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焚城-14

[bly1111 (紙醉金迷)]

晉陽關大營，鎮陽元帥雲瑟親自帶了百名侍衛，來到三里之外，在空無一人的荒野黃沙

中列隊迎接朝廷的欽差大使。百鄄的民變傳出後震動天下，朝廷無比慎重緊張，派遣多

謀善戰、軍功赫赫的穎王蕭洹統掌軍印，前往晉陽引兵鎮壓。


敉平民變是件吃力且非常不討好的工作，民變的主角就只是一群激憤的百姓罷了，若將

這些尋常百姓當成敵兵攻堅屠殺，恐怕事後會被指責到千瘡百孔、難以謝罪脫身，但若

不放手將叛民掃蕩，難道要領著朝廷的兵馬去挨打嗎？如此兩難的決定讓朝堂上所有武

官退縮畏懼，無人敢放肆討論，接下這個重責大任。


然而不用他們失態地開始互相推托，就在蕭洹向君王報告軍情之時，他就主動請纓，願

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前去晉陽與雲瑟會師，齊赴百鄄平亂。


朝廷中不知有多少武將因此而大大鬆了口氣。


雲瑟手執鑲金的望遠鏡，苦候良久，在見到遠方一行百人隊伍正捲起漫天沙塵而來時，

冷毅漂亮的嘴角上泛出難得的笑容。


而在能以肉眼見到來人之後，他終於按耐不住先策馬往前迎去。


「好久不見了，四爺！」雲瑟緊握住來人的右臂，微笑地道。


「真的是許久不見了，」蕭洹的睿智的眼中閃著光芒：「你仍是這副模樣。」


「臣倒覺得四爺您變了很多。」他倆並駕而騎，兩隊隨從前後保衛著。


「呵，是嗎？你倒說說，我是哪兒不一樣了？」蕭洹側首睨了他一眼，笑容中有太多只

有他二人間才懂的含意。


「您現在這樣才真正像個皇家子弟。」雲瑟的話很是令人玩味。


聞言，蕭洹難以自禁地笑了出來。是的，他曾經過份地渺視這世上眾人追求的一切，曾

經置身事外地旁觀世人你爭我奪，然而此時此刻，他也毫無退路地一腳踩入這泥濘的俗

事裡，焦頭爛額，難以脫身。


「所謂『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這一來不正稱了你和炎旭的意？我知道你們一直

看不得我一個人自在逍遙。」瞥了身旁的摰友一眼，蕭洹話說得非常尖酸刻薄。


男人帶著一點陰美的五官略一深思的沉吟，才緩緩地道：「是如了我們的意，也怕是不

合我們的意，如果您真的單純只為了那個該死的青年的話。」雲瑟微微皺起了眉：「您

這次居然沒讓聶矞隨身，有什麼事會比得上您的安危更重要？」


「你們總當我是隻嬌貴的珍禽，必須不分日夜地守衛著，可別忘了我究竟還算是聶矞的

師兄，武技可不比他遜色。」蕭洹失笑地微微搖頭：「與你一同上戰場，我何懼之有？

我只擔心後方趁隙出了什麼亂子，現在也只有聶矞鎮得住他。」


聽者只是略含深意地朝蕭洹一瞥。「這麼說來，他果真還有能力興風作浪？這麼一個可

怕的傢伙，若有機會，我也真想再見他一見。」看看他是否如聶矞所言，已經長成一顆

深沉的毒瘤。


蕭洹微一笑，明白他的夥伴中清一色反對自己將前朝太子留在身側，他們的心思早已被

揣摩地一清二楚，他知道在必要時刻，他們一定會動手解決這個隱憂。


因為在祇濂身上，那股殺戮的氣味太鮮明銳利。


「叛軍的情勢如何？」他將話題一轉。


「就如四爺您指示的，我好好地在『養』他們。」雲瑟殘忍地一笑：「切了他的四肢，

廢了他的腦袋，稍有見識野心的傢伙全被我暗中剃了草，連根都沒留下。剩下的，僅只

是烏合之眾。」


「很好，事情交給你，我從未不放心過。」滿意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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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密函中所指示的，就是要雲瑟好好養起這堆叛民。雲瑟裝模作樣地失誤許多地方，

