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焚城-15

作者bly1111 (紙醉金迷)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焚城-15

時間Wed Oct 3 00:18:21 2007

在雲瑟的協助下，蕭洹率領二萬精銳騎兵，一舉包圍住了叛軍，士兵們對於能再度與四王爺共同披掛上陣感到萬分興奮，這令他們回憶起三年前，浴血苦戰地攻下藍臺城的光輝事蹟。若非統帥是令大夥兒心服口服的蕭洹，恐怕他們早已龍騰虎躍地衝上前殺得叛軍片甲不留。但這結果卻絕非是蕭洹想見到的，所以他立下嚴格的軍令約束兵士，不准輕易殺戮叛軍。他只是靜靜地包圍著，截斷叛軍一切外援補給，靠著不時的突擊與縝密的規劃戰術，一步步縮小包圍的圈子，並將叛軍趕向失去退路的絕境。正當此時，二位皇子同時在外執勤之時，訢合帝才真正清楚地分別出二個人見識及眼光的差異。對於一個統治者而言，這一些的優劣之差，會決定朝代的興盛與否。所以，面對朝廷上互相傾軋攻詰的二派人馬，擁太子一派不停批評蕭洹只是包圍而不進攻，只會無端耗費朝廷所剩不多的軍糧。蕭剡沉著臉，明白表現不悅地開口：「你們是要朕派出自己的兒子，前去殺了朕的子民？」此話一出，朝堂上鴉雀無聲。「當初民變爆發之時，就不見你們提出多少意見，怎麼，現在穎王擔下你們不敢承受的重擔前去百鄄後，倒是每個人說話都格外大聲了？」只用這段話就壓得下方官吏冷汗淋漓的君王續道：「殺了因為生活困苦而反抗朝廷的百姓，朕就成了仁君麼？人民困頓不濟，朕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安頓他們，若任意屠殺，那朕和前朝鳳氏又有何不同？」君王的曉諭並沒有使臣子學到多少經驗，但卻是令眾人全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皇四子蕭洹，又往太子之位跨進了一大步。因此，沒人敢再有異議了。 -------------------- 叛軍被圍也約莫過了把個月，他們駐紮在高原上，深冬的大雪封鎖民兵所有出路，四周完全沒有村落都市。面前蕭洹統領的堅強兵陣也圍得不透風，所以叛軍的食糧只有消耗而絲毫無法補充。正當叛軍首領為糧食煩惱得不知如何是好時，軍團最外圍的民兵群起騷動。在他們已經足足餓了二、三天，頭昏眼花地連拿起武器都嫌重時，他們以為，等待許久的朝廷兵馬就該趁此際怒濤洶湧地衝殺上來。所以當看到那圍守的滴水不漏的陣形開始大規模的移動後，叛民們大多抱著背水一戰的必死決心準備上陣殺敵。何況現在叛民面對的是常勝之將皇四子蕭洹所統率的軍隊，正氣虛體弱的小小民兵怎可能勝過朝廷的精銳之師？因此，百姓們全鐵了心要作戰了！這場硬仗，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叛民全認為，朝廷不會放過自己的。然而，由軍陣出現的卻出乎他們意料的只是毫無武裝的運輸兵。他們將一車車印有『訢合三年』官印的米糧送至中線上，而井然有序地撤退。「這是怎麼回事？」「蕭洹在玩什麼把戲？」嘀嘀咕咕的討論開始瀰漫軍伍之中。而更驚奇的事發生了，坐鎮於朝廷軍中心的帥旗正緩緩向外移動而來。這詭異的變化讓眾民兵全噤住口，收緊氣，瞪著眼前聞所未聞的發展。跟隨著墨黑色的『蕭』字帥旗之後，出現的是一匹雪白高壯的駿馬，上頭騎坐著俊挺英武的男子，身著沉靜穩重的深色金鎧，威儀凜凜地隻身往前而來，男人器宇非凡，當真有如百勝的戰神再世，讓叛民全提心吊膽地嚥了口口水。「那真的是皇四子蕭洹？」「主帥到這兒來做什麼？」「他有什麼打算？」眾人的驚疑在一聲清朗大度的聲音中淹沒，那不是擁有親和力的語調，卻因為洋溢冷靜及智慧而有萬分的說服力。「這是朝廷配下的軍糧，你們不用擔心有詐。」男人單槍匹馬，毫不畏懼地來到叛軍羽箭能攻擊到的範圍內，沉穩地道：「你們都是皇朝羽翼之下所保護的子民，雖然今年意外的天災使大家受了苦，承受不住而反抗朝廷，但朝廷不會因此拋棄你們，陛下與我都不希望見到你們之間再度有人像難民般餓死，所以，把這些米糧拿回去吧！」他一說完，便策馬回陣，而在他扺達陣地後，官軍撤退了一圈，擺明了給民兵取糧。或許是饑餓得無法忍受，更或許是因為蕭洹堅定的語氣說服了民兵，他們急速上前取糧而走。而再來，官兵又團團圍上，再度封鎖了民兵軍陣出入。而天下萬民所關注的百鄄民變，原以為會殺得腥風血雨，兩敗俱傷的戰役，瞬時就成為歌頌四皇子仁德智慧的欽佩憧憬。這發展也將在洛荷賑災賑得焦頭爛額的蕭渙氣得直跳腳。 ------------------ 俗語說：「吃人嘴軟。」在飽食朝廷的軍糧後，民兵對於日後驅車前來的使節便沒有多加阻攔，甚至心中幾近是抱著友好的態度面對。百姓心中奇特地劃分了兩個區域，一是對仁愛寬宏的皇四子有服從及欽佩；一是對太子蕭渙有滿心的憤懣不快。因此，對蕭洹的勸降大伙兒沒有多少異議，何況是朝廷開出的招降條件如此誘人：免賦稅一年，且由駐軍協助，將民兵所用之兵器，回鍋鑄成農耕用的工具。民兵考慮了三天，終於願意投降。這段時間內有許多百姓已忍不住偷偷外逃，而官兵捉到這些逃出的叛民後，沒有絲毫為難地就釋放他們回至家園。這消息一走漏，更使民兵了無戰意。既然自不量力地與向來攻無不克的皇四子宣戰的後果唯有一死，反而投降後能得到更優渥的待遇，民兵自然是隨風倒的選擇了朝廷的招降。訢合四年正月，為期近三個月的民變在一片平和下落幕。 -------------------- 正式接受民兵投降的那日，蕭洹派人將叛軍兵士的家眷給接來，讓他們在廣場上等待，而一旁羅列的是訓練有素、威武抖擻的精銳騎兵。這懾人的景象震駭得眾百姓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他們之中自然也有人疑慮蕭洹會不會出爾反爾，在這官兵佔了絕大優勢的場合之中，動手屠殺叛民。