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切都是這樣開始的
「恭喜你畢業了！哈利！」
他英俊的教父緊緊抱住他，哈利咯咯笑起來，年輕的雙頰因為興奮而發紅。
他從霍格華玆畢業了，七年的時間，在那裡認識了那麼多人發生那麼多事，最後
以和佛地魔的一場戰爭作結，他們勝利了，魔法世界再度恢復安寧，哈利波特將
成為永垂不朽的英雄人物！
但這位快滿18歲的男孩只是單純地為自己的畢業感到高興，就像每個畢業
生一樣，未來的路，寬闊地呈現年輕孩子們的面前，在徬徨或是迷惑該如何走之
前，先狂歡吧。
「哈利，你有什麼計劃嗎？」雷木思隔著桌子對他微笑，在他搬進來之前雷
木思就已經和他的教父同居了，而哈利也非常喜歡這位溫柔體貼的教母﹝？﹞。
「要不要去旅行啊？我們可以邀榮恩和妙麗一起去！」天狼星興奮地提議，
似乎忘記自己暑假仍要到魔法部工作。
但是一提到這兩個哈利在霍格華玆最好的朋友，他的神色隱約黯淡下來，在
知道『那件事』之後榮恩就不太理他了，沒錯，『那件事』，他現在一定要說出來…
「呃，天狼星…」哈利深呼吸，準備接受他的話會造成的情況，「我打算搬
出去住。」
「你…什麼！？」那個英俊的黑髮男人睜大眼。
「我要搬出去住…」哈利喃喃地重複，看著他的腳趾。
天狼星顯然受到很大的打擊，「為什麼！你…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雷木思噗地笑出來，但哈利沉重地搖搖頭，「不，不是…」
「因為…我做的菜很難吃？」
「呃，也不是…」
「還是…聽著，哈利，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做不好，我…我不是個合格的教
父，但是…我可以改進，所以…」天狼星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天狼星，」哈利虛弱地微笑，「你沒有做錯什麼，我並不是對你或雷木思
有什麼不滿才想搬出去的…而是…」
「Paddy，冷靜點，」雷木思開口，「你想搬到哪裡呢？」總算有人問到重點
了。哈利的胸口開始紛亂地震動著，隨著和『那個人』的記憶浮現…哈利咬著唇，
鼓起勇氣開口，「我要搬去跟…賽佛勒斯住。」
一屋子人沉默了5秒，然後天狼星跳起來，「什麼！？」
哈利移動僵硬的身體到雷木思身邊，然後重複一次，「我要搬去跟賽佛勒斯‧
石內卜住。」兩雙驚訝的眼眸望著他，其中一雙還帶著殺氣。
「跟石內卜住？你瘋了嗎，哈利？」
「我沒有。」
「你…這是怎麼回事？鄧不利多的主意嗎？」
「…」哈利縮到雷木思身後，「我…我跟賽佛勒斯已經交往很久了，所以…」
「你，跟石內卜，交往，很久了？」天狼星一副要撲過來的樣子，如果不是
雷木思擋在中間，「哈利！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那個渾蛋對你做了什麼！？」
「賽佛勒斯才不是渾蛋。」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渾蛋─！！他強迫你的是不是？」
「他沒有！」哈利驚訝自己竟然有勇氣吼回去，但是勇氣很快地消失殆盡，
「很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怕你們會反對。」
「我當然會反對！」天狼星大吼，但雷木思不悅的表情讓他不得不冷靜下
來，「聽著，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哈利，離那個傢伙越遠越好，他是個陰
險卑鄙的…」天狼星臉上忽然出現驚恐的表情，「你沒讓他碰你吧？」
沉默。
「哈利！回答我，你們沒有發生什麼吧。」
沉默，殺死人的沉默，但是哈利終於抬起頭眨也不眨地直視他的教父，「我
們做過了。」天狼星倒抽口氣，連雷木思也難掩驚訝的表情，面對他家人質問的
眼神哈利沒有移開視線，他和賽佛勒斯相愛並沒有錯！
「哈利…你，你讓他…吻你？」抿著唇，哈利點點頭，天狼星的臉色變得更
難看，「你們…沒有發生其他事吧，我是說…」
「我和他上過床了，如果這是你要問的。」天啊，他真的說出來了！哈利頓
時有些暈眩，但他的教父並沒有好過多少，天狼星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從那雙
碧綠的大眼裡看不到任何後悔或羞恥。
良久，然後天狼星像發狂一樣衝到門邊，「我要殺了那個渾蛋──！！」
