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ayofdays: 恭喜完結 04/23 08:34
推 mapleshell: 終於等到了！推～ 04/23 12:34
※ 編輯: bbb22261 (114.34.122.12), 04/27/2015 23:41:05
金曲十，正文完結。
最底下有出本調查！！！（是在驚嘆什麼
〈接受〉
「等等，所以你們做了？」
「對不起。」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不應該和四年不見的前男友上床然後沒有使用保險套。」
藍要寧抹了一把臉，抬頭去看牆上時鐘，六點十一分。
他先進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一會兒端著杯子出來在沙發坐下，說話聲因為剛醒不
久而有些沙啞：「讓我們來釐清一些事。首先，你現在跑來我這裡，目的？」
溫鑑軒沉默了下，問：「你怎麼知道我手上的牌是黑桃四？」
「直覺。」藍要寧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給出回答。他聳肩，一臉這沒什麼地說：「在給
出指令的當下我就是有一股直覺，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猜你是黑桃四，而黃亞靖是二。」
「這就是你那該死的運氣？」溫鑑軒瞟了眼藍要寧，那從容不迫的補充說明完全是火
上澆油。
「我也不是沒拿其他東西來換。」藍要寧只說了這麼一句，似乎不想多談地道：「所
以你就來問我這件事？」
「我──」
溫鑑軒剛要開口，驀地，一段音樂竄進客廳這一空間裡。
混雜著並不清晰的歌唱聲，仔細聽，音樂的發源地不像在他們附近，反而像在樓
上──溫鑑軒順著聲音來源慢慢看過去──就在樓梯上去的左手邊門板，那後面。
溫鑑軒終於聽懂了那是什麼樣的音樂。
手機鈴聲。
用的還是梁靜茹的接受。
溫鑑軒瞇起眼，一個人名咬在牙間，緩緩從唇縫吐了出來。
「黃亞靖。」
＊
「對不起！」
黃亞靖帶著她的手機從門板後面走出來，一現身就是劈哩啪啦一大串話：「對不起我
不是故意的嗚嗚嗚軒軒你不要討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跟我哥兩個人都很難
搞──啊，讓我先接個電話。」
溫鑑軒自認心理素質強，即使如此仍然聽到了什麼啪嚓的聲響。
黃亞靖邊講手機邊走下樓，藍要寧起身打了個呵欠，又進去廚房倒咖啡。溫鑑軒看著
他，一開始感到訝異，隨後又不可思議地笑了。藍要寧這副置身事外的態度真是完美。
「啊？我？我人在高雄出差啊。」這麼和手機另一頭的人說著，黃亞靖心虛地偷瞄溫
鑑軒。她已經走到客廳的沙發前。
「藍要寧家的地址？一直都沒變啊，你要地址──」黃亞靖忍不住又看向溫鑑軒，卻
被溫鑑軒陰沉的臉色嚇得噤了聲。
溫鑑軒的表情很冷，他用毫無溫度的眼睛直直盯著黃亞靖，彷彿在宣告她的死期不
遠。
有種就不要掛電話。當黃亞靖從他眼神裡讀出這句話，溫鑑軒忽又扯開嘴角，露出為
時極短的微笑。
顧不上藍要寧的潔癖規矩，溫鑑軒直接從包包裡拿出了菸點上。黃亞靖的那通電話在
「地址」這個關鍵字出現之後很快結束了，藍要寧還在廚房，溫鑑軒拿來桌邊的垃圾桶接
菸灰，眼睛不看黃亞靖，就只是抽菸。
最後還是黃亞靖梗著脖子先出聲。
「對不起嘛……」
「你跟我對不起做什麼？」溫鑑軒手指夾著菸，自嘲地笑了下，說：「我以為自己犯
流年，看樣子說不定是犯小人？」
「我才不是小人。」黃亞靖癟嘴說道，整個人都縮到了離溫鑑軒最遠的沙發角落。
搖搖頭，溫鑑軒依舊是笑，說：「你們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是想斷誰的妄想，還
是成全誰的願望？」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藍要寧從廚房裡出來了，端著一盤手做三明治和他的咖
啡。他指的是在客廳抽菸的事。
溫鑑軒一動也不動，倒是黃亞靖馬上澄清：「不是『我們』，我跟他沒有合謀，你不
要誤會！」