以流出些軍火給叛軍；又謹慎地封鎖包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民變迅速漲大。但叛

軍中多少也有包藏巨大野心的傢伙，那些人，為了一勞永逸，也為了更容易掌控叛民，

他派人暗中解決掉了。這一切，全明白地指示在那封密函中，緩緩地，一步步將鋪好的

線索接續起來，瞬間引爆。


雲瑟只是又望向了他的四爺一眼。


真的是風塵自染人麼？四爺，您是為了那個青年，才主動站上奪君之路吧！之前，從容

自在的您，眼光胸襟何時拘束在這小小的天下之中，您只是看透了一切，睥睨著世人你

爭我奪、血流成河。但是，自從舉兵踏入那罪惡的腐敗之都藍臺後，您就變了，整整變

了一個人。


為什麼現在，我在您身上嗅到了股和那前朝太子一般強烈的毀滅之氣？


在乾陽殿初見彷彿在揮灑血花的祇濂時，就連百戰沙場的雲瑟也是整個人都被震懾住了！


那個青年與死亡靠得那麼近，卻極不相襯地散發巨大的生命能量，他鬥志高亢地宛若一

團火，燃燒出炫爛的光彩。那奪目的霓光，緊緊抓住旁人的視線，帶著火熔的熱度，幾

乎讓眼睛無法承受。當下，『此人斷不能留！』的想法浮現在他心底，相信一旁的三人

也是如此決定。但卻在他們行動之先，蕭洹已立場不明地往前挑戰那惑人的青年。


就在那時起，絕世自高的四爺一步踏入風塵之中。


恐怕，也再不會有踏出來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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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闖入影園這華麗孤獨的牢籠中。


被突兀的聲音打斷思緒，祇濂睜開眼，那幽深的黑瞳中倒映出一個嬌嫩可愛的稚齡孩童。

微微瞇起視線，面前這孩子彷彿源自某人的俊美五官令他心口莫名地揚起極度厭惡，卻

很不調和地讓他在臉上勾勒出一抹魅人的笑。他用著一種明明帶著笑意卻又不懷好意的

視線注視著孩子，開口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自從那個纏綿狂亂的夜晚後，像是完全不打算拘束他一般，蕭洹撤去所有守備影園的武

衛，只留下本應隨時護衛於自己身側的聶矞一個人跟隨在祇濂左右。影園終於不再隱蔽

深鎖，但就算如此，也還沒有任何不識相的侍人膽敢隨便踏入這個曾專屬於主子的禁地。


然而，這樣不成文的規矩，畢竟不適用於懵懂無知孩子身上。


「我叫蕭煜。我從未看過你，你是爹爹的什麼人？」害怕面前人身上詭譎的氣息，卻又

倔強地不肯逃離，小孩戒懼地站在原地。


「呵，」祇濂步出了涼亭，俯視著逞強站在原地的孩子微笑：「你怕我？」


孩子緊緊瞪住他，短時間內下了定論：「你不是好人，為什麼能待在這裡？」


像是聽見了一個最有趣的笑話，放肆的笑頓時傳了出來，清朗美麗的聲紋還沒結束，祇

濂就伸出手抓住蕭煜的臂膀，手勁兇猛到像要烙下一個印般。「乖孩子，你才多大年紀，

怎麼知道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若我說蕭洹是這天底下最窮凶惡極的人，你相信嗎？」


蕭煜聞言立刻瞪大了明亮的眸子，大聲喊道：「你不准這樣說我爹爹！」


「你爹爹？那麼，你知不知道你最敬愛的爹做過什麼事？」只見蕭煜搖了搖頭，祇濂嘴

角的笑意緩緩凍結，噙著一股濃烈至極的殺意：「他，逼死了我的父母，連累我兄弟姐

妹二十三人自盡，你說，這份血債，我要如何討回來？」


被祇濂全身散發的憎恨驚駭，蕭煜忍住全身的的顫抖，害怕開口：「你要殺我爹？」


而祇濂，只是注視著臉色慘白的孩子，冷酷地笑了。


此刻，外頭不遠處傳來陣陣女人的呼喚：「煜兒，煜兒，你跑到哪兒去了？」


小孩的嘴唇動了動，輕輕喚了聲：「娘……」


這令祇濂挑起了眉，「你的娘？那她是蕭洹的女人囉？嘿！」他不懷好意地笑起，一把

抓住了蕭煜，往亭內行去。這舉動令小孩子驚慌地尖叫起來。


「煜兒？」急切地腳步聲立即往此地奔來，像是先遲疑了一下，而後，一群粉香浮動的

女人終於踏入了影園。


而祇濂只是抓著顫抖不已的蕭煜，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自顧自地用高雅的姿態，沏起

