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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篇除了h外還是有別的劇情的.... 主要不是在他們的h啊啊啊(那你還那麼愛寫>"<)~~~~ ========================   北方關外傳來的六百里加急,插著三根羽翎,在天還沒全亮的時刻就報入奉天殿 裡,說是北狄王元厲的么子元輝率大軍屯駐在九蒼關之外了!   這一個變數令朝廷雪上加霜,三百萬兩庫銀立即調了一百萬送到九蒼軍營做軍餉。 內閣兵部立即會商,討論這燃眉之急。由於太子蕭渙已兼程趕去洛荷治水,所以輔政 監國之職就暫由皇四子蕭洹擔當。他沉默地聽著兵部尚書周道熙的陳辭,而後緩緩駁 回老尚書要將鎮守晉陽的雲瑟調往北方協防的主意。   「雲瑟用兵向來擅攻,不擅防守,而今,東北拖得了一天是一天,絕不能再追加 軍餉,要不,賑災和國防兩頭全會落空。」他面色凝重地道,但語氣卻胸有成竹:「不 過,尚書大人放心,這一次狄族絕無法長驅直入。」   「此話怎講?」百官立即追問。   「因為元厲已是將死之身,但他偏愛的么子卻沒有把握坐上王位。所以這次由他 來攻打九蒼關,是為了建立戰功以服人,」蕭洹啜了口茶水,悠然續道:「但元厲的 命已在須臾之間,要是小兒子為了戰事被牽扯在外,那不正好有了空隙,給長子妥當 地坐熱了王座?因此,九蒼關絕不會被破,但卻仍有戰要打。」   「哦……」對此洞悉時事,一針見血的見解,眾人發出驚嘆的佩服聲。   「現在最要緊的是壓住水患,妥當安置災民。之所以不調走雲瑟,也是其中的考 量。」蕭洹嘆息,轉目看向戶部尚書:「二哥那要加稅攤派的公文下去了?」   「行文已達各府郡,想來不久便會頒定實施。」   「嗯,咱們只能期待,賑災一切順利了。」蕭洹語重心長地道。 -------------------------------------   待及商議結束,百官退下後,他漂亮的嘴角才微微地揚起,還不用他有所動作, 內侍就趕忙撤去微冷的香片,換上一杯熱度恰好的新茶,讓他從容啜飲。   貢茶的香氣瀰漫在口鼻之間,蕭洹微微閤上眼養著精神,心裡卻瞭若指掌地盤算 起下一步。魚網全攦好了,再來就等收網時,看看是什麼樣愚蠢的魚,不知死活地仍 待在裡頭。擱下鑲花的瓷杯,他整了整衣襟髮冠,正要往外踏去。   「洹兒。」身後一陣蒼邁的聲音喚住了他。聞聲,蕭洹即刻恭謹地回首叩拜,而 當今主政的皇上、蕭剡立即讓人扶起了他,一臉欣慰地盯著眼前俊拔的孩兒。   「父皇,您不是染了風寒?怎地還來議事堂吹風呢?」他接來一旁內侍手上的絲 褂,為看來蒼老不少的君父披上。而再接過一杯熱騰騰的蔘茶奉上。   「沒事,洹兒,不用緊張。朕什麼都看到、聽到了,你很有當家的樣。」蕭剡拍 拍孩子的手,既欣慰又遺憾地嘆息。「你真的長大了,朕早明白你有治國的才幹,我 們蕭家,少的就是這種人才。」   「父皇,兒臣竭盡愚昧,若能為父皇與皇兄分憂,這才是兒臣的榮耀。」   「嗯,」訢合帝點頭稱許他,續道:「馬背上能打天下,卻不能在馬背上治天下, 朕明白這道理,守成不易呀!朕真憂心,你二皇兄肩不肩得起這重擔?」   「父皇,您放心,要是二皇兄有什麼不明白而正好兒臣懂得,我會告訴他;若他 有什麼遺忘了而兒臣正好記得,我會提醒他,兒臣會以效忠主君的心,輔佐二皇兄。」 蕭洹垂手斂目,恭敬正直地道。   聽聞此語,帝王的眼角溼潤了,他拍拍愛子的手,連讚了多聲的好。   「對了,父皇,前朝徵祥帝所留下的三名公主,已到了適婚之年,要不要擇個吉 日,給她們盛大隆重地出嫁?」   「對,此事你不提,朕還當真疏忽了。三位公主原先配的駙馬,全找到了?」   「是,三位駙馬兒臣全安置在京裡了。」蕭洹微一笑   訢合帝寬慰地笑了:「你就是能如此縝細從容,渙兒怎樣也學不來你的一分呀!」   「父皇謬讚了。」他益加恭謹地垂首道。   「嗯,待水患能壓下之後,便找個吉日為三位公主盛大婚配了吧!」 ---------------------------------     在朝廷尚未明文加稅的情況下,全國境內已漾起一份激烈地反對情緒。   前朝已故的徵祥帝,他所締造的稅賦高得赫人,不僅按各家各戶先按人頭收稅, 連所擁有的田畝房屋,大至婚喪喜慶,小至喬遷之喜,全都要接受一些莫名條目的稅 賦,壓得人民苦不堪言。到了徵祥帝末期,在晉陽等關口貧脊的地方,甚至將近起了 民變,若非蕭剡迅雷不及掩耳地反叛,怕全國境內就將盜賊流寇輩出,動搖國家根本, 使內政每況愈下。   