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ANO] 光與塵 (上松x川原)

[akira1121 (高-口+ㄦ)]

配對: 上松X川原

短篇小品 有配洋蔥丁跟清水一杯


(以電影年齡為主,非歷史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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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誤刪,所以在此重發... 看過的也請用力跳過XD















[光與塵]
















*****

    初夏，一縷絲光沿著校舍窗櫺微蝕的框角滲入室內，廊底一名倚在窗邊的學生緩緩地
伸出手轉動著、翻動著......。

    彷彿心底也轉入了什麼，記憶的瞬間軋入笑顏。


    已任職校長數年的陳耕元，想起了那些年在阿里山西側這間陳舊的校園裡也曾有這麼
一個學生，總若無其事坐在教室窗口邊的位置，坐在自己座位的前方，陽光下側著臉轉繞
他略微精瘦的手與周遭空氣。

    上松入學以來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眼前宛如一幅未上色的墨稿畫作。


    直到一年級末的春天，那窗面盛滿了野櫻花開的春天，那幅墨稿終因對方轉動手腕發
出喀喀聲時，不自覺的笑出而染上了彩色。


    於是，望著望著的上松決定拾起好奇心伸手拍拍對方比自己微窄肩膀，向那身板比自
己略小、背頸比自己略白的男孩提問：「為什麼？為什麼手要轉來轉去？」



    「......不這樣攪和，陽光跟灰塵是不會結合的。」對方抓抓頭露齒而笑的回答。

    然後，自己也笑了。
    即便他根本不懂對方說的是什麼鬼答案仍跟著對方互視的笑了。


    直到那年四月開學上松隨著濱田老師的引導加入棒球隊後才知道，才知道原來對方那
自認為十分有學問的答覆，其實也不過是夜晚縫球縫酸了手，不自覺在白天課堂上做著甩
手運動罷了。


    北邊來的嘛！不像自己從小在東邊獵山豬獵到手臂肌肉都可以跟球棒比硬度。

    而且自從近藤教練上任後，甩的可不只是手呢！


    想起初次遭到近藤教練「霸凌」壓筋而在眼前慘叫的男孩；想起那晚對方挨著腰痠硬
是跑來自己的床鋪賴著不走要他幫忙上藥；想起自從那天過後床鋪領地逐漸被川原不自然
的睡姿侵蝕；想起無數個半夜都想問對方為什麼踢被只踢向自己而不是另一側福島那邊。


    但，他終究沒有問起，也許是害怕半夜不睡覺被發現會遭到挨罵，也許只是想賭口氣
趁機把對方踢回自己的城池，可惜再多個也許也沒能在無以復加的青春裡留下對方答覆。


    陳耕元在踏出教室時想起了好多好多，眼角魚紋被蝕出一條又一條的歲月。

    因此，他試圖撫平眼尾褶皺及重新整頓表情，讓情緒走回入夏的今天，走回屬於甲子
園夏天的今天，多年來未再踏入的嘉義農林校區裡。


*****


    良久漫步校舍的途中，夕陽落落地灑了幾分雨後光輝在中庭三兩個玩耍奔跑的孩子身
上。


    他想起了那幾年他也像這些孩子一樣接受泥巴與污漬的洗禮；想起了野球部的斯巴達
式教育；想起了總有個人在沾滿泥巴後仍咬牙練習與自己笑容不相襯的基本功；他也想起
曾經要取笑對方沾滿泥土的臉，但每每看見對方撲接又站起的力量上松才覺得那樣的川原
真的、真的很耀眼。


    就跟他的牙齒一樣會反光地耀眼呢！


    因此，比起眾星拱月的阿基拉，上松眼裡不論何時總在看向投手丘的同時存下了二壘
壘包上那抹用骯髒臂膀擦汗的身影。

    彷彿望看川原也能給予自己無限的能量，就算被泥巴沾瞎了眼、跑斷了腿依然能繼續
揮擊野球、向著前方毅然爬起的能量。

    只是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為何老在望向川原的時候，對方總像是背後有長眼般轉頭笑
著叫自己不要盯錯方向。


   想想，自己也笑了。
   即便他根本不懂自己心頭湧現的是什麼鬼情緒仍跟著對方互視的笑了。

    也許是長年同班同坐前後位置所養成的習慣，也許是床鋪間睡相不佳產生的肢體友誼
，亦或許是大小征戰下來所累積的二游默契。

    恩，二壘手與游擊手的默契呢！
    有點自豪的糝上笑容，上松好似在確認自己是否也露齒而笑的摸著臉。


    思索至此，他再度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從入社開始便沒有意識過，直到從嘉農畢業都
沒有仔細思考的事。

    他其實一直不懂當年為何在進入野球部時，川原直接向濱田老師推薦自己可以擔任游
擊手位置，甚至在自己根本不知道游擊手三個字怎麼拼寫、守備位置該站在哪裡的狀況下
就被迫站上了二壘後方，川原的背後不遠處。


