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金曲番外 如果沒有你（上）

[bbb22261 (向晚)]

金曲番外；

正文全文請a ID搜尋，〈接受〉至〈接受〉共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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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其實我還沒準備好(被打死#










〈如果沒有你〉


    溫鑑軒在今天清晨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的第二任感情對象，一個聰明但纖細的資優生男孩。


    那是高三橫跨到大一那一年的事了，他記得交往過程中他們鮮少發生爭吵，只是在分
手的最後，那人問他真的喜歡過自己嗎。


    是的，溫鑑軒重新夢見了那一幕。大一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考上別校的男孩依然到
他學校來找他，傍晚時分，就在校門口，男孩的手緊緊抓住背包帶子，問他：你真的喜歡
我嗎？


    那時他們已經分手復合過一次，一開始在一起是兩人都有默契的，而第一次分手是男
孩提的，復合也是，但第二次分手就不是了。


    那時是夏天，即使傍晚了天還是很亮，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溫鑑軒只感覺每個人
都距離他很遠。很遠，包括眼前的男孩。


    起初他不懂對方的問題，在男孩複述了一遍問句後，溫鑑軒卻被惹惱了。


    我喜歡你，但是我們分手吧。溫鑑軒這麼回答他，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男孩從此不
曾再出現在溫鑑軒眼前。


    一眨眼就過了這麼多年。


    下班後溫鑑軒沒有回老公寓，而是到了琉星去。琉星就是他曾上台唱歌的那家餐廳，
他偶爾會一個人去那裡，安靜地聽聽歌，喝些酒。


    固定在琉星駐唱的樂團有兩個，今晚是溫鑑軒比較欣賞的一團，團名六星，團員四
人，除了團員自己的創作，其他唱的多半是抒情歌。


    六星的主唱身高一七二，全身上下沒有刺青，不擦指甲油不戴飾品，上台衣服永遠是
T-Shirt牛仔褲，個人唯一的標記是右耳垂上萬年的菱形紅色耳釘。


    六星的主唱扣除練團和表演，剩下的時間全是一人獨來獨往，琉星裡很少人知道他的
年紀和他的來歷，過份乾淨的打扮使他平凡，也為他帶來一絲過分平凡的神祕。


    溫鑑軒其實挺喜歡六星主唱的聲線，總是溫暖，無悔，彷彿有無盡真心。


    「最後一首歌。」


    主唱不唱歌的時候，說話聲音是低醇溫柔的。


    溫鑑軒坐在吧檯前撐著臉，聽著前奏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伸手要了杯長島。


    Hey，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著雨。前奏間，溫鑑軒低低哼了第一句，等
主唱抱著吉他輕輕唱出那一聲hey，溫鑑軒滿意地微笑了。


    他抬頭看看天花板上的暗燈，又看看吧檯後的一列酒櫃，看看時間，這時候不曉得黃
亞靖在做什麼？


    昨天他和黃亞靖吵了一架，不，嚴格來說，是珊珊和黃亞靖吵了一架，他只是被遷怒
而已。


    珊珊的劈腿前男友找她認錯求復合，那時黃亞靖正好在場，依她個性當然是極力阻止
珊珊回頭，但後來珊珊還是心軟了，黃亞靖變成裡外不是人的那個。她們吵架，理由是珊
珊覺得她應該要祝她幸福，而黃亞靖，大概就是有氣難出的內傷。


    昨天晚上溫鑑軒家的門鈴都快被黃亞靖戳爛了。


    「偷吃有一就有二，我等著看。」黃亞靖進門後用力掐著他抱枕，忿忿說道：「到時
候就不要哭！」


    溫鑑軒有些好笑但又覺得無奈，踩著室內拖鞋走到黃亞靖旁邊把抱枕從她手中搶救出
來，順便說說風涼話：「沒聽過別人的感情事別插手嗎，明哲保身啊明哲保身。」


    「這就是你的原則？但那明明是那麼顯而易見的道理……我看不下去啊。真是氣死我
了。」黃亞靖一臉彆扭地抱怨。


    溫鑑軒居高臨下地睨她，說：「誰談戀愛跟你說道理？個人造業個人擔，看不下去你
可以適時拉她一把，但不是硬要她上岸。再說你也不見得是對的。」


    「什麼叫我不見得是對的？我們來打賭啊！」顯然不認同溫鑑軒的話，黃亞靖一把將
抱枕又搶了回去。


    「我賭你會先跟珊珊絕交。」溫鑑軒看著她。


    「……哼。」黃亞靖對著抱枕咬牙切齒：「這種朋友絕交也罷。合則來不合則去，當
朋友本來就是這樣。」


    溫鑑軒皺眉，只是問：「你確定你現在在說什麼？」


    黃亞靖想起什麼似地，恍然大悟說：「所以你那時候一直沒像其他人一樣叫我分手，
就是因為你不想淌混水，想要『明哲保身』？」


    「那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還有藍要寧絕交。」溫鑑軒轉身在一邊沙發坐下，語氣略帶戲
謔：「藍要寧不談戀愛卻只要看對眼就能上床，我呢一沒感覺就分手，交往對象一任換過
一任，說不定哪天還會成為你口中有一就有二的劈腿的人。」