但之所以大家仍有絲安心，是因著在帥旗之前高掛著一大片的朝廷公文，明明白白承諾招降的條件及絕不殃及無辜。在伸手接來民兵首領手中的降書時，校台之下是一片歡聲雷動，在叛軍中的百姓們激動地和自己睽違已久的家人擁抱，蕭洹看著這一幕，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奇特感受。這個，是他一手策劃出的戲局，這樣有上萬人馬的叛軍，是他苦心培養出，最重要的一群戲子。若非先前他命雲瑟暗中除去欲利用百姓推翻王朝的野心份子，他就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掌控一切，誘哄百姓投降；若非他安插埋伏了諸多人手至叛軍之中散佈謠言，那就不能如此徹底地左右人心，贏得勝利。這一段戲，在他精心設計之下成功落幕了。接下來，又將是另一部戲的開場。接下來是哪一部戲呢？是自己和蕭渙最後的鬥爭了吧！他眼神迷濛起來：弒兄奪嫡，我蕭洹終將成為天地不容，萬物髮指的罪人吧！那灼熱的罪障之火，終將吞噬了我的靈魂，將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而到了那個時候，我一生的愛與憎，渴求與眷戀，是不是能得到滿足？你能回答我麼？祇濂…… 耳畔的暄嘩益加大聲了。直至一聲又一聲的「四爺！」傳入他耳中，才拉回了蕭洹遠颺的神智，他回過視線望向身後的雲瑟以及朝廷派來的兵部尚書，他們全以緊張的神情盯住自己。「怎麼了？我的臉上多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麼？」他淡然地開口問。兩人只是憂心地注視著他，而後一同慎重向他行禮，兵部尚書垂下了臉，恭謹地道：「不，沒有什麼，四爺。」蕭洹瞥了兩人一眼，走到帥位上坐下，伸手一揮：「傳百鄄郡守。」而望著蕭洹俊挺的身影，雲瑟蹙起眉心，恍然明白一切！鳳祇濂之所以能在眾人眼前散發出妖異詭譎的光芒，正是因為他所做的一切，是毫不畏懼地燃燒著自己的精神及靈魂換來的。他釋放自己的生命追求所要的結果，所以在他身上，那股滅絕的意味鮮明地令人驚心。而方才，他似乎見到了，蕭洹，這個他生死至交、誓死效忠的四爺，他的身上竟也燃起那熊熊的毀滅之焰。那足以毀人自毀的火焰，終有一天，會將蕭洹吞噬得屍骨不剩吧！這一切，就是那隻滿懷仇恨的火鳳，在四爺身上烙下的詛咒麼？ --------------------- 「四爺要回來了。」聶矞平靜地向那背著自己的身影訴說。長冬將盡，大雪初溶。雪溶的日子總是格外寒冷溼滑，讓人難以忍受，因此閣中燃著好幾盆火爐來取暖，也將那個倚在欄畔遠望庭景的俊美青年炙得一片火紅。「這麼快？他打了勝仗？殺了叛民？」極富音樂性的聲調，十分難得地清澈乾淨，沒有些許心機及邪魅，鳳祇濂回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你說呢？」若有所思地反問，聶矞正反覆咀嚼思考雲瑟捎來的信件內文。「呵，」青年笑了，笑得靈巧而聰慧，每當他展露這樣的笑紋之時，就會讓人想起他果然曾是尊貴無比的皇族：「若是他當真愚蠢到手屠叛民，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好像也是個不錯的結局，但是我比較偏好借用蕭洹的手，顛倒他父親苦心取得的蕭氏天下，這樣更是大快人心。」十分難得地聶矞不再會為他這樣的發言而極度反感，他只是冷淡而嘲諷地道：「那麼，無論四爺如何做，都只是如了你陰險的心意罷了。」不置一詞，祇濂伸出手，接過由冰凍的松枝上流落的雪水，讓它在掌心游盪流轉，再由指間的隙縫流失而去，聶矞望著重覆著這樣的動作的青年，再度開口。「四爺回京後，他將大婚了。」他拋下萬分衝擊性的這句話。而祇濂，只是完全無法反應地怔住！閣外堆積的冰雪將天光映照至他俊秀的臉上，卻遮掩不住他蒼白的神色，那宛如剎那凍冽的精緻麗顏，是聶矞從未見過、青年最真心的表現。但卻只有在那一瞬間，電光火石之後，祇濂就恢復了他的安然自若，繼續著自己方才在盛接雪水的悠閒動作。「很好呀！我可得好好恭喜他了。」清朗的聲調含帶笑意地傳出。沒有接著說什麼，聶矞並不想戳破青年的偽裝，他只是了然一切。這隻倔傲的鳳凰強悍到不肯在任何人面前，垂下自己的頭去舔舐傷口，反而張牙舞爪地以舞動自己攻擊性的姿態來瞞天過海。或許就因如此，這隻表裡不一的火鳳才如此迷人，但，被迷惑的卻萬萬不該是四爺呀！雲瑟說得對，祇濂之所以無比燦爛，是因為他燃燒著自己的生命。那奪目的光彩，是不是焚盡一切的前兆？此刻，外頭的風勢又再增大了起來…… 「進屋去吧！」聶矞沉冷地道，依蕭洹吩咐地守護住那並不柔弱的青年。「他何時要回京？」青年難得依順著他起身步入室內。「約莫再三天之後，朝廷會有個盛大的儀式迎接四爺，並接受叛民的的悔意及降書。」「是麼？」祇濂再度輕輕地微笑：「看來太子之位已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了，就差個真正的契機，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收成一切，多麼可憐的蕭渙吶！」再下來，就是慘烈的兄弟對決了吧！那是什麼型式呢？會不會是在蕭氏的土地上，上演一場血淋淋的流血戰爭呢？祇濂垂下臉，豐盈的嘴角上勾出誘人的笑紋。他愉快的想：那麼，我苦候良久的那個復仇時刻，也已經不遠了…… ------------- 雖說在晉陽百鄄一帶，前陣子官兵與叛民對峙長達數月，但儀陽畢竟仍地處遙遠，沒受到什麼波及。百姓們今兒個，仍興致勃勃地談論著近些日子的大消息，就是受盡榮寵的皇四子蕭洹即將婚娶啦！在敉平叛軍的那次，官軍回京遶城遊行的軍容中，百姓就已見過蕭洹英挺俊雅的姿儀，那卓爾不群的風采令所有人大開眼界，也因此，才會讓尋常百姓對這次皇室擇妃如此有興趣。今兒個，整個皇城瀰漫著一股喜氣，人們見面後的話題除了談到穎王爺的婚娶之外再無其它。「能被穎王爺迎娶入門，該是多大的福氣啊！」