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thrazit (㊣純愛系搞笑藝人)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玫瑰園先生們:玫瑰刺青 (9)(限)
時間Tue Jun 11 19:59:18 2013
自由心證自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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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埃爾在尼可家過夜,睡前他替尼可擦身,尼可裸身坐在床邊,看著跪在他腳邊幫
他擦腳的諾埃爾,想起他試鏡那次,諾埃爾也是這樣替他整衣穿鞋,還有他與他之
間的許多時刻。
諾埃爾。尼可喚他,諾埃爾仍低著頭,應了一聲表示聽見。尼可又輕輕地說,我想
要你。諾埃爾抬頭,迎上尼可垂睫與他對視的雙眼。那又是黝黑的深潭,諾埃爾讀
不出裡頭潛藏的訊息,但是他知道尼可的感情。他雙手撐在尼可的膝頭,直起身,
親了親尼可的眼睛。尼可磨蹭諾埃爾的臉,尋找他的嘴唇,諾埃爾任尼可吻他。他
撫摸他的大腿,往身體伸去,握住他的陰莖。諾埃爾感覺到尼可全身變得很熱。黑
暗的熱度掠奪他身上的薔薇,諾埃爾的口舌隨之焦灼。他張開嘴,尼可的氣息與舌
竄進來,潮溼又燠熱。他的血液也開始著火。
他或者他在對方身上猛力地擠壓,尼可倏地站起來,左手扣住諾埃爾的後腦勺,要
他含住他勃起的陰莖。諾埃爾的臉埋在尼可的陰毛,尼可的整個性器都在他的嘴裡,
鼻間都是性的味道。諾埃爾稍微退開來,仔細舔著尼可充血發紅的龜頭,刺激得令
尼可深呼吸,兩條腿隱隱顫抖著。諾埃爾用他好看的臉蹭弄尼可的陰莖,原本放在
尼可大腿的雙手挪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他打開褲頭,掏出自己也已經興奮的性器搓
揉。尼可已經難耐地用力搗撞諾埃爾的嘴巴,他忍不住揪緊諾埃爾的頭髮。
考慮尼可的手不方便,諾埃爾脫了自己的衣服,貼著牆,讓尼可從後面進入他。當
尼可插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吁嘆了一聲。尼可左手抱緊諾埃爾的腰,將頭埋在諾埃
爾的頸窩,憂鬱地說,諾埃爾我好想你。諾埃爾沒回答尼可,額頭抵著冰涼的牆面,
擺動臀部讓尼可更深入他的身體。尼可狠力地肏他,他的喘息裡帶著一點點的哽咽,
諾埃爾閉上眼,沈默地接納尼可傳達給他的東西。
尼可高潮後整個身子倚著諾埃爾,諾埃爾柔情地搔撫尼可的左臂,尼可身體裡那個
焦躁的熱度似乎逐漸褪去,尼可用他的右手將諾埃爾汗溼的頭髮撥到耳後,諾埃爾
沒有轉頭看他。尼可吻諾埃爾的耳朵,小聲地說,
我鬆了一口氣。我之前真的害怕我的右手不能用了。
諾埃爾回頭,凝視尼可仍然幽深的黑色眼瞳,伸手摸他的臉頰。他想到尼可在晚餐
時過度的開朗。
沒事了。諾埃爾又吻了尼可的眼睛。
§
放下心頭大石的尼可睡得很沈,諾埃爾卻失眠了。他小心地將靠在他肩窩的尼可挪
到枕頭上,走去廚房喝水;他打開窗戶,倚在窗邊,抽一支菸。夜裡沒有吹笛人的
笛聲,諾埃爾聽見自己身體裡在性愛後隱約的低吟。他還想要更多,同時又有些不
確定。諾埃爾吐出一束煙,將手上的菸捻熄在擺在窗台的煙灰缸。這時他的手機在
桌上震動起來。諾埃爾拿起手機查看,是尚.米歇爾。
喂尚.米歇爾。
我派了人去探雷奧的下落,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後台還是他的仇家也在找他,他被藏
起來了。
嗯。諾埃爾沈默了一陣,才道:你有去查藥頭那邊的線索嗎。
尚.米歇爾哼了一聲:雷奧本身就是藥頭,他的下游這幾天沒了貨源,被自己的爛
帳逼得跑路,所以最近北門那兒不太安寧。真想不到那個雷奧竟然不是普通混混—
—諾薇兒。
聽尚.米歇爾語氣慎重起來,諾埃爾等著他要對他說什麼。
以前你發生事情的時候你還叫我息事寧人,這回你不對勁。尚.米歇爾歎氣:我知
道尼可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他現在既然沒事,你大可不必翻遍巴黎找雷奧算帳。
我明白。
聽你答得這麼爽快就知道你不明白。諾埃爾聽見打火機點著的摩擦聲,尚.米歇爾
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
我覺得你現在被一種奇怪的念頭牽著走,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念頭究竟是什麼,但是
我認為你在涉無謂的險。諾埃爾聽尚.米歇爾這麼說他,沒有反駁。
