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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左文字的場合) 小夜左文字在想一件事。 聽到審神者提及「宗三左文字」的名字,小夜其實是絲毫想像都沒有的。在他過往 的記憶中從未有過左文字派其他刀劍的印象,現在由審神者賦予血肉,如同人類地 生活著,也是一直與粟田口一族同進退;若說他也有了復仇之外的感情,那也是由 於粟田口一族的緣故。只是一期一振總說他是左文字的刀,所以跟粟田口的短刀終 究是不一樣的,這點讓小夜久久不能釋懷。 據一期一振解釋,左文字一族還有太刀江雪左文字和打刀宗三左文字,小夜理應稱 他們為兄長,等到他們顯現,小夜自然該回到他們身邊。小夜尤其不喜歡一期一振 那麼說。這種時刻他甚至有點討厭自己是左文字的刀,所以聽見那個陌生的名字小 夜心裡並沒有萌生一期一振描述的形象,只有排拒的情緒。他並不期待左文字族兄 的顯現。他不想讓一期一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心思,他什麼都沒有說。他靜靜地協 助一期一振為平野清洗傷口,拿來繃帶與傷藥。 見一堆人擠在手入室外沒意思,青江拿起成捲的染血白裝束說他先去打理了,歌仙 聞言也想起自己的披風也不得不洗,於是他幫小夜拿走用過的紗布便與青江先離開 了。 一期一振替平野包紮完畢,問他要不要他帶他先回居室休息,平野搖了搖頭,說自 己想至少等到藥研醒來。一期一振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他有近侍職責在身,不 能在此逗留,只關懷地撫了撫平野的背,並請託小夜看顧平野,小夜點頭的時候眼 睛是發亮的。 小夜跟平野沉默地坐在手入室外的長廊。這時他們終於稍有心思注意外界,才意識 到上弦月已經高懸在東方的夜空。短刀在夜晚甚至看得比白日透徹,連帶著他們的 思想在夜晚也比較清明,然而不知是不是月亮的關係,夜裡情感也會變得豐沛,然 而小夜並不喜歡被情感左右的自己。 「小夜不好意思,讓你留在這裡陪我。」平野看著月亮這麼說,明白他強打精神甚 至還露出想讓人放心的微笑,小夜覺得這真的是粟田口一家的特質,自己眼神兇惡 完全做不來。 「沒什麼。」自他顯現以來藥研帶他經歷大小事,關於身為刀劍男士的存在認知還 有戰鬥技巧種種幾乎都是藥研教給他的,不免心裡跟藥研比較親近,但是顯露感情 的話語小夜說不出口。 平野挪了挪遮住視線的繃帶:「你如果累了就先去歇息吧,不必顧慮我。」 「不休息其實也可以的。」小夜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被歌仙包紮得像是斷了骨 頭,他轉了轉整條臂膀,這舉動讓平野笑了。 「藥哥應該會比較早醒來,畢竟短刀復原速度較快,鶴丸殿下就不知道了呢……」 「是啊。」小夜語調沒有起伏地回應,並不是敷衍平野,而是真心也這麼認為,然 後開始回想自己對鶴丸的記憶。 小夜先前只跟太刀一期一振一起出陣過,對其他太刀不大明白,他不能很確定自己 對太刀鶴丸國永的想法到底是什麼。鶴丸會招他陪他挖陷阱,事後給他柿子當獎賞, 明明一副大人的樣子,刀齡也多出他數百年,鶴丸卻給小夜一種淘氣少年的感覺。 不過他救援平野的當兒實在是非常帥氣,大太刀跟薙刀夾擊都嚇不到他,顯得相當 可靠,而他還能站著讓自己和平野紮緊他破掉的肚子更讓小夜印象深刻。 對了,鶴丸很愛笑,比鯰尾還愛嬉鬧,真是不尋常啊…… 結果還沒等到藥研醒來,平野跟小夜便累得睡著了,一期一振跟鯰尾端著飯團過來 想給他們,只看到平野和小夜側身蜷睡在長廊邊緣。他們輕輕抱起他們回粟田口的 居室。 (一期一振的場合) 將平野跟小夜安頓好,未能等到藥研甦醒之前一期一振是睡不著的。他又在本丸四 處巡視,看見長谷部已經著手清點攤在庫房前的戰利品,他自告奮勇想協助長谷部 建立清冊。長谷部冷淡地回說這裡有他處理就好,清冊握得緊緊的,把一期一振晾 在一旁。見一期一振不肯走實在礙眼,長谷部要他把戰利品再分細類堆放,發現一 期一振心不在焉立馬開始嫌棄他。 「近侍大人,如果睡不著,我記得您的酒品配給還存留許多,大可去吟風弄月,不 要在這妨礙我工作。」 