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他和他的、三十年前的故事。（上）

[bluelamp (青行燈)]

內文充滿了有點低級以及幼稚的對談

但是既然是兩隻小屁孩，所以請大家不要跟作者一般見識(￣ε(#￣) #○=(一-一o)




本文分別有30年前篇　　20年前篇  　10年前篇
                           夠了!!                 對....對不起
所以總歸來講就是個光陰的故...( ‵□′)───C＜─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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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三十年前的故事



　　事情肇因在三十年前一個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很是尷尬溫度的夏末。


　　之所以不說這樣的溫度合宜暖人，是因為有兩個小屁孩正罰跪在白色的牆前作

　　著幾乎是傳說中的「面壁思過」。


　　「……都你啦。」


　　「明明是你的錯……」


　　「我哪有……要不是你的臉被郝美麗認出來了，我們現在哪會在這裡……」


　　「那是因為我帥，沒辦法。」


　　「聽你放屁……」


　　「周延軒、唐振德，你們兩個還在聊什麼！」穿著老式套裝，鼻樑上掛著厚重

　　粗框眼鏡，還梳了一顆整齊包頭的女老師揮舞了幾下手中一根拇指粗的藤條，

　　拔高了聲音的怒吼著。


　　人家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這邊是兩個小屁孩，勝過一個飯島愛，

　　所到之處萬人空巷，空的原因是因為被這兩個小屁孩給掀的沒巷子可去。


　　「老……老蘇……」名叫郝美麗的女孩抽咽著朝天的可愛鼻子，抹抹綠豆般的

　　漂亮單眼皮，嘴角卻是一抹嘿嘿的得意笑容。


　　「是老師，不是老蘇……」女老師拍了拍這名還在假哭的女同學，扭頭瞪了面

　　壁思過的兩個小屁孩道：「你們要不再收斂點，我就要通知家、……我下次就

　　拿藤條打了！」話說到一半，女老師的舌頭突然打結似的頓了，週遭的空氣也

　　似乎在那一瞬間低了幾度。


　　職員室只有幾名老師正專心的改著簿子，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呢、還

　　是已經習慣每天都會有兩個小屁孩來研究他們職員室這面牆壁髒了沒這件事，

　　所以注意到氣氛變化的只有當事者四人而已。


　　「總之，在這邊好好反省十分鐘後才准回家，知道了嗎？」女老師嘆了口氣，

　　帶著明明已經不用再假哭了，卻還是有著未來女演員敬業精神持續哀號的郝美

　　麗同學離開了職員室，留下兩個在潔白牆壁前下跪的小屁孩。


　　「喂……」唐振德有些擔心的推了推周延軒的手肘。


　　「幹麻？」周延軒沒有轉過頭看唐振德，只是低聲回了一句。


　　「……沒幹麻啊…………問一下會死喔。」是時，他們正處於彆扭的幼兒時期

　　，關心也要傲嬌的年代。


　　「娘娘腔……」


　　「你說誰娘娘腔？」這個指控對於一個八歲小男孩而言，簡直是等同說他沒有

　　小雞雞一樣的嚴重毀謗，怒地跳了起來凌空就是一拳。


　　「你打我！？」還打臉！不是說好打架不打臉的！


　　周延軒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這張人見人愛的臉龐，一下子也六親不認了，低頭

　　狠狠用腦袋就往唐振德的肚子撞去，好一記漂亮的頭槌！


　　「你、……可惡，明明就你先不對的！」


　　「是你先動手打人！」


　　「是你先罵我的！」


　　「說好不打臉了！」


　　「誰叫你要罵我是娘娘腔！」


　　「怎樣你就是娘娘腔！沒小雞雞！」


　　兩個小屁孩打起來狠勁十足，連趕忙來勸架的老師都一同被波及，鬧得兩個人

　　今天還是吃了頓籐條才被扔出職員室。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踏在田埂旁的小泥路上頭，渾身狼狽有一搭沒一搭的持續

