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uba: 一直哎呀哎呀的零血壓好可愛XD 兩人互動好和諧喔>///< 12/16 12:41
→ anthrazit: 他心中的「哎呀」特多。 12/19 23:36
自由心證自律頁。
並不十分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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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雪鴉這回相當纏人，抓著殺無生的大腿翻來擺去好幾回；他似乎相當喜歡殺無生
的背，緊壓著從後面毫不留力地動作，一隻手並捏著殺無生的性器根部不讓他輕易
射精。殺無生伏趴在榻席上，迷糊地笑著，令人難以辨認他笑裡的內容。凜雪鴉高
潮的時候才放開他扣著殺無生的手，殺無生幾乎同時激烈地射了，精液甚至噴上自
己胸前的頭髮。凜雪鴉仍然壓在他身上，強壯的心跳從他背後穩定地傳來。他回過
氣，把凜雪鴉推到一旁，便提起鳳啼雙聲下了榻席。凜雪鴉斜倒在枕間，一臉享受
方才性事的表情，不是很積極地挽留。
「哎呀，這樣就要走了？何不就在此處歇息呢，夜裡也涼了。」殺無生不回覆他，
收拾自己的衣物離開了。凜雪鴉視線追著殺無生的背影，「哎呀」了兩聲，摸著自
己的煙管點了菸。
弦月已經下沉，距離黎明不遠，是練劍的時刻。殺無生套上褲子，沒再穿戴任何衣
物，拔出鳳啼雙聲開始舞劍。他的流星步踏得很快，劍影迭疊圍在周身，揚起了院
落內的各樣瑣碎又利索地擊破它們。殺無生重複著切細它們的步驟，直到它們變成
眼目難辨的塵埃。殺無生停下來，那些塵埃落到地上，以他為中心繞成直徑丈半的
圓圈。他彷彿考慮了半晌，換成一套健舞。
這套健舞很長，殺無生延展的身姿優美，鳳啼雙聲撩動的劍勢卻澎湃犀利，如狂潮
若怒濤，沉著戒定時幾乎見到精衛徘徊海面的孤獨與堅毅。健舞結束時劍鋒凝定，
清寧如江海粼粼。殺無生應該是滿意的，臉上有很細微的笑意，他將鳳啼雙聲收回
劍鞘。此時天光已然大亮，又見凜雪鴉在堂前佇留了好一會兒。
「你真是鍾情劍道啊，原來是為了練劍連覺也不睡。」凜雪鴉換了一套深褐棉布衣
裳，也不令他的容姿減色；身旁擺了一案飲食，看來之前他去廚房忙碌了。他走向
殺無生，遞給他一條手巾。他還隱約聞到殘留殺無生身上的性愛氣味。
「你的『西河劍器』非常賞心悅目，不知道你除了殺人之外還懂得這麼古的健舞。」
殺無生盯著凜雪鴉，垂了睫，用手巾擦拭臉上與胸腹的汗。
「想要殺人的話無招無式也是能取人性命的。」殺無生的眼睫又搧了搧。若是不露
殺意，他其實長得十分秀雅，輪廓甚至比凜雪鴉還精緻，然而他的嗜血性情與乖張
行為已是他給人的全部印象。他抬起頭，與凜雪鴉對視，把手巾還給他。
「確實不錯。」凜雪鴉笑得好聽，「無招無式最難提防。」他瞄向殺無生緊致的腰
間，汗水濡溼了褲頭，昨夜給他摸個明白的臀部與大腿曲線不時貼向絲質布料。他
挑了眉。
「由在下看來，鳴鳳決殺最難提防的不是劍呢——無論如何，」凜雪鴉歪了頭比比
堂前的飲食，說道：「你應該餓了吧？我準備了早膳，來吧。」
＊
凜雪鴉調製的膳食相當精緻，配色也很仔細，唯獨均是黍蔬，殺無生沒吃多少便停
下筷子。
「不合胃口嗎？」
殺無生沒有直接回答，站起身往莊外走：「我馬上回來。」
「欸欸，你這就不煩惱少莊主突然出現？」
殺無生由鼻子笑出聲：「你煩惱嗎？」
「不會啊。」
「那就沒有什麼好煩惱的。」殺無生倏地施展流星步，已經消失於凜雪鴉眼際，凜
雪鴉又是「哎呀」兩聲，貌似莫可奈何。
「但是我會無聊啊。」
不過凜雪鴉沒有無聊很久——他慢吞吞地喝茶抽菸，一斗菸還未抽完殺無生便回到
他眼前了，一手拉著一頭野豬，身上的血應該全是野豬的，滿滿的血腥味。
「哎呀哎呀，你真是一天不見血不高興啊。」凜雪鴉叼著菸站起來，「想吃肉直說
嘛，搞出那麼大陣仗。」說著他擺擺手打發殺無生：「去去去，去洗洗換件乾淨衣