「呃……我想說倘若長谷部殿下清點完畢了我可以代您將清冊交給主公大人。」 長谷部聞言揚起頭,幾乎用鼻孔瞪著一期一振:「不必,我交過去就可以——還是 說近侍大人不信任我的能力要在一旁監督?」 「請您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一期一振訕訕,心想還是告退好了,身後 傳來一把聲音。 「長谷部,主人問戰利品的資源是否足夠鍛一把打刀。」三日月宗近朗聲問道,瞇 瞇笑的表情好似無視長谷部那般針對一期一振。 聽見是主命,長谷部的情緒變得高昂,殷切地說:「是,可以的。主公大人要收集 新的刀劍嗎?」 三日月彷彿沒聽見長谷部的問句,續道:「那麼清點完把材料送到鍛刀房——對了, 主人已經歇息了,吩咐下來沒她意旨莫去攪擾,清冊交給一期一振即可。」 「……遵命。」 「一期一振,隨我來。長谷部,我與近侍大人有要事商量,別來打岔。」三日月說 完不管長谷部一臉不甘,領著一期一振走了。 一期跟著三日月,發現他帶著自己往廚房走,正想提問,三日月像是感應他心意笑 瞇瞇說道:「一期,今夜月色甚好,既然配給給你的酒還很多,那麼拿個幾瓶來讓 我們對飲吧。」一期聽了苦笑。 「……三日月殿下,那時候您就都聽到了啊。」 三日月迭聲笑了:「長谷部一心想當近侍,妒忌遲他顯現卻承擔大任的你,對你處 處擠兌,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長谷部殿下細心周到能力過人,執行任務無不完美,在下也認為長谷部殿下應是 近侍的不二人選。當時主公任命在下為近侍在下或許是最為不解的人了吧,我能理 解長谷部殿下為什麼不服氣……這段日子我時時戒慎恐懼,自問能否不辜負主公大 人的期望。今日青江殿下質疑在下統領弟弟們的方式,一期已經深切反省了……」 一期越說情緒越低落,腳步都停住,三日月卻在這時輕拍了他的肩胛,張大眼瞅向 廚房角落的地窖入口,摸索著打開了廚房的燈,一邊咕噥電燈真是個好東西。 「啊呀一期,別慢吞吞的,我記得光忠把酒都放在地窖,快拿幾瓶上來,我來幫你 填上配給單啊,去去。」 一期從地窖拿了兩瓶大吟釀,還讓三日月使喚準備了幾碟下酒的漬物,捧著裝了所 有飲食的漆盤,繼續隨著三日月穿越幾重樹叢走到院落某處。那裡遠離所有人一般 活動的區域,一期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 他看見此處有面對優美景致、布置精巧的岩台,茶几坐席都不缺,甚至還有用電池 驅動的營燈;岩台相當潔淨,顯然有人細心維護,一期心想這應該是三日月特意安 排的場所。三日月只是背著手微笑看他,一期便把漆盤擺到桌上,轉開營燈,請三 日月上座。等他擺放好小菜,將大吟釀對進白瓷酒盅,替三日月和自己斟上酒,反 倒是三日月喜孜孜地向他敬酒。 「來,一期,先乾一杯。」 一期端著酒盞,本想說些什麼,然而抵不住三日月笑嘻嘻的慫恿,便順服地喝乾酒 液,並給彼此添酒,三日月又連喝了兩杯。覺得三日月這樣喝得太急,一期不放心 問道:「所以,三日月殿下,您說有要事跟在下商量是?」 「沒有,我胡謅的。」 「……三日月殿下。」 「嗯?」三日月瞇眼看著一期,不理會一期語氣裡的埋怨,暢快地說:「這酒真是 美味啊——一期再給我斟一杯。」 這麼賴著讓一期服侍他,幾回下來三日月便喝完了一盅,又讓一期對上一盅酒,在 這空檔三日月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不經意地離一期一振近了點。他的表情些微變了, 眼底的新月比天上的月亮更為動人。是時已過中夜,溫和的夜風吹拂樹尖,發出沙 沙的聲響。 「一期真好啊。」 「三日月殿下?」 「我們的主人不喜歡別人管太多,長谷部的無微不至太沉重了。至於你,你光是照 顧你的弟弟還有反省自己就忙不完了,對主人來說正好。」 一期聽了哭笑不得:「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應該就是這樣吧哈哈哈。不過,跟主人不同,我可是很喜歡被人照顧的喲,哈哈 哈哈——只是長谷部的緊迫盯人我也無法消受,所以一期你這樣我很喜歡喔。」 「……承蒙三日月殿下讚賞。」