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心證自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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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凜雪鴉說自己身上滿是灰塵便也把殺無生一起拖拉到溫泉,不管殺無生表示先
前才洗浴過,凜雪鴉絲毫不嫌麻煩地把兩人的衣袍脫個精光,鳳啼雙聲落在地上的
聲音讓殺無生低眉望向劍去,凜雪鴉則趁勢將他撲倒在地,連頭飾也摘掉,扒得殺
無生全身僅剩方才由他戴上的罩面。
「怎麼,只有這個不取下來?」殺無生冷淡的語調只讓凜雪鴉笑瞇瞇的,他在他臉
頰上蹭了蹭,輕手解下冥蛛罩面,又吻了他的眼與眉,殺無生對於凜雪鴉這個嗜好
無奈地哼了一聲。
「這個罩面只能由我拿下哦無生。」凜雪鴉的口吻摻著蜜,「就像只有我看到你的
印記還活著。」
「你想死的話現在我就可以成全你。」這話讓凜雪鴉歡快大笑起來,他的腿纏住殺
無生的,兩人因而翻進溫泉池裡。殺無生老實不客氣一個拐子架在凜雪鴉脖子上,
然而失了先機被凜雪鴉化解,還讓他抱了滿懷。兩人緊貼著,凜雪鴉擺著腰磨蹭殺
無生,彼此的性器都起了反應。
「無生真是,迷戀我吧?」
「你實在太自以為是。」
「不過我沒說錯不是嗎。」凜雪鴉雙掌抱在殺無生後腦勺,吻得殺無生頭暈目眩,
他又想一拳揍向凜雪鴉時對方反倒將他的手引向腰際伸到股間。殺無生粗魯地把手
指塞進凜雪鴉的洞口,發現那裡潤滑過了。凜雪鴉輕笑的吐息吹在他臉頰上,說出
的話語直插進殺無生心窩。
「來啊,讓我這樣死。」
殺無生單手緊抓凜雪鴉的肩膀,把他壓往池邊背對他,不讓凜雪鴉有調笑的空隙,
扳開他的臀肉,將自己堅硬得發疼的性器狠狠插入他的洞,直抵最深處。凜雪鴉悶
哼著仰起頭,臉上卻是得趣表情。他的肩頭給殺無生掐得發青,腰際被壓得更低,
下身承受著殺無生猛烈的衝撞,從口中溢出的呻吟帶著極樂裡不滿足的愈多索求。
他身體裡的快感累積得很快,呼吸變得急促,不一會兒就被殺無生幹得射精。
聽凜雪鴉聲音的變化、還有他是怎麼絞緊了他殺無生當然知道凜雪鴉高潮了,但是
他不想讓他好過,他不管凜雪鴉輕微的抗拒,捏著他的下巴,啃噬地吻他發紅的嘴
唇,舌頭捲住他迎過來的,把凜雪鴉雙腿托得離開池底,又是一輪狂抽猛幹,周邊
的池水因而翻騰得厲害,氤氳的蒸汽瀰漫得所有的輪廓都模糊了,殺無生只知道凜
雪鴉的溼髮貼在自己的胸腹,觸感含蓄繾綣,與他們蠻橫的交合顯得毫不相干,然
而那更讓殺無生腹底灼熱。他揪住凜雪鴉後腦勺的髮根,咬上他的頸項,而凜雪鴉
夾著他身體的力道與此甚至更過,他覺得自己的抽插竟有點是為了逃離他,他不服
氣地更落力咬緊凜雪鴉。
血的腥鏽味讓他亢奮,殺無生感到腦中一片空白,下腹緊縮,髖部向前抵住凜雪鴉
的臀,而凜雪鴉也完全迎合他。殺無生用力頂了十幾回,自己的東西全部射進了凜
雪鴉的甬道。殺無生順勢往前倒,匐在凜雪鴉身上倚在池畔,臉貼在凜雪鴉的頸邊,
感覺得到他的脈搏跟自己一樣跳得很快,不是只有自己一頭熱。過了半晌凜雪鴉輕
推他,轉過身來,意猶未盡的樣子。
「無生,」凜雪鴉還喘著氣,手上卻不安分,摸向殺無生的下面,故意不著邊際地
挑弄。
「就這樣?」
這話聽得殺無生憤恨,但是沒有辦法馬上再次勃起也是事實,他抓著凜雪鴉的臂膀
離開溫泉池,扯得他跪在他面前含住他的東西。凜雪鴉沒有遲疑,反倒有種正中下
懷的得意,他先是含著殺無生陰莖的一半,吸吮那剛射精敏感得不想接受刺激的龜
頭,以舌尖沿著龜頭冠畫圈,舔過繫帶,輕含殺無生的陰囊,接著只是仔細地吻著
周圍。他的雙手則貼在殺無生的大腿上下摩挲,往後捏住殺無生結實的雙臀,手指
在股溝之間撩撥。殺無生一腳向前踏,踩在凜雪鴉的兩腿間。力道並不大,用勁巧
妙,隨著擺腰的節奏殺無生還故意用腳板的粗糙皮膚刺激凜雪鴉,讓他更賣力地取
