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荷生：You Don't Know What Love Is (2)

[anthrazit (㊣純愛系搞笑藝人)]

「胡品一，我昨晚看見一個新的歌手，你是從哪找來的？」克里斯又在開店前報到，
杵在吧台跟胡品一抬槓。



「自己來的。」胡品一擦著酒杯，沒看克里斯，對他的問題也不怎麼感興趣地回答。



克里斯嗤了一聲：「自己來的？胡品一你真是走運吔，打天上掉下來一個Drag Queen，
簡直是替紅牌掛保證啊！而且——」克里斯賊賊地睇著胡品一，「卸了妝之後看起來
像你的菜嘛。」



胡品一把擦亮的杯子排到架子上：「太瘦了又沒毛，沒興趣。」回頭時溜了克里斯
一眼：「何況是個直男。」



「哦？是異性戀？」克里斯沉吟了一下，「真有趣，難怪你那麼清心寡慾的，其他
人也沒有要對他下手的意思。」他笑得有點壞，「不過只是睡一下何必拘泥他是不
是彎的，換個口味也挺新鮮的。」



「我就知道你那下半身沒什麼自制力，假如他因而跑了我就唯你是問。」胡品一雙
肘倚在台面，正經地瞅著克里斯：「我說吳克己，不要每看到一個新來的男人屁股
就發癢。先專心解決掉你跟高遐邇的孽緣。你說中秋要去找他，既然不想阻人情路
就乾脆死心，把自己的心情整理明白——」胡品一比向舞台，「我文件放在鋼琴旁
邊了，去幫我拿一下。中秋連假過後我要去找會計師，你也一起去。」



克里斯對胡品一吐了舌頭，溫馴地去幫他拿文件，迎上剛到酒吧準備練習的阿月，
克里斯客客氣氣地跟她打招呼，不待阿月回應他轉身走回吧台。阿月玩味地看著克
里斯。





§



中秋過後克里斯沒有在之前約定的時間現身，胡品一打電話去臭罵他，克里斯的聲
音聽起來慘透了。


「你怎樣了？」


「沒事。」


「屁咧。在高遐邇那裡吃鱉了？」



克里斯無論如何都不講，胡品一拿他沒辦法，掛了電話單獨去找會計師。



當天晚上克里斯倒是來了，但是胡品一沒空理他，因為荷生遲到了，靠阿月撐了一
段時間他才趕來，他的聲音聽起來跟克里斯在電話上的一樣慘，胡品一不禁嘟囔難
道現在是流感季。而克里斯還信口開河感冒的時候要喝烈酒好得快，擅自替荷生換
了威士忌。



至於克里斯親了荷生的臉頰，因為整場酒酣耳熱誰都沒心思注意誰。





§



之後克里斯經常在後台休息室出沒，然後跑出來跟胡品一要酒喝，胡品一低聲問他：
「吳克己你真的對荷生下手了？」


「沒有啦，我只是跟他交換一些護膚化妝的心得咩～」


「你這種鬼話處男才相信。」


「拜託，阿月有時候也會在休息室，他們看起來比較像一對好嗎？」


「總之他們哪一個跑掉我就掐死你。」


「胡品一你不要這樣意氣用事啊，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發生了哪來得及！」胡品一高聲而分岔的尾音讓克里斯發笑，他做作地捏捏胡
品一的胸肌：「胡品一你怎麼這麼可愛，這酒吧裡的男人除了荷生我只有你沒睡過，
你真的不考慮跟我試試看嗎？」


「你又瘦又沒毛我不要。」


「我腿毛很多啊。」說著克里斯便撩起他的褲管，「怎麼樣，性不性感？」


「吳克己，你皮在癢。」聽胡品一咬牙切齒，克里斯速速溜走了。



克里斯又跑回後台休息室，門是開的，他看到裝扮好的荷生拿著歌本和阿月討論，
阿月說了關於某個音樂家的笑話，兩個人笑得很開心。他們在克里斯眼中就如他所
想像是一對。他只是看著荷生的側臉。他沒有打攪他們，也沒有再去找胡品一，直
接離開了酒吧。




§



克里斯爽了約，沒有來聽當晚的表演，荷生儘管還是冷冷酷酷的樣子，阿月卻發現
了他的失落。


「荷生，克里斯沒來你很失望呴？」


「沒有。」荷生面無表情地收拾歌本，語氣洩露了他的情緒。阿月微妙地笑了，沒
再追問荷生。


「欸我肚子餓了，陪我去吃宵夜？」荷生點了頭。



「等我換一下衣服。」




阿月拉著荷生去吃黑白切，還叫了兩瓶台啤，她替荷生倒酒的時候問他：「欸荷生，
你平常還是作男裝打扮，不會想穿女裝上街嗎？」



「想啊，」荷生看著杯裡的啤酒泡沫，悶聲回答：「但是我的身高很容易讓人發現
我是男的。」阿月笑了。



「這麼洩氣。」她歪頭看他：「比你高的女孩子其實不少呢，沒什麼好煩惱的，我
對你的扮相有信心。而且我記得你第一次去老闆那裡就是扮了裝過來的，想想那是
截至目前唯一的例外呢。為什麼那次特別？」



荷生的表情顯得意外：「你記得啊……」



「因為我喜歡美女啊，」阿月夾起桌上的小菜，催促荷生繼續講：「好啦，為什麼？」



「我想一開始就跟老闆講明白我想以那種樣子表演比較好，另外那天也晚了，不會
太引人注意。」這時荷生有點欲言又止，稍稍皺了眉，沒再說下去。阿月拿杯子輕
輕敲了荷生還放在桌上的酒杯，她一口氣喝下整杯。她以拿著玻璃杯的手一指比著
荷生。



「你女朋友真是死腦筋，有個男朋友又是女朋友多好啊。」見荷生侷促阿月笑得大
聲：「別想太多了，舊的去了就是為了要遇到更好的啊——」她又給自己斟酒，向
荷生舉杯：「荷生，敬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不對，是天涯上升人。」



那天阿月喝得快，雖然沒有酒醉臉卻很快紅了，她望著荷生的表情有點怔忡，於是
荷生問她要不要他送她回家，阿月笑得憨傻。她只讓荷生送她上計程車，關上車門
之際她咕噥了一句話，荷生問她說什麼，她沒有回答，反倒問他：


「你說你有Chet Baker東京音樂會的黑膠唱片？」荷生點了點頭，阿月衝著他笑：
「下次借我。」她揮了揮手，「晚安啦荷生。」



在車上阿月雙掌掩著臉，露出兩隻眼睛盯著擋風玻璃切出的霓虹夜景，用德文喃喃
自語。




她回到家，發現電話答錄機裡有一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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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妖孽裁縫，下一檔就是荷生了！
目前在木更工作室網頁連載——一如以往我都有修稿，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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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請各位舊雨新知多多支持！（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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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板：bs2.to → P_Flaschenpost

※ 編輯: anthrazit (85.177.94.110), 01/13/2015 21:07:01
推 kochanharuka: 好久不見
推 Ferrum: 好久不見！
推 f227213303: 荷生！！！！！(狂喜亂舞
推 Archs: 是荷生！！！
好久不見啊大家～～看到狂喜亂舞真讓人開心！

推 berrycat: 每看一次傷一次，為什麼荷生不是女的？和阿月在一起多好
欸這件事情誰知道呢……

※ 編輯: anthrazit (92.225.25.5), 01/26/2015 07:0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