    溫鑑軒淡淡說：「我們的感情觀都跟你『合不來』。」


    黃亞靖眼眶發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難過，瞪著他說：「溫鑑軒，連你也想跟我吵
架嗎？」


    「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你要把你的愛情模組套在你認識的每個人身上。」


    「我沒有！」黃亞靖大叫。


    「那我更正。為什麼你要拿你的感情觀衡量別人的感情？」


    「這兩句話差在哪裡？」黃亞靖抓著她的頭髮，語調低下去又高了起來：「我說了我
沒有，我宣布我們吵架了！溫鑑軒！」


    黃亞靖就這麼走了。


    加上清晨的夢，也許這些都是溫鑑軒今晚會坐在琉星喝酒的原因。


    但其實溫鑑軒也不覺得如何。他只是有點累。


    「嘿，還好嗎？」


    六星的主唱早已結束最後一首歌，此時拎了一瓶冰啤酒往他走來。


    他應該回什麼？死不了，或者一點也不好？


    「唱得不錯。」溫鑑軒朝他舉了舉手中的調酒。


    六星主唱笑了起來，索性在他旁邊坐下，說：「知道嗎，在你向我借一首歌之前，我
會以為你這句稱讚是真的。」


    「現在也是真的。」


    六星主唱聳肩，「那我必須說，你也唱得很好。」


    「謝謝，我知道是真的。」


    「……哈，看來今天是個適合喝酒的日子。我陪你喝吧。」他招手，一會兒兩人面前
多了一手的啤酒。


    「啤酒喝不醉人，這讓我懷疑你的誠意，璽樂。」斜眼看去那個總是臉上帶笑的樂團
主唱，溫鑑軒依舊用手撐著臉頰。


    「璽樂！你要留著？那我們先走囉？」


    背著樂器器材的三個男生朝他們方向喊話，璽樂揮了揮手讓團員先走，回頭繼續和溫
鑑軒聊天：「心情差，喝什麼都容易醉啊。幹嘛不挑便宜的。」


    「窮學生。」溫鑑軒輕哼。


    「已經不是學生了。」璽樂笑，接著說：「認識這麼久，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我年
紀，搞不好你還要喊我一聲哥哥。」


    「你幾歲？」


    「二十六。」


    溫鑑軒又哼一聲。


    璽樂仍是那副不怎麼樣的態度，兩手一攤，說：「那我叫你哥哥？」


    「才不要。」溫鑑軒自動撈過一瓶啤酒。


    「你現在有男朋友嗎？」璽樂湊近他。


    「……沒有。」溫鑑軒瞄他一眼，「想幹嘛。」


    璽樂坐了個端正，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溫鑑軒，表情幾分誠懇幾分靦腆。他問：
「那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璽樂說。


    溫鑑軒挑眉。


    最近走的是什麼運？


    「我前幾天才和前男友上床，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溫鑑軒不改神色地喝著璽樂請
客的啤酒。


    「那你會再和他做愛嗎？」


    「不確定。」


    「那你會和他復合嗎？」


    「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溫鑑軒。」


    溫鑑軒終於轉頭看向他，璽樂的表情還是那樣子，大方與坦白之下是被掩飾得很好的
羞赧，直視他的眼神裡有著年輕人獨有的飛揚神采，好像面對追求無所畏懼，卻又小心翼
翼帶著珍惜。


    勇氣似乎也是被年歲逐漸帶走的東西。溫鑑軒想。


    「你的紅色耳釘，是誰送給你的？」溫鑑軒問。


    「啊。」璽樂摸了摸自己耳垂，笑著說：「一個朋友送的。」


    「你總是唱歌送他的那位？」溫鑑軒拿過手邊的菸盒抽出一支菸。他的菸癮又犯了。


    「被你發現了。」璽樂收斂了笑意，兩隻手都擺上吧檯的桌面，身體坐姿不再朝向溫
鑑軒。略作誇張地嘆了一口氣，璽樂慢慢說道：「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的吉他是跟
他學的，高中時候我們還一起組過團。」


