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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修改完畢,增添許多設定,會讓故事結構更完整一點。 這一篇關鍵字就是:,但沒有生子情節。 篇幅內有限制級描寫,不適應者請慎入~~ 文長,要記得適時活動眼睛唷! ========== 啟動星舟勢在必行,當暮星的光芒閃耀銀河之際…… ========== 「若是一個吻,該給您多少代價?」 青年沉靜地站在御書房內,就算周遭裝飾無數珍貴古物與各臣屬星系貢上的稀有寶石, 也掩蓋不了青年自身的光華。那個高貴修長的身影,只是回頭送來輕輕一眼,就讓他從 心底燒起一陣炙焰。 「征服一個星球,一次完全的勝利。」青年開口,悅耳的聲音好似某種古老咒語,撩人 心弦。 「那麼,一個夜晚的纏綿呢?」 青年笑了,足以讓周遭鮮豔的花朵都垂下頭去。 「伊蘭堤斯元帥,你知道今夜,在人類還處在地球紀元時,是什麼日子呢?」 地球紀元,一個古老的傳說,像有無數的文明知識與科技,卻又像個空有外表的泡沫。 一切有關地球的談論都是禁忌,是唯有統御這個銀河的尊貴赫拉皇嗣一系,才能夠觸碰 的過去。 擁有帝國軍裡最大軍權,戰功彪炳的伊蘭堤斯元帥──或被他眾多的情人們暱稱為伊 斯──恭敬地垂下頭,聲音沉如最深的海水,聽不見一點波瀾。「微臣不知,請殿下 教誨。」 「在地球紀元,這是神子降生的夜晚,被允許能讓所有人類許下心願,就算願望荒謬 無比。」青年把玩手上帶有金鍊的懷錶,動作很是優雅:「你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傳說 的星球上?」 「成功須要代價,勝利也須要犧牲,微臣只是想知道,臣的願望在殿下心裡,價值多 少?」 青年那雙漆黑無比,卻又閃爍銀光的眸子注視著他,明明是毫無表情的眼神,也似含 有輕暖的笑意。而後,青年打開手上的懷錶,其中發出光芒,在青年手掌上投射出一 個立體銀河星圖。 「卡瓦希爾星系。」青年說著,在立體投射圖上即刻有一小圓發出光芒,再被放大顯 示。「陛下需要這星系裡豐盛的礦藏,你去征服它,讓星系裡的生物成為帝國的子民, 讓其中的礦石成為帝國的寶藏。」 聞言,伊蘭堤斯垂下他灼熱的視線,單膝落地,行使最忠誠的禮儀,在這整個銀河裡, 能令他甘願屈膝的,也唯有面前的皇嗣,他跪著,對面前的青年發出真摯的誓言。「微 臣領命,必定為殿下征服卡瓦希爾。」 青年閤上手掌,關起懷錶與星圖,翻過手,在伊蘭堤斯額前露出優美的手背。單膝跪 地的元帥以右手執起那只恩賜的手,讓自己的唇靠近,恭謹而壓抑地在上頭烙上一吻。 然後,在伊蘭堤斯的掌心裡,就拿到青年轉遞而來的金鍊懷錶。 「在你凱旋那日,拿著這個懷錶,來向我請示問題的答案。」這聲音像是雲裡降下的 聖諭,卻又像是惡魔的呢喃。 語畢,青年轉過身,就此離去。 伊蘭堤斯抬起他那火亮的濃紫色眼眸,深沉地注視著那個背影,始終保持跪姿,而後 緩慢地道:「我永遠效忠於您,皇嗣殿下。」 聽聞如此言論,青年停在已被侍人開啟的御書房門口,略側過頭,只留下一點意味不 明的輕笑。 ============ 俊美的青年站在窗邊,靜靜看著那些遙遠的恆星們,正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閃耀各自 獨特的光輝。他不由得想到,日後,當已傳回勝利訊息的遠征軍凱旋抵達首都星赫拉, 停止空間跳躍,開啟亞光速飛行,逐漸減低速度以便維修補給時,那壯盛的軍容,也 將成為裝飾赫拉夜空的無數星光。 他記得上次與那個男人見面,已經是一年之前的事。 那個夜晚,是地球紀元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聖誕。在名為平安的夜晚內,他卻對那個 男人下了一個最不平安的命令。卡瓦希爾,距帝國中心,首都星赫拉五千五百光年, 比帝國邊境還遠上五百光年的未知星系。 那裡有無數未知文明,未知生物,與那顆遠征的,未知的心。 傻瓜才會相信那個男人的那句:『我永遠效忠於您。』 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身體裡這古老的血統與能力。赫拉皇嗣一族,這帝國裡唯一的 真神信仰,美麗、強大,擁有無垠的知識與奇幻的力量,只要聽聞皇嗣尊名就足以令 人忠誠景仰,若能親見容姿,更讓人願為之赴湯蹈火。他們就是這帝國裡唯一被崇敬 的真神,帶領銀河的進步與繁盛。那個男人的忠誠,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就算是真, 那也是對帝國尊貴的赫拉皇嗣之血而已。 「在平安夜裡降生的神子嗎?聽起來真是不錯……」倚在窗邊的青年唇角微微彎起笑 意,繼續凝視著天上燦爛的星光,中庭裡夜晚的噴水池,變幻著優雅的巨大水舞,時 時刻刻執行它的任務,守護著這帝國裡最貴重的古老城堡。 「所以,一年的時間,足夠您想出答案了嗎?我敬愛的皇嗣殿下。」驀然,低沉悅耳 的聲線由身後傳來,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男人,正解下他掩飾姿容的黑色斗蓬,恭敬 地對回過頭來的青年屈膝致禮。 「身為遠征艦隊最高指揮,不但放下自己凱旋的軍隊,還深夜潛入皇宮,伊蘭堤斯, 你是過度自信,還是衝動無腦?」言語上譴責著,青年卻沒有半點被嚇到的神色。 「沒有任何人類,在面對您時還能保持理智,就算微臣此刻衝動無腦,也無可厚非。」 男人卻以著最恭謹的姿態,與優雅的語調,發出露骨的言語:「依您之言,微臣已經 為您,征服了一整個星系。」 青年輕輕地一笑:「艦隊都還沒抵達,司令官就在討賞了?」說著,青年像是略微彎 下腰來,伸出那雙綴著珍貴寶玉的手,抬起男人堅毅的下顎。青年注視著男人那雙極 度濃豔的深紫瞳眸,柔軟的手指挑釁又溫暖地撫過男人還略顯冰冷的下唇,為它帶上 一點甜蜜的暖意。 然後恩賜般地,在男人漂亮端整的唇上,落下一吻。 僅是淺淺接觸不到幾秒的時間,青年就接斷兩人的連結,他看著那依舊單膝跪地的男 人仍閤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無比俊美的五官明明洋溢著一種禁慾的氣息,卻是帝國軍 中最花名在外的風流元帥。 「您不會知道,我渴求這個親吻,渴求了多久;」男人緩緩睜開了眼,濃紫的魔魅眼 睛深沉而狂悍:「您也不會知道,我為了這一夜,付出多少代價與努力。我最尊貴的 皇嗣之子啊……」 青年那雙僅是簡單閤著,也一如帶笑的美麗嘴唇,彎出動人的弧度。他伸手到男人的 胸前,拾起那只熟悉的金鍊懷錶,緩慢地道:「過來,我來告訴你,為了這個無理的 願望,你將失去的東西……」 男人微微閤上眼,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出一點陰影,讓他說話的神情,看來無比地虔 誠真心:「就算失去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青年聽著,只是微微側了頭,若有似無地揚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 青年褪去自己最後一件外衣,留下一層潔白的真絲內袍,坐在寬敞寢室內的柔軟大床 上,看著還站在一邊、沒有動作的高大男人,略微抬起下顎,帶著不自知地挑弄意味: 「你……不來嗎?」 「雖然您說,今夜曾是一個允許任何願望實現的夜。」男人緩慢地接近,那一身明顯 由戰場退下的挺拔軍服還未曾褪下,在寬實胸口別有無數象徵功勳的金質徽章,燦爛 無雙。青年看著那精美的光芒,不禁伸手把玩著。「微臣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天,能 夠來得這麼快……」 「神子降生人世,是地球紀元認為的奇蹟。」青年清脆地笑了,伸手幫男人脫去那帝 國元帥軍服,露出其下結實強健,卻佈有無數傷痕的身體。男人並非生來就享有特權 的望族,他享譽銀河的戰功,每分每毫,都是出於己身的努力與血汗,比起元帥服外 的金質勳章,這燒烙在皮膚上的傷疤更顯光榮。青年尊貴柔軟的手指撫過那一道道殘 疤,而後,在男人略顯吃驚地注視下,輕軟吻上。「所以,我准許你在這個夜裡,擁 有我。」 男人伸出手,無比愛憐地撫過青年烏黑的髮,落下輕吻。「您在告訴我,今夜也同樣 算是奇蹟嗎?」 「伊蘭堤斯,你之前問過我,這樣一個夜晚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我現在告訴你,」青 年抬起那比銀河裡最閃耀的恆星還奪目的臉龐,吟唱咒語般低喃:「我要你一生一世, 對赫拉皇嗣不貮的忠誠。」 回應他的,先是一個炙烈無比的吻,男人吮咬他的嘴唇,搶奪他的呼吸與津液,糾纏 他濡溼的舌尖,至死方休般。 「我的殿下,我的忠誠已全數獻給您,您是獨一無二的,我的唯一……」 ========== 赫拉皇嗣統治直徑達一萬光年的巨大文明帝國已超過千年,但赫拉一族的歷史,卻比 這個強盛的帝國更為久遠,難以追溯查尋。有人猜測赫拉皇嗣在地球紀元那場毀滅性 的核戰時就已存在,並長期影響整個銀河科技進步。皇嗣雖然為數不多,卻能力卓絕, 無比神祕而從未斷嗣,據說這超越銀河所有物種的優異,就源於其獨特的遺傳基因與 繁衍方式,恐怕已遠遠超出世上所有的知識與認知。只是沒人膽敢去探究,也無人有 能力去窺見猜測。 那最為聖潔,也最為淫蕩,叫人心醉神迷,不能自拔。 「好香……」男人吻著青年那渾圓的肩頭,以那灼熱低啞的嗓音說著:「您的身上,怎 麼會有這麼撩人的香氣?」 奧菲洛特.赫拉微微笑了,轉過身來,伸手攀上男人健壯的肩頭,在那堅毅的下巴留下 細碎的吻:「伊斯,你知道在地球紀元,『赫拉』這個名字,代表什麼意思?」 男人陷入沉默,而後,瘋狂吮吻那張格外嫣紅的雙唇,直到它們熟成般發出誘人的光澤 與香氣,他還戀戀不捨地品嘗其中的香美蜜汁。 「你知道,對不對?」那正被溫柔摩挲唇瓣露出一點嘲諷的笑容。「你其實,什麼都知 道了,不是嗎?」 「我說過了,我只要你,你是獨一無二的。」男人仍然那麼依戀地吻著他,嗓音溫柔地 像能將人迷醉。「我只想知道怎樣會讓你開心,你的過去我不在乎。或許有一天,你會 親自告訴我。我知道那些,或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 「……你都是這麼跟你諸多的情人們在床上說話?」