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是哪裡出錯了呢？﹞
他攤開掌心任我的黑髮滑過，細長的目光藏不住無限的野心和慾望。
「真漂亮。」
「是說頭髮嗎？要不是你纏著我留長…」
「不，我是說你。」
「……。」
用紳士形象和低沉誘人的嗓音訴說著華麗謊言的你，也許也不是什麼正
常人吧。不過那又怎樣？不管是怎樣的人只要付得出錢…
﹝從小到大都聽從著長輩們的決定，不管是言行、衣著，還是從小學
一路念上來的名校﹞
他鬆鬆上衣領口，然後是我的：
「果然還是脫襯衫的感覺最棒，一個一個扣子打開的景象真是令人興奮呢。」
「喔。」沒有任何個性的回答。
「和脫T恤是完全不同的樂趣喔。」
「…我無所謂。」
無所謂，無所謂，既然最後到達的地方都一樣，過程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之後也順利考上理想大學，照父母的話找了份穩定職業﹞
小心翼翼地壓上來，被他溫暖的重量和麝香味包圍著，他的臉，班上
女學生看到大概會為之間叫不已的那張臉，漸漸靠近，漸漸靠近，薄
情的唇掠過眉角、眼皮、鼻尖，然後繼續下滑…下滑…連著我的意識
型態……
﹝當老師。﹞
大約在胸口附近他伸出溼熱的舌，在我乳尖上來回畫圈。他長長的睫
毛若有似無地刷著我裸露的肌膚，就算身體出現反應，腦袋還是無法
跟上大概就是指這種情況，還是說，這也算是戀愛呢。
﹝工作沒有出過大差錯，也一直很受學生和家長們喜愛，在別人眼裡
認真而溫和的老師﹞
──有東西侵入口中，伴隨著看不見卻激烈的下半身律動，某種溫熱
的液體正泊泊流入消化管，深呼吸，嚥下，舔舐，這是什麼味道呢？
什麼都不是吧，我思考。
﹝也許接下來會被要求和平凡的女人結婚生子吧。﹞
退出時仍然燙硬的器官，貪婪的眼神，和節節上升的體溫，這幅景象
我已熟悉到懶得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不過是進進出出罷了……對
我的身體進進出出過的…有誰呢？多少人呢？無所謂。
﹝出生到現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都是過著普通而正常的日子，簡直
像工廠統一生產的商品。因為「大家都這麼做的」啊，雖然沒有特別的
感動倒也沒有什麼怨恨，這種明明看起來毫無破綻的人生…到底是哪裡
出了問題呢？為什麼會沉浸在有意識的性交易中？現在也…﹞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沉默…反而…有點慌張起來，試圖打破這宛如哪
裡的線斷掉似的氣氛。
「嗯？」
「…我說你啊…，」他不滿地高高挑起新月型的眉毛：「從剛開始做的
時候就一直發呆。」
「是嗎？」看得出來？
「思考什麼那麼認真啊，打算對我說教嗎？」
還來不及看清他惡質的j玩笑，
「！！」
猛地，他修長的手指插入我身後，不安分地刮著敏感而脆弱的壁。
……聽見自己發出他喜歡的聲音，下半身難耐地在他腰上蠕動著，無法
克制，無法克制，連指甲也深陷進他結實的背肌裡。
「再叫大聲點，你這不良教師。」
隨著出狂暴的佔有，他的舌像要吸盡我似地熱吻著…已經分不出是誰的
慾望。
…做愛中，忽然想起我一個學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能那樣笑著，在
瘋狂的宴會裡不停更換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