因此,被一些不知出處的流言操控的人民,在風聞要再度加稅之時,個個心有不 甘,氣憤難擋。   更何況此刻,加稅的公文明明白白地張貼在他們面前,叫百姓如何不埋怨。   「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日子都過不來了。要從那兒湊錢給朝廷修隄防?」   「加了這個稅,日後又有別的,改那日又像從前一般條條抽稅了。」   民間反彈不斷,讓蕭渙能動用的力量少之又少,他雄心壯志的賑災受到重重阻礙, 更何況又得處處提防安坐於京的四弟蕭洹。   「你說,四弟當真如此說?」蕭渙狐疑地盯著京裡來的密探,他的眼線。   「是的,四爺的態度恭謹正直,奴才絕未虛言。」內侍唯唯諾諾道。   「嗯,」看來,或許蕭洹當真只想安安份份地做一個親王,那他可以放心賑災了。 要內侍退下之後,蕭渙傳洛荷巡撫上來,問道:「修堤的人民都編好了嗎?」   「是,」年邁的巡撫答,暗暗拭去額頭上的汗:「只等太子爺一聲令下。」   他不敢奏上的是,百姓反對至極,寧願放洛江沿岸一片荒蕪,也不要留下來服役 繳稅。反對的聲浪大到要他出動士兵才能按下民心的不平,也自此深植了朝廷和人民 間的磨擦。   「很好。」蕭渙微一笑,起身往外走去。 ---------------------------      在精美的酒杯中斟上了滿滿一杯的醇酒,蕭洹優雅地舉起啜飲。良辰美景,垂柳 秋桂,水波漓漓,燭光輝映,加上耳畔傳來可比仙樂的箏音飄飄,置身其中,真好像 處在至高無上的極樂之境。   而蕭洹飲下了幾口美酒,眼波開始醺然的流轉,閒適慵懶,俊美無雙。他搖動著 手上殘著一口瓊液的酒杯,微微閤上眼仔細聆聽行雲流水般的優雅箏音,緩緩地跟著 流暢的旋律輕晃著頭。   然後,就著毫不間斷的箏音,他竟配著音調開始低聲吟唱。   「碩鼠碩鼠,毋食吾黍,三年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 爰得我所……」   至此,原來是清靈奇妙的箏音就如此硬生生停頓下來!這讓蕭洹睜開眼,面對身 前青年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   「是我耳朵不行,還是你腦子壞了?你竟然拿這首『瀟湘水雲』,去配唱詩經的 『碩鼠』?」青年用著意有所指的笑意微微頷首低道:「蕭四爺的曲藝涵養還真是叫 我刮目相看。」   而蕭洹只是仍用那麼慵懶勾人的眼光注視著青年,微微搖了搖頭:「真正能傳頌 千古的絕響樂曲與名作,是不在乎被怎麼玩味唱和的。就算是被一個目不識丁的孩子 拍手傳唱,也能繞樑三日,流傳不絕。」   「是嗎?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也如此引領風騷、附庸風雅。」垂了手,有 意無意地撥弄著箏弦,青年那抹曖昧深沉的笑容豔麗到讓人眩惑:「若說到詩經,總 體而言不外乎『賦、比、興』罷了。那麼,我們詭計多端的穎王爺,這一次又打算拿 這首『碩鼠』去比喻哪個人?藉此要讓那人興起怎樣的念頭,最後又恰好正中你的下 懷呢?」   這樣一針見血,犀利直接的推斷並沒讓蕭洹從容閒雅的氣息紊亂,男人只是仍用 無比玩味深遂的眸光注視著他,兩人的目光就像綿密的絲線,毫不避諱退縮地在空中 糾結纏繞。好一會兒後,才首先由蕭洹緩緩地開口:   「你這樣說,就太傷我的心了,」男人垂首注視著自己手中轉著的酒杯:「畢竟 我做再多的事,使再多的計謀,最後都只是為了如你的意而已。」   「哈!」祇濂卻毫不留情地諷笑:「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坐上那個位置哪裡不 好?自古以來天下多少豪傑英雄,不惜犧牲一切,就為了那個位子。一呼百諾,呼風 喚雨,得到它等同得到一切,不要說你從未動心過。」   聞言,蕭洹微微點了點頭,像是低聲感嘆般:「你說的對,只要是人,都有欲望、 都有渴求,總有那麼一樣東西,讓你輾轉反側,日思夜夢,求之不得,痛苦難當。如 果登上那個位子,我就必定能得到這樣東西,或許我就會拼了命地去走上那條路。」   祇濂只是用著像見到什麼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還是帶著一抹嘲弄試探:「這還真 是稀奇,有什麼東西,會是我們天之驕子的穎王爺,不只現在得不到,連日後就算一 登大位也難以強求?若有這樣一個稀世珍寶,我倒真想見識一下。」   