茶棚下，酒樓裡，百姓行商的耳語閒談中就只有這個話題：「四爺要娶誰？有聽說他有什麼喜歡的女人麼？」「那還用說麼，一定是人稱儀陽第一美人，兵部尚書周道熙的千金周愫啦！也只有她能和四爺匹配，更何況周尚書可是四王爺的心腹大臣。」「周愫麼？雖然總被說是儀陽第一美人，但誰也沒見過她真正的長相啊，說不定全是胡謅的，搞不好生得一臉麻子！」「才不呢！城西綾坊的老闆娘就曾為她量身做過衣裳，據說啊，她的美不是來自凡間，是尚書夫人不停向觀音菩薩求到的呢……」「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樣穿鑿附會的神話讓眾人咋舌。「要說美，」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說：「聽說前朝的軒轅后那才是天人般的美麗呢，所以前朝的鳳帝放著三千佳麗，就唯獨寵她一個。」「軒轅后麼……？」 ------------------------ 蕭洹靜靜地喝著上好的冰釀藕粉，等待可能是自己未來丈人及妻子的到達。說來，也是他自己向蕭剡提出這一次婚娶的，表面的因素不外乎是自己已到了適婚之齡，男子漢先成家而後立業，實在不該再拖延。但其實更深的一層是，只有在這個時機，這次的大婚才會辦得異常隆重盛大！他平定叛亂，居功甚偉，但在朝廷上他卻毫無所求，訢合帝一直想好好獎賞他，所以他趁機請來了個指婚，想來這次的婚儀定是會超過一個親王該用的儀式。而這樣，就能完完全全地激怒到生性多疑的蕭渙！蕭洹暗自勾了下唇角，露出一點沒有笑意的紋路：連自己一生一次的婚姻，都為了成就那個奪權的目的而安排舉行，聽來實在有些悲哀；能物盡其用地連終身大事都拿來做成棋子，讓他都有點想自我嘲笑一下了。「四爺，周尚書及他的千金已經到了。」侍人屈著身秉告。輕輕應了聲，蕭洹起身往室外行去，在遠遠的廊上，他就見到周道熙精壯強健的身影，同時，也望見了那個跟在父親身後，一身淡粉織繡交錯甜白綾緞裝扮的長髮少女，少女或許是怕羞，就算到了穎王府也還用一頂白紗帽遮住容顏。那個少女，就將是他結伴一生的髮妻吧。對於將成為自己王妃的女孩，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說得狠心些，他要的是這個時機以及女孩的身份，妻子的容顏妍是媸並不會左右他的決定，畢竟他已見過太多外表美勝天仙，心地卻比蛇蠍還要惡毒的麗人！「四爺吉祥。」周尚書以及他那還害羞地垂著頭的女兒齊齊向蕭洹下跪行禮。「周相您與我客氣什麼。」蕭洹微笑著扶起了面前那曾一起在馬上打天下的夥伴：「看您健步如飛，我心裡甚是寬慰，朝廷還需要您再貢獻時間與心力。」「四爺這麼說就見外了，為了您，微臣還是那一句老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著，周道熙已笑瞇了他的星目：「小女早在從前就不停聽我嘮叨四爺的風采，聽到現在，讓她對所有男人挑三撿四、眼高於頂，就連身為她親爹的我恐怕都比不上四爺在她心中的好呢！來，愫兒，快些過來見見妳心裡的大英雄吧！」說著，他伸手拉來了身後的女兒，然後才見到周愫揚起了自己雪白的藕腕，摘下了遮顏的紗帽。一瞬間，所有跟在蕭洹身後的侍人，全都不自主地吸了一口氣，眼睛連眨也不敢再眨上一下。姣美若白蓮的雪頰，就像盪漾在萬點波光的清湖中，而那兩輪比墨還要烏黑的美麗瞳子更是活靈活現地聚集了山精水靈似地，勾去了人們的心神。挺直的圓潤鼻頭可憐可愛；嬌紅的菱形小嘴讓人直想一親芳澤，這樣的絕世美人，別說是在皇宮大內裡了，恐怕連整個天下翻過來也找不到第二個。「民女周愫，見過四爺，四爺吉祥。」聲音有如水晶碰撞似地，酥麻了所有聽到她嗓音的耳朵，言畢女孩子盈盈地再度對蕭洹下拜。「周相好福氣，養了這麼一個仙女似的人兒。我要能有這樣一個寶貝千金，恐怕不到最後關頭，絕對捨不得讓她出閣。」蕭洹讚嘆著，而親手扶起了周愫，女孩在他的面前紅了美麗的雙頰，怕羞地不敢抬頭看上一眼。「只怕侯門一入深似海，倒是委屈周相的千金了。」「若是嫁予四爺為妻還叫做委屈的話，那臣可不真知要怎樣才能稱做好姻緣了。」周道熙真心地嘆息著。「恕我冒味，令嬡心裡可有所屬之人了？」像是對周道熙問話，但蕭洹的目光卻直接正視著少女。而這次，周愫自己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蕭洹伸了手來，親自扶起女孩兒低垂的臉龐，讓她與他能完全的四目相對，只見女孩美麗的黑瞳晶亮地望住了男人，在那般純真美麗的視線中，倒映男人眼底的一片深濃難測。「皇家大內，繁華卻又孤寂，一旦踏入就沒有回頭之路，往往時勢弄人、身不由己。」男人那足以震懾天下的眼眸此刻也定住了女孩，就像能鎖住她靈魂一般強悍有力。「愫兒，妳回去好好想清楚了，我蕭洹在這裡向令尊提親，並等待妳的答案，無論結果是同意或拒絕，都絕不會傷到我與令尊的情誼。」 ========================= 唉唉~~~~~可憐的小妹妹就這樣被腹黑的大野狼騙過去了...... 蕭大少，省省你那黑暗深沉的荷爾蒙吧！！>"< 我想還是必須寫出現實的一面啦~~~ 畢竟蕭大少總不可能在這個階段把自己的事昭告天下，所以囉，妻子兒女都是會出現的，雖然沒那麼唯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況且，也讓女王好好想想~~~不要老把人家一顆閃亮的黃金當大便踩~~~~ -- 我一直以為能有很長的時間和你在一起所以有好多話我都把它留著，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你後來我終於知道那些沒能告訴你的話就是我痛苦傷心的原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146.138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3 00:21)

