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此文含有些微戀童、亂倫、以及性相關情節，請慎入
那天下午去接小堇放學的時候，他的老師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過不到三天便有兒童福利局的人員闖入家裡，跟著那位中學老師，「很
抱歉，…先生，我們不認為您有資格繼續撫養這個孩子。」
…什麼？剛升上中一的少年與我同時錯愕，幾位社工員卻已經靠了過
來拉開小堇，「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決定先隔離您和孩子，直到他找到適當的寄養家庭為止。」小
堇老師的眼神夾帶著奇妙的厭惡和幾乎作嘔的鄙視。
「…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瞇眼皺眉，這又是怎麼回事？領養
人資格不足？很清楚以我的薪水和社會地位能夠帶給我的孩子不錯的開
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不，不可能。然頓浮的恐慌在我的心
底掀起小小漣漪…
而小堇求助似地抓住我的手臂，「爸爸…」
「你們要帶我的孩子去哪裡？」
「先生，我們懷疑你對這孩子進行性侵害，」那中學教師以崇高的角
度睥睨著，像在宣判某種正義的裁決，「那孩子都告訴我了，先生，他的養
父強迫他做…這種污穢的事。也許我們會考慮法律訴訟…」
「爸爸才沒有！」少年慌張地尖叫，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幸福地對導師
透露的一點家庭日常生活會帶來這種災難，污穢？什麼污穢的事？強迫？
法律訴訟？對爸爸…？
…然而我只是沉默地看著小堇憤怒的表情，是的，也許有這麼一天，
會有誰來到把這孩子帶離我的犯罪範圍，帶離這小小的禁忌樂園，我的樂
園，也許我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來臨，讓他能過著真正的『正常』生活，
離開他不正常養父的魔掌…小堇，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
「爸爸、爸爸…」少年拼命朝我揮著手，短薄卻光艷的黑髮在空氣中
顫抖著，他不停呼喚著我，那朵我所熟悉的柔軟嘴唇開開合合…
而我卻只能癱瘓似地呆立著，看他掙扎著被放入車上漸遠消失在我的
視線範圍…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開車載著他回到家門前，淡金色夕照不
均勻地灑在阻塞的街道上，灑進車裡，害羞的小堇對著窗外路人偷偷微笑
著…
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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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也不過經過一個禮拜。
「爸爸！」門被撞開，一個溫熱的物體用力撲到我身上，大聲顫抖著，
「爸爸、爸爸、爸爸…」熟悉卻變得憔悴的臉在我懷裡哭泣著。
…小堇？
「他不停地破壞東西、還有傷害他自己…」兒童福利局的社工員冷冷
地說，「雖然我們試著對他進行心理輔導或尋找寄養家庭…但這孩子堅持要
回到這裡。」
「爸爸…」少年用我剛燙好的襯衫胡亂擦著鼻涕。真是個傻孩子，明
明有離開這裡的大好機會，一生也許就這麼一次的大好機會啊…。小堇抬
頭帶著清水的淚痕對我微笑，令人心折悲傷又無限喜悅的微笑，在那張混
亂卻依然美麗的臉上，在我胸膛炸開。
「我們會取消告訴，希望你好自為之，…先生。」
他關上門。於是世界又只剩我們倆，再度墬回地面的禁忌樂園。
「…小堇」
「是的，爸爸。」
回過頭來的是無可媲美的鮮豔面容，我摯愛的孩子。
「…小堇，能幫爸爸一個忙嗎？來，把嘴張開，說『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