青年的神情很微妙。 「你在乎嗎?如果答案肯定,那我會很高興。」男人那雙濃豔無比的紫眸,逼人融化般 地注視他。「如果你不喜歡,我將再也不會找人來慰藉我深夜裡的寂寞與渴求。」 「你不須如此犧牲,我也無法一一滿足你的缺憾。」 「這不算什麼犧牲,你對我來說更加重要。你希望的事,我做;你厭惡的事,我不做, 非常簡單。」男人說著如此濃烈的情話,卻像在呼吸喝水般輕鬆。「因此,我會征服所 有你在權杖之前所指的星系,過去,現在,與永遠。」 「是嗎?」青年凝視著伊蘭堤斯,微微笑了,那樣簡單的笑紋,卻充滿濃郁色香:「那 麼,現在,就做我喜歡的事,徹底地抱我,讓我嘗到快樂。」 「遵命,我的皇嗣殿下。」男人緩緩在青年額上一吻,像是立下永恆的誓約。 ============= 白皙尊貴的青年,浸浴於濃稠色香中,洋溢揮之不去的淫靡氣味。 青年的全身上下,佈滿男人烙下的吻痕,就連最柔嫩的腳趾之間也被吮得通紅,此刻, 他趴臥床上,任憑男人灼熱的吻蝕啃吮他緊實的臀瓣;而那張紅豔的嘴唇,也因下身正 被有力的手指插入逗弄,而溢著誘人的呻吟。 「明明已經又溼又軟,卻還是這麼的緊……我的殿下,微臣真不知該為此感到愉快,還 是焦燥……」 青年那因激情而透出粉色的美麗身體在男人的視線之中翻動著,撩人而煽惑,優雅的聲 線也染上情慾的黯啞:「還、不夠、再更裡面……再深……」 依言再讓指頭揉得更深,豐盈柔軟的灼熱肉感,持續顫抖的妖嬈腸壁,撫得越深,青年 發出的呻吟就越赤祼美麗。男人同時承受聽覺與觸覺的雙重享受,胸口燃燒的火焰像要 將他的靈魂徹底焚燬一般。 「外表明明這麼清冷,身體卻如此灼熱……還是說,其實您很慣於這種享樂?」 青年的笑紋冶豔而浪蕩,那樣的神情讓伊蘭堤斯恨不得吞了他似地瘋狂吮吻,然後聽著 青年那魔魅的聲音在耳邊呢喃:「我們遊戲花叢的伊斯元帥也會在意這種事啊?」 「我當然在意……如果能從您的嘴裡知道我是您此生唯一的男人,我就能為您橫掃這整 個宇宙……」 男人激動地吮著他雪白的頸項,每一次劇烈的吻蝕都伴隨壓抑的囓咬,青年有一種將被 男人吞吃入腹的錯覺。 「你要把我吃了嗎……」青年仰頭呻吟著,脆弱而引誘。 「在地球紀元,平安夜裡必會享用豐盛的大餐,」男人說著常人無法知曉的傳說,用一 種絕對煽情的說法:「而我,願意饑餓一整年,來換得今夜,將您完完整整地,吞到肚 子裡去。」 這樣您就會只屬於我,也只擁有過我這個男人……伊蘭堤斯那低沉悅耳的嗓音,蠱惑地 在青年耳畔廝磨。 男人的手指,因慣用各種兵器而顯得強大,熟稔、強勢卻又溫柔地翻弄青年透紅的黏 膜,起初帶入的潤滑液已盡數化開,濃郁的溫熱晶液由青年的蜜道中滿溢,就像那張 可愛的小嘴,貪婪地流出唾液一般。 「好香的味道……這就是赫拉皇嗣的『情香』嗎?」伊蘭堤斯留戀地吸吮青年胸口嫩 紅的蕾芯,直到它們泛出花蜜般溼軟,而一邊嗅聞青年體熱的味道,低喃:「我一直 想像您的味道……卻怎麼也想不到,竟是如此誘人,與甜蜜……」 青年無聲地笑了:「我猜你知道很多禁事,卻沒想到你連『情香』都聽說過?」 「您,奧菲洛特.赫拉殿下,無比尊貴,高高在上……」說著,男人溼潤的吻下巡到 青年腰下已甦醒的慾望,急切卻溫柔地將其收入掌中,毫無猶豫地愛撫舔舐。「您的 眼睛只看著銀河裡巨大的恆星,當然不曉得,微臣這道目光,已注視著您多久……微 臣了解赫拉,也只是為了更親近您。」 說著,在那蜜道裡揉按的粗大指頭,像是撫到一個特別的禁區,僅是輕柔地擦過那黏 滑的肉膜,青年就發出酥媚的呻吟與顫慄。 「啊啊──那裡、怎麼……會……」怎麼會有如此的感覺?帶著一點驚詫,青年一把 抓住男人肆虐的手,制止他再進一步的行動。 但能抓住的只是手臂,在體內蠢動的手指又怎會被他限制?伊蘭堤斯用那雙魅惑的紫 眸深深地注視他,露出一點笑紋,然後更準確而深入施力地,往那最敏感的肉膜處揉 按。 剎時之間,青年發出近要溺斃般醉人的哀吟,體內高熱的肉膜收縮得像要夾斷那粗長 的指頭,洶湧泌出的大量稠液,似要潰決一般。「不要、啊啊──伊斯、不要用力…… 那裡……那裡會……」 「光是碰這裡,您就快要哭泣了……我的殿下,要是我碰到了『那兒』,您該怎麼辦?」 男人的低語,依舊恭敬到挑不出毛病,但字句組合在一起,卻又極度淫猥。「我可愛的 處子殿下……快跟我承認我是您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那麼,我就會更加溫柔地服侍 您……」 「哈啊……不准、說我可愛……」青年像是對這個字眼十分厭惡,那流著銀光的美麗眼 瞳瞪著男人。 「我的心裡漲滿對您的愛,怎能壓抑心裡想讚美您的感覺?」男人如此說著,手指繼續 對那脆弱的腸膜撫弄,像要讓那黏膩的肉膜盡數化為稠液淌開,而潮熱的口腔也纏上青 年那已溼透的性器,將其完全含吮到咽喉中,深切地、吞噬般地吸吮著。 「啊啊啊──不要!伊斯……住手!」青年全身劇烈地發顫著,性器由體內的根部被男 人愛撫侵犯;敏銳的頂端正落在一個高熱的深淵裡被吮吻舔弄,強烈地衝擊震撼,腦葉 都將融化,體液瘋狂湧出,急欲發洩他體內那滿漲的快樂。「不要!住手,會、射出 來……不行、還不行……」到後來,青年連話語都在顫抖著。 這樣奇特的言語讓伊蘭堤斯終於停止他逼迫般的動作,讓青年豔紅的性器退到安全的 範圍內,雖然途中,他看著那鮮美欲滴的顏色與香氣,還是忍不住靠上前吮了口,品 嘗其上的蜜液,而惹來青年再一陣的急喘。 「不能碰外面……」尊貴的青年微蜷著身子,止不住細細地顫慄,像在平復方才的激 亢。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在那一瞬間,奧菲洛特看不清男人臉上是什麼神情,像是有點 置身事外的冷漠與嚴苛,卻又在下一刻,似乎由耳邊傳來一聲無奈地嘆息。 「可是我想多嘗嘗您的味道,也不行嗎?」細碎的吻落在青年嫩紅的耳廓處,帶著安 撫的意味。感受青年脆弱卻堅定地搖頭後,男人飢腸轆轆、幾乎要將青年的一只耳朵 吞到肚裡去地吻著,那深陷在青年軟熱腸道內的手指,也持續擴張愛撫。「不能碰外 面的話,那麼等會,我要加倍地,把不夠的地方,在您的身體裡要回來……」 青年依舊搖著頭,淫靡的氣氛下,那張俊美凜然的臉仍然高不可攀。就算身為歡愛中 的承納者,赫拉皇嗣的高貴也不會被壓抑貶低。「不行、伊蘭堤斯,不行。你知道赫 拉皇嗣要的東西……你必須幫我,這是我准你抱我的原因……」 在帝國裡享盡榮譽與禮遇,於名媛貴婦中無往不利的伊蘭堤斯元帥,那張被女人鍾愛 的俊美臉龐上,出現了痛楚與困惑的神情。他垂下臉,吻著青年喘息的美麗嘴唇,喃 語:「在上一個平安夜,您賜給我一道生死未卜的殘忍命令,現在,您依舊對我如此 殘酷……我可恨的殿下,您真是讓我懊惱……我該怎樣對您才是?」 說著,男人抽出沾滿青年體沫的手指,那兩隻指頭已因青年體內的緊窒與高熱而染得 格外通紅,好比是肉膜熟成的顏色一般。然後,男人終於除去自己剩餘的衣物,露出 那令貴婦們迷亂陶醉、垂涎不已的強壯性器,那裡,悍烈而強大,就像一隻難以馴服 的雄獸,正張牙舞爪地要讓雌獸為此啜泣臣服。 青年在初見的那一眼,微微倒抽口氣,露出一點吃驚的神情,那濃烈的色澤與沉重的 質感,就像駭人的凶器,被那樣巨大的器官衝撞著的時候,真能得到銷魂蝕骨的快樂 嗎?他應該,首先就被拆分為二吧? 「嚇到了?」男人含笑的聲音傳來,像是方才的沉痛都因為青年生澀的反應而散開。 他伸手摟住面前僵硬的青年,在他髮間吻著:「噢,它向來不會在開始就這樣張狂, 都是因為見到了您……」 害怕嗎?男人持續地在他耳邊呢喃,像惡魔的催眠:那麼就親口告訴我,說您還是高 貴生澀的處子,需要我溫柔地呵護您……這樣,或許等會您會輕鬆些…… 「沒什麼好害怕的!」青年仰起臉回應道,有一種獨特的,專屬於皇族的誘人光彩由 他臉上發出:「既然別人能夠接受,沒道理我就不能!」 聞言,男人呵呵地低笑了,聽起來愉悅無比,他將青年的身體鎖在自己強健的身下, 嵌住那堅韌的腰。 「您可不是別人啊……微臣對您,沒把握還能保持理智,風雅地憐香惜玉……」說完, 伊蘭堤斯以他那雙掌控帝國最大兵權的手,分開了青年白玉般修長美麗的雙腿,讓自 己的腰下肆意貼近,完全置身其中。此時此刻,他說出的話語,已失去方才一切從容, 只剩虛幻而沙啞。 「奧菲洛特,您知道我,想這樣打開您的雙腿,想了多少個夜晚嗎?」男人低吟著: 「就算我曾在夢中無數次地擁抱您,但那都不能,和今夜相比……」 感受到高熱性器的逼進,再怎麼好強矜貴的青年,畢竟也只是初次與人肌膚相親的稚 子,不免對方才所見感到害怕。奧菲洛特略微往後掙扎著:「等、再等一等,伊蘭堤 斯……住手!」 「已經太遲了,我要把你搶走。我已經等得夠久了,再也等不下去……」無比黯啞的 聲音傳來,男人有力的大手握住青年脆弱的腰隻,分開那溼潤無比的緊實臀瓣,然後 毫無猶豫與停滯,讓自己的燠熱濡溼的堅硬性器,往那怯懼的蕾口頂入。 就算已被徹底柔軟過的肉膜,依舊需要擴展到極限,才能收納難那以想像的巨大頂端。 「啊啊啊──」青年整個人痙攣地彎折了腰,姿態像是垂死地、絕美的天鵝般。 而男人,卻兇悍地吻住暴露在自己面前的雪白喉管,像是叼食天鵝的饑渴蒼狼,繼續 進行著悍烈的侵犯。一寸一寸,分開抽動著的柔軟肉膜,逼使著它們貼合自己性器的 形狀延展,化為承納自己的唯一容器。 「好緊、明明已經、幫您揉得那麼軟熱了……」吮著青年的頸項,像要從頸動脈中飲 入鮮血的男人,也劇烈地喘息著:「放鬆一些,我的殿下,您就這麼害怕、我誤會您 不是純潔的處子?」 「啊啊──你這、混帳……」並不是痛到想哭,實質上也沒多大的疼痛,只是那無比 的強大與高熱,侵入體內的感覺極端沉重,被壓迫、被輾入,承納著男人深濃茁壯的 性器……莫名的微溼感覺滲在奧菲洛特的眼角,然後被男人溫柔地吻去。 「放鬆一些……」男人悅耳的嗓音帶著誘哄:「我不想讓你痛,再讓我更進去一點…… 我想到你、更深的地方……」 男人在耳邊的輕吻與呢喃,過度情色的內容讓奧菲洛特渾身竄過一陣酥軟,一瞬間的 鬆懈,男人的熱楔沉得益發深入,肉膜被撐開的感覺、炙燒著黏膜的高熱,性器在體 內抽跳的感覺如此鮮明,甚至,還能感覺到它持續膨脹的形狀,強烈的恐懼讓向來無 所畏怕的青年開始掙扎:「不要、進不來的,你太大了……我不要……」 「別動!」伊蘭堤斯壓住他惹火的掙動,以避免狀況失去控制,然後在奧菲洛特耳邊 低語著:「殿下,您忘記了?您不就是打算,要用我的精子,為赫拉皇嗣產下……『卵』 嗎?」說出那駭人的字眼,就連見多識廣的他也不免微妙地停頓一下。「若是您不用 我的精子,那麼,您打算要用誰的呢?