「不！！」哈利先一步擋到門口，「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讓開！哈利！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你跟一個老到可以到你爸爸的男人在一起嗎？」那雙美目怒視著他，
翡翠的瞳閃爍著倔強的怒氣。莉莉的眼睛，想到過世的友人天狼星軟化下來，「哈
利，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他對你下藥或是魔法嗎？」
「沒有！天狼星，真的沒有！」哈利有種快被逼瘋的感覺，天狼星對石內卜
強烈的憎惡顯然不是他能處理的事，「我喜歡他，我喜歡賽佛勒斯！」
「你瘋了嗎？你喜歡石內卜？那個噁心的怪物─」
「他不是！！」哈利尖叫。
「他當然是！他竟然誘惑自己的學生─」
「他沒有誘惑我！是我誘惑他的！是我自願跳上他的床的你滿意了吧！」
咆哮聲在小小的屋內迴響著，天狼星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男孩，那個長相酷
似他的故友的男孩蒼白著臉，憤怒的淚水湧上眼眶。雷木思湊上來想挽救一點局
面，還來不及，哈利就抓著他的掃把衝出去。
「哈利─！」地面上的男人大喊著，但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際。
~*~*~
異常安靜的校園。
石內卜窩在自己的地窖裡收拾東西，學期已經結束了，有兩個月的時間不用
應付那些吵鬧愚蠢的小鬼頭讓他有些愉快，暑假，他總算可以平靜地休息一陣了。
腳步聲。
石內卜皺眉，學生們都已經走光了，剩下來的老師也都在整理行李，誰會在
這時候下來地窖？但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衝著他來的，由遠而近，最後砰地闖
進來一頭撞進石內卜懷裡。
「哈利…？」
「賽佛勒斯…」回應他的是哽咽的聲音，那亂髮叢生的小頭在他胸前摩擦
著，留下一片濕。「哈利？你不是回去了？」
「嗚嗚…」
「怎麼了？」石內卜不禁放柔聲音，輕輕摟著他的男孩，「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我跟天狼星說了…跟你在一起的事…」
石內卜揚眉，「然後呢？」
「他對我生氣…」
「布萊克打你？」陰沉的聲音微微提高。
「天狼星才不會打我…」咕噥著，哈利抬起淚濕小臉，「他罵你…」
石內卜鬆口氣，「你的教父是條瘋狗，不用理他吠什麼。」
「天狼星才沒有瘋…」好吧，哈利不否認天狼星『狗』的事實，但是他很喜
歡他的教父…還有教母﹝？﹞
「…他罵我干你什麼事，哭什麼？」
「我，我好生氣…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說你…為什麼他們不能了解…我想和
你在一起…嗚嗚…」
「哈利…」石內卜還在想如何安慰他，敲門聲忽然響起。他不耐地走到門邊，
「哈囉，賽佛勒斯。」褐髮的男人依然一派輕鬆地微笑著，但一旁的黑髮男人發
出低吼。
「幹什麼？」
「我們是來看看哈利有沒有來─」雷木思話沒說完，就發現纏再石內卜腰上
的一雙小手臂，紅著眼的男孩怯生生地從他背後探頭，然後縮回去。
「哈利！」天狼星著急地湊上來，「哈利！我很抱歉，我不是在對你生氣，
我只是…」他左竄右竄地想確認哈利的樣子，那個男孩卻緊緊地黏在石內卜背
上，左閃右閃不肯露面，雷木思忽然覺得那三人好像在玩老鷹抓小雞，他乾咳一
聲，「哈利，我們不是來責備你的，只是…我們談談好嗎？」他轉向板著臉的石
內卜，「可以讓我們進來嗎，賽佛勒斯？」他不情願地移動身子，在天狼星他們
進入後把門關上。
房間內沒有多餘的椅子，石內卜和雷木思坐著，天狼星站在一旁，哈利則是
爬到石內卜膝上坐下。四個人沉默了一陣。
「嗯，首先…」雷木思的聲音打斷那兩人的怒目相望，「你們從什麼時候開
始的呢？」
哈利正想回答，但石內卜就已經開口，「這不干你們的事。」
他的語氣觸怒了天狼星，但雷木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好吧，細節就不多
問了，」他一向溫和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你覺得這樣做適當嗎？賽佛勒斯？」
「當然不適當！」天狼星忍不住大吼，「你竟然敢對哈利下手！」
「我做什麼不需要你的允許，布萊克。」
「你以為你會得逞嗎？照照鏡子吧，石內卜，你以為你配得上他嗎？」
「天狼星！」雷木思站起來，金色的眼瞳射出尖銳的視線，天狼星像被刺破
的氣球一樣洩了氣，乖乖閉上嘴。
「對不起，」從剛剛一直沉默的哈利忽然開口，他攀上石內卜的脖子，「我