你去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照顧兩個男孩。這句話讓尚.米歇爾笑得被煙嗆到。
我家那兩位紳士可不要我管了呢,我現在輕鬆得很,你不需要用這個理由打發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有的時候心裡頭的胡思亂想比現實還害人哪。尚.米歇爾又笑:
心裡有事不想跟我說的話我也可以介紹我的心理諮商師給你。好了,我掛電話了。
諾埃爾按下終止通話鍵,把手機隨意放回桌上,又點起一支菸。
§
諾埃爾就這麼在廚房坐到天亮,桌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蒂,桌面蒙了一層灰。諾埃
爾抹了抹桌子,然後站起來開窗,清晨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顫。他走去玄關披上外
套倚在窗前。他往下看,吹笛人還沒有來。他的額頭靠著玻璃,望著對街已經開始
忙碌的麵包店。他維持這個姿勢,直到尼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諾埃爾轉頭看他。
尼可睡了結實的一覺,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他對著諾埃爾笑得傻氣可愛。
你起得好早。尼可不知道諾埃爾整夜沒睡,他走向諾埃爾,給他一個吻,在他耳邊
說,我來煮咖啡。知道自己的右手功能還保留著尼可的心情非常好,他以左手拿起
架在瓦斯爐上的摩卡壺,用右手嘗試轉開上壺,然後他停住了,右掌仍然搭在壺頂。
諾埃爾走過去,將咖啡壺從尼可手中取走。
我來吧。
尼可乖順地鬆手,讓諾埃爾拿走咖啡壺,卻不挪開位置,擋在瓦斯爐前。諾埃爾看
在眼裡,他只是用手指來回輕撫尼可剛拆線的右臂。
尼可,你的手會好的,有點耐性。
諾埃爾不只煮了咖啡,還煎了兩份Toad in the Hole:諾埃爾做得很簡單,拿杯子
倒扣蓋在吐司上挖了個洞,放到加熱了、奶油已經融化的平底鍋裡煎,在每個洞打
一顆蛋進去,等吐司變成金黃色就起鍋,撒上鹽跟黑胡椒,兩份都推到尼可面前。
原本悶悶不樂的尼可睜大眼睛。
兩份都給我嗎?你怎麼不吃。諾埃爾坐下來,點著一根菸:沒胃口,你先吃。這時
諾埃爾又看著尼可的右臂,眼眉低下來,嘴上還叼著菸,伸手拿起刀叉替尼可切開
吸滿奶油與蛋汁的麵包。切完了他就罷手放下餐具,但尼可還繼續盯著他。
幹嘛。諾埃爾把菸拿下來,語氣不太好地問。
尼可笑得太過可愛:我還以為你會餵我。
對尼可的撒嬌不是真的毫無心理準備,然而諾埃爾還是覺得彆扭,頭轉到一側吸菸;
尼可也沒有繼續央他,拿了叉子慢條斯理吃起早餐。等兩份Toad in the Hole快吃
完時他停了下來。
諾埃爾。
嗯。
你對我真好。
嗯。
尼可停了一陣才又慢慢地說:我最近常有一個想法。尼可歪著頭,語調有點低迷,
用叉子撥著盤裡的蛋屑,
我知道這個想法很怪,但是最近確實是由於我受傷你才一直待在這裡……所以我不
禁想,如果我的傷好不了——尼可的聲音壓抑得開始有點扭曲——你是不是會永遠
在我身邊。
一直面朝別處抽菸的諾埃爾轉過頭,直視尼可,感到背脊非常寒冷。他沈默著,任
尼可凝視他——現在他不知道那湖綠眼睛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隔了很久,諾
埃爾說了一句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要問的話——
為什麼,你要去找莊園主人。
被諾埃爾這麼問尼可卻一點都不顯驚訝,他反問諾埃爾:你怎麼會知道,你去見過
他了是嗎。尼可幾乎帶著責怪的語氣讓諾埃爾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摸索桌上的菸
盒,裡頭的煙都給他抽完了。
當時撒邦恩醫生說到雷奧嗑的藥可能是古柯鹼時我就想到他了——雷奧的眼睛跟他
長得一模一樣。尼可語調裡的慍意越來越明顯,諾埃爾不清楚他在憤怒什麼,腦海
卻浮現莊園主人對他說的話。尼可對他來說原來這麼陌生嗎。
他或者他的兒子到底想怎樣對我我都無所謂——尼可再也不直呼莊園主人的名字—
—但是我不能容忍他又設法與你有關,我會付出一切代價阻止他。尼可伸出他的右
手,又笑得無害。他的手臂還顯得乏力,可是貼了透氣膠布的傷痕仍然過度鮮明怵
目,並且與他的笑容完全搭不起來,諾埃爾因而再次感到一種恐怖。諾埃爾捏緊手
裡的空菸盒,站起來退到窗邊。
尼可接著伸出左手,雙掌向上攤,束手就縛似地仰望神情緊肅的諾埃爾,他語調輕
柔,說出口的卻不像是一種懇求。他說:
諾埃爾,你是善良的人,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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