「哦?」男人抬起含笑的眼神看著他,嗓音美麗低沉:「你當真不知道,這個讓 我魂牽夢縈的『珍寶』是什麼嗎?」   祇濂只是莫名地被他這樣的眼神言談給激怒!『珍寶』?果然這個看似無欲無求 的灑脫男人,心底還是有最渴盼的事物,那麼又何必花這麼多心血時間來飼養他這隻 狂悍難馴的『寵物』?   「我該……!」後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祇濂這才像是大夢初醒般,整個人怔 愣了下,然後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蛋就徹底紅透!   而蕭洹卻還是面不改色地,用著慵懶含笑的柔軟眼神,專注地望著他。   既羞又恨!那男人的目光就像針扎刀刺,讓祇濂心慌地只想跳起來將桌上的箏狠 狠摔到他臉上,好停止他再用這麼露骨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又來了、又是這樣噁心透 頂,口是心非的謊話!這個自大的男人難道以為自己會愚蠢到相信他這狗屁倒灶的胡 說八道,然後天真思春地拜倒在他腳下嗎?   「省省你的心力吧!有時間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不如快去找一個有勢力的岳父, 這樣還有效得多!」說著,祇濂站起來,居高臨下,用一種充滿攻擊性的眼神挑釁: 「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再說這種自命清高的話了,若說你對皇位沒有絲毫的留戀,當 初又何必一馬當先地攻入藍臺取得玉璽呢?   「你只是不想違逆人倫,不願背上一個逆兄奪位的汙名罷了!然而現在,你大可 將一切罪過都推到我頭上,是我慫恿你,也是我挑撥你二皇兄敵視你,此時此刻,就 算你再謙虛恭讓,也無法輕易跳出這個旋渦,所以你唯一的活路,只有得到勝利。一 切的罪過,都是因為你身不由己、時勢逼人,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算 計下去?」   面前男人俊美從容的面貌,並未因為祇濂這段露骨犀利的言語而有任何扭曲陰沉, 他只是仍以一貫深遂的眼光注視著青年,看起來冰冷無波,卻又好似充滿火焚般的炎 熱。就在祇濂感覺自己的靈魂就要因為被如此凝視而瘋狂時,男人終於願意移開視線, 緩緩地再自個兒斟了一杯酒。   然後,他竟沒反駁祇濂的言論。蕭洹飲著酒,宛如置身事外地低語:「或許吧! 我只是在找一個,讓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理由……」   看著這樣的蕭洹,聽著他的言語,祇濂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無法移動自己原本意 欲離去的雙腳。   夜風徐和地吹拂,帶來陣陣濃密的秋桂香氣。   終於男人又抬起臉來,像是方才沒有那段言談似地,望向祇濂微微一笑:「那麼, 微臣是否可以請博通音韻的殿下指導,究竟是什麼樣的旋律,才能和上『碩鼠』此詩 呢?」   青年注視著面前男人依然自在瀟灑的容顏,雖然鼻中傳來馥郁的馨香,但心中一 點難言的苦悶卻難以化解。他不知道這樣的抑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 為面前這個談笑自若的男人而痛苦,祇濂只能選擇忽視。   「若要此詩傳遍街巷,配上箏曲就太過拘束。想要廣為流傳,還是用童謠歌唱的 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142.253
hmying:頭推! 05/29 12:05
saiyumu:推~ 05/29 12:28
picturesque:推! 05/29 13:03
newper:腹黑攻vs彆扭女王受<( ̄︶ ̄)>[這篇沒有H. ̄︵ ̄~@m (指)] 05/29 13:08
Megumi:腹黑攻女王受~我最喜歡了(羞) 05/29 15:11
spittz:腹黑攻女王受~我最喜歡了(羞) 05/29 16:06
spittz:希望不要是悲劇啊~~~ 05/29 16:09
bly1111:腹黑攻好像比較適合他,其實我比較想寫鬼畜攻.... 05/29 1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