為我的教父向你道歉，賽佛勒斯。」他摩蹭著那張緊繃的臉，石內卜瞄了他一眼
然後鬆懈下來，低語，「沒關係。」他輕輕撫著哈利的背。
「那我們繼續吧，」雷木思坐回位子，「你可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嗎？賽佛
勒斯？」
「嗯…」石內卜沉吟著，「我當然知道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年齡的差距，老
師和學生，前食死人和the Boy Who Live，但是…」他看著那個緊緊依偎著他的
男孩，「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雷木思點點頭，「哈利跟我們提起搬去跟你住的事。」
「嗯，我在鄉下還有間房子，我說如果哈利想過來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搬到
那邊…」
「你會煮飯嗎？」
「我有家庭小精靈。」
雷木思微笑，「看來哈利在那邊可以吃到比較正常的食物，是不是，天狼星？」
那個黑髮男人咕噥了一聲沒有回答。
「那，哈利，」雷木思溫柔地望著他，「比起我們，你更想跟賽佛勒斯住嗎？」
「我…」哈利看著他的教母﹝？﹞，還有熱切地望著他的教父，「我…我很
喜歡跟你們住在一起…但是，賽佛勒斯在『那場戰爭』之後身體就很不好，我很
擔心他…所以…」
「不需要你擔心，小鬼，」石內卜低吼，「我很好，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
方。」
「我要跟你在一起，Sev，」哈利平靜地說，然後緊握住那微冷的大手，「我
只想去有你的地方。」
石內卜皺著眉俯視他，漆黑的眼裡充滿嚴肅，和其他更深沉的東西，哈利的
瞳閃爍著動人光芒回望著，然後抬起下巴讓他們的唇相遇。
天狼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雷木思微笑，「恭喜你了，賽佛勒斯。」石
內卜板著臉沒有回答，天狼星仍不死心地想扳回一點局面，「但是…他是石內卜
耶，哈利怎麼可以跟石內卜…」
「Paddy，不管『他』是誰，只要哈利覺得幸福不就好了嗎？」
「但是…你是認真的嗎？Moony，你同意他們在一起？」
「這並不是我們同不同意的問題，」雷木思轉向那對黑髮的情侶，微笑，「我
希望哈利過的快樂，而且沒有人有權利拆散他們不是嗎？」
哈利的眼眶忽然潮熱起來，終於有人認同他們了，終於有人不覺得他們奇怪
或勸他們分開…真好，哈利感動得幾乎掉下淚來，石內卜輕撫他的頭髮，看著那
雙漆黑的眼，哈利微笑。
「所以說，哈利，」大勢已去的天狼星有些頹喪地說，「你要搬出去囉。」
那男孩露出躊躇的表情，然後起身走到天狼星身邊，擁抱他，「我會想你的。」
「哈利！」天狼星用力地回抱著，他和雷木思一直很疼愛這個孩子，他們三
人曾經一起度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看著依依不捨的教父和教子，雷木思忽然靈
機一動，「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
那對黑髮的偽父子抬頭看他，「什麼？」
「我們可以讓賽佛勒斯搬過來住，這樣哈利就不用搬出去了！」
「什麼！」這次換石內卜從椅子上跳起。
哈利眨眨眼，「雷木思說的沒錯！這樣我就不用離開任何人了！」石內卜瞪
大眼，天狼星張著嘴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無法反駁雷木思，但是…但是不管他
們對對方的憎惡有多強烈，不管怎麼抗議，都抵不過摯愛的一個微笑。
隔天，由天狼星、雷木思、哈利組成的三人小家庭住進了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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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好，賽佛勒斯住進來了呢，來，親一個~~
石：啾﹝大心﹞
路：﹝微笑﹞這麼說賽佛勒斯就是我媳婦了呢﹝？﹞
天：嗚…詹姆…我對不起你…嗚嗚…﹝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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