您應該知道,微臣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還是您打算看到微臣殺死所有接近您的男人?高貴的赫拉皇嗣,應該不會這樣陷害愛 戴你們的人民吧!男人喘息的聲音,帶著原始的野性,奧菲洛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 兌現言語的能力與動機。 「您要產生『卵』的地方,是這裡,對嗎?」男人的手掌撫著青年平坦的腹部,深紫 的眼眸濃稠無比:「聽說,男人的性器必須要頂到這裡,讓精子充滿『卵』的四周, 才能讓『卵』選出最優異的基因,與其結合。若您不讓我再進去一點,怎麼產生一顆 最完美的『卵』呢?」 奧菲洛特恨恨地瞪著他。伊蘭堤斯,真是不能小看他,居然知道赫拉皇嗣這麼多的祕 密。只不過,那最重要的,赫拉皇嗣孕育出『卵』的絕對隱密,你將永遠不會知道, 我也永遠不會告訴你…… 「真美的眼神,您在誘惑我嗎?」男人沙啞地說完,蠻橫地捕捉奧菲洛特的唇瓣,劫 掠他的呼吸與呻吟,捲入他甜嫩的舌尖,放肆地吸吮,就像要將奧菲洛特口內的汁液 都飲盡般。「您也用這對漂亮的眼睛,去捕獲下一個,有資格提供精子的男人嗎?我 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那每一個,我都會讓他們,永遠失去見到您的機會……」 說著,男人像下定某種決心,強壯的手臂擁起青年的腰,再更推開結實的臀瓣,讓自 己巨大的火熱,朝那濡溼又緊緻的瑰口裡,一寸寸地埋入,強迫地將那脆弱收縮的溼 軟小嘴撐到極大,好讓赤辣的茁壯性器頂入。 「吚啊……不要!好深、好大……不要、哈啊……住手……」青年扭動著掙扎,下腹 排拒似地陣陣緊縮,卻無論在言語或是行動上都再給予男人極端的刺激。 「唔!」男人悶哼了聲,瞬間奮力挺撞腰肢,讓自己激亢的性器,終於完全埋到那只 可憐的小巧肉芯中。「你的身體、我不會讓任何人碰到……你是我的,我要讓裡面裝 滿我的液體,讓你從這裡,散發屬於我的味道,永遠不散……」 然後,他就強制地壓下那依舊推拒著的手,以其健壯的大腿迫使尊貴的青年像娼妓一 般完全開啟著下身,而那散發著熱氣,讓無數貴婦名媛為其瘋狂不已的性器,就開始 劇烈地,在青年柔嫩的腸道中挖掘進出。 每一下,都深深地,撞到最根底的地方,再徹底地抽出到將近退出,略微磨蹭著紅腫 的稚口,再重覆兇狠楔入。 「哈啊、啊啊……」黏膜與黏膜糾結的感覺驚心動魄,就像讓兩顆心緊偎著廝磨,明 明還沒有明顯的肉體歡愉,可是心卻跳得那麼快,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一般。「伊斯…… 等等、別這麼快……?這、什麼、啊啊啊──」 被兇悍的性器直接頂到最敏感的體內,青年全身竄過一陣顫慄,發出極度情色而美麗 的呻吟。 「既然不能盡情享用您前面的性器,那只能從裡面來了……」男人惡劣地說著,吻著 奧菲洛特持續散發情香的耳後,沉醉在那樣的味道裡,然後抓住青年劇烈躲閃的身體, 將其鎖在自己腰上,再讓賁張的雄器,最堅硬沉重的頂端,直接地,頂到青年的腺體 突起處,深濃地來回磨擦。 「啊啊──那裡……不、吚啊……不要……住、手……」 「說謊……您明明,將我含得這麼緊,緊到想退、也退不開……」男人的聲音也漾著 濃濃的情慾,悅耳的嗓音融化著奧菲洛特的耳膜:「不要說謊,告訴我您很舒服…… 說您喜歡我這麼碰你,喜歡我頂你這個地方……」 「不要……不要……」青年大大開啟的下身瞬間流淌著巨量的稠液,溼得像是哪裡失 禁了一樣。 「是嗎?原來只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說著,男人就果決地,猛然退開那已被調教 得極度柔順的肉膜,完全退離青年初識情慾的身體,只是肉體上的連結切斷了,但那 弩張的性器仍舊像是貪婪地吐著情絲,一縷黏稠的體液,沾黏在那溼亮的性器尖端, 與青年完全無法閤上的肉瓣之間。 就像是男人對青年性慾上的渴求實物化一般。 「不要!」一瞬間的全然空虛,讓被強壯性器磨擦到紅腫的肉膜,盡數發出酥癢的痙 攣,疼痛不已,青年難以自制地扭動腰間想找尋那強悍的熱楔,腸膜也瘋狂收縮啜泣 著,全身痛苦至極。「伊斯……不要、這樣……」 「不要哪樣?不要頂你,還是不要離開?」男人誘哄地吻著青年美麗的眼睫,道:「您 不能總是拒絕我……」 「進來……進到我的身體裡……」青年喘息地說,溼漉漉的臉頰染滿情慾,卻依舊貴氣。 「要用哪裡進去?手指,還是旁邊那把金製的刀鞘?」男人的回答卻極端可惡。 這句話惹得高傲的青年憤恨地瞪著他,抿緊了嘴不肯再說一句話。 「我最心愛的殿下,我要讓您成為專屬我一個人的蕩婦,只要您肯開口,那麼我就一 定會回報您更極致的快樂,您會永遠記得與我共享的放蕩與愉悅,就算未來,在您與 其它人同床共枕時,至少您的身體會記得這一切,會記得我……」男人那魔魅的嗓音 說著,就像惡魔的引誘與呢喃。 然後,心尖上某個地方像被這句話語融開,奧菲洛特知道自己又被這男人輕易地捕獲 了,唇瓣開啟,羞恥的話語就自然地流洩出來。「進來……用你、那最灼熱……最堅 硬的地方,進到我的身體裡來……把我填滿……啊啊啊──」 男人還等不及青年把話完整結束,就急切地,像被那沾連的體液牽引般,讓自己抽跳 的性器,狂悍地分開紅腫的肉膜,深深地嵌入青年腹內,而後劇烈地喘息著,聲音極 其低啞:「然後呢?在裡面、就這樣不動嗎?」 「哈啊、你……頂我、磨擦那裡……用力地、一直頂我那個地方……」攀著身上男人 健壯的肩膀,奧菲洛特喘息著,發出最誘人的吟哦:「不准停……一直、一直地磨 擦……」 「像這個樣子嗎?」急劇喘息著,伊蘭堤斯吮咬著青年的頸項,激狂地問著,然後那 雄健的腰間,就持續瘋狂地、急切地抽頂與扭動磨擦。 潤澤的稠液膠著聲,響亮地由兩人緊貼的下身滿溢出來。 「啊啊啊──那裡、頂到了……哈啊、啊啊……頂我……再用力……還要……再……」 青年發出極其魅惑的呻吟,全身扭動而緊繃,強烈的情香濃郁發散出來,整個人就像一 朵開到盛綻,極其靡美的花朵。 而男人,就盡情暢飲著花芯裡最甜膩的蜜,用他那賁狂的性器。 「告訴我你很舒服……說,你喜歡我這樣抱你……」 「好舒服……伊斯……我喜歡……你……啊啊──」話猶未完,男人就發狂似地在他 身體裡一陣瘋狂的衝撞,阻斷青年接下來一切語句。 燠熱的強大性器幾乎是要抽退到蕾口,再奮力挺進到連其下的飽滿囊球都要一起埋入, 衝頂著那腫脹的敏感腺體,然後再狂熱地劇烈抽送。體液泉湧到難以收納,洶湧地飛 濺四溢,然後狂暴的男人再更拉開青年的腿根,彎折那纖韌的腰隻,讓自己極度膨脹 的性器狠狠插入肉道深處,引得青年哭泣般地呻吟。 「再說一次……再告訴我、你喜歡這樣……」伊蘭堤斯的嗓音低啞到像埋在無限深沉 的心底。 「我喜歡……喜歡……伊斯……」初次品嘗性愛的青年被完全燒烙上伊蘭堤斯的氣息, 無比放蕩,而誘人,就連說出的話語,都是男人意欲聽聞的。「再深……伊斯,再用 力……那裡、我還要……啊啊──」 男人也完全被誘惑、被極致的媚態給操縱,繼續漲大的性器已賁發到難以置信,沸騰 的血液讓那肉楔化身火炬,其上浮突的動脈正顯出明顯地收跳,頂到青年極深的體內, 就像能抵到腹腔裡的臟器上。 「你這、誘人的蕩婦……」男人嘶啞的話語也像性器般地愛撫,濃厚地舔舐奧菲洛特 的耳膜:「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淫蕩,我只准你,騎在我的腰上,才能擺出這副模 樣……我只准你的身體,盛滿我一個人的精液……」 「伊斯……伊斯……」那迷濛又放蕩的眸子水嫩誘人,嫣紅的嘴唇嬌豔欲滴,奧菲洛 特用這樣的豔色惑亂著身前的男人,然後成功地,得到一切他想品嘗的愉悅。柔順的 黏膜沾滿溼液,嬌紅鮮嫩地展開,然後再無限收縮地糾纏男人猛獰的性器,相互依偎 磨蹭,不讓其退開。「好舒服、裡面……哈啊、好熱……裡面要……啊啊──」 瞬間,高熱的肉膜極度收縮,幾乎要將那唯一的腔道給填滿一般,劇烈地推擠著男人 賁發的雄器,卻又將其緊緊鎖住,讓男人連分毫都挪動不了,卻在同時享受極度愉悅。 「唔!怎麼、突然吸得這麼緊……?」男人倒抽著氣,俊美的臉孔散發著濃稠的性感 與痛苦的陶醉。 然後,在青年幽深的腹內,像是匯聚團團的血液,連帶在那白皙的皮膚上,也顯得一 處特別鮮紅。 「好熱、伊斯、裡面,好熱……好難受……」奧菲洛特求救似地喘息著,那流動銀光 的眸子無比溼潤,修長的手腳也益加甜蜜地纏緊了男人的肩腰。「伊斯、幫我……那 裡……」 「真熱……又緊、又熱……」男人吻著青年泛紅的頰,手掌撫過那格外灼熱透紅的腹 部,沙啞地笑了:「難道這就是『卵』嗎?必須、要碰到這裡……還真深的地方……」 「哈啊、是……卵?」奧菲洛特那漂亮的眼睛困惑卻又清醒著,情緒難以言喻,糾結 不分:「原來、真的出現了……」 「嗯?」青年矛盾的話語讓伊蘭堤斯敏銳地查覺異處,但正被情慾俘虜的他,一時也 難以去分辨理解。 「幫我,伊斯……」青年美麗的眼神裡像是多了什麼東西,向男人展開他柔韌無比的 身體:「讓那裡,充滿你……」 被勾誘的伊蘭堤斯將近瘋狂地,讓自己強硬的性器悍然插入青年黏膩的肉膜中,然後 聽著那張甜蜜的小嘴,嚷吟著最動聽的浪蕩聲音。「啊啊啊……好舒服、再深……再 裡面、哈啊、把我……」 「放心,我會把裡面、弄得完全溼透,讓你的身體盛滿我的精液,直到溢出來為止…… 讓你再也不能,去找別的男人……」說著,男人益加迫切地,在那叫人瘋狂的緊熱中, 用盡氣力地抽插。 在肉體的劇烈擦撞中,青年無聲地笑了,諷刺又覺悟……根本不會、再有什麼別的男 人……伊蘭堤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赫拉皇嗣的一生,只會為一個最愛的男人,用 自己的血脈,凝成一顆、繼承最優異基因的『卵』。 所以,他們叫做赫拉,那是地球紀元,某個古老神話之中,屬於天后的名字。因為他 們只會為自己所認定、最強也最愛的男人、繁衍出立在銀河頂端的優秀後代。這就是 赫拉皇嗣經歷長久的獨特演化,最神祕特別的生育方式。 「哈啊──碰到了……那裡,啊啊啊──」翻攪著的腸道漫出稠溼,提供潤澤好讓男 人可以進到最深的地方,然後,在被堅硬的性器頂端撞擊到『卵』的那一瞬間,尖銳 的快感像刺透青年靈魂的利叉,將他牢牢釘死在男人的懷中,全身劇烈痙攣抽縮,肌 肉幾乎崩裂,青年像連呻吟都失去力氣,完全陷入極端的空白。 唯有那瀰漫四周的情香,馥郁到逼人瘋狂。 而被腸膜絞得死緊的伊蘭堤斯,也急劇地粗喘著氣,汗水流劃過他堅毅的下頷,性感 地滴落著。 