推 saraclaire:剛看完"此情可待"不知道為啥看到這好感慨...(嘆) 10/03 00:33

哇~~~看到那個名字我還會嚇一跳~~~樓上的是剛跑去看嗎？

推 dfish12:同樓上之前我看著看著就想到了此情若九華知道鳳朝的滅亡 10/03 00:53

→ dfish12:不知道會多感嘆...(回主題)希望這小姑娘家別被祈濂砍了XDD 10/03 00:55

呃.....總歸世上沒有不滅的朝代吧....不過兩位一提，我突然想到一個bug.... 不過讓姓蕭的把鳳朝吃掉~~~也算是一種宿命輪迴啊.......

推 saiyumu:唉～女配這注定的苦命啊.....OTZ 10/03 00:56

嗯~~很苦命，所以蕭大少也先隱約提醒過了~~~不過好像只是讓周小妹更崇拜而已吧...

推 zephyrblack:連祇濂也沒想到大婚是棋局的一步吧…愣住的反應好可憐 10/03 01:43

就是這種單純的反應增多的趨勢，才會讓某人......

推 abiavenni:到底這篇是虐小攻還小受??@@? 看完出現了這個疑惑.... 10/03 03:18

哦哦~~~通常，我的文都是虐攻的啦~~~~因為小受是要拿來疼的！！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3 10:39) ─────────────────────────────────────── 以下為被別人修改過的最新內容: (10/03 10:26) ─────────────────────────────────────── 作者: bly1111 (紙醉金迷) 看板: BB-Love 標題: [自創] 焚城-15 時間: Wed Oct 3 00:18:21 2007 在雲瑟的協助下，蕭洹率領二萬精銳騎兵，一舉包圍住了叛軍，士兵們對於能再度與四王爺共同披掛上陣感到萬分興奮，這令他們回憶起三年前，浴血苦戰地攻下藍臺城的光輝事蹟。若非統帥是令大夥兒心服口服的蕭洹，恐怕他們早已龍騰虎躍地衝上前殺得叛軍片甲不留。但這結果卻絕非是蕭洹想見到的，所以他立下嚴格的軍令約束兵士，不准輕易殺戮叛軍。他只是靜靜地包圍著，截斷叛軍一切外援補給，靠著不時的突擊與縝密的規劃戰術，一步步縮小包圍的圈子，並將叛軍趕向失去退路的絕境。正當此時，二位皇子同時在外執勤之時，訢合帝才真正清楚地分別出二個人見識及眼光的差異。對於一個統治者而言，這一些的優劣之差，會決定朝代的興盛與否。所以，面對朝廷上互相傾軋攻詰的二派人馬，擁太子一派不停批評蕭洹只是包圍而不進攻，只會無端耗費朝廷所剩不多的軍糧。蕭剡沉著臉，明白表現不悅地開口：「你們是要朕派出自己的兒子，前去殺了朕的子民？」此話一出，朝堂上鴉雀無聲。「當初民變爆發之時，就不見你們提出多少意見，怎麼，現在穎王擔下你們不敢承受的重擔前去百鄄後，倒是每個人說話都格外大聲了？」只用這段話就壓得下方官吏冷汗淋漓的君王續道：「殺了因為生活困苦而反抗朝廷的百姓，朕就成了仁君麼？人民困頓不濟，朕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安頓他們，若任意屠殺，那朕和前朝鳳氏又有何不同？」君王的曉諭並沒有使臣子學到多少經驗，但卻是令眾人全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皇四子蕭洹，又往太子之位跨進了一大步。因此，沒人敢再有異議了。 -------------------- 叛軍被圍也約莫過了把個月，他們駐紮在高原上，深冬的大雪封鎖民兵所有出路，四周完全沒有村落都市。面前蕭洹統領的堅強兵陣也圍得不透風，所以叛軍的食糧只有消耗而絲毫無法補充。正當叛軍首領為糧食煩惱得不知如何是好時，軍團最外圍的民兵群起騷動。在他們已經足足餓了二、三天，頭昏眼花地連拿起武器都嫌重時，他們以為，等待許久的朝廷兵馬就該趁此際怒濤洶湧地衝殺上來。所以當看到那圍守的滴水不漏的陣形開始大規模的移動後，叛民們大多抱著背水一戰的必死決心準備上陣殺敵。何況現在叛民面對的是常勝之將皇四子蕭洹所統率的軍隊，正氣虛體弱的小小民兵怎可能勝過朝廷的精銳之師？因此，百姓們全鐵了心要作戰了！這場硬仗，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叛民全認為，朝廷不會放過自己的。然而，由軍陣出現的卻出乎他們意料的只是毫無武裝的運輸兵。他們將一車車印有『訢合三年』官印的米糧送至中線上，而井然有序地撤退。「這是怎麼回事？」「蕭洹在玩什麼把戲？」嘀嘀咕咕的討論開始瀰漫軍伍之中。而更驚奇的事發生了，坐鎮於朝廷軍中心的帥旗正緩緩向外移動而來。這詭異的變化讓眾民兵全噤住口，收緊氣，瞪著眼前聞所未聞的發展。