服，這裡交給我得了，我可不想看見鳳啼雙聲大材小用當屠刀。」
＊
曉得殺無生無肉不歡之後凜雪鴉倒也下足心思布置了一場筵席：他直接在前院架了
一蓬營火，從廚房拿了一些食材辛香料出來，接著拖曳那頭足有兩百斤的雄性野豬
到井邊清洗除毛，流利肢解了牠，取了肩胛肉和頰邊肉，另外掏出肝臟，以活水洗
了一陣再以鹽搓洗，泡在淡鹽水裡；之間他將蔥薑切得幼細，用黃酒醬油與藕粉調
配成醃料，見豬肝不再冒血水，將其片成薄片，醃入調料，最後把入味的豬肝與蔥
薑包進荷葉。末了凜雪鴉拿了一支豬腿骨熬高湯，再丟進野菜鮮菇一起烹煮。等殺
無生出來他才開始把肉排與荷葉包放上烤架。除了殺人便總是顯得精神不振的殺無
生聞到肉香，眼睛亮了起來。他拎著一罈白酒坐到火堆旁，烤架上的荷葉包引起他
的注意。
「烤豬肝呢。」見著殺無生那饞相凜雪鴉沒好氣地說，嘴巴仍然要討些便宜：「雖
說食色性也，你這兩天的模樣更像野獸一些。」
「野獸不愛酒。」殺無生拿了兩隻碗，斟上酒，遞給凜雪鴉一碗。凜雪鴉確實有點
渴了，爽快乾了它。他瞥向殺無生，見他頭髮梳理得妥貼，穿了一套淺藍色的長衣，
一貫袒露的健美胸膛讓衣襟藏得緊，張揚的姿態少了許多，看來竟然有點文弱。凜
雪鴉笑得很動人。
「你穿得這樣子像書生不像劍客啊。」
殺無生也乾了手上的酒，不置可否地說：「萬劍山莊的人不注重穿著我也沒辦法。」
「鳴鳳決殺這麼愛漂亮也是讓人始料未及。」說著凜雪鴉抓住殺無生空著的手，端
詳他指尖的色彩。「你的手指頭也很講究呢。」拇指往殺無生的掌心摩挲，「我喜
歡你的手掌。」殺無生抽回自己的手。凜雪鴉也不介意被拒絕，拿起長筷挑弄烤架
上的食物，將荷葉包夾到白瓷碗裡，放到殺無生面前。
「趁熱吃吧。」
＊
殺無生老實不客氣，將野豬肉吃了十之七八，湯喝完了留下菜，酒足飯飽了便犯睏，
坐上堂前倚著柱子要睡不睡，簡直全無防備。凜雪鴉湊到他身邊坐下，一手按住殺
無生的袖口，殺無生沒有任何排斥。
「哎呀哎呀，鳴鳳決殺如此放鬆戒備可好？就不怕在下趁機取了你的性命？」
「你不會的。」殺無生繼續閉著眼，確實帶著睡意：「因為你對我的性命並不感興
趣。」
哎呀哎呀。凜雪鴉不無驚訝，但他藏得很好，笑得無害。「那麼你不怕少莊主來尋
仇嗎？」
「我隨時都準備好他來與我決鬥。」
哎呀哎呀，這真是，太糟糕了。凜雪鴉用那隻壓著殺無生衣袖的手撐住身體，側過
去以另一手掀開殺無生的瀏海，指尖輕輕滑過他眼下的鱗片，殺無生的眼睫動了動。
「你竟然知道『西河劍器』。」殺無生這句話讓凜雪鴉的手頓了一下，似乎將有其
他打算，殺無生微微笑起來。
「就算使劍的人也幾乎不識得它了，沒想到你知道它……真讓人開心。」說完殺無
生居然真的睡著了，讓凜雪鴉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在毫無自覺的情況下落了迷藥。
而殺無生的睡顏讓他相當不平靜。
「哎呀哎呀，這怎麼會這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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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西河劍器」為唐代健舞，傳聞張旭曾見公孫大娘跳「西河劍器」，因而書法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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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園先生們》、《裁縫師傅》、《荷生》
※ 編輯: anthrazit (92.231.218.160), 12/16/2016 08:5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