「哈啊……碰那裡、就能讓你這麼舒服嗎?差點、就要被你吸乾了……」 「伊斯……」青年的聲音,就像吟泣一般動人美麗,那流動著銀光的眸子眩惑無比。 「再用力……我還要、你頂那裡,到你在那裡射出來……」 被這麼露骨邀請的男人用吻擒獲那甜蜜的唇瓣,吮著其中甘美的津液,然後呻吟般地 道:「奧菲洛特,告訴我,這一夜,你不只是為了『卵』而已……你不只是為了,取 得我的基因,對吧……?」 「伊蘭堤斯……」青年望著男人的眼神,難解而複雜。 「我只看著你,一直都……只注視著你而已,但你眼中,卻只有巨大的銀河與星系,我 祈求著,能有一夜,緊緊地擁著你,沒有光年與空間的存在,我一直祈求著,希望我們 之間沒有距離,能真實的、將你擁入懷中……」 然後,男人就被擁入了青年那清瘦卻堅韌的手臂中。「伊蘭堤斯,抱著我……不要放開 手,讓我產下屬於你的卵……啊啊啊──」 那糾結著血液,正發生強烈變化而敏感無比的體腔內,被痴狂的男人猛獰地衝入佔據著, 極度膨漲的性器撐開所有腸膜,沉重的尖端直抵正在形成卵核的地方,然後引發青年整 個腹腔的瘋狂抽搐。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你只准產下我的卵,不然,我一定 會殺光這銀河裡所有雄性!」失去一切調情與挑逗的能力,伊蘭堤斯已經化身為最原始 的雄獸,征服著專屬自己的雌獸,灌注愛意,獨佔,然後繁衍。 「啊啊──那裡、那裡……不行了……裡面,已經要……啊啊啊──」青年緊緊攀住男 人肩膀的手指已然抓破那堅硬的皮膚,修長美麗的身體極度痙攣扭曲,身前那不准被碰 觸,卻一直豔紅挺立的性器,也劇烈抽動顫跳著,無比的潮溼,溢出來的卻只是巨量的 透明黏液,好比射精時一樣噴湧而出,濺得滿處都是。 「唔!」肉膜的極度收含,讓男人享受著像要被連根吮沒的痛苦與快感,巨大的性器猛 然增加質量與體溫,血脈都要衝破表皮,極度渴求的痛苦讓男人轉嫁般地往那柔軟的腸 道中兇猛撞入,一次又一次,讓自己腫痛無比的雄器被肉膜深深吮絞,撞擊到最高熱的 深芯,再盡數融化。 「哈啊、不要!裡面、裡面……要壞掉了……伊斯──」被瘋狂頂著的青年,那淒慘的 性器不停噴溢著透明的體液,就像失禁一樣泉湧不絕,整個身體籠罩在近似痛苦的高潮 中,體內的肌肉收縮到幾乎要黏為一體。 然後在下個瞬間,那泛出高溫紅光的腹內,就像射精一般傾倒出一股濃稠的高熱濁溼。 「唔……該死……」被激濺而出的高熱體液噴刺到最敏感的頂端隙口,劇烈衝撞著的性 器竄過一陣崩解的快感,周圍深裹的肉膜貪婪地全力吞吮,男人周身的強健肌肉猛烈收 縮,然後,最後一次重重地將腰隻嵌入青年的臀中,搏跳的性器完全埋沒在肉道裡,一 點空隙也不存在地,讓漲大的頂端就直接抵在那高熱而成形的卵核上,洶湧而狂悍地, 噴湧大量雄精。 「啊啊──」依舊敏感無比的卵核被熱液直接衝濺的愉悅與痛苦,讓青年彎仰起他纖瘦 的腰急欲逃離,下腹卻被男人緊緊鎖抱在那強悍的性器之上,只能無助地承受男人冗長 的高潮與吐精。 「我愛你……奧菲洛特,我愛你……」全身像是正蒸騰著熱氣的男人,以他沙啞性感的 嗓音,呢喃著低語。 青年緩緩地閉上眼,眼角的潮溼終於凝成一顆水珠的重量,由那纖長的尾睫落下。 「不是因為你是赫拉皇嗣,不是因為你握有整個銀河,我愛你,奧菲洛特,因為你,是 你……」性器還埋存在高熱腸道內的男人,溫存地吻著青年紅潤的頰,吮著,舔弄著。 「相信我的愛……我會一輩子只效忠於你……只有你……」 「……如果我不是赫拉皇嗣,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對我?」感受著腹內餘燼般的高熱, 奧菲洛特知道,那裡,卵核應該正在選擇著這個男人與自己身上,最優異的基因,以便 結合。男人的性器這樣鎖在腸道中,讓此刻最脆弱的卵核,存在於一個最安全隔離的環 境。 「如果我手中沒有兵權,你就不會與我共渡今夜嗎?」男人不斷地吻著他,反問,讓他 完全回不出話來:「奧菲洛特,相信我,你值得……你值得一顆真心,你值得被真心對 待……而我,會是最愛你的人……」 青年靜靜地凝視著他,伸手撫著男人那雙豔紫的眼眸,唇角的微笑恬靜優雅:「我當然 相信你,否則不會將帝國的兵權盡數交付,你知道,赫拉皇嗣與帝國的存續,比我個人 的生命還要重要太多。」 伊蘭堤斯沉默地抓過青年白皙的手放到唇邊吻著,低啞地道:「……我知道,對這個, 我再清楚不過了……」 此刻,窗外飄起了雪。 赫拉星並不常降雪,有人類居住的地表被中控調節系統控制溫度,過冷過熱均不會發 生。所以赫拉星上的人民,說不定在今夜之前,終身未曾見過落雪。 「下雪了……」奧菲洛特呢喃著道。 男人回頭望去那一扇未被緊閉的窗,不知意味地輕笑一聲,而後直起還與青年纏綿的 肢體,赤裸健美的身軀,毫無羞愧地直接前去閤上窗扉。 看著那展現在自己面前,就算佈滿著傷疤也無損其完美的身體,奧菲洛特有一點出神。 被男人擁抱的愉悅已刻在他的靈魂裡,他能體會那些貴婦為其瘋狂的心情,這個男人, 為敵者說他靠著床笫技巧爬上如今的地位;諸多女性仰慕者說他憑著己身努力與天賦 終致成功,如今,在他看來,這兩種說法都不是虛假。 「怎麼?看得呆了?」回過頭來的男人見著他的目光,露出一點深意的微笑,充滿性 的魅力,且極度自信從容。 奧菲洛特知道,這個男人,的確有這樣的條件。 他朝走近的男人伸出手。即刻,被男人愛惜似地接過。 身體在灼熱著,嘗過快樂的下腹泛起苦悶的抽痛,這就是赫拉皇嗣,那不為人知的浪 蕩,他們的身體能輕易感受悅樂,雖然外表看似清冷無求。 愛嗎?無論面前正在吮吻自己的男人,愛的是這個奧菲洛特本身,或是赫拉皇嗣的血 脈,與權勢…… 那都無關緊要,就算面前的男人,已超越職權範圍,暗中掌握整個首都星的自衛系統, 也都完全沒有關係…… 被壓到床褥上,承受濃重的愛撫,青年讓視線看向窗外詭譎的飛雪。 他記得,在地球紀元裡,平安夜,往往伴隨降雪,還有溫暖、喜樂,與無盡的幸福…… 想著,他感到一絲寒冷,奧菲洛特不自禁擁緊身上男人那滾燙的身體,將自己貼上。 「伊斯……」他嘆息著呼喚。 當男人的吻覆上的時候,腹部深處正傳來特殊的溫度,本能告知他,這是卵核已找到 最完美的基因,順利融合完畢,進入短暫休眠,等待不久後排出的時刻到來。 這就足夠了。他想。 如果這個男人想飛,他就成為他的翅膀。 如果這個男人想掌控銀河,他就賜予他權力。 青年沉靜地閤上眼。 「我愛你,奧菲洛特,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起……」男人那好聽的嗓音在他耳 畔呢喃著。 第一眼相見?那是在皇宮大廳受勳為將時嗎?啊啊、那重要嗎?他該對男人在床上的 情話認真嗎? 「相信我,無論如何,相信我……我的奧菲洛特……」男人的聲音,像灌注了無盡的 真心。 微微地笑了,青年在這樣的呼喚中,睜開他流洩銀光的眼睛,注視著男人,然後吻上 那端整的唇。 夠了……就這樣吧……伊斯…… ========== 那窗外的雪,依舊不停地降著。 ========== 宴會廳外的巨大噴水池不停變幻著綺麗水舞,那是由皇宮中最清冽的『不竭之泉』所 供應,象徵著赫拉的永續與高潔。周遭美麗的宮園動用宇宙最高科技,不只花朵常開, 溫度終年恆定,整座皇宮上方更以質子能量形成保護罩,以防任何射線干擾與攻擊, 最外圍的防禦系統由被稱為『星舟』(The Ark of Hera)的終極人工智慧體監控,連一 隻鳥兒飛過,也同時被無數雷達鎖定,更能在下一秒鐘以各式各樣的武器讓其消逝, 化為輕煙細粉,不留一點痕跡。 這是赫拉帝國的重鎮,不容一絲輕忽,因為皇宮不只代表整個帝國的核心,更要守護 其中的赫拉皇嗣一族。 而此刻,這一向肅穆的廳堂內,正在舉辦優雅的晚宴。受邀與會的高官貴族,不只擁 有顯著功勳與卓絕能力,也都是在這帝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參與的男性們,文官則 穿上最隆重的禮服,武官則在正式軍服上配滿象徵戰功的徽章;至於那些美豔的貴婦 們,妝扮更是讓人眩目,幾乎是傾盡家財似地華麗,在宴席中穿梭舞動著。 「奧菲洛特殿下,許久不見,」穿著銀藍絲綢的窄身魚尾禮服,徹底展現完美身材的 美人,正在王座前朝俊立的皇嗣行禮:「您的氣色真好,最近帝國納入卡瓦希爾星系 為屬地,這著實是件了不起的勝利,想必王上也為此感到高興吧?」 「卡瓦希爾星系有諸多帝國所需的獨特資源,王上的確為此次勝利感到愉快。」青年 微笑著,光是這樣站著,就好似一顆奪目的寶石,閃爍出叫人心醉的光芒,那些被誘 惑住的,無論男女,都沉迷地往他身邊聚來。「遠征軍的勝利,是送給赫拉帝國最好 的新年禮物。」 「尊貴的奧菲洛特殿下,有著赫拉皇嗣的庇祐,帝國軍當然攻無不克,士兵們光是知 道您要實現其渴求已久的願望,將在近期前去慰問,全都像瘋了似地。」才剛加入談 話的男性將領,身著少將的軍服,向青年單膝落地,恭敬地執起奧菲洛特的手,在那 潔白的指尖輕輕一吻。「感謝您的仁慈,撫恤那些傷亡者,並對生還者加以殊榮。」 「士兵與百姓,才是帝國的根本,與富裕的泉源,唯有人民獲得安寧,諸位才有如今 的生活,這也是陛下衷心的希望。」周遭聆聽之人神色無比崇敬,由青年口中道出的 字句,就是他們必定服從的律令,話語就像神諭般具有某種催眠的力量,或許是那過 度優美的抑揚頓挫,也融合了古代神祕的咒法吧! 就在此刻,白淨光亮的堅硬地板上,傳來了軍靴踏地的清脆聲,男人高挺的身影進入 華美的宴會廳內,雖只穿著帝國元帥的正式軍服,卻一點都不遜於廳內盛裝赴宴的眾人。 男人望著那群圍在青年身旁,聞香而來、揮之不去的人們,微皺起眉,而後筆直地走 到奧菲洛特面前,眾人都不免被那凜然的威勢震懾,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於是,功勳 最為卓著的帝國首席元帥,在抬首凝視赫拉皇嗣約莫三秒的時間後,就朝青年彎曲他 剛強的膝蓋,毫無猶豫地向其屈膝行禮。 「微臣來得遲了,請殿下降罪。」男人揚起的聲音那麼安份而好聽。 「你的確來得很遲,樂隊都不知演奏過幾曲了。」青年沒伸出自己的手讓他親吻,也 沒讓他起身,只是不慍不火地說著。 男人也不對自己的遲到辯解,就算他的確是因為軍務繁忙,不只大批遠征軍方才抵達 赫拉,皇嗣即將親臨慰勞軍伍,更是一件不能粗略的大事。「請殿下降罪。」 方才還與奧菲洛特交談過的尼歐爾德少將略顯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他是伊蘭堤斯的 直屬部下,將因此次遠征卡瓦希爾指揮有功而被榮昇中將。