跟隨著墨黑色的『蕭』字帥旗之後，出現的是一匹雪白高壯的駿馬，上頭騎坐著俊挺英武的男子，身著沉靜穩重的深色金鎧，威儀凜凜地隻身往前而來，男人器宇非凡，當真有如百勝的戰神再世，讓叛民全提心吊膽地嚥了口口水。「那真的是皇四子蕭洹？」「主帥到這兒來做什麼？」「他有什麼打算？」眾人的驚疑在一聲清朗大度的聲音中淹沒，那不是擁有親和力的語調，卻因為洋溢冷靜及智慧而有萬分的說服力。「這是朝廷配下的軍糧，你們不用擔心有詐。」男人單槍匹馬，毫不畏懼地來到叛軍羽箭能攻擊到的範圍內，沉穩地道：「你們都是皇朝羽翼之下所保護的子民，雖然今年意外的天災使大家受了苦，承受不住而反抗朝廷，但朝廷不會因此拋棄你們，陛下與我都不希望見到你們之間再度有人像難民般餓死，所以，把這些米糧拿回去吧！」他一說完，便策馬回陣，而在他扺達陣地後，官軍撤退了一圈，擺明了給民兵取糧。或許是饑餓得無法忍受，更或許是因為蕭洹堅定的語氣說服了民兵，他們急速上前取糧而走。而再來，官兵又團團圍上，再度封鎖了民兵軍陣出入。而天下萬民所關注的百鄄民變，原以為會殺得腥風血雨，兩敗俱傷的戰役，瞬時就成為歌頌四皇子仁德智慧的欽佩憧憬。這發展也將在洛荷賑災賑得焦頭爛額的蕭渙氣得直跳腳。 ------------------ 俗語說：「吃人嘴軟。」在飽食朝廷的軍糧後，民兵對於日後驅車前來的使節便沒有多加阻攔，甚至心中幾近是抱著友好的態度面對。百姓心中奇特地劃分了兩個區域，一是對仁愛寬宏的皇四子有服從及欽佩；一是對太子蕭渙有滿心的憤懣不快。因此，對蕭洹的勸降大伙兒沒有多少異議，何況是朝廷開出的招降條件如此誘人：免賦稅一年，且由駐軍協助，將民兵所用之兵器，回鍋鑄成農耕用的工具。民兵考慮了三天，終於願意投降。這段時間內有許多百姓已忍不住偷偷外逃，而官兵捉到這些逃出的叛民後，沒有絲毫為難地就釋放他們回至家園。這消息一走漏，更使民兵了無戰意。既然自不量力地與向來攻無不克的皇四子宣戰的後果唯有一死，反而投降後能得到更優渥的待遇，民兵自然是隨風倒的選擇了朝廷的招降。訢合四年正月，為期近三個月的民變在一片平和下落幕。 -------------------- 正式接受民兵投降的那日，蕭洹派人將叛軍兵士的家眷給接來，讓他們在廣場上等待，而一旁羅列的是訓練有素、威武抖擻的精銳騎兵。這懾人的景象震駭得眾百姓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他們之中自然也有人疑慮蕭洹會不會出爾反爾，在這官兵佔了絕大優勢的場合之中，動手屠殺叛民。但之所以大家仍有絲安心，是因著在帥旗之前高掛著一大片的朝廷公文，明明白白承諾招降的條件及絕不殃及無辜。在伸手接來民兵首領手中的降書時，校台之下是一片歡聲雷動，在叛軍中的百姓們激動地和自己睽違已久的家人擁抱，蕭洹看著這一幕，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奇特感受。這個，是他一手策劃出的戲局，這樣有上萬人馬的叛軍，是他苦心培養出，最重要的一群戲子。若非先前他命雲瑟暗中除去欲利用百姓推翻王朝的野心份子，他就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掌控一切，誘哄百姓投降；若非他安插埋伏了諸多人手至叛軍之中散佈謠言，那就不能如此徹底地左右人心，贏得勝利。這一段戲，在他精心設計之下成功落幕了。接下來，又將是另一部戲的開場。接下來是哪一部戲呢？是自己和蕭渙最後的鬥爭了吧！他眼神迷濛起來：弒兄奪嫡，我蕭洹終將成為天地不容，萬物髮指的罪人吧！那灼熱的罪障之火，終將吞噬了我的靈魂，將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而到了那個時候，我一生的愛與憎，渴求與眷戀，是不是能得到滿足？你能回答我麼？祇濂…… 耳畔的暄嘩益加大聲了。直至一聲又一聲的「四爺！」傳入他耳中，才拉回了蕭洹遠颺的神智，他回過視線望向身後的雲瑟以及朝廷派來的兵部尚書，他們全以緊張的神情盯住自己。「怎麼了？我的臉上多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麼？」他淡然地開口問。兩人只是憂心地注視著他，而後一同慎重向他行禮，兵部尚書垂下了臉，恭謹地道：「不，沒有什麼，四爺。」蕭洹瞥了兩人一眼，走到帥位上坐下，伸手一揮：「傳百鄄郡守。」而望著蕭洹俊挺的身影，雲瑟蹙起眉心，恍然明白一切！鳳祇濂之所以能在眾人眼前散發出妖異詭譎的光芒，正是因為他所做的一切，是毫不畏懼地燃燒著自己的精神及靈魂換來的。他釋放自己的生命追求所要的結果，所以在他身上，那股滅絕的意味鮮明地令人驚心。而方才，他似乎見到了，蕭洹，這個他生死至交、誓死效忠的四爺，他的身上竟也燃起那熊熊的毀滅之焰。那足以毀人自毀的火焰，終有一天，會將蕭洹吞噬得屍骨不剩吧！