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utahime: 推推！ 01/19 10:38
推 stupidbird2: 荷生還是一如往常透著美味香氣…阿月！！！（抱 01/19 13:06
※ 編輯: anthrazit (92.230.122.154), 01/19/2015 19:49:13
推 Ferrum: 阿月！（撲） 01/19 22:54
→ anthrazit: 阿月正夯！（她一直很夯） 01/26 07:04
過了幾天一向會早到的阿月來遲了，儘管及時趕上開演胡品一還是跟在她身後不停
碎碎念，荷生甚至在中間打圓場；而阿月在鋼琴前坐定，挑了眉對胡品一說：「老
闆，我發現你好囉唆，我交過的女朋友都沒像你那麼窮追不捨吔。」
「不要我念你就給我準時來啊！」
阿月一邊彈起鋼琴，沒誠意地道歉：「哎唷對不起啦，老闆我口渴了給我倒杯Gin
Tonic 好不好？」胡品一翻了白眼，悻悻走了，果然是去吧台弄飲料。荷生倚在琴
旁，說道：「你跟克里斯連說話方式都一樣，難怪老闆拿你沒輒。」阿月用力敲了
幾個樂音，停下來，笑得比平常誇張：
「是嗎荷生，你是基於對克里斯的興趣還是對我的興趣得出這個結論？」
荷生聽了臉上些微的笑意消失了，豔麗的妝扮掩不住他一時豎起的戒備，阿月也不
在乎，雙手翻來覆去地彈著自己即興編的嬉遊旋律，還吹起口哨，荷生瞪了她，阿
月嘩啦啦地唱起〈Put On a Happy Face〉， 荷生叉腰繼續瞪她，結果仍是笑了起
來，看得阿月有點恍惚。
「荷生，你笑起來真是很好看，你要多笑。」
「阿月你今天怪怪的，是怎麼了？」
阿月沒回答荷生，瞥見克里斯進來酒吧，用唇語示意荷生靠近些，讓克里斯看到她
倆的親暱，荷生問她幹嘛，阿月只亂七八糟地笑，快手捏了荷生的鼻子讓他吃了一
驚，想拍阿月一掌，但只是空揮了一下。
「阿月！」荷生低聲抱怨，並發現阿月指上帶著一些粉——她把他的妝弄花了，他
得去補妝卻馬上要開場了，這令荷生真的動了怒氣：「你是又失戀了還是被人倒賬？」
「又失戀的是你吧荷生？」阿月的幽默也開始帶刺，她仍然笑得似乎心情很好：「
克里斯來了，快去補妝吧，你不想讓他看到你不漂亮的樣子吧。」阿月沒再多說，
開始彈表演的熱場曲子，拉過麥克風，又唱起〈Put On a Happy Face〉。 荷生拿
阿月沒辦法，只能先去修整門面；阿月唱完一首歌，從來不會過來跟她搭話的克里
斯走近她。
「嗨阿月，胡品一要我拿飲料給你。」
「哇太棒了，我正口渴呢，謝謝你啊克里斯。」阿月拿起克里斯放在舞台邊的Gin
Tonic ，呼嚕嚕吸了一大口。克里斯習慣帶笑的眼睛底下有隱然的冰冷。
「我說阿月，你跟歌手都這麼打情罵俏的啊～」
阿月聽了努力忍住不要嗆到，還故意垮了臉：「他們全都不在我守備範圍內沒戲啊，
哪像你左右逢源——」此時克里斯帶來的男人從右邊摟住他：「今天只有右邊。」
「欸我在跟鋼琴師聯絡感情你打什麼岔？」男人不理克里斯的埋怨要攬他回座位，
他們正好迎上荷生。克里斯不太自在地向荷生擺擺手，任男人帶走他。荷生撥了撥
瀏海，掩住表情。
「荷生，我聽說了，你前兩天為了克里斯揍了一個醉漢。」
「……」
「你們男人是發酒瘋還是爭風吃醋我不想管。只不過荷生，」阿月乾乾地笑了，興
許是笑她自己比較多：「我現在百分之八千確認，哪天我要是被人射暗箭，下手的
肯定是克里斯。」
說罷她示意荷生開始表演，彈前奏的時候她又用德語自言自語。
§
下班後荷生叫住阿月，問她到底有什麼心事，阿月沒有看他，也依然沒有回答荷生
的問題，突兀地說：「荷生，你現在的歌聲很有心碎的女人的感情，很動人。」
「阿月。」
她終於轉過頭，荷生第一次看她這麼嚴肅，雖然叫了他的名字卻不全然是對他說話：
「荷生啊，身為資深同性戀我其實不想鼓吹你也搞同性戀，但是你總得弄清楚你的
感情。如果只是欲求不滿的話，那就去解決你的欲望，不要自作孽。」
§
阿月與荷生沒有對那天的齟齬再次討論，而阿月在之後荷生沒班的某天向胡品一請
聖誕夜到新年期間的假，胡品一准了她卻還是罵罵咧咧的：「我說你這套洋派作風
是打哪學的，我們這段時間剛好最忙你這真是給我找麻煩欸。」
阿月聳聳肩，把代班鋼琴師的電話給胡品一：「老闆，倫理應酬你懂的嘛，我也是
身不由己啊——還有農曆年我也能請假兩週嗎？」
胡品一雙手抱胸，口氣倒有一種要放水的縱容：「你如果打算不要這個飯碗了就隨
便你。」阿月眨了眨眼，顯然明白了胡品一真正的心意：「你不會捨得讓我走的—
—我走啦，我會帶新年禮物回來的。」
聖誕夜當晚不是荷生當班，鋼琴師也是個生面孔，克里斯問胡品一現在是怎麼回事，
胡品一沒好氣地說阿月請假。
「也是啦，現在年底作樂的玩意兒越來越多，員工也是要娛樂放鬆心情的嘛。」克
里斯眼睛一溜：「欸胡品一，明年我們這裡也來弄個什麼聖誕夜特別活動吧，生意
肯定會很好的。」
「吳克己，這是你第一次對這個店這麼有心。」
「去你的，我現在酒錢都有照付哦，那些大屌下面那包被我榨乾了，錢包裡的鈔票
可也全貢獻給店裡了啊。」
「那你跨年活動也想一想，還有一個禮拜，把東西給我做出來。」
克里斯「咦」了一聲，接著嘩啦啦地抗議：「欸欸欸胡品一，你怎麼跟我老爸一樣
無良啊！是應該這樣壓榨老同學的嗎？」
胡品一叉起腰，雄偉的胸肌衝著克里斯：「你那公私不分的老毛病該要改一改了，
不要對你的老闆期待太多。」
「你是我老闆的話就發薪水給我啊！」這句話胡品一充耳不聞忽略了，他還看向門