　　著低層次的對罵。


　　這段孽緣從他們出生前就開始了，唐振德的母親還懷著他時，便搬到了這個鎮

　　上來，座落在同樣懷了一個孩子的周延軒家。



　　不單單只是鄰居，還同樣是高齡產婦的唐母與周母一下子就以女人、母親的共

　　通話題成了好友，而非計算今天該怎麼在對方信箱塞狗糞的惡鄰。


　　就在早一步來到這個世上的唐振德還四個月大時，周延軒的出生，同時帶走了

　　周母的一條命，從此唐母一肩攬了好友的請託，餵奶時一邊唐振德一邊周延軒

　　，打小孩時也沒有偏心，都一塊兒揍在一起的。


　　所以比起青梅竹馬什麼的，唐振德和周延軒更像是親兄弟，除了睡覺回家之外

　　，一塊兒上學，一塊兒吃飯，同樣也一塊兒闖禍。


　　自然，一身髒兮兮的倆個小屁孩剛踏進家門，就給唐母扔進了浴室。


　　「你們兩個小髒鬼，給我好好洗乾淨再出來吃飯。」唐母其實早是拿著籐條坐

　　在客廳等了，不過今天兩個小屁孩模樣特慘，大概已經給人修理過了，唐母也

　　就省的力氣再打一頓，放下籐條回廚房拿菜刀了。


　　「知道了——」再怎麼蠢的小孩也知道這時候要團結一致，齊聲乖巧的答聲後

　　溜進了浴室，書包隨便甩在地上看也不看的，俐落脫去一身沾了泥巴汗水的衣

　　服。


　　「喂、先沖乾淨再去泡啦！」唐振德拉住一看到放滿水的浴缸就想跳水的周延

　　軒，手邊把已經扭開的蓮蓬頭的水柱往比自己矮了半顆頭的周延軒頭上淋下。


　　長的高可能是基因問題，不過或許是因為早出生四個月的關係，唐振德偶爾真

　　的會有種自己就是周延軒的親生哥哥的錯覺，像這樣幫周延軒沖澡，早是稀鬆

　　平常的事了。


　　而周延軒呢？這時也乖乖的站在唐振德面前，頭低低的讓唐振德拿洗髮精幫他

　　搓頭，然後沖水，享受的不得了。


　　雖然他一出生就沒了媽，可是唐母對她而言就像是親生媽媽一樣，沒偏過心，

　　吃的跟唐振德一樣，有時候還因為矮了唐振德半顆頭的原因，一句「杯杯都同

　　大，那欸差價多？」飯碗還比唐振德的大。


　　而唐振德呢，對他而言可以說是搶一個奶嘴長大的，好事一起享，壞事一起幹

　　，錯事一起擔，藤條一起嘗，隔壁街的大牛小牛都沒他們更像對親兄弟。


　　所以這個給大家寵的小弟身分，周延軒享受的心安理得，當然還有個導致他這

　　種自戀偏差想法最大的原因——「小軒，可以睜開眼睛了。」


　　「好了嗎？」周延軒睜開眼，像小狗一樣甩了甩溼答答的頭髮，嘿嘿的對了唐

　　振德一笑，笑得唐振德都忘記手上還有蓮蓬頭，一把水柱就淋了上去。


　　「唉呦威！你幹嘛啊！」突如其來的水花淋得周延軒趕緊低頭，小腦袋抵在唐

　　振德肩上，這聲尖叫也讓唐振德回過了神。


　　「唉……對不起，我忘記手上還拿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傻眼了。乖巧

　　柔順時的周延軒比隔壁班的林美美還可愛，也就招著這張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臉

　　龐，往往很多時候做錯事時，周延軒都能少挨幾鞭籐條。「沒事吧？」


　　「……還好。」周延軒扭頭在唐振德的肩頭上甩水，接著才拿起了旁邊的肥皂

　　在自己身上抹著，「啊、蓮蓬頭先給我吧，我要洗泡泡。」


　　「嗯。」唐振德把還插在洗髮精裡的手騰出了一隻，將掛在牆上的蓮蓬頭地給

　　了周延軒。


　　在那個年代，家裡有這麼西化的浴室老實說家境都不錯，雖然已經是電視機普

　　及的時候了，可是大多數他們這些還不算城市的半鄉下鎮上，有蓮蓬頭這樣的

　　設備人家大約也就三成左右。


　　即使不是非常有錢，但也還不到怕多一張周延軒的嘴巴吃飯，出入雖然沒有汽

　　車接送，不過也不用光著腳丫上學，唐振德和周延軒，就只是這樣平凡人家的

　　孩子。


　　「德德……伯母今天煮什麼啊？」周延軒趴在浴缸邊，看著唐振德自己洗頭搓

　　肥皂的，鼻間已經聞到晚飯的香味。


　　相對於唐振德叫周延軒「小軒」，周延軒則是叫唐振德「德德」，這是因為他

　　和大他四個月的唐振德有著語言發展上的差距，所以當唐振德已經可以清楚的

　　發出「小軒」這兩個音的時候，周延軒還是只能「德德」、「德德」的叫。


　　有時候「德德」聽起來也頗像「哥哥」的口齒模糊版，周延軒再長大點後也習

　　慣這麼叫了，就沒去改過，當然「德德」這兩個字有時會適時的變化成「死德

　　德」、「臭德德」之類的。


　　「好像是滷肉吧，我看她好像前幾天就在弄了。」唐振德這時也終於把自己打

　　點完，探腳滑入了浴缸中。


　　「真的嘛？哇——我最喜歡伯母弄的滷肉了，可以配飯吃三碗耶！」周延軒開

　　心的笑開了一張臉，濕潤的頭髮軟軟的貼在臉龐。


　　相較於唐振德墨色的黑髮，周延軒的髮色是即使沾濕也比黑色淺了些的褐色，

　　根據周爸爸的說法，搞不好前前前幾代祖先有混到西班牙還荷蘭人的血也不一

　　定。


　　誰知道呢？反正這只是在周把拔和唐把拔喝酒搏感情醉得亂七八糟時說的。