這一切，就是那隻滿懷仇恨的火鳳，在四爺身上烙下的詛咒麼？ --------------------- 「四爺要回來了。」聶矞平靜地向那背著自己的身影訴說。長冬將盡，大雪初溶。雪溶的日子總是格外寒冷溼滑，讓人難以忍受，因此閣中燃著好幾盆火爐來取暖，也將那個倚在欄畔遠望庭景的俊美青年炙得一片火紅。「這麼快？他打了勝仗？殺了叛民？」極富音樂性的聲調，十分難得地清澈乾淨，沒有些許心機及邪魅，鳳祇濂回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你說呢？」若有所思地反問，聶矞正反覆咀嚼思考雲瑟捎來的信件內文。「呵，」青年笑了，笑得靈巧而聰慧，每當他展露這樣的笑紋之時，就會讓人想起他果然曾是尊貴無比的皇族：「若是他當真愚蠢到手屠叛民，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好像也是個不錯的結局，但是我比較偏好借用蕭洹的手，顛倒他父親苦心取得的蕭氏天下，這樣更是大快人心。」十分難得地聶矞不再會為他這樣的發言而極度反感，他只是冷淡而嘲諷地道：「那麼，無論四爺如何做，都只是如了你陰險的心意罷了。」不置一詞，祇濂伸出手，接過由冰凍的松枝上流落的雪水，讓它在掌心游盪流轉，再由指間的隙縫流失而去，聶矞望著重覆著這樣的動作的青年，再度開口。「四爺回京後，他將大婚了。」他拋下萬分衝擊性的這句話。而祇濂，只是完全無法反應地怔住！閣外堆積的冰雪將天光映照至他俊秀的臉上，卻遮掩不住他蒼白的神色，那宛如剎那凍冽的精緻麗顏，是聶矞從未見過、青年最真心的表現。但卻只有在那一瞬間，電光火石之後，祇濂就恢復了他的安然自若，繼續著自己方才在盛接雪水的悠閒動作。「很好呀！我可得好好恭喜他了。」清朗的聲調含帶笑意地傳出。沒有接著說什麼，聶矞並不想戳破青年的偽裝，他只是了然一切。這隻倔傲的鳳凰強悍到不肯在任何人面前，垂下自己的頭去舔舐傷口，反而張牙舞爪地以舞動自己攻擊性的姿態來瞞天過海。或許就因如此，這隻表裡不一的火鳳才如此迷人，但，被迷惑的卻萬萬不該是四爺呀！雲瑟說得對，祇濂之所以無比燦爛，是因為他燃燒著自己的生命。那奪目的光彩，是不是焚盡一切的前兆？此刻，外頭的風勢又再增大了起來…… 「進屋去吧！」聶矞沉冷地道，依蕭洹吩咐地守護住那並不柔弱的青年。「他何時要回京？」青年難得依順著他起身步入室內。「約莫再三天之後，朝廷會有個盛大的儀式迎接四爺，並接受叛民的的悔意及降書。」「是麼？」祇濂再度輕輕地微笑：「看來太子之位已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了，就差個真正的契機，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收成一切，多麼可憐的蕭渙吶！」再下來，就是慘烈的兄弟對決了吧！那是什麼型式呢？會不會是在蕭氏的土地上，上演一場血淋淋的流血戰爭呢？祇濂垂下臉，豐盈的嘴角上勾出誘人的笑紋。他愉快的想：那麼，我苦候良久的那個復仇時刻，也已經不遠了…… ------------- 雖說在晉陽百鄄一帶，前陣子官兵與叛民對峙長達數月，但儀陽畢竟仍地處遙遠，沒受到什麼波及。百姓們今兒個，仍興致勃勃地談論著近些日子的大消息，就是受盡榮寵的皇四子蕭洹即將婚娶啦！在敉平叛軍的那次，官軍回京遶城遊行的軍容中，百姓就已見過蕭洹英挺俊雅的姿儀，那卓爾不群的風采令所有人大開眼界，也因此，才會讓尋常百姓對這次皇室擇妃如此有興趣。今兒個，整個皇城瀰漫著一股喜氣，人們見面後的話題除了談到穎王爺的婚娶之外再無其它。「能被穎王爺迎娶入門，該是多大的福氣啊！」茶棚下，酒樓裡，百姓行商的耳語閒談中就只有這個話題：「四爺要娶誰？有聽說他有什麼喜歡的女人麼？」「那還用說麼，一定是人稱儀陽第一美人，兵部尚書周道熙的千金周愫啦！也只有她能和四爺匹配，更何況周尚書可是四王爺的心腹大臣。」「周愫麼？雖然總被說是儀陽第一美人，但誰也沒見過她真正的長相啊，說不定全是胡謅的，搞不好生得一臉麻子！」「才不呢！城西綾坊的老闆娘就曾為她量身做過衣裳，據說啊，她的美不是來自凡間，是尚書夫人不停向觀音菩薩求到的呢……」「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樣穿鑿附會的神話讓眾人咋舌。「要說美，」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說：「聽說前朝的軒轅后那才是天人般的美麗呢，所以前朝的鳳帝放著三千佳麗，就唯獨寵她一個。」「軒轅后麼……？」 ------------------------ 蕭洹靜靜地喝著上好的冰釀藕粉，等待可能是自己未來丈人及妻子的到達。