    只是這份好奇心終究隨著兩人畢業後的若干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都沒有問出口。

    陳耕元終究沉了眼，繞出校園回到自己的車上。



*****



    引擎聲低嗡的作響，響起陳耕元心底更沉的記憶。



    想起川原總是獨自悠悠地縫製一顆顆殘損的球皮，儘管自己從未開口，對方也會幫忙
不擅針線的自己。

    也想起每每獲得勝利的比賽川原總會先與自己擁抱後才跑向場中央和其他隊友一同歡
呼，儘管自己也從不例外的先跑至二壘才往投手區走去。

    更想起甲子園亞軍結束後，兩人回歸農科學生生活彼此在黃熟稻田裡互相打鬧的時光
，儘管最後都是兩人用秧裡的泥把彼此抹上青春的最後痕跡。



    想起的事物越多，淚水便越跟當年喊著歡迎光臨的自己一樣不停潰堤。



    他記得川原在與中京鏖戰結束的當晚，語音明明已在顫抖仍強裝笑顏告訴裝睡的自己
曾在接球時看見花朵的趣事。

    甚至記得畢業那年決定赴日留學後的那場訣別飯局，川原硬是說了幾個剛進入嘉義出
張所鬧的新人笑話，好讓自己不要擔心除了縫紉跟接球以外其他都很迷糊的他。

    也記得兩年後回歸嘉義的車站月台上，川原用著和那些年坐在自己座位前方一樣的笑
容，敞開雙臂、張開神情給彼此之間無須寒暄的擁抱。




    只是，他，更忘不了在川原被迫徵召從軍時，從火車窗口探出手撥動光束裡的塵埃，
仍無懼般露出笑容的樣子。



    「.......等我回來我們再打一場球吧！」

    「嗯，這次要用我縫的球。」


    因此，他記起了太平洋戰爭之時自己仍抱持希望的在課堂上教導嘉義農林的孩子們，
直到報紙刊載了珊瑚島戰役的死亡名單，直到廣播唱讀到川原在太平洋榮逝的消息。

    所以，他徹夜謹遵對方教學而縫好的球就這樣跟自己的心封印了起來，直到成家立業
的多年後再次踏上嘉農校區，踏上這片曾經帶給他歡笑與淚水的事物，以及那個人。




    他終究相信了一件事：也許此生最美好的光景就是人了。

    陳耕元坐在車上望向嘉義農林最後一眼，眼底盡是感慨。



    直到戰後的日子裡尋覓了些人生道理，才赫然發現川原那時攪動的不只是陽光與塵土
，更是自己被塵封的心，那樣的美好年代不被察覺的心。

    如今，多年來再度重拾這些戰前記憶時，他仍希望那年在嘉義車站訣別的人不是他，
不是那無時無刻盈滿笑容的他，不是那明知即將上戰場赴死依舊樂觀地在月台上唱起小鳥
先生歌的川原信男。




    1958年，初夏，開往驛站的他搖下窗望了眼早已人是全非的嘉義車站，上松耕一在
行進的車陣中從窗內伸出左手，宛如儀式般攪動了塵霧與光源......。


    「......不這樣攪和，陽光跟灰塵是不會結合的。」



    然後，自己也笑了。

    直到生命走向尾端，他想他應該懂了那是個什麼樣鬼理由才被眼淚沾糊視線而露齒
的笑了。



(終)

*****



失心瘋突然寫了這篇~
大概太久沒打文了好多字都亂用www
希望大家能支持二游雙人組!兩人電影跟花絮裡真的N多個互動的啦!!!

PS:年齡部分是以電影為主，歷史年分盡量以史實為主!
(川原進嘉義出張所是1937年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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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tl94ru8:有洋蔥TTTTTTT終於有川原的文了QQQQQQQQ
對!!明明超要好的組合卻一直沒蹤影阿TT
推 falawin19:就知道你要寫戰爭梗 我也很捧場的入戲大哭了 討厭的原po
嗚嗚不要討厭我T__T  感謝f大的半夜大哭(欸
給你可愛的上川CP圖 http://i.imgur.com/v2Yx1Y7.jpg (左右請無視ww
推 Lachs82:二游!!!!! 川原這洋蔥好大顆啦T^TTT
推 f82545672:是洋蔥阿阿QAQ
推 caremelsosad:川原和上松!!!!!不可分割的一對T__T 時代折磨人啊~
不過我很喜歡這種造化弄人的設定 根本注定要愛相隨(到底在說什麼XD
推 kizunaka:好好看但洋蔥好大顆啊 T^T
等等 洋蔥真的很大顆嗎?!
但結局某種程度上來說是HAPPY END耶XDDDD

※ 編輯: akira1121 (220.135.56.90), 04/03/2014 14:18:44
推 paultsai:這篇文筆厲害，我看得都淚了 T_T
推 kurumikinki:嗚嗚好好看喔 淚推二游組T_T
嗚嗚~(一起抱哭)
二游真的很讓人著迷 是說這組算是人氣冷門了吧~所以很感謝大家捧場喔!!
希望他倆來世能真的作伙>"<
推 cyt1600:喔喔!! 想請問原po有上面網址其他演員的Q版圖嗎XD
有的XD http://imgur.com/a/7LkAp#0 不過還是有幾個要角沒畫到就是了^^
※ 編輯: akira1121 (220.135.56.90), 04/03/2014 21:32:11
推 paultsai:上松車禍身亡的史實寫在小說裡，真的很桑心的一對啊…
→ akira1121:雖然讓人心酸 但換個角度想他倆是最早在彼岸重新開始的
→ akira1121:一組 其實也是一種幸福:P
推 Pigeon0714:寫得好棒Q_Q 看到最後忍不住哭了Q_Q
推 kamenatsumi:心好揪 Q_______Q
別哭QQ 他們絕對會在天上得到幸福的!(講的跟真的一樣XDDDD
推 cyt1600:謝謝阿基拉桑XD
→ akira1121:不會XDD
※ 編輯: akira1121 (111.241.133.238), 04/04/2014 23:44:25
推 cyt1600:阿基拉桑 你的Q版圖沒畫到馬導他不爽了XDD(詳見果子FB)
→ akira1121:好尷尬 我不是不願意畫QAQ 真的來不及~~(抱頭)
不忍刪推文,就一起重發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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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akira1121 (1.171.106.134), 05/13/2014 00:19:26
推 Jingvip:啊啊~~這篇太洋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