖互相碰觸、魯動。
因此在乳白色液體溢出讓動作更加順暢之後,吳二白沾滿精液的手探往深處。
手指先是碰觸到洞口,因緊張而收縮的兩旁皺摺緩慢吞吐著手指,被自己身體分開張
大的雙腿似有若無地勾著腰部,腳底的繭慢磨著尾椎;為此他發出沙啞的嘆息,而炙熱的
呼吸就這樣騷動解連環的頸部,連帶又勾起一絲顫抖。
耳邊的聲音從原本的悶哼轉成一些的情慾,在穴中的指頭不停地揉撚挖摳,伴著腸液
及幾滴壓著出的血,抽動的速率明顯加快。
裡頭很熱,很緊,吳二白不是沒有嘗過。
他們都不是第一次,但卻是第一次如此溫柔。
乾澀的後庭在強硬的插入之下崩裂出血液,那人滿嘴的慘叫卻被塞在嘴中的帕子吸收
;吳二白額頭滲出汗水,陰莖上傳來的痛卻也沒令他的動作停下。
──既然要成為吳三省,就要習慣。原按著雙腳的手硬掰著那人的下巴,讓兩雙眼睛
對峙。
他看著『吳三省』的眼神,那裡頭透露的哀痛與震撼著實另他胸口抽痛。
不是恨,更不是噁心。
那『吳三省』看著自己,用赤裸裸的悲憫。
然後那反抗的力道也沒了,像是放棄什麼,連淚線都停止;順著自己腰部的動作,那
後庭也漸漸放鬆、挺起腰部迎合,紅了的雙頰散著一些媚惑,甚至連哼聲都帶著投降的氛
圍。
那天的月不圓,顏色還帶著淡淡的橘紅色。
挺入、抽出,隨著動作而發出的是一聲聲的喘息;於是他拉起那人的右腳往上抬,紅
色液體參雜體液流滿整個大腿根部。
瞬間他看見那右腳趾的關節部份,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
高熱的體溫驟降,原帶著瘋狂的眼睛刷上了一絲涼意。
順著血及精液吳二白那沒了充動的陰莖滑出了那人的腸道,原被高抬的右腳慢慢地踩
上地面。
最後是誰拿掉了『吳三省』嘴中的帕子,也已經不再重要。
──你…是誰?吳二白這麼問,彷彿等待著什麼。
於是男人笑了笑──我,是吳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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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03.64.191.53
推 rurutia:QAQ為什麼可以扭曲成這樣 大人好棒(掩面~) 05/16 10:33
→ arrio:可能跟作者本人扭曲有關係--(艸) 好早喔XDDDDD 05/16 10:39
推 winner10936:QAQ 一大早就這麼...QAQ 05/16 11:01
推 fluffy48:作者你炸得我好痛…Q_Q 整個系列都好痛Q口Q 05/16 12:11
→ arrio:快沒了快沒了(吧) (艸) 用清新的氣息說早安(被揍) 05/16 12:14
推 winner10936:原PO要搞得大家都失控嗎QAQ 05/16 17:54
推 rurutia:扭曲很棒啊...用力扭吧(喂!) 05/16 20:10
推 selfexile:二叔知道是吳邪估計不知道有多崩潰囧 05/16 22:15
→ winner10936:二環會被小哥殺吧XD 05/16 22:30
→ asakuraes:版工提醒:麻煩請於內頁加一頁空白18禁防爆頁 05/17 22:13
※ 編輯: arrio 來自: 203.64.191.53 (05/18 07:14)
推 ciou:看到最後一段二叔上吳邪前覺得二叔好可憐,但是一過分水嶺(?) 05/23 23:24
→ ciou:後就覺得吳邪好可憐(雖然是自找的)二叔你去死吧(喂) 05/23 23:25
→ ciou:這系列看下來我都不知到要用什麼表情了,好糾結QQ 05/23 2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