說來，也是他自己向蕭剡提出這一次婚娶的，表面的因素不外乎是自己已到了適婚之齡，男子漢先成家而後立業，實在不該再拖延。但其實更深的一層是，只有在這個時機，這次的大婚才會辦得異常隆重盛大！他平定叛亂，居功甚偉，但在朝廷上他卻毫無所求，訢合帝一直想好好獎賞他，所以他趁機請來了個指婚，想來這次的婚儀定是會超過一個親王該用的儀式。而這樣，就能完完全全地激怒到生性多疑的蕭渙！蕭洹暗自勾了下唇角，露出一點沒有笑意的紋路：連自己一生一次的婚姻，都為了成就那個奪權的目的而安排舉行，聽來實在有些悲哀；能物盡其用地連終身大事都拿來做成棋子，讓他都有點想自我嘲笑一下了。「四爺，周尚書及他的千金已經到了。」侍人屈著身秉告。輕輕應了聲，蕭洹起身往室外行去，在遠遠的廊上，他就見到周道熙精壯強健的身影，同時，也望見了那個跟在父親身後，一身淡粉織繡交錯甜白綾緞裝扮的長髮少女，少女或許是怕羞，就算到了穎王府也還用一頂白紗帽遮住容顏。那個少女，就將是他結伴一生的髮妻吧。對於將成為自己王妃的女孩，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說得狠心些，他要的是這個時機以及女孩的身份，妻子的容顏妍是媸並不會左右他的決定，畢竟他已見過太多外表美勝天仙，心地卻比蛇蠍還要惡毒的麗人！「四爺吉祥。」周尚書以及他那還害羞地垂著頭的女兒齊齊向蕭洹下跪行禮。「周相您與我客氣什麼。」蕭洹微笑著扶起了面前那曾一起在馬上打天下的夥伴：「看您健步如飛，我心裡甚是寬慰，朝廷還需要您再貢獻時間與心力。」「四爺這麼說就見外了，為了您，微臣還是那一句老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著，周道熙已笑瞇了他的星目：「小女早在從前就不停聽我嘮叨四爺的風采，聽到現在，讓她對所有男人挑三撿四、眼高於頂，就連身為她親爹的我恐怕都比不上四爺在她心中的好呢！來，愫兒，快些過來見見妳心裡的大英雄吧！」說著，他伸手拉來了身後的女兒，然後才見到周愫揚起了自己雪白的藕腕，摘下了遮顏的紗帽。一瞬間，所有跟在蕭洹身後的侍人，全都不自主地吸了一口氣，眼睛連眨也不敢再眨上一下。姣美若白蓮的雪頰，就像盪漾在萬點波光的清湖中，而那兩輪比墨還要烏黑的美麗瞳子更是活靈活現地聚集了山精水靈似地，勾去了人們的心神。挺直的圓潤鼻頭可憐可愛；嬌紅的菱形小嘴讓人直想一親芳澤，這樣的絕世美人，別說是在皇宮大內裡了，恐怕連整個天下翻過來也找不到第二個。「民女周愫，見過四爺，四爺吉祥。」聲音有如水晶碰撞似地，酥麻了所有聽到她嗓音的耳朵，言畢女孩子盈盈地再度對蕭洹下拜。「周相好福氣，養了這麼一個仙女似的人兒。我要能有這樣一個寶貝千金，恐怕不到最後關頭，絕對捨不得讓她出閣。」蕭洹讚嘆著，而親手扶起了周愫，女孩在他的面前紅了美麗的雙頰，怕羞地不敢抬頭看上一眼。「只怕侯門一入深似海，倒是委屈周相的千金了。」「若是嫁予四爺為妻還叫做委屈的話，那臣可不真知要怎樣才能稱做好姻緣了。」周道熙真心地嘆息著。「恕我冒味，令嬡心裡可有所屬之人了？」像是對周道熙問話，但蕭洹的目光卻直接正視著少女。而這次，周愫自己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蕭洹伸了手來，親自扶起女孩兒低垂的臉龐，讓她與他能完全的四目相對，只見女孩美麗的黑瞳晶亮地望住了男人，在那般純真美麗的視線中，倒映男人眼底的一片深濃難測。「皇家大內，繁華卻又孤寂，一旦踏入就沒有回頭之路，往往時勢弄人、身不由己。」男人那足以震懾天下的眼眸此刻也定住了女孩，就像能鎖住她靈魂一般強悍有力。「愫兒，妳回去好好想清楚了，我蕭洹在這裡向令尊提親，並等待妳的答案，無論結果是同意或拒絕，都絕不會傷到我與令尊的情誼。」 ========================= 唉唉~~~~~可憐的小妹妹就這樣被腹黑的大野狼騙過去了...... 蕭大少，省省你那黑暗深沉的荷爾蒙吧！！>"< 我想還是必須寫出現實的一面啦~~~ 畢竟蕭大少總不可能在這個階段把自己的事昭告天下，所以囉，妻子兒女都是會出現的，雖然沒那麼唯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況且，也讓女王好好想想~~~不要老把人家一顆閃亮的黃金當大便踩~~~~ -- 我一直以為能有很長的時間和你在一起所以有好多話我都把它留著，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你後來我終於知道那些沒能告訴你的話就是我痛苦傷心的原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146.138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3 00:21)

