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怎麼可能不乖!一定是他們叫你做過份的事對不對?」奧斯頓氣得直
跺腳,「叫父親派人去教訓他們!」
「少爺,別氣,是伊恩不好。」伊恩急著想安撫他。
「他們叫你做什麼事情?搬貨?推車?」奧斯頓心疼的撫著他的手,「該死
的!你的手還這麼小....」
「不....不是什麼很累的事....」伊恩支支唔唔的說。
「是什麼?告訴我,把你的委屈都告訴我。」
「算了,少爺,反正都過去了....您別氣了。」
「唉,你....」奧斯頓轉了話題,「醫生說我氣喘好囉!」
「真的?」伊恩興奮得跳了起來,背上的傷又抽痛,他縮著身體忍住。
「等你身上的傷好了,你帶我出去玩!」奧斯頓輕輕擁著矮他一個頭的伊恩
。
溫柔的少爺,這間大房子....這不是做夢吧?他真的回來了,不用再害怕被
打了。
好像衣服溼了,奧斯頓稍稍離開伊恩,看他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是不是
弄痛你了?」他連忙放手。
「沒有....沒有少爺....」伊恩緊緊抱住奧斯頓,「謝謝您....」
小心的撫摸那受傷的身軀,奧斯頓溫柔的道:「沒有人會欺負你了,你就待
在我身邊吧。別哭....」
半夜醒來。口好渴。
奧斯頓摸黑點亮了燈,走到房間茶几上要倒水,水壺勉強流下二滴水就空了。
打開門探頭出去看,沒有亮光的走廊像無止境般延伸入黑暗。
反正身體好了,奧斯頓想自己去下面拿水喝。他拿著油燈,走出房間到一樓
,他可以說是不認識這個家,東摸摸西晃晃,好不容易才找到廚房。
喝了一大杯水後,走著長長的樓梯回去,他覺得好喘,才走到一半,他不得
不停下來。
好喘,好累,跟氣喘的感覺不同,他的手掌跟腳掌都麻了起來。
趕快回去躺下吧。再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他只知道自己從後面倒了下去。
張開眼睛,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不過好像聞到燒焦的味道。
那是做夢嗎?奇怪....
才坐起來想下床,在一旁打盹的伊恩醒了,趕緊阻止他,「少爺!少爺不要
下床!」
「我已經不喘了呀!」
「不是喘不喘的問題....」伊恩不知該怎麼說,「樓下昨晚起火了,您就....
您昏倒在樓梯下....哎,您不能亂走啊!」
「你在說什麼?」奧斯頓一頭霧水。不過看來那不是夢,他下樓喝了水,就
暈了。這跟他不能走有什麼關係?
「唉呀我不會說啦....」伊恩急了,「現在您不是氣喘毛病,好像是別的毛
病....所以今天也不能去溪邊釣魚了....」
怎麼可以!這可是奧斯頓一直想要的──走出這個房子,見識一下外面,跟
伊恩一起玩....怎麼又冒出一個限制他行動的病?
「我就是要出去!」他生氣的大喊著,跳下床打開房門要往樓梯跑去,才跑
了幾步,頭一暈跌了一跤,手腳又麻了起來,胸口每呼吸一下都疼痛。
伊恩拍著他的背,緊張的大叫人來幫忙。
奧斯頓噘著嘴,不悅的坐在床上生悶氣。
醫生說他的心跳太慢,所以不能做任何劇烈的活動,甚至可能連走路都要慢
慢來,不時還得休息。
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搞不好走路還要拄著柺杖。
搞什麼玩意嘛!心臟什麼時候出的毛病....
忽然想起阿努比斯青綠色的狼眼。
那一晚,祂從自己身上拿走了....
心臟!
不會吧?奧斯頓抓住了胸前的衣服。
鈴、那個鈴呢?
他下了床到處翻找,終於找到那個被他亂放的銀鈴,只不過那已不是潔白的
銀色,整只鈴黑得像放了幾百年的骨董。
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心像掉入冰窖,他有很不祥的感覺。
幾年後,他的感覺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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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令你難以想像是吧
你還敢再看著我 並想像我真正的模樣嗎
我這個怪人....雖然被地獄的業火所燒
但還是嚮往著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