    「然後呢？」


    「然後他說他要去尋找他的夢想，我們就分手了。」


    「……如果他重新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和他復合嗎？」」溫鑑軒吐出一口菸。


    「這個答案和你答不答應跟我交往有關係嗎？」璽樂微笑，隨後認真道：「說實話，
我覺得他總有一天會回來，但到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


    檯面上不知不覺多了兩瓶啤酒空瓶。


    「所以我們試試看吧？」


    沉默中，璽樂說。


    溫鑑軒忍不住大笑。





    果真第二天一早，溫鑑軒一出公寓就看見璽樂拎著一個紙袋等在門邊。


    隔了一夜，璽樂換了件T-Shirt，牛仔褲由藍改黑，素淨的臉上半點黑眼圈也沒有。他
把紙袋遞給溫鑑軒，說過早安，還解釋了一下紙袋裡是巧克力吐司夾肉鬆，和熱奶茶放在
一起，這樣他到公司的時候吐司還會是溫的。


    溫鑑軒忽然覺得這枝桃花開得有點旺。


    「你怎麼會想把巧克力跟肉鬆都夾在吐司裡……」


    「啊，那個。我跟琉星老闆打聽了一下。」璽樂搔搔後腦勺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
了。


    穿著上班的襯衫正裝，溫鑑軒一手提公事包一手捏紙袋，想了想還是說：「其實我更
喜歡起司蛋餅跟冰紅茶。」


    璽樂震驚，呆愣愣地說好，回過神來又說：「那我喜歡火腿蛋吐司……我吃早餐不常
喝飲料，都喝白開水。」


    ……嗯，這枝桃花還有點拙。


    溫鑑軒在心裡默默給了評價，反過來問璽樂白天不用上班或練團嗎，璽樂則說自己剛
下班。


    「剛下班？」溫鑑軒下意識問。


    「我在早餐店上班，這樣平常才有時間練團。」璽樂身上彷彿沒有秘密，一如他乾淨
整潔的外表，問什麼答什麼，且都是平凡的答案。


    溫鑑軒低頭看手錶，早上七點半，「這時間你剛下班？」


    「我今天早退。咳嗯，你幹嘛非要問這麼明白，那讓我們看起來很蠢。」


    陽光下璽樂大笑，直到笑瞇了眼睛。溫鑑軒頓時成了不解風情的成年人。


    溫鑑軒只好以上班為藉口趕璽樂回家。他的說法是早餐店的工作很累人，讓他快點回
家休息，但璽樂並沒有如他預計地笑得更加開心，而是回到前一晚他拎著酒瓶向他走來時
那般，說出口的再見謹慎有禮，帶著淡淡關懷，不問後悔的溫暖。


    我覺得他總有一天會回來，但到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


    溫鑑軒想起他這句話，他想璽樂還是喜歡著那一個教會他彈吉他的人，並且不打算等
他回來。


    「只是也像你唱的歌。」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溫鑑軒在公寓門前站了一會，最後勉強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號，那頭接通，溫鑑
軒低眼看腳下柏油路面，覺得喉嚨乾澀。


    「下車，你知道我不喜歡巧克力肉鬆吐司。」他說。


    遠在六星進駐琉星表演之前，溫鑑軒就和琉星老闆成了朋友。那時正是情歌王子剛失
戀的時候，傷了心又壞了腦子的失戀情歌王子不知為何一直想吃巧克力肉鬆吐司跟熱奶
茶，而或許是那時的他樣子真的太慘，搞得不賣這些的老闆總是願意為他特製。


    溫鑑軒的通話剛掛斷，沈亞謙從背後用力抱緊了他。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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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bbb22261 (114.34.122.12), 05/19/2015 00:16:11
推 feather214: 推推0w0
推 mapleshell: 沈亞謙走開啦 ><
想換CP了嗎XDD

推 snowg: 巧克力肉鬆吐司聽起來好怪阿
其實我也是無法理解派...

推 pig1208: 鹹加甜是極品啊 像是草莓蛋土司和巧克力燒肉土司一樣
(驚恐臉

推 five0505: 薯條配花生醬也不錯噢，但我更喜歡煉乳花生厚片(重點錯
(驚恐臉again

推 fish2cat: 沈亞謙走開啦+1 主唱感覺不錯欸
真的要換CP嘛 O_O
※ 編輯: bbb22261 (114.34.122.12), 05/20/2015 23:4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