推 saraclaire:剛看完"此情可待"不知道為啥看到這好感慨...(嘆) 10/03 00:33

耶？怎麼會突然提到那篇，雖然的確這算是此情的二部曲(?)......

推 dfish12:同樓上之前我看著看著就想到了此情若九華知道鳳朝的滅亡 10/03 00:53

→ dfish12:不知道會多感嘆...(回主題)希望這小姑娘家別被祈濂砍了XDD 10/03 00:55

唔~~~好像會有點枉然的感覺，不過世上沒有不滅的朝代嘛... 蕭家吃掉鳳朝，好像也有點宿命的因果，九華你就想想自己前後欠了多大的人情吧！話說兩位一提，我突然想到一個bug~~~糟糕了....

推 saiyumu:唉～女配這注定的苦命啊.....OTZ 10/03 00:56

唉唉~~~~很苦命啊！所以蕭大少還先隱約暗示了一下，只是周小妹恐怕是霧殺殺吧...

推 zephyrblack:連祇濂也沒想到大婚是棋局的一步吧…愣住的反應好可憐 10/03 01:43

恩恩~~就是這種單純的反應迅速增加的趨勢，才會讓某個人ooxx#@#!!%%*

推 abiavenni:到底這篇是虐小攻還小受??@@? 看完出現了這個疑惑.... 10/03 03:18

噗~~~通常我是虐攻的啦~~~畢竟小受是要拿來在手上疼的~~~~~

推 newper:給樓上,這是虐讀者啊!!(若是BE,那我就不要看下去啦(〒﹏〒) 10/03 10:24

哈哈~~~如果有虐到讀者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不會再是BE了，因為轉世的戀人，此情那裡一對就夠了.......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3 10:44)

推 laimeter:呼呼~看到作者的回應我就知道聶矞慘了四爺大概樂了XDD 10/03 12:28

噗噗~~~樂了樂了~~~大家都樂了！！>//////<

→ dfish12:真的...此情那一對就夠了...再來一對讀者會被虐到瘋吧..." 10/03 13:27

ㄟ？我記得某人不是最喜歡悲劇嗎？我還怕HE會被某人嫌棄呢！

推 charmshah:周妹妹如果很聰明.蕭洹大概日子就快樂了.搖~~ 10/03 15:50

是說左擁右抱，妻妾成群嗎？

推 umi520:作者一口氣貼好多喔～～捏捏肩～搥搥背 10/03 16:31

UMI大人也是辛苦啦~~~貼了那麼大篇，我也給您滿滿的感想唷~~ 戰場篇我要戰場篇！！！

推 st31822:作者加油~原來作者之前有寫過此情可待呀!!~~找找去~!! 10/03 20:42

此情不是用這個ID寫的，請到NINAAN下面找不過這一篇是悲文哦，雷悲文的人請小心服用！如果服用完能給我小小的感想的話，我會非常有動力的！！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4 00:48)

推 aftiel:嚇~我以為之前刪文時連精華區裡的都刪了,原來還在耶^^ 10/05 01:53

→ aftiel:改天再去重看一遍前面結局不想再悲一次>"< 10/05 0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