茗茶。


侍女們見著亭中的人，難掩訝異深抽口氣，那是一名多俊美的青年，體態風流頎拔，挺

直精巧的鼻樑，堅毅完美的誘人唇型，白皙的肌膚高貴凜然，烏黑如墨的細髮光亮無比，

華麗的容貌就像謫凡的仙人，叫人多看一眼都感到敬畏奢侈。


然而在這個貌若天人的青年身旁，卻禁錮著瑟縮發抖，臉色慘白的蕭煜。


雖然蕭煜才剛滿六歲，但資質特出，伶俐聰慧，就連他的皇祖父都對他異常疼愛，不時

召他入宮相聚，還滿口誇讚蕭煜實有乃父之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此時此刻，看著蕭

煜的反應，所有侍女都茫然地想：這個孩子並非如此怯懦的性格，是被怎般驚駭才有如

此不尋常的表現？


「你是什麼人？快將煜兒還來，他不是你該招惹的人。」開口的女人容貌豔絕，氣質非

凡，由她華美的衣裳與高貴的口氣看來，在府內地位應是不凡。


「他是妳的孩子，管教得不好，反倒向我要起人來？」祇濂仍從容地飲茶，抬眼看向她，

微一笑：「何不自己來帶了這孩子走？」他眼中有太多勾人的挑釁。


華敬彤，蕭洹唯一的側妃，她秀美的柳眉微蹙，注視著眼前俊美無雙的青年。就算她知

道會待在這個影園裡的人，就是讓蕭洹極為重視寵愛的對象，她也不卑不亢、一視同仁。

依青年的話，她緩緩走上前，欲抱走蕭煜，就在她的手握住孩子冰冷的小手後，壓抑許

久的蕭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異常的反應令她大怒，杏眼含怒地望向若無其事的青年，

斥責：「你對煜兒做了什麼？」


慢條斯理地，祇濂抬眼看她：「這孩子膽小，見了我便嚇著了。」一手支頤，悠然自得

地像在看一場好戲：「我也沒料到，蕭洹的孩子竟如此膽怯，倒也令我大開眼界。」


「你敢直呼四爺名諱？」華敬彤低叱。


「呵呵，」祇濂放恣地笑，清脆優美的聲在所有人耳中迴盪，只見他優雅地起身，那張

無比蠱惑的容顏上漾出一抹邪氣陰柔：「我敢做的事可多了，夫人。」他抓起手邊果盤

中的一只香蕉，剝開皮，而煽情地伸舌舔吮，再啟唇一口含下。


這強烈的暗示，淫穢地令在場所有女侍倒抽了口氣，羞恥地捂住了臉。


而華敬彤只是僵著一張俏臉，盯著眼前那張魅人的臉孔，青年一口又一口，曖昧而優雅

地品嘗完他口中的香甜，彷彿又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俊豔的臉含著那麼挑釁的神色，回

視著女人的視線。


美麗高貴的女人毫無表情地與祇濂對視了會，才低下頭去注視自己還啜泣著的孩子，而

後瞬間，臉上化出了讓人心醉的慈愛與柔和。她屈下身去，擁住哭得委屈的蕭煜，纖美

的柔荑安撫地拍著孩子的背，細語了些什麼，這才抬起頭來，緩緩開口說話，那是屬於

一個母親的堅強：


「我沒資格插手你與四爺間的愛恨恩怨，但你無需這樣恫嚇一個天真無辜的孩子。今天

沒看好煜兒，讓他進入影園是我的錯，日後我不會讓他或任何我屋裡的人再踏入影園，

驚擾到公子你一分一毫。」女人低柔平靜地說完，彎身抱起了不願再看向祇濂的孩子，

領著隨身的女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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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陰沉地看著充滿馨香的女人們迅速離開影園，祇濂竟然開始痛恨撤去守衛的蕭洹。

而一回身，當他見到那個行跡難測的聶矞居然無聲無息出現在亭畔，正用深遂費解的眼

光注視著他，這更讓祇濂滿肚子火大。


「戲看夠了沒？總是藏匿起來看別人的笑話很有趣嗎？」瞪著聶矞，對這個男人，祇濂

說話不會再像對女人孩子一樣客氣。


聶矞倒是彎起唇角笑了，這個向來剛直不阿的男人，笑起來竟格外地清朗瀟灑：「你也

知道自己的嫉妒遷怒像是個難看的笑話了？」


「嫉妒？哼！」不屑地叱了聲，就像是在聽著什麼最荒謬的事般：「是啊，我多嫉妒蕭

洹，擁有這麼美麗的女人，還為他生了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像他這樣泯滅天良的禽獸，

竟然還膽敢披上正常的外皮來掩飾惡行。」


「華夫人從四爺成年之後，就一直跟隨服侍，她的確貌美善良，氣質見識都不同於一般

閨閣女子，因此四爺從來就只有她一個側室，還未納過任何侍妾。」聶矞今天對祇濂說

的話，恐怕比過去二年加起來還要多：「若是那一天，四爺沒到那個酒樓去，恐怕這一

輩子，他就會與華夫人自在逍遙地相伴一生了。」


「哈！這句話我要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我這一生一世，都會後悔那天無知地在那裡強