一期有點羞赧,喝下一杯酒想要掩飾,卻沒讓三日 月放過—— 「哦呀你臉紅了。」三日月瞇起眼,肩頭幾乎靠上一期的,語氣也變得迷濛:「你 現在很有以前的樣子。」 一期陷入長考,卻因為什麼都想不起來顯得苦惱:「我以前的樣子……」 他本想問三日月他以前的樣子是什麼樣的,三日月的心思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一期,你記得宗三嗎?」三日月補充道:「他也曾經在豐臣家。」 「呃、不,燒身之前的往事我已經不復記憶了……」 「你在主人提到宗三的時候反應挺大的,我以為你對他還有印象。」 「不是的,如今我只是憑著刀帳知道會有宗三殿下的存在而已。」 「你會想見到他嗎?」 「這,每位刀劍男士的顯現都對本丸有益,在下當然是誠心期盼他的到來。」 此刻三日月笑得頗有深意,他靜了半晌才說道:「我不是在問你這個。」 「欸?」 三日月又換了一種笑容:「春天的深夜還是很凍人呢,一期你會冷嗎?」 「……不會。」 「那你大腿跟斗篷借我。」三日月老實不客氣,直接倒下來,頭枕在一期始終正坐 的腿上,還催促他把斗篷解下來給他。「化為人身就是有各種不方便,怕暑氣畏寒 涼,喝醉酒會上頭,夜裡睡不著早上爬不起,麻煩啊麻煩——哎呀一期你的大腿好 硬啊。」 一期把斗篷蓋在三日月胸口,也開始有點沒好氣了:「在下勤於鍛鍊,大腿結實是 必然的。」 三日月聽得萬分開心,連連拍打一期一振的膝頭:「哈哈哈,甚好甚好。這樣才是 主人的好近侍。」 「……三日月殿下,您如果酒醉有了睡意就由在下陪您回居室吧,倘若您在此睡著 了我會很困擾的。」 三日月抬眼看向一期:「哎呀,你不是曾經是秀吉的刀嗎,怎麼會這麼不解風情。」 「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呢。」三日月似乎嘆息了一聲,安分下來,靜靜躺了一會兒。在 這當下一期也覺得三日月的體溫與重量給他一種安定的感覺,心平氣和地喝了幾盞 酒。等營燈的亮度逐漸減低,一期同時察覺夜幕的下緣開始發白,並且聽到三日月 說:「哪一期,你的身體總算比較放鬆了,你一直很擔心藥研跟鶴丸吧。」一期於 是突然有點明白三日月今夜搞這一齣為了什麼。 「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俐落坐起,把斗篷還給一期:「你等等過去手入室看看吧。鶴丸不會那麼快 醒來的,不過藥研的恢復狀況應該很平順,過了一夜興許回復意識了。看過他你也 去歇歇吧——主人肯定又是熬夜工作,沒過午準見不到人。」三日月站起身,整理 了一下狩衣,抖下幾蓬露珠。 「哦呀,已經這個時候了,都可以去找光忠吃早餐了啊。」 「三日月殿下我送您回去居室吧。」三日月聽了大笑:「這路線我很熟啊不會迷路 的。倒是麻煩你收拾啊一期。」說完三日月便走入樹叢之中。 一期一振仍在岩台待了一會兒,發現從那裡可以直接看到日出,他自己也不明白為 什麼道出這樣的句子。 「隨朝露降臨,隨朝露消逝,此即吾身。」 * 審神者在自己的房間裡徹夜讀著政府公文,一邊喝掉了幾杯白蘭地,轉頭發現天色 破曉,「嘖」了一聲。 「真是昏庸的政府。」她低聲罵著。 「既然如此,就來大鬧一場吧。」 -- 噗浪:www.plurk.com/Anthrazit 個板:ptt2.cc → Flaschenpost 鏡文學:www.mirrorfiction.com/zh-Hant/writer/17341 [工商]之前出版原創作品請洽木更工作室:http://mugengstudio.net/ 《玫瑰園先生們》、《裁縫師傅》、《荷生》 東離劍遊紀同人作品《鱗》也尚有餘本。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12585753.A.CB0.html ※ 編輯: anthrazit (92.231.219.168), 12/07/2017 02:45:35
minatsukiaka: 嬸嬸要搞事了嗎XD 12/07 09:31
anthrazit: 顯然不是在本丸養老的。 12/07 2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