「這麼緊張？他不會吃了你。」藍要寧重新坐下，這一次在他的單人座上優雅地翹起
了腳，慢條斯理地喝咖啡，宛如王者一般在自己領土宣告她的豁免。
「藍要寧你不要火上澆油啦。」黃亞靖差點哭出來。
「沒有做錯事，為何不能理直氣壯？」藍要寧也學溫鑑軒笑了一下，「不過是說了一
個謊，他要是真生氣，早就甩門走人了。」
「你倒了解我。」
「好歹我們之間有過一個吻。」用的是陳述事實的平白口氣，藍要寧從溫鑑軒放在桌
上的那包菸裡抽出一隻菸，罕見地拿打火機點了放進嘴裡。在吸進第一口菸之前，他說：
「與其讓我解釋你為什麼沒立刻走人，不如想想待會沈亞謙過來了你想讓他看見什麼？」
「總不會我們再親一次？」這回是真心笑了出來，溫鑑軒轉頭去看藍要寧，嘴巴上說
道：「除了告訴你『門都沒有』四個字……另外，讓我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有起床氣？」
「我有啊。」依然是爽快承認。
溫鑑軒翻了一個白眼。
「……咦，所以你沒生氣？」黃亞靖有點跟不上他們的談話。
「你會逃走是意料之中，在他心裡我才是始作俑者。」藍要寧幽幽插話：「好了解釋
完畢，換你說了，為什麼沈亞謙會知道你在我這裡？」
這裡是藍要寧的家，由藍要寧掌控局面似乎很理所當然，而溫鑑軒卻只是答：「他要
猜出我去哪裡並不難。」
藍要寧好笑：「請問你這是在炫耀？」
溫鑑軒暼他，當場戳破：「是你想讓黃亞靖聽我說這個吧？」
「哈，難不成你在對我的起床氣做出妥協？」
「一碼歸一碼，不是什麼事都要避開她。」
「……呃，哈囉、兩位？那個……所以意思是，我『現在』可以問你跟我哥分手的理
由嗎？」
「不行，我要疏遠你，黃亞靖。」
「嗚嗚不要這樣嘛，我們是那麼多年的好朋友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下一次你戀情受挫我會直接把你鎖門外。」
「……你才不會咧，你這是在賭氣。我哥說過你只有賭氣才會事先放話。」
「……」
黃亞靖兩手捂住自己嘴巴。
「哈哈哈哈。」藍要寧在一旁笑翻。
溫鑑軒將菸蒂按熄在垃圾桶裡，說道：「讓你笑，早晚有一天換你笑不出來。」反應
居然挺鎮定。
「不是啊，我不懂。」黃亞靖把手拿離開嘴巴，止不住的八卦心再起：「既然你們到
現在都還那麼瞭解對方，那為什麼要分手？」
溫鑑軒反問她：「你跟你前男友就不瞭解對方了？」
黃亞靖被這句話噎了回去。
「我想你應該接受的是你們昨天晚上確實上床了的這件事實。」藍要寧不知從哪摸出
他家的菸灰缸，菸熄了，咖啡也一口見底。
黃亞靖愣住，然後慢慢地捂住自己耳朵，自我催眠似地說：「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
什麼都沒聽到……」
這是在演哪齣？溫鑑軒來不及反應，黃亞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對角方向衝
過來，一把將溫鑑軒死死按在藍要寧家的沙發上。
「你說！你說你不是在我家跟我哥……那個的！不是在我、的、床、上！」
「都這個時候了純情個屁。」
「你閉嘴，藍要寧！」黃亞靖惡狠狠瞪了藍要寧，轉回頭繼續逼問溫鑑軒：「你跟我
哥該不會真的在我的床上……」
「在我家。」溫鑑軒抬眼說道：「在我家做的。滿意了嗎？」
黃亞靖聞言馬上鬆了手，全身虛脫一般軟了膝蓋，翻身倒在溫鑑軒身旁。她吐出一大
口氣，臉上神情仿若劫後餘生。
「好險好險，不然我就要換床墊……不對，不然就要換房間了……」
「有那麼嚴重？」藍要寧問。
黃亞靖略感崩潰地尖叫：「不然你讓我睡在溫鑑軒跟我哥做過愛的床上？那張他們肢
體糾纏過、汗水淋漓過、沾了他們體液的床上？」
「好了夠了。太多了。」藍要寧一臉『明明就你自己想最多』。
前一刻被按倒在沙發上，溫鑑軒順勢躺了一陣才坐起來，剛想說話，黃亞靖放在桌上
的手機又響了。
彷彿已經自由，下一刻我變成風……
黃亞靖接起來，喂了一聲，報了藍要寧的手機號碼，接著換藍要寧的手機鈴聲隱隱地
從樓上另一個房間傳出。
藍要寧當即對溫鑑軒說：「把三明治吃完才能走。」
溫鑑軒知道這不是藍要寧想拖延時間等到沈亞謙來，而是純粹不想做了早餐卻沒人
吃。這麼會意過來，溫鑑軒看著桌上那盤餡料豐富的生菜火腿三明治說：「下次有起床氣
記得早點說。」