悅自己。
在殺無生的陰莖又硬起來時,換成凜雪鴉撲倒他,往上攀與他膠著地吻。殺無生積
極地迎上去,雙手伸進凜雪鴉的髮間,有種溫柔意味,凜雪鴉卻停了下來。他注視
他,輕輕笑了一聲。接著坐起來,扶著殺無生的陰莖塞進自己的洞裡,等他全部容
納了他,便擺動腰肢讓殺無生在身體裡往來,不時破碎地、低喚殺無生的名字。
如果不能用劍殺他,就要這樣讓他死,殺無生恍惚的時候總是那麼想。
*
殺無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應該已經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樣子,但是他看見她被一
條龍圍住,白皙的手臂攀在粗壯的龍身,後來龍鱗就跟母親的肌膚合在一起。一陣
狂風吹起,無數的鱗片被捲起來,佈滿他夢中視野,甚至向他撲來,每一寸皮膚都
十分刺痛——即使醒來那奇異觸感仍然存在。
他竟然在凜雪鴉的床榻上睡過了一夜,而不意外凜雪鴉已不在身旁。殺無生慢條斯
理地穿戴衣飾,提著鳳啼雙聲走出廂房外看了天色,發現自己原來睡到了傍晚。
冶劍廬內持續傳出鍛打金屬的聲響,殺無生沒有進去打擾,從地窖拎了兩罐白酒與
醃牛肉出來,對著落日喝酒。
過了相當多天,鍛器的聲音終於停歇,殺無生看到門打開了才進去,凜雪鴉氣定神
閒站在鍛爐旁,卻沒見到任何成果。
「你又半途而廢了嗎?」殺無生又是冰冰冷冷問道,凜雪鴉沒有反應,隔了一會兒
才笑了。
「不,這回我可相當得意呢。」
「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凜雪鴉轉頭看向戴起了冥蛛罩面的殺無生,第一次笑得有些溫度。
「它已經去了該去的地方,你會見到它的。」
而且我將會看見,我到底偷到了什麼。
*
凜雪鴉又跟他過了一夜,之後不見人影,這次殺無生很清楚他不會回到這裡了。不
過也該夠了,他守株待兔的耐性早已用完,他要去追捕那個或許能夠證他劍道的人。
殺無生知道少莊主一直在這附近,他不曉得他為什麼始終隱而不現。
殺無生背起鳳啼雙聲,邁過二門,在走到大門之前感覺到了一股緊繃的氣氛,機警
地以流星步分散身形,他原本所在位置的地面上釘了從四面八方射來的短劍——跟
先前襲擊自己和凜雪鴉的劍一模一樣。
總算要來做個了結了嗎。殺無生腦門有聲音開始鼓噪,身體裡面變得非常灼熱,渴
望鮮血與生死一線的快感。他幾乎要放聲大笑。他靜待著,看到穿著一襲白衣的青
年緩步從大門走來。俊秀的青年在白衣襯托下更顯弱不禁風,要不是曾經跟他短暫
交過手,殺無生可能根本不會相信他會使劍。另外,這一次,他跟他一樣,肩上背
了雙劍。
「原來你也使雙劍,有意思。」殺無生緩緩將鳳啼雙聲拔出鞘,左劍指向他的對手。
「報上名號吧,據說你是曾經存在過的萬劍山莊最強的劍士,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回
答我的問題。」殺無生哼笑一聲,「或者我面對的是一個為了復仇只敢使用宵小路
數的草包。」
青年表情平靜,不為殺無生挑釁所動:「鳴鳳決殺是在逞口舌之快還是為了求勝也
會用激將法呢。」他的語調輕緩,聲線清亮,莫名有種絕塵氣息,看著殺無生的眼
神不帶任何情緒。他向前走了兩步,仍未拔劍。
「在下涉渚飛雁白淵澄,為了要回萬劍山莊而來,對於你要問的問題沒有任何興趣。」
「這可由不得你說有沒有興趣——千巒劍法的暗流,是你繼承的吧?」青年沒有回
答。殺無生從喉間笑出聲來,鳳啼雙聲感應著他高張的情緒發出低鳴——
「你不說也無妨,就讓你我的劍來說吧。」
他期待已久的比試已經開始,凌厲的劍勁在空氣中對擊炸開,他深信可以好好打上
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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