少將此刻就是聽從長官的 命令先行來到會場,對元帥遲到的原因心知肚明,雖然擔憂卻也了解這不是自己能多 言的時刻。 「伊蘭堤斯元帥沒來,與宴的諸位都沒興致共舞。」青年轉頭注視身邊那名嬌豔的美 人,微笑:「妃伊雅伯爵夫人,就請妳在下一隻舞中幫我好好懲罰伊蘭堤斯元帥,可 以盡情地踩痛他沒有關係。」 身著銀藍色絕美禮服的麗人朝皇嗣得體微笑,明顯失望的神色中也有著些微興奮。 「噢,殿下,我的舞技可沒有那麼差,您應該命令伊斯元帥不能踩痛我才是。」 而起身的男人則是用那雙濃豔的紫眸深深注視青年一會,向他行禮致意後,再轉向伯 爵夫人做出邀舞的姿勢:「能與美麗的伯爵夫人共舞,真是在下新年最好的兆頭,請 多指教。」 女人也輕拉裙襬,儀態萬千地向他欠身,然後將那戴著蕾絲手套的柔荑,放到男人等 待的手掌上。 宴會廳內響起了輕柔而悠揚的音律,那一片片隨旋轉而揚起的裙襬,就像銀河中閃爍 的星芒,動人而璀燦。 ========= 青年坐在只有赫拉皇嗣有權登上的皇位裡,眼眸微微閤著,手中持握的酒杯,倒映一 片濃醇的紅色,那高雅的姿態,就算是靜靜地不說一句話,也讓周遭目睹的貴人們折 服。 赫拉皇宮的外部設有最嚴密的防禦與攻擊武器,內部則暗中密設駭人的監視監聽系統, 鉅細靡遺地遍佈皇宮內外,連最微弱的聲波都能被接收,經過放大還原而被記錄。皇 宮內一切交談,均由卓絕的人工智慧體『星舟』所掌握。擁有高度智慧,能自行思考 的『星舟』由赫拉皇嗣創造,掌控整個首都星的運作。就算人類已稱霸銀河,延長壽 命,超越光速與空間的限制,卻還是無法完全理解星舟的知識與科技,這也是數量上 佔有優勢的人類,所以敬畏赫拉皇嗣的原因之一。 而直接受赫拉皇嗣指揮,感應其腦波而執行命令的『星舟』,能夠依其意志,將皇嗣 想聽取的對話直接傳送至腦中。通常來說,奧菲洛特並不喜歡這種陰暗的操縱手段, 雖然『星舟』隨時過濾對話,已經為皇嗣殺除無數心存不軌的暗殺份子。但高壓的統 治可以令人服從,絕對的智慧可以讓人依賴,只是人類的那顆『心』,卻完全無法以 外力來強迫改變。那麼得到那些表面的尊敬與服從,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今夜,為了某種說不清楚的原因,他還是做了自己從前所不屑的手段,又因為聽到 某些意料之中的內容,而感到後悔。他後悔聆聽那段對話,所以改變監聽對象,但沒 想到再傳入耳內的對話,亦離不開那個範疇。 『不知為何,奧菲洛特殿下似乎散發著不同以往的韻味,實在叫人移不開視線。』 『是啊!與宴眾人,哪個不是恨不得將殿下一口吞入肚內,你看那些夫人小姐們,都 巴望著能被邀請進入殿下的房間呢。不過說來,奧菲洛特殿下畢竟太遙不可及,她們 還是覺得伊蘭堤斯元帥更實際些吧!』 『哈!你說這在場的女性,哪個沒與伊蘭堤斯有過一夜的?他在女人閨房中的評價如 此之高,實在不愧帝國元帥之名。據說這些貴族夫人們的非婚生子女,恐怕有半數以 上流著伊蘭堤斯的血。』 『他的確在軍事上有著天賦,但若不是外表與下半身的天份奇高無比,憑他的出身, 應該還要再晚個二十年才能登上元帥之職吧!你看他才靠著一隻舞,就足夠讓妃伊雅 夫人臉紅心跳,誰知道那共舞時貼在一起的下身是怎麼磨蹭,那依偎的耳際又被灌入 了什麼綿綿細語?』 『是啊,他或許真有能力以武力征服一整個星系,但也只要用那一張嘴,就能為愛慕 的女性摘下天邊的恆星,聽說那些曾與他有過情緣的夫人們,都對他神魂顛倒,念念 不忘,任何他提出的要求,都會縱容地允諾。』 那明明不是在消遣自己,奧菲洛特卻感到無比刺耳地擰起漂亮的眉頭。 『床上的情話,枕邊的密語,男人在歡愛時說出的話,會認真的人,還真是天真的傻 子呵!』 夠了!多嘴的傢伙,給我閉嘴! 剎時之間,青年手中握著的水晶杯,細緻的杯腳就被硬生生折斷。 清脆的響聲劃遍整個大廳,水晶杯在地面砸個粉碎,飛濺的鮮紅酒液就像刺目的鮮血 般駭人。 樂音瞬時停止,廳內一對對共舞著的男女也停下舞步。 在此同時,一種毛骨聳然的被鎖定感,籠罩在場所有將官的心口,那是身經百戰的他 們,才能體會的一種威脅,像是生命已被掌控在對方手中,只消一聲令下,就會即刻 命喪當場,毫無掙扎求生的餘地。 這就是被赫拉皇宮中,超越人類智慧的『星舟』鎖定性命的感覺嗎?眾多武官們冷汗 涔涔,僵直身體不敢有任何動作。餘下那些鈍感的文官與貴族貴婦們,他們不知己身 處境,只是錯愕地注視青年手掌中正淌著血的傷口。而後更是惶懼地看著那道血口, 就在他們的眼前,像奇術般地迅速生長復原,直到那白皙的掌心不留一點傷痕。 不知是誰倒抽了一口氣,這聲音在靜止的現場中清皙無比。 奧菲洛特張開了眼,環掃在場眾人,然後發出一點輕笑。 「怎麼?很可怕嗎?」侍人立即捧來灑滿香花的清水讓他清洗,青年濯去血液,卻洗 不去周身詭譎的氛圍:「還是你們以為,自己臣服的赫拉皇嗣,只是一群光會誇口的 凡人?不過是最基礎的自癒能力罷了,無須如此吃驚。」 向來高貴溫雅的王子,此刻卻散發出銳利的皇族氣勢,人們都驚畏地垂下目光,不敢 直視。 然後,益發強烈的肅殺氣息持續緊繃,這才讓所有人都能發現,自己已被星舟發出的 死亡引線緊緊纏繞。 卻唯有那個男人,放開手上依賴地攀扶著、略帶細顫的手,無懼地接近皇位上的青年, 無視那些鎖定在自己眉心、隨時都能發射追蹤子彈的雷漿準心。 伊蘭堤斯接過宮侍正要呈上的擦手巾,在青年的足前自然無比地再度屈膝,以極度恭 敬而輕柔的方式,親自幫冷然的青年拭乾手掌上的水珠。 「是誰惹得尊貴的殿下生氣?微臣去幫殿下嚴厲處罰他。」 「你從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青年似笑非笑地問著,那神情連旁觀的眾人都被駭 出一身冷汗,但周遭餘人的反應對奧菲洛特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他俯視著面前的男人, 看著存在於那雙深紫的眼眸裡,自己的倒影。被這樣濃稠的眼神注視著,很容易會讓 人產生錯覺,錯以為自己是男人心中,超越銀河中所有一切、最獨一無二的存在。方 才,被男人強壯的手臂緊緊擁抱共舞的女人,在聆聽耳畔的低語時,想必也有相同的 感覺吧。 『伊斯,你可很久沒到我這來了,是在哪裡找到著迷的新歡嗎?』 『可愛的妃伊雅夫人,您可能忘記我出征卡瓦希爾星系整整一年,直到幾天前才降落 宇宙港的事了。』 『是嗎?怎麼我聽說你像是拋下回程的大軍,自個兒駕駛軍艦,提前回到赫拉星?這 難道不是歸心似箭地想看望愛人?』女人在男人的懷裡轉出最美的舞姿,一邊展現她 絕倫的誘惑與美麗:『別騙我,伊斯,你知道你瞞不了我。』 『妃伊雅,當我將妳擁在懷中時,腦中怎會有別人的名字呢?』男人那時的聲音,就 算透過音波傳導,被接收與重新整理發信,卻還是那麼動人而專注,足夠讓聽者的耳 膜就此甘美融化。 『……那麼,來找我,你知道我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了你敞開。』 『這是我的榮幸,妃伊雅,我一直很想念,妳以莊園裡清晨摘下的紅玻瑰,為我泡出 的那壺香茶。』 奧菲洛特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就那樣沉著地看著,也沒抽回自己的手掌。他後 悔著自己多事去旁聽這段對話,同時又在心裡嘲笑著自己,難道只願摀著耳朵被矇騙, 而不敢去聆聽事實嗎? 「我只是有點累了,這段日子來,我的耳朵必須聆聽太多的虛假與謊言。伊蘭堤斯元 帥,你認為我該耗費心神去分辨對方言語中的真假嗎?」 依舊單膝跪地,而就算是跪著也俊美無匹的男人,在深濃地注視青年一會後,垂下自 己的視線,向掌心中捧護著的柔軟手背印下一吻,那是格外冗長而輕柔的一吻,幾乎 讓奧菲洛特想厭惡地把手狠狠抽開。 但男人在他正打算如此做的時候,抬起那張俊美得過份的臉龐,眼神就像黑洞一般難 測。「您在乎嗎?您會介懷嗎?如果您在乎,那就去親近它,去理解它,如果那本質 裡只有虛假,一定瞞騙不了聰慧的您。」男人那雙深紫的眸中有著難以忽視的溫柔: 「如果您在乎,如果您不願被假像矇騙,那就去揭開它……」 俊美的青年微微側了頭,動作簡單卻又惑人。「倘若裡頭終究只是一堆腐臭,我該怎 麼治你此刻妄言的罪?」 伊蘭堤斯只是垂首又在他柔軟的指尖輕吻,說道:「如果您要我死,毋須任何罪名, 臣的命早已屬於殿下。」 青年微微地笑了,那神情好看無比,卻不帶一點溫度:這個男人,只要是為了達成他 的目的,無論何時何地,應該都能說出對方想聽取的話語,藉此搏得歡心吧!是啊, 這不就是他所以能如此年輕,就平步青雲的原因?奧菲洛特,你不是早已清楚地知道 了,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想再一次確認呢? 「……伊蘭堤斯元帥,我已充份理解你對皇嗣的忠誠。現在,別讓妃伊雅伯爵夫人等 待太久,你對赫拉皇嗣的忠心,只要表現在戰場上,那就非常足夠了。」 男人只是再深深地注視著他一眼,然後恭敬地垂下頭去,再度行禮。於此同時,掌控 現場的人工智慧終於撤除安全箝制,那股被緊扼咽喉的危機感即時逸去無蹤。 坐在皇位上的青年站起身,那華貴的靛藍色禮服襯得他既清朗又帶著豔氣,他就這樣 居高臨下地俯視周遭正對他恭敬行禮的臣民們,話語雖然極度悅耳,卻又有著不可違 逆的威嚴:「中庭內已準備好美味的宴席,諸位如果舞跳累了,可以到那裡用餐。」 言畢,就自行轉身離去。 餘下廳內那一雙雙不停追尋他背影的,糾雜火熱、渴望、權謀與算計的視線。 =========== 樹木與花草的陰影裡,雕刻精緻的石柱旁,無人經過的暗處,男人正貪婪地親吻著那 不可褻瀆的青年。 整個口膜都被濃烈地舔舐著,連舌根都被灼熱地吸吮,強悍霸道的吻無比甜蜜,換做 任何其它人,恐怕現在就全身發軟地倒在男人的懷裡,焦灼等待男人更進一步的撫慰 與君臨。 灼熱的吻,纏吮著青年左耳上華麗的耳飾,低啞地呢喃著,男人的聲音,就像濃稠的 勾魂之聲,雖然人類已經征服太空,但若當真有惡魔鬼怪的存在,那必是以這樣的聲 波,誘使人類靈魂墮入地獄吧!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青年微仰著頭看男人,雖是如此姿態,卻不減其尊貴。 男人繼續重吮那柔軟的頸項,帶著濃厚地佔有意味:「我從未見過您如此發怒,告訴 我,誰是那個火種?」 微微揚起唇,表情極度美麗,卻不是個笑容。「你在責問我?伊蘭堤斯,不過就是讓 你來侍一夜的寢,提供一半基因罷了,誰給你資格來責問我?」 