出鋒頭！」祇濂尖銳地諷刺。


雙手抱胸地望著他，聶矞眼中有著深沉的思慮：「四爺的目光洞徹寬遠，從來沒有被世

俗的虛名浮華拘束過，多少人冀望以珍寶美女來拉攏他，四爺也不為所動。我跟隨他已

經十年，還從未見他如此執著，竟然會為了你，」說到這裡，聶矞向來漠無表情的臉露

出一點非常微妙的變動：「會為了你，放棄他追求多年，即將實現的理想。」


「把那個禽獸想得如此高潔，我看你的眼光也昏庸難救了。或許他抓了我，就只是當作

一個奪權的藉口，讓你們以為他身不由己，為他的犧牲而感動，叫你們這些傻人對他益

發愚忠愛戴，好使他的帝王之路走得更加順遂。」說著，祇濂微笑著點點頭：「的確很

像是那個詭計多端的禽獸會想出來的手段。


「聶矞，你知道江山在手是怎樣的感覺嗎？呼風喚雨，唯我獨尊，不要說財富美人了，

天下間一切的生命都在你的掌握中，你要他今夜死，他不會活著看到明天的朝陽。如此

誘人的權勢力量，倘若就離你一步之遙，你怎麼可能不急切地往前去緊握住它？」


說著，像是回想過去的榮華般，祇濂那美麗的眼中幻出奪目的光彩，那麼譎豔的閃耀，

就連聶矞都為之怔愣，一瞬間難以反應過來。


「君臨天下，登峰造極，」青年華美的聲線就像誘人沉淪的咒語般蠱惑，又像是自語般

地低喃：「大權在握，美人在懷……美人啊，原來他有一個這麼傾城的儷人近在身邊，

那又何必……」輕嘆的言語到最後，幾近化成不可分辨的呢噥。


聶矞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正緩緩垂下視線不語的青年，他發現自己還從未與祇濂如此平

靜地相處過。而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很多之前從未見過的東西。


「你擔憂他的目光執著在我身上，我倒是很想知道，我這個無權無勢，惡劣囂張的前朝

太子，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住他那奇才絕智的視線。」說著，祇濂支著頭，睨著聶

矞，嘴邊泛出了足以讓見者為之瘋狂的絕豔笑紋：「如果我能早點知道，我一定會讓自

己更平凡畏縮些，就不用像現在這般，陷入這個脫不了身的漩渦中，隨波逐流，載浮載

沉……」


說著，祇濂再也不願開口地閉上了嘴，別過身去繼續沏茶品茗，好像把身邊的聶矞當作

空氣般視而不見。但就算如此，聶矞也發現自己從這一刻起，不再像從前一般對青年厭

惡至極，避而遠之。


過去，他一直以為，宛若死神化身的祇濂，身上心頭所擁有的情感就只有仇恨。那仇恨

深刻地化成了個漩渦，詭譎洶湧地彷彿要將人吞噬殆盡，而他所欽佩效忠的四爺正毫不

猶豫地往那毀滅的路跳下，因此他竭盡所能地要將這後患無窮的毒瘤剜去。


但現在，他卻發覺，或許在青年心裡頭一直翻騰波動的，不只是那麼單純膚淺的恨意而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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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裡，女性的角色總是不多，不過只要能出場的，都是天仙美人~~~

這真是我的怪癖！

不過通常不希望女性會變成主角們情敵的感覺，希望這個原則能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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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能有很長的時間和你在一起
  所以有好多話我都把它留著，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你

    後來我終於知道
      那些沒能告訴你的話
        就是我痛苦傷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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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146.138
推 datalink:頭推~~
推 verves:剛看完13，馬上看到14，真好>口<b
推 saiyumu:推~~
推 ukiru:喔喔 女王的心防鬆動了耶 會忌妒真好>w<b
呵呵~~不過嘴巴還是很硬啊~~~
推 silvernight:推~~
推 saraclaire:女王女王~~~
那個個性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推 anzi:每天都能看到這篇...我太感動了>v<
推 abiavenni:推~推~ 作者加油~~>/////<
→ abiavenni:話說我很好奇聶矞會不會也喜歡上女王殿下耶~~~+  +
耶？a親有當編劇的天份哦！兄弟妻~~~倒底是不可戲還是儘管戲呢？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1 17:53)
推 st31822:好看~大推~加油加油..想看兩人纏綿悱惻的愛情>"<
恩恩~~~我也想看~~~~可是這兩個人很難寫出來啊啊啊~~~
推 wonR:嗚喔 太子吃香蕉 吃的我心臟無力(差點中風)
噗哈~~~~~他是吃了香蕉，不過仔細想想~~~這只是虛張聲勢，他根本還沒『吃』過啊！
推 dfish12:看到後面我更覺得聶矞是苦戀女王十年XDD (起初覺得是召泱)
呵呵~~~畢竟是女王嘛~~還是一個整天在散發荷爾蒙的女王.....
推 aftiel:每天一篇耶 >/////<
唔！大危機！！存稿快見底了！！！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23.194.146.138      (10/02 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