口，輕描淡寫地說：「哦高遐邇來了。」然後放更為慌張的克里斯自己看著辦了。
克里斯淅瀝呼嚕喝下手上的威士忌，看清走近來人，發現是荷生。
「咦荷生，原來是你。」克里斯心裡一邊暗罵胡品一，明明荷生跟高遐邇差得那麼
多竟然搞錯，真是老眼昏花。荷生看著克里斯不知咕噥什麼，冷冷問道：「什麼叫
原來是我？」
「沒事～你要喝什麼，我請你。」
「照舊。」
克里斯替荷生點了伏特加檸檬，並追加了一份威士忌，他們拿到飲料彼此舉杯。
「荷生，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荷生喝了一口飲料，發現彈琴的不是阿月，顯出微訝的樣子，克里
斯向他解釋：「阿月請了假，要新年過後才回來。」
「……那就好。」
「怎麼，你很怕阿月不見嗎？」
荷生仍然看著台上，彷彿不加思索地回答：「當然啊，她是難得的好搭檔。」荷生
這句話讓克里斯玩味，他摸摸自己打理乾淨的精緻臉龐，嘻嘻笑了：「是嘛，同道
中人交流起來總是特別開心嘛。」
荷生沉默半晌，轉頭凝視克里斯，他的眼裡有一種不知以什麼引為依據的理解與貼
近，讓總是喧嘩的克里斯安靜下來，也沒有立即回避他的目光。台上的歌者正在唱
〈When You’re Smiling〉，克里斯只聽了一句就說：「荷生，你唱得比他動聽多
了。」
荷生愣了愣，帶著笑意說了：「我在這裡從來沒唱過這首歌。」
「有，我聽過。」
荷生不曉得該怎麼搭腔，兩個人又沒了話。他們裝作聽歌，在鋼琴間奏的時候克里
斯問荷生：「你今天不是沒班，怎麼會來酒吧，不去約會？」
「我現在是單身。」
「噢。」克里斯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會擦槍走火的問題，卻又有點雀躍，這情緒反
映在他的聲調：「不好意思啊我不曉得。」荷生瞅著他，比了比自己的臉頰：
「就是你親我的那一天分手的。」
「但是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心情不好的理由嘛～」
「沒關係，無所謂。」
正當克里斯暗自慶幸好險時荷生反問他：「那你為什麼在這，怎麼可能沒跟人約？」
克里斯無奈笑了兩聲。
「我說我今天想吃素你一定不信的——第一個理由是我稍早先去教會了，再來胡品
一沒良心增加了我的工作量，兩個都很讓人不舉。」
克里斯最後一句話讓荷生莞爾，他又問他：「你是基督徒？」
「一年只會在聖誕夜上教會的隨喜基督徒啦，我原本的教會很保守，我去露臉他們
也尷尬，只有兩個姊妹對我態度沒變；今天就是她們要我去的，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所以我扮成聖誕老人幫忙打雜——不然我那個蠢老爸一定會以為自己還很勇猛可以
搬東搬西。趁他們在發禮物的時候我就溜了。」荷生聽得又笑，他那搖曳有如夏花
的風姿令克里斯忘了一向的無賴，荷生笑完了他都還沒反應過來。荷生把飲料喝盡，
杯子放回吧台，開口又是那冷淡的不親近。
「我只是想來喝一杯，我回家了。」
克里斯這時才回神：「荷生，跨年夜這裡要辦活動，你有班嗎？」
「我排了休假。不過我可以來幫忙。」
「我不是要你來幫忙，有空的話你就來玩吧。」
荷生又注視他，只回了「再看看」，便沒入擁擠的人群。克里斯搔了搔自己的頭，
顯得有些懊惱，又向酒保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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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t On a Happy Fac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rkMnxtrI_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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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plurk.com/p/ko6z0j
繼妖孽裁縫，下一檔就是荷生了！
目前在木更工作室網頁連載——一如以往我都有修稿，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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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請各位舊雨新知多多支持！（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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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anthrazit (92.225.26.77), 01/19/2015 09:4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