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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廣島碰面的時候,兩隊的人都笑了笑,比之在神奈川煙硝味卻也沒少幾分。   十六強的時候翔陽碰到了豐玉。   他們之前做過了調查,豐玉打快,非常快,而且隊上幾個二年級的得分都高的 嚇人。   他們教練笑了笑,「我們不打快。」   「那要怎麼辦?」他們有些好奇教練的策略。   「打自己的。平常怎麼打就怎麼打。」他忽然聲音一高:「我們有比海南遜色 嗎?」   「沒有!!」   「那麼,豐玉是比不上海南的。但是,輸贏沒有絕對,別小看了對方!」   「是!」   藤真想,當然,他們不會小看對方,但是他們的目標在更遠的地方。      情勢並沒有一面倒,大約都在十分以內,可是豐玉追了一整個上半場,那十分 就是追不近!   他們當然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雖然才二年級,但是很明顯的藤真是得分的核 心人物。   他整場被鎖的緊緊的,除此之外,對方的得分也不低!而那明明只是個控球後 衛,翔陽隊上唯一一個二年級的。   藤真絕對是厲害的,他在全國二年級的控衛中是擠的進前十。   而豐玉連控球後衛都像是射手,這樣的確會使進攻機會變多,但同樣的,防守 簡直一塌糊塗。      南看著他:「你果然是王牌。」   其實那時藤真隱約知道似乎有什麼會發生,但是他卻閃避不及。   那一手肘過來他就曉得不妙了,隨之而來的是劇痛,然後眼前發黑,一片模糊 和尖叫聲中,他只聽到裁判吹暫停那一哨聲,很尖銳。   藤真昏了過去。      在一片黑暗中,他只想著他的比賽。少了他,翔陽還能贏嗎?   他希望能,但是他不敢去想。   那是學長最後一個夏天的比賽了。   藤真忽然很想哭,他後悔自己竟然不能躲過!   他知道南是故意的。      藤真醒來後,已經是晚上了。   傷口大概在太陽穴附近,已經縫好了。   當學長們和教練走了進來,藤真抬頭看著他們。   「比賽呢?」   學長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我們輸了。」   這不像是在對學弟說話,但是他們也不把藤真當作是學弟來看。   他幾乎不會說話了般,喉嚨乾得像要裂開似。   他轉頭看見旁邊擺了一杯水,便灌了下去。   但卻嗆了起來,咳到最後,他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他一邊流,一邊咳。   不咳了之後,淚水卻止不住般,藤真奮力的擦乾,於是他抬頭看向學長。   「學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應該要躲過的,我真的……」藤真實在是 找不出話了,他只好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別說了,我們才沒用……」隊長苦笑,眼眶也不禁發紅。      後來護士把他們一夥人全趕走了。   藤真那晚躺在黑暗中,幾近無眠,頭疼愈裂。他怎麼也睡不著,雖然醫生交代 如果真受不了可以請護士讓他吃止痛藥。   但他卻莫名地甘願這麼一直痛下去。有人說愈痛的人能夠看得更加清楚。   但是要看清的是什麼?   是自己的能力嗎?還是球隊的未來?抑或是看清現實,只因一切本該如此?   他伸出手咬住自己的右手臂,下半夜麻藥退光那時,他在自己手上咬出了個血 洞。   這是和誰賭氣呢?   真正讓他生氣的人大概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形吧。而即使南來,藤真也不能保 證自己不會當場衝上去揍他。        原來最傷心的人是隊長。   那天晚上,最痛的地方真的不是傷口。         隔天藤真因手上的傷被護士痛罵一頓,沒看過這麼自虐的,寧可在自己身上再 咬出個洞也不打麻藥。      學長們說要先回去了,藤真和幾個二年級的留下來看海南的比賽。   彷彿是命中註定,竟然是豐玉對上海南,藤真愣了愣,想想,似乎是真的,被 一撞過後,他都忘了這件事。      這種方法對海南而言其實更加不管用,當南對上牧時,他的切入其實還沒有牧 的快,想要撞的話,也是徒勞。   於是上半場比分便開始拉開,過了下半場,情勢依舊一面倒,高頭看了看,趁 早便把包括牧的幾個人給換了下來。      藤真心更痛了,畢竟和海南交手這麼多次,高頭可沒把牧啊誰的換下來,但對 上豐玉卻把他們換下,這不是說明了翔陽其實要比豐玉厲害嗎?但卻因為自己 而輸了。   怨恨、後悔、嫉妒、高興,他分不出來到底什麼多一點。   看有多重,他的失落就有多大。      比賽結束,藤真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想回去了,雖然明天是山王對上海南,如他所願,但他也沒什麼心情去看。   看了只會更難過。   他看了右手上纏著的白紗布,左手用力壓了壓,疼得皺眉,卻蓋不住難過。          「藤真!」牧喊著他,還披著毛巾,大汗淋漓。   「你們先回去吧,我晚點。」他和其他人說了一聲,走了過去。   「恭喜。」藤真笑了笑。   牧愣了一下,苦笑,也不回覆這句話。   「傷還好嗎?」   藤真仍纏著繃帶,他聳肩,「縫了好幾針,現在麻醉退了,挺痛的,而且,頭 還暈暈的。」   牧皺眉,「那還不快點回去嗎?」   「……我本來想留下來看你們和山王的,但是我剛剛改變心意了,我沒心情。 」口氣仍然那麼輕輕的,不喜不悲。   牧笑了下,「那就回去吧。」      藤真實在是不明白牧這人,他也不知怎麼地,竟脫口而出:「你覺得我這人怎 樣?」   牧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一個可敬的對手,也是個值得的朋友。」   「打球的時候呢?」   牧笑了起來,「像變了個人似的,很不要命,也……令人佩服。」   藤真忽然很想哭,他覺得他這麼久以來,除了想打敗海南之外,他也一直贏不 了牧,再加上昨天的事,這已經遠遠超過他所能負荷了。   他畢竟,才十六歲。      牧看著他,「那個,暑假我能去找你打球嗎?」   藤真怔了怔,笑了起來,「當然,不過到時候輸了別後悔!」   「到時候看著吧!」牧露出笑容。   他鬆了口氣,因為他習慣看到的是從來都自信的藤真,即使輸了,頭也仰著。   藤真被他打敗,但,牧承認,他從來未失敗。    不知不覺中,被那一種態度吸引。   很有尊嚴的看著對方,說:下次我會贏的。   牧很欣賞這種人,以及這樣子對他說的藤真。         牧望著藤真離開。   忽然瞥到他右手上的紗布,愣了一愣,卻來不及問他原因。   不是手腕,而昨天也沒有見到。   他抓過毛巾蒙頭蒙臉地擦了擦,不願深思。 後記: 感謝大家的留言m(_ _)m 給了我很多想法,我也覺得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一邊貼,一邊感慨自己當初怎麼會這樣寫XD 不過都寫了,現在的我大概也沒辦法說得更好。 三月中會開預購,到時候勞煩各位再填一次喔~~~ 幫宣歡迎!! 本家:http://blog.roodo.com/avalom 噗浪:http://www.plurk.com/Aval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159.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