「因為我正醜陋地嫉妒著,您明明還懷著有我一半基因的卵,心裡卻在關注那個可恨 的人。」男人吻著他的額邊:「所有奪得您目光的人都該死,所有引得您注意的目標 我都要毀滅。」 「是嗎?那麼當你停留在赫拉地面上時,應該每天都忙著決鬥吧!以元帥的情人和私 生子的數量來說。」 「我說過了,只要您不喜歡,我會讓自己孤獨地渡過長夜,再也不會與其它人共享體 溫。」男人說著,樣貌無比真摯:「只要您親口告訴我,您不喜歡。」 「我為什麼要不喜歡?伊斯元帥的基因如此優秀,而人類的數量相較於其它生物格外 稀少,多些優秀的人類來管理這個帝國,我為什麼要不喜歡?」奧菲洛特說得極為放 鬆慵懶,就像男人正說出一個有趣的笑話般。 然後,青年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緩緩嘆息,像是摻雜了過多的無奈。 那悅耳的嗓音,融化耳膜般地響起:「我不會再去抱別人,奧菲洛特,我向您發誓, 因為我不想讓其它人,透過我間接碰觸到您,我不會再擁抱任何人,所以,別再命令 我去跳舞了,除非舞伴是您。那些無聊的、浪費生命的舞步,我賭命在宇宙中征戰得 到的元帥一職,可不是拿來在宴會上當招展的孔雀,取悅那些高傲的貴族。」 「……但我看你跳得也很享受,不是嗎?」 男人低啞地笑了:「您已看過我真正享受的樣子,怎麼還覺得我會陶醉在那空虛的轉 圈中?」 意有所指的語句,讓青年體溫微微昇高:「我什麼時候看過了?」 伊蘭堤斯露出極度微妙的表情,然後在青年面前屈膝,讓自己的視線觸及青年的腰腹 之間,那麼溫柔地,專注地凝視著:「我記得,卵就是在這個地方產生吧。它還在這 裡嗎?」 被如此赤裸地注視著,整個體內都瞬間焚燒起來,熱度匯聚在腹下,如此甘美又折磨。 體內深處,明明正在酣眠的卵核,竟感應似地,發出沸騰的溫度與跳動。 「摯愛的殿下,您是從哪裡聽到,我有私生子的傳聞?」男人仰起頭,似笑非笑地問 著。 「……這不是帝國公開的秘密嗎?」 「我唯一的私生子,就在這裡。」男人隔著衣物,在奧菲洛特的腹部輕吻:「只可惜 不是我不認他,卻是他不肯承認我。殿下,公正偉大的帝國怎能允許如此不公平的事 情發生?」 男人高超的話術幾乎讓人找不到破綻,若換做常人怕就被牽著鼻子走了,但奧菲洛特 只是優雅地一笑:「伊斯元帥想讓大家知道赫拉皇嗣需要男人的基因來繁衍嗎?這樣 也不錯,或許我可以公開在銀河中甄選更為優秀的基因。」 「那讓給其它皇嗣去做吧!您已經是我的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擁有您,就算要 讓整個宇宙血流成河。」 奧菲洛特失笑地看著他:「你總是對著你的目標,說出這種迷惑人心的話?」 聞言,男人微微瞇起眼,站起了身。「您會被迷惑嗎?」說著,他一手撫著青年的髮, 用一種極為深刻的表情:「再過不久,您就會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 =========== 奧菲洛特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瘋了,才會與男人在這樣的情景下做愛。 或許從他愛上面前這個男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讓自己處在一個極為瘋狂的狀態之下。 也可能赫拉皇嗣都擁有為愛瘋狂的基因,才會演化成如今這種奇異的繁衍方式。 男人將他擁得很緊,但就算再緊,也抵消不了他全身的重量。極度堅硬而灼熱的沉重 性器,插入最深的體膜內,抽送著、翻攪著,下身溼稠一片,將兩人相連的地方弄得 無比沾黏。 他只能用盡力氣地攀擁著身前強壯的男人,藉此讓那沉重的性器,不要頂到那會逼他 發狂的深處。 然後,奧菲洛特終於發現自己落入一個惡性循環中。只要他將男人攀得愈緊,那強壯 的性器就會益發高漲,劇烈的抽插動作加劇到幾乎讓他崩落,只好再更緊地依抱著身 前的男人,如此循環,愈陷愈深。 「……不要這麼用力……」他只能發出氣音地呻吟。 「不行,我做不到。」額上泛著性感微汗的男人,很乾脆地駁回他的請求,吞吮著他 甜美的舌葉,嗓音濃郁到令人昏眩:「在你的身體內,我做不到。」 被由口腔灌入唾液與熱度,就像飲入這個男人專屬的情慾激素,讓他從身體的內部團 團融化,然後,再被男人灼熱強悍的性器給攪得一塌糊塗。被架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 原該莊重禁慾的禮服已紊亂不堪,若是被不識得皇嗣身份的人撞見,恐怕只會當他是 個發情的娼妓,正浪蕩淫亂地在宮廷中向擁有最大兵權的男人款擺著他的腰隻求歡。 「明明……只是個處子……」男人呻吟著,重重咬向奧菲洛特肩頸上的柔韌,發洩著 什麼情緒:「卻這麼的……」 被啃咬的瞬間,男人的性器猛厲地抽出,再重重地挺入,被那尖端頂到最深處的狂亂 快感湧上,青年全身陷入一陣劇烈地痙攣中,然後,那被軟熱體膜絞得死緊的性器, 像發出了狂暴的怒吼般,讓他軟嫩的腸膜被燙傷似地腫痛著,猛然開始一番粗野地抽 插搗入。 「啊啊啊──不要、那裡……」青年緊緊地抓著男人,男人軍服下賁張堅硬的肌肉讓 他的指尖傳上疼痛,但他還是只能依靠著這激狂中的男人:「伊斯……伊斯……住手、 好深……太深了……」 「還不夠……這都不夠……」男人咬著他的耳朵,嘶啞地道:「怎麼會夠?我要把你 弄壞……把你的這裡,整個插壞,只准讓我一個人進入……只准對我,張開你的雙 腿……」 被說著這種話的男人使力抓緊,向來尊貴、未曾受苦的肌骨傳來一陣碎裂般的疼痛, 久戰沙場的伊蘭堤斯,恐怕真的有能力徒手摧毀他吧,若是赫拉皇嗣沒有自癒能力的 話。 「折斷你的手,讓你不能求援;毀去你的腿,讓你不能自由行動,就把你關在我最隱 密的房裡,加上無數的鎖,永遠地囚禁,」男人喘息地,說著無比偏執、足以被判處 死刑的話語,濃紫的眼眸專注而瘋狂:「讓你這甜美的下身永遠浸泡在我的精液裡, 奧菲洛特,做我一個人的禁臠,幫我產下無數的卵……我要讓你的身體裡,灌滿我的 體液……」 奧菲洛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如其所言一般狂亂,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為了這個 男人而失常了。因為他在聽了這麼駭人的話語,同時被男人像要斷肢般地緊握後,卻 沒有一點退縮的念頭。 「我要把你關起來……不行……只要在赫拉星,不,只要在這個帝國裡,那該死的電 腦總會找到你……」 被男人稱為電腦的終極人工智慧中樞,星舟,現在應該對男人的這個無禮稱呼感到極 度不悅吧。奧菲洛特想,接著仰首吻上那自語著的男人,終止他這一切可能會被視做 反叛線索的言語。 然後,他就聽到男人被這麼簡單的吻,給勾出一聲充滿情慾的呻吟。 「奧菲洛特……我的奧菲洛特……」男人的嗓音無比性感,就像他為這個名字極度著 迷一般。 脆弱的舌葉被男人給奪走,整個咽喉黏膜被盡數舔遍,男人的手更掐緊他溼熱的臀瓣, 狂悍地抓握分開,再兇猛地、讓熱辣的性器完整頂入,力道狠厲地像要貫透青年柔皙 的腹腔一般。 「啊啊──不要……那裡……」尊貴的青年被囚架在男人的性器之上,無論再如何掙 扎翻動,都不過像在男人的腰上、含吮著強壯的熱楔,扭著一曲最煽情的舞。 伊蘭堤斯奮力地,像被矇住所有性慾之外的感知,化身為最原始的雄獸,只會在自己 專屬的雌獸體內,不顧一切地奔撞衝馳。讓那每一吋的肉膜,都領略到最上等的愉悅; 讓那每一分的細胞,都染上屬於自己的味道。 每一次的插入,都像要讓溼濘一片的腹腔噴擠出汁液來,怎樣也管不住的水澤聲,清 皙而淫蕩地不停迴響。 身體因為體重在下墜著,卻又被那強硬的熱楔給往上重頂,貫穿腦髓般的極樂與痛苦 讓奧菲洛特瀕死地喘息,整個人處在失控的邊緣,卻又必須時時警醒自己,這裡畢竟 還是宮中的公共開放區域。 「伊斯……不要、頂那麼深……啊啊──」掙扎著、迴避著,就算青年想從這炙烈的 慾沼中起身,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身前的男人緊抓不放,拖回那滿溢情慾、使人 滅頂的深淵中。 「再繼續、喊我的名字……」男人喘息著,用力吮著他的耳朵,幾乎要將其吃下肚一 般。 濃熱的性器在腹中穿梭衝撞,整個體腔臟器都被這猛戾的力道給擊碎,然後再以歡愉 為元素而重生,奧菲洛特全身顫慄,浪蕩地用自己溼軟的腸膜,將深契的性器給綿密 收緊,就像最淫媚的娼妓所擁有的高超性技,幾乎將男人的整個下身,都貪婪地吞入 腹內,叫男人目眩神迷地低喘。 「哈啊……裡面、要融化了……先不要……啊啊──」 青年的呻吟,是讓男人領受極樂的毒癮,何況還是這麼煽情的誘人言語。最敏感的下 身被鮮美肉膜緊緊吸吮;耳朵中迴響著那妖嬈的動人嗓音,領受一切的伊蘭堤斯瞬間 全身肌肉劇烈緊繃,仰頭發出一聲炙烈的、雄性的低吼,然後抓捧起青年的腰臀,開 始瘋狂而逼近極限的衝送。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由結合的情道中噴濺而出的體液就像兩人激烈磨擦的火花般,瀰漫四周的情香與性交 的淫猥味道幾乎能讓正常人即刻發情,無比粗悍、血脈賁張的性器瘋狂地衝入白皙的 臀瓣中,似乎就要這樣讓青年崩落毀壞。 然後,本來被頂在堅實石柱上的青年,像終於承受不了兇猛的衝撞,猛然虛軟掉落。 始終擁住他的男人,依舊扶抱著那尊貴的身軀,使其不至於即刻倒下,但就算是擁著 青年改換姿勢的短暫時刻,男人仍自制不住地,在那蜜熱的情淵中狂野地抽插。 「哈啊、那裡……好深……不要頂、不要再……啊啊啊──」青年一切的阻止都是徒 勞,男人的性器就像天生能找到他最敏感的地方般,下身持續潰決著,整個腸膜糾結 到像要擰斷男人的熱楔,已整個人被抱落到石質地板上仰躺的青年,被大大拉開雙腿, 彎折著腰,承受著男人由上往下的衝送。 「不要再拒絕我、奧菲洛特……我恨不得、向整個宇宙宣佈,我已擁有你……」 體液從蜜口中流溢出來,男人那猛獰的性器猙厲到駭人,但青年的柔軟體腔,卻始終 順從地吞吐著。 此刻,不遠處傳來一點交談與腳步的微聲。 「奇怪,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麼香的味道……」 赫拉皇嗣獨一無二,只為了所愛而產生的情香,早已四野流溢著,那人貪慾地嗅聞著, 像就要往最濃郁的源處尋來。 就算沉浸在與青年熱切的性交中,伊蘭堤斯憑藉著軍人的本能,仍感受得到這微小的 騷動。 