「跟我睡一次不就知道了。」藍要寧扯扯嘴角，一句話說得也不曉得是真起床氣，還
是平時一貫的唯恐天下太平。
「不要岔開話題啊！重點是我哥快到了，你要怎麼辦？就真的讓他看到你在這裡？」
不像他們兩人還有餘裕閒談，黃亞靖有些焦急地問。
「說到這個，好像是你要先躲起來吧。」溫鑑軒感覺不是很在意。
「如果你想讓他找到你，為什麼還要在一大早離開，跑來藍要寧這裡？」
「為什麼你可以來這裡避難，我就不行？」溫鑑軒淡淡地問，卻沒想要答案，「避難
嗎？其實也不算。我只是不想待在那裡而已。」
「你會難過嗎？在跟我哥相處的時候……」
「早就難過完了。你忘了，我有好長一段時間的稱號不是情歌王子，而是失戀情歌王
子。」
「軒軒……」
溫鑑軒搖頭，說：「拜託不要叫我軒軒，很噁心。」
當藍要寧為沈亞謙開門，沈亞謙只看見客廳空無一人。
彷彿已經自由，下一刻我變成風。
清晨，溫鑑軒走在人煙稀少的住宅區巷弄裡，手裡拎著裝了三明治的紙袋，張開雙
臂，腦中迴旋的是那一夜他唱給黃亞靖的曲子。
他迎著風走，感受何謂彷彿自由。
現在就是『明天』了，他應該要承認什麼？不長進嗎？溫鑑軒笑著閉上眼，轉過身倒
退著走路，然後睜開眼，面前是成群成棟的現代公寓，藍要寧家是哪一戶哪一扇，他還看
得見，認得出來。
沈亞謙到了沒、見他不在會是什麼反應，坦白說，他並不介意。
黃亞靖問：那之後……要復合嗎？
復合。終於來到這個字眼。
畢竟是貨真價實地難過過，即使記憶久遠，即使沈亞謙回來了而他們做愛，溫鑑軒還
是沒有想過，關於他們的任何可能。走一步算一步可以說是溫鑑軒對這一系列變故所採取
的心態。
他想這樣子做，他就這樣子做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早晨的空氣帶著清新的冷意，也許唱歌是刻在溫鑑軒骨子裡的本
能，後續的旋律還是逐漸飄出口：「回憶在夜裡鬧得很兇……我想我可以明白你所有的
痛……」
他一直都明白，沈亞謙不喜歡唱歌的他，不喜歡在人群裡開懷大笑的他，那個在他眼
裡如此耀眼的他。
卻也因此喜歡上他。
那種無法控制的、持續的被吸引過去的感覺，沈亞謙有，溫鑑軒也有。明知最好是兩
個陌路人，卻還是忍不住靠過去，逗弄也好，面無表情地說兩句話，也好。
溫鑑軒努力過，他是真的努力過，每一段愛情他坦然以對，真心以待，對沈亞謙他甚
至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謹慎，那麼小心翼翼，卻還是在最後關頭感到筋疲力盡，自暴
自棄地用了最糟糕的方式毀掉彼此的信任。
流年、冤家、人算不如天算……有太多太多辭彙能解釋他們的緣分，只是面對他們之
間感情的，始終只有他們兩個人。
復合嗎？
溫鑑軒相信的事情不會開口問，而一旦決定了走一步算一步的事情，就不會再去想。
他不是堅持理性堅持邏輯的人，凡事沒有非要個理由。
否則也不會有今天。
「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們都接受，一定是彼此不夠成熟，
在愛情裡分不了輕重，
誠實得過了頭，不能退後也無法向前走。
昔日的溫鑑軒進退維谷，如今的他彷彿已經自由。
到底為什麼近兩年不再談愛了？
「愛是一個自私的念頭，把寂寞消除的理由，剩下的那些感動，能記得多久。」
溫鑑軒唱著，微微笑著，身影消失在了他們相遇也是他們分離的這個都市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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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會再貼一篇番外。
這裡是plurk：https://www.plurk.com/secondpen
然後是出本調查：http://goo.gl/forms/SXXzQ0cmd3
有任何疑問可至噗浪，催文就算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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