然後,他垂下頭吻住青年喘息著的軟舌,堵住一切豔麗的吟哦,再讓腰間揉頂的力道 更為深刻猛獰。 口腔中的熱膜被執拗地翻攪,豐軟的腸膜也被男人的性器濃熱地磨撞,奧菲洛特整個 人都像浸泡在男人發出的氣味中,耳中近乎發出輕微的耳鳴,除了男人的聲音與吹息 之外,什麼都無法聽取。 「伊斯……伊斯……」被壓制著,視野中唯有面前的俊美男人,再不見周遭宮園的景 物,讓瀰漫在心中的羞恥感短暫消逸,對男人的貪婪渴求泉湧而出,奧菲洛特以自己 修長柔韌的肢體,像網一般將男人給纏住:「……裡面,好舒服、再給我……啊啊 啊──再、用力……再深……」 明明知道有旁人接近的伊蘭堤斯並沒制止這樣撩撥的豔麗呻吟,而且像是更以腰部的 深鑿衝送,讓沉醉中的青年發出益發綺媚的聲音,讓那好奇探索著的幾人也清楚聽到 這炫耀似地、情熱的浪蕩。 「這聲音……叫得真是……真有那麼舒服嗎?」來人嘖了聲。 「等等!別過去,我們還是快走吧!」有一名稍警覺的人感到不妙而說道。 「為什麼?他們敢幕天席地親熱,就應該不怕別人參看吧!我還想見識能叫出這種聲 音的尤物呢……」 「傻子,你沒聽到那聲音嚷著誰的名字?那是伊蘭堤斯,你不想被他那艘無敵的『暮 星之艦-安都米爾』(Undomiel)的主炮給轟成粉塵的話,就大膽地去破壞他的好事吧!」 「又是伊蘭堤斯!他就仗勢著皇嗣殿下重用他!連在皇宮,他竟也敢──!」 「皇嗣殿下啊……嗯,估計他一時之間也不會結束,不如咱們去找皇嗣殿下,讓殿下 也來看看……」聲音快速地遠去,迫不及待想去找人看戲的模樣。 「哼……」持續律動著的男人,發出微微的諷笑,額上的汗性感地流到他漂亮的眉梢, 男人垂下頭吮吻懷中融化著的青年。我的、奧菲洛特……就是我一個人的……極度渴 慾的耳語著,貪婪舔吻著青年一切裸露的肌膚,像要將青年含到嘴裡,讓那甜美的身 體完整地融在高熱的舌尖上頭。 「唔、這樣、快要、啊啊啊……」全身都遍佈著稠液、汗珠、體液與溼唾,下身的肉 膜緊縮地黏在男人的性器上,隨其動作而被翻出送入,紅腫妖嬈,淫媚無比,甚至能 在那嬌紅的肉膜上看到一陣陣抽動著的愉悅痙攣。下腹甜蜜到發出了酥甜的香氣,明 明只能擁有一個卵的身體,卻又再度發出一種近似要產出卵核的錯覺與高潮。 整個下身都像失控地在流出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瘋狂地想由兩人相契的情淵中湧 出…… 「就這樣、把我纏緊吧……就纏著我一個人,就為我而瘋狂……」男人濃烈的低啞呻 吟,比催眠還具有魅力。 然後,那是一波要把他肚子都給頂碎般地衝送。 「啊啊啊啊──不要──那裡、啊啊──」 根本無法控制,奧菲洛特就這樣劇烈的撞擊中,無論是前方的性器或是後方的情穴, 都噴湧而出帶著濃郁赫拉情香的稠液,瞬間,周遭彌漫的強烈氣息,幾乎讓所有吸收 到的生物都瞬間出現發情與求偶的現象。 而被那情香與性慾激素燃燒得最為強烈的,就是還插在青年體內的這個男人。 被浸泡在情香裡的雄獸,發出極度饑餓的低吼,囚鎖住身下全身痙攣的青年,一邊拼 死地插入著,一邊狂暴地、在青年那依舊存在著卵核的最深處,頂在最敏感的核體處, 悍烈地射精。 「吚、啊啊──」肌肉失序地抽搐,整個人彎折著,展現極美的情態,奧菲洛特幾乎 是在男人劇烈吐精衝擊下,又再次領受暈眩的高潮,洩出情熱的大量體液,像是要將 他的一切意識,都盡數掏空。 耳膜中只傳來自己急切的喘息,與男人低啞地喃語。「……這還不夠,我的殿下…… 這都還遠遠不夠……」 被緊切地擁在強健的臂彎中,骨骼傳來將被壓碎的錯覺。下腹深處痠軟地疼痛著,肉 膜還難以自制地持續抽跳收縮。明明已經被磨擦到又酥又腫的黏膜,卻還能敏銳地感 受到,男人才剛逞兇過的、充滿質量的性器,竟然毫無冷卻、又重覆開始增加溫度與 體積。 「等、等等……伊斯,先停下……我還不行……」明明是拒絕的話語,但經過喘息未 復的沙啞嗓音道出,卻格外充滿情色的慾望。 聞言,伊蘭堤斯輕輕地笑了,被男人那性感的聲音震動耳膜,下身軟紅的肉膜也被連 帶頂動著,讓奧菲洛特發出情難自禁地低吟。 「不行嗎?但您卻又一直把微臣,纏得那麼緊……」 「你──!」因為濃烈情慾而顏得微微潮溼的眼,閃著誘人的銀色光芒,薄怒地瞪著 身上的男人。 「別用這麼漂亮的眼神瞪著微臣啊……」伊蘭堤斯吻著皇嗣柔軟的耳垂,低語:「而 且,您還這樣地香……」 赫拉情香,不就是用來對異性催情的嗎?男人緩緩地說著。 然後,男人就開始深沉卻緩慢的揉動。 「住手、伊蘭堤斯……我命令你……啊啊……」青年仰頭呻吟著。 「微臣怎麼捨得、只用手呢?您那香甜的體內,微臣只想用『這裡』好好地體會……」 甜蜜地詭辯著,男人還極惡劣地挺動那正享受著的熱楔:「殿下想要臣停下,那也請 清楚地告訴微臣,要臣的『哪裡』停下來……」 只是,被頂著酥甜無比的黏膜,急迫喘著氣的奧菲洛特,卻已經再難發出完整的拒絕。 赫拉皇嗣在為一個男人產生卵核,並被注入精液得到高潮後,全身的細胞有如被烙印 上男人的基因,會完全轉變成一具,無條件對這個男人發情的身體,只要聞著這個男 人發出的氣味,被渡餵男人的熱唾,再重重地插入後,就難以對男人的索求說不。 專注地,純粹地,只對那唯一的對象,搖擺腰隻,淫蕩無比。 才剛被滿滿注入的精液由貼合的肉膜間溢出,讓男人在動作間發出靡爛的聲響,雪白 無比的腿根內收納那被磨得瑰紅的小嘴,只要一想到這個原該無情無慾的青年,都是 因為自己才轉化成如此嬌紅與溼軟,本來像是主控一切場面的男人,就開始失去從容, 狂熱地用自己強硬的性器,在那貪婪的腸膜中奮力頂送,像是在滿足自己,卻更是在 青年的勾誘下,用盡一切體力與技巧,來貢送極致的、性的歡愉,給予這尊貴的青年 享用。 這是一具,只要對任何男人張開雙腿,就能從此讓男人化身為野獸與奴隸的豔麗肉體, 與靈魂。 「不要對其它男人,張開您的雙腿……不要讓其它男人,進到您又溼又軟的體內…… 奧菲洛特,親口告訴我,向我承諾,您是我一個人的……」男人瘋狂地衝送著,重覆 著這句話語。 青年以那流洩著銀光的美麗黑眸,看著身上俊美的男人,難以發現,隱藏在濡溼而矇 矓的視線下,就只存在過眼前的身影。「如果你的懷中、果真再也不會有別人,我就 允諾你……」青年說著,施恩似地。 「不會有別人,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說著這句話的伊蘭堤斯,整個人像是被火燒 成了灰,卻又像是被浸在水中融化。「早知道有一天能碰觸你,早知道你會在意…… 我絕對不會……絕不會讓自己、有那樣可恥的名聲……」 然後,這一句話也讓奧菲洛特由心中開始迅速泛軟。他情難自禁地撫著身上男人堅毅 的臉龐,吻上,呻吟著低喚:「伊蘭堤斯……吻我……」 「唔!」像被高熱的電漿槍貫穿心口,男人劇烈地緊繃全身肌肉,發出壓抑的低吼, 像要吞噬一切般地覆上青年紅腫的端麗嘴唇,然後下身再度開始,像要生出火焰般地 狂熱抽送。 高熱的性器沉重而猙獰,毫無疲態、強硬地在那深紅充血的腸道中挖掘磨擦。 「啊啊、裡面……好深、先不要再……」在男人的耳裡,青年的低嚷完全沒有阻止的 效用,那只像烈焰上的微風。 「不行……你的裡面……這麼地、舒服……」也領受著極樂的男人,咬牙地奮力衝送, 緊皺起的眉頭性感無比。 只是,腿根被完整分開,腸膜失去一切抵抗,男人那昂烈的性器還在不停茁壯著,才 剛被精液衝濺過的卵核,就像要被那堅硬的頂端,再濃重地反覆頂刺到一般。 不行、就算……男人的精液是卵核成長所需,但脆弱無比的稚核,禁不起直接而持續 地兇猛衝撞。 「伊斯、不要、肚子……啊啊……好深、有卵……」青年哀吟著,被衝頂得語不成句, 惹火無比:「伊斯……有我們的卵……不要、頂到這麼深……」 男人急切地喘息著,將自己的額抵在青年頸邊的地板石面上,奧菲洛特可以聽到男人 那激烈的喘氣聲,整個鼻腔都充滿了男人身上發出的性荷爾蒙氣息,他整個身體都像 泡在能源爐中融化著,而被這樣甜蜜體腔包裹住的男人,也正痴狂到全身肌肉都在極 限地緊繃震動。 「有卵……有我們的卵……」男人反覆覆述著,像是在用這個字眼,逼迫自己緩下那 麼兇悍的動作。 對,那是因你產生的卵,赫拉皇嗣的矜貴與驕傲,睥睨銀河的眼光,讓卵核產生的機 會微乎其微,甚至有許多皇嗣終其一生未曾繁衍,獨自渡過漫長無垠的生命。奧菲洛 特伸出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撫著男人汗溼的頸背,帶著他難以言述的眷愛與依戀:在 卵核為你出現的那一刻起,伊蘭堤斯,你就主宰了我一半的生命,我只會為了你而快 樂悲傷,也只會因為你而衰弱老去,直到進入亙久的晚暮。 只是我不會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讓你知道…… 青年仰起頭,柔軟地吻上男人端美的嘴唇,將那甘美的氣息,含入口膜之內,繾綣地 舔吮著。 為此男人發出短促的低吟,著急地吸納青年的唇舌,盡情地吻噬。 「我愛你……奧菲洛特,我只想擁有你……」男人低啞的嗓音無比動人,足夠讓他溺 斃其中。 而後那灼跳的性器終於退出青年濃熱的體腔,男人先略微整理自己的紊亂的衣物,然 後一手解開肩上深紅的綢緞披風,為他完整覆上,下個瞬間,奧菲洛特就被俐落地扛 上男人強壯的肩膀。 天旋地轉的昏眩著,但青年卻沒想要反抗,他就聽著男人用他看似冷靜的嗓音,說著 露骨的對話。 「來不及到您的房裡了,殿下,讓那部電腦給我們一間最近的、有床的房間吧!」 ============= 在小而簡單的寢房裡,純白的柔軟床單上,一條純絲、繡著精美圖樣的軟被,覆蓋著 沉睡中的人。 身材英挺的男人,由背後往前,佔有地擁抱懷中青年,將臉埋在青年的髮裡,深閤的 俊美眉眼間,表情平靜而安寧。 被男人眷愛擁抱的高貴青年,奧菲洛特,卻緩緩張開眼,銀光流洩的黑眸裡一片空茫。 『奧菲洛特,吾兒,到朕這裡來。』腦海深處傳來訊息,那是唯有赫拉皇嗣之間能夠 使用的,獨特對話方式。經由對皇嗣絕對臣服的『星舟』轉遞消息,比人工傳達快上 百萬倍,幾乎是在念頭成形的一瞬,就能讓對方同時得知、充滿效率,且絕不會會錯 意,使效率遞減的路徑。 『遵旨,我即刻過去。』回覆過後,青年起身,潔白柔韌的身體上,遍佈著男人執著 留下的吻痕。原先的禮服早已沾滿兩人的體液,滿是皺褶難以使用,所以青年通過管 理皇宮內事的低階人工智慧,命令自己的直屬侍從官送衣物過來。 稍做淋浴後,奧菲洛特讓安靜等待在寢房內的侍從官更衣,目不斜視,絕無贅言的侍 從對眼前所看到的從來不敢多嘴,忠誠而安靜地執行其任務。這也是一群最接近赫拉 帝國權力核心、卻又幾乎與世隔絕的獨特官職。 換上一襲白底繡金的挺拔盛裝,這個立在宇宙頂端的赫拉皇嗣,確切地展現出他尊貴 雍容的儀態,以著優美卻清冷的聲音,向侍從官囑咐:「元帥清醒後,儘快協助他『安 靜地』離開皇宮。」而後,在侍從恭敬地行禮之下,轉身離去。 依舊垂首行禮,就算皇嗣出門也還未直起身的侍從,在室內安靜之後,驀然被一聲簡 短的低笑給驚起。回頭,他被不知何時已起身的元帥閣下給震懾。 髮絲微亂,上身赤裸,赫拉帝國中最花名在外,俊美無匹的首席元帥,那明顯情事後 的慵懶與性感,叫人像燙傷眼睛一樣不敢直視,但最鮮明的卻不是佈滿其矯健身上的 赤紅抓痕,而是懸掛在男人嘴角眉梢的,那一點嘲諷。 「真像是見不得人的,偷歡的情夫啊……」說著,男人起身,毫不在意地裸露那充滿 傷疤與情事痕跡的身體,向垂頭等待吩咐的侍從道:「那麼,侍從官,請幫我儘快、 安靜地,離開皇宮。」 =========== 在赫拉皇宮的最深處,被護衛最嚴謹的華貴宮殿裡,華服的男人坐在鑲滿寶石的皇位 上,翻閱一本樣貌古樸的書本。 在地球紀元的文明裡扮演重要角色的紙張,如今已是相對耗費資源、效率低落的工具, 完全被記憶量大、可重覆使用的輕盈電子晶片給取代。但這本古老舊籍,紙張雖已泛 黃,地位卻重於帝國內一切文獻,而且只有皇帝知曉其存在。 華服的男人撫過書寫在粗糙頁面上的幾個字,垂下眼睛,發出一聲難以聽聞的嘆息。 此書記載赫拉一族最隱晦的祕密與歷史,以及一段亙久傳承的詩句。 我引領豐饒,我給予洪荒;我與再生並行,我與毀滅同舟。 跨越時間與空間,我降生此地。如此相像,卻又如此遙遠。 我指點趨向,卻不能掌控未來。這會是一群全新昇起的晨星,還是一顆暮星的隕落? 赫拉,雖為了繁盛而降臨;但星舟,卻是因毀滅而存在。啟動星舟勢在必行,當暮星 的光芒閃耀銀河之際…… 男人反覆地瀏覽這篇短箋,而後,與絕對忠誠的『星舟』對話。 『當初,為那艘旗艦命名的人,是誰?』 『陛下,將其命名為安都米爾的人,正是您的皇嗣殿下。』 「……果然就是他嗎?」男人喃喃地重覆著。 此時,門口被內侍推開,男人閤起手中的書,抬頭看向那俊豔無比、閃耀有如新星的 青年走入。 奧菲洛特朝眼前這個擁有銀河內最大權勢的男人恭謹跪拜。 這不單是因為在赫拉帝國中,眼前人是唯一的至尊,而更是因為,這個男人是賦與自 己生命的至親。男人與他有相似的眉眼與輪廓,樣貌俊麗無比,卻唯有那一頭灰白的 髮,象徵男人其實已走到赫拉一族最漫長而痛苦的,孤寂的晚暮。男人的名字已將近 被遺忘,因為能被允許呼喚其真名的雙親與愛人,都已消逝在漫長的時光中。 「父皇,您有事召喚兒臣?」 赫拉皇嗣之間的互動十分淡薄,就算是親人之間也不常相見。或許是因為他們擁有過 於繁重的使命,必須專注在帝國內秩序的建立與維護一切生物關係的平衡;更或許是 因為他們能通過遍佈銀河的人工智慧而心靈相通,所以無須浪費寶貴的時間來見面。 但無論如何,就算是常居在宮內的奧菲洛特,也極少與自己的血親面對交談,這在人 類世界來說應該算是難以理解的事吧! 「奧菲洛特,你過來,到朕的身邊。」階梯之上,位於皇座的男人平緩地道。 依言,青年起身,走到帝國皇帝的身旁,再度跪下。然後,他看著男人那一雙,像是 已經看透一切的黑色眼眸,那樣憐愛地注視著自己。男人俊美的臉上有一點無奈的、 又疼惜的神情,然後低道:「孩子,你已經決定了,是嗎?」 不用多說什麼,奧菲洛特就清楚地知道其言中所指。赫拉皇嗣的帝王,能力足以完全 操縱宇宙中最先進複雜的人工智慧『星舟』,在這帝國中的大小事務,只要他想,就 能無所不知。 「是的,父皇。」回答著,沒有壯士斷腕的堅決,也毫不喜上眉梢,青年的口氣,甚 至是帶著一點自嘲。「我已經決定了,我想,他也是目前這個銀河中,最適當的基因 提供人選。」 而俊美的皇帝只是微微笑了:「選擇基因,那是卵核在做的事;而選擇你所愛的人, 那是你的權力。」皇帝停頓了會:「那個男人,從此將會與你的生命相繫,你要知道, 人類的壽限,比赫拉短得太多。」 「同樣的,人類的野心,也比皇嗣能理解的,多出太多。」青年接續說,彷彿置身事 外般:「我知道的,父皇,若那個人死去,或是兩人不再相愛,那麼皇嗣就會陷入亙 久的晚暮。」 晚暮,那是非凡的赫拉皇嗣一族最為悲傷的時期,就像恆星終末的殘星,被一層黑紗 阻擋所有愉悅,只能散發著生命的餘燼,然後孤獨寂寞地,緩緩步向死亡。這可能也 是皇嗣感情淡薄的根本原因,因為他們的感情,都將在那一生一次的愛戀中,燃燒殆 盡。 「所以,就真的是這個男人了?」在這個世上,也唯有奧菲洛特,能夠再讓活在晚暮 中的皇帝,如此地關切。 青年苦笑著:「父皇,您知道我,根本沒有回頭路了。」 「帝國首席元帥.伊蘭堤斯。」皇帝微微閤上眼,像是透過『星舟』,正在瀏覽其記 錄,而後,當他再將視線落在青年身上時,那就像一隻撫慰的手,正溫暖著自己唯一 的血親:「吾兒,你當真選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啊!」 「再怎麼危險,都逃不過父皇的掌心。」奧菲洛特恭謹地說著。 而皇帝只是揚起他高貴的眉,與那雙睿智的眼,注視身前的青年。「你知道我再不可 能對他出手,從你選擇了他之後,除非壽限已到或是你親手終結,沒有任何皇嗣會去 取他性命。你覺得父皇會願意你提早陷入晚暮嗎?」 「我不知道……」青年微微搖頭:「他想要的權力,我能給予;他想滿足的野心,我 能縱容,只是,若他當真將所有戰艦的主炮對準首都星,下令開火時,我不知道,戰 亂的毀滅與我的晚暮相比,我該如何抉擇……」 「就算戰火燃起,赫拉也不會毀滅,我們畢竟擁有『星舟』。」 「……只是兒臣萬萬不想,成為要動用『星舟』的罪人。」 「吾兒,愛情,從來不會是罪。」皇帝看著他,前所未有的疼惜與慈愛:「那只是一 種,熟輕熟重的選擇。」 奧菲洛特閤上眼,難以成言。 「就要來臨了,準備都已就緒,開戰,也只是時間先後的問題。」停頓一會,皇帝繼 續說道,以其能穿透一切迷霧的聲音:「對方已備好萬全的戰術因應,吾兒奧菲洛特, 那你呢?」 喉嚨苦澀到無法發音,奧菲洛特像在一片雜亂的黑暗裡,不停找尋著自己的回答。 「……我還是,想去相信,這一切暗流,都只是多餘的擔憂,與被栽贓的表相。」 君臨宇宙的男人微微地笑了,伸手撫著青年柔軟的黑髮。「是啊,吾兒,或許這一切, 都是掩蓋在真實之上,重重疊疊的假象。奧菲洛特,你記得,只要你深愛著他,那麼 你所做的一切選擇,就絕對不會是罪。」 青年安靜地聽著這段話語,然後將自己的手,覆到男人那溫暖愛憐的掌上,安心地低 喃著道:「我知道了,父皇。」 ============== 赫拉一級宇宙港,是這顆行星上一級軍事基地之一,能夠容納將級軍官以上,包含赫 拉皇嗣在內,所有足以擁有名稱的旗艦。在帝國軍制中,為防止過多能量資源耗損, 也減少對大氣層的破壞,唯有旗艦與後勤補給艦有資格降落行星地表。其餘巡洋、驅 逐等等軍事用艦都停泊在赫拉大氣層外的巨大宇宙船塢中進行補給與維修。雖說如此, 但能夠具有獨特稱呼的旗艦們多半跟隨其擁有者在宇宙中執行任務,甚少長駐地表, 因此地表宇宙港往往十分空閒。 而極其難得,現在所有工程士兵終於能執行荒廢已久的任務,原因是伊蘭堤斯元帥所 率領的軍團凱旋歸來。機棚裡,停泊著伊蘭堤斯在升為元帥後,被赫拉皇嗣賜與的、 那艘享譽銀河的旗艦,安都米爾,其潔白晶透、幾無雜色的船身表面與內部,也正佈 滿電腦儀器與工程人員,專注地修護著。 安都米爾,被愛戴伊斯元帥的人們暱稱為『暮星之艦』,說此艦是在宇宙那永恆的黑 暗中,引導敵軍安息的唯一明亮。但也有厭惡伊蘭堤斯的人們,藉此嘲諷暮星的悲傷 宿命,惡毒地說安都米爾最終必會與其擁有者一起,在永恆的黑夜中,埋沒所有光輝。 就有好事的記者以此話質問伊蘭堤斯,為此,帝國元帥難得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眼前 無數鏡頭。那雙深紫的眸子被即時轉播在全帝國境內的新聞畫面上,就算被強光鎖定, 依舊明亮堅定,充滿力量。 「功蹟不會永恆,就像人類的生命短暫,註定消逝。」男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傳遞在 帝國的每個角落,並在日後被反覆播送討論著:「但這一切的光芒,都將歸與赫拉皇 嗣,是皇嗣維持了宇宙終極的繁盛與平衡,有與皇嗣為敵者,我必會將其擊敗。若是 暮星終將消失,那麼,也要在逝去之前,為赫拉皇嗣與帝國排除一切危難。」 這句話被視做是伊蘭堤斯著名的言論之一,表明他對皇嗣的忠誠與對己身能力的自信。 當年報考軍校與自願從軍的人數創下新高,更有半數以上的青年都將此言寫在他們申 請入伍的原因內。 同樣地,讚賞者歌頌元帥閣下,反對者依舊稱其為『巧言的勢利者』,並加以撻伐。 然後,在赫拉帝國第四紀元零五七年的新年假期後,從接連不斷的歡慶退燒下來的一 個尋常日子裡,終於爆發一件,極度考驗帝國內所有『忠誠度』的事變。 歷史上稱為『星舟之役』。 ============= 補上AI的設定: AI的基礎(道德)母程式:以皇嗣安危,帝國存續為最終考量。 初級人工智慧:通常配帶在陸戰隊或單兵單機身上輔助,能力限定於被指定的戰術範圍。 中級人工智慧:權限稍大,通常幫助小部門管理營運,或搭載在中型載具、旗艦與航母級 以下戰艦輔助操作。 高級人工智慧:有外貌姓名,可在權限範圍內自行思考,通常配載於旗艦等重要軍事設備 上。人類所能生產出的上限。 --------以下超出文中人類目前所知-------- 超級人工智慧:有外貌姓名,可自行思考,為皇嗣創造,似乎不違反基礎母程式則無權限 上綱,可任意支配權限低於己身的AI。 終極人工智慧:星舟。基礎母程式未知,似乎以皇嗣為第一考量。 ================ 舊文重貼,其實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想把新文貼完,也不能突然就來個『11』這樣吧 我真的有全文挑錯改過,現在的版本滿意多了~~歡迎舊雨新知再來分享指教! --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6.91.67
abiavenni:阿~~>/////< 暮星耶!!! 居然看到了大人回來了~(灑花 06/09 19:42
對啊!好久不見~~~~我也要為靈感兒回來了灑花~~~謝謝你還記得這篇文呢! ※ 編輯: bly1111 來自: 114.42.5.130 (06/11 1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