　　不過撇開真假歪果仁這點，周延軒的五官確實好看，而且是從小就看的出來，

　　這小屁孩長大後絕對要禍國殃民的那種，只要途中沒什麼差錯，基本上是個未

　　完成的帥哥。


　　「幹麻盯著我看？」


　　「看又不會少塊肉。」


　　「娘娘腔……」


　　「你才娘娘腔了！」難道這傢伙沒別的可以罵了嗎？唐振德作為一個小屁孩的

　　自尊心讓他怒地站了起來，挺胸叉腰道：「我的小雞雞明明就比你的大！」


　　這句話同時刺傷了另一位小屁孩周延軒的自尊心，在他們這種年紀，你可以笑

　　別的小屁孩比你矮，可就是絕對不能扯到小雞雞上，誰要是扯到了小雞雞，那

　　是要拼身家的。


　　「我才沒有比你小！」周延軒也怒氣一上，站了起來叉腰挺胸。


　　「明明就有！」


　　「才沒有！」


　　「你自己看！明明就比我的小！」乖不龍東，唐振德理直氣壯了，逼得周延軒
　
　　也沒辦法睜眼說瞎話，漲紅了一張臉後碎碎唸道：「誰叫你比我早出生四個月

　　……」


　　非常弱的反擊。



　　「……這時候才把四個月拿出來講……」看到周延軒那副樣子，唐振德也像顆

　　被戳了洞的汽球，突然以不該是這年紀的成熟理解到方才他們的爭論有多麼愚

　　蠢。


　　只是他大概也沒料到，成年之後，這種對話居然還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你欺負我。」哭惹。


　　「喂、喂……你、你哭什麼哭啊……」


　　「小雞雞大有比較了不起嗎？」周延軒不甘的落下了男兒淚，他這時只是嘴硬

　　胡謅些話來攻擊唐振德的。


　　至於小雞雞大有沒有比較了不起這件事，好幾年後他才有了肯定的答案。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你不要哭了啦……」唐振德看到周延軒哭就像看

　　到小女生哭一樣的慌張，雖然周延軒打起架來的狠勁完全不輸他，可是乖起來

　　就真的像隻被人欺負後，睜大圓眼一臉無辜又無言的問著「為什麼要欺負我」

　　如此會讓人被罪惡感壓死地小貓樣。


　　嗚，套句十年後十八歲的唐振德一句話，這就是真他媽的好可愛。


　　「你討厭鬼……」


　　「對對我討厭鬼……」


　　「你小氣鬼……」


　　「對對我小氣鬼……」


　　「你垃圾鬼……」


　　「對對我垃圾鬼……」


　　「你娘娘腔……」


　　「……好啦好啦我娘娘腔。」這句話就足以說明周延軒的眼淚攻勢多麼恐怖，

　　居然可以逼得一個頂天立地男子漢小屁孩，寧願承認自己是娘娘腔也希望他別

　　再哭了。


　　「嘿嘿，說你是娘娘腔總算承認了吧？」終於在口頭上贏回一成的周延軒總算

　　破涕為笑，掬了把洗澡水往臉上抹了抹後就爬出了浴缸。


　　「……唉。」唐振德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跟著爬出了浴缸，對於這樣刁鑽的小

　　弟，本著我比較大我要讓他的心情，也就這麼算了。


　　反正事實上他的小雞雞比較大，沒關係。


　　「怎麼洗這麼久？」浴室外已經傳來唐母的吆和聲，還有周延軒興奮的哇啊滷

　　豬腳的尖叫，唐振德聳聳肩，走出了浴室。
　



　　那年，他們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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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的低能吵架對話寫起來完全沒有障礙呢!<(￣︶￣)>

                                                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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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eo7131989:十年後親身體會雞雞大的好處XDDD
這就叫切身之痛啊XD......(不對)_
推 Dulcia:原來小雞雞被朝笑小是幹架的引爆點阿 (筆記筆記)
那年紀的小屁孩拼身家的點大概就是這個了XD還有外加那年代呦
→ Dulcia:不過唐老母看到兩隻小屁孩被修理過 就放下藤條拿菜刀
→ Dulcia:讓我抖了一下 (os: 這麼猛!)
放下籐條,立地成彿(誤)
推 Aneles:我可以小小的希望~級距用5.10.15.20.25.30年來分嗎?
這樣的話好像篇幅會比原先的少了的說@@(數手指)
我預定的篇幅大概是每個年紀4篇,從30.20.10.now總共16篇這樣
只要沒有差錯(不要再跟兒子組當初一樣大爆字就好orz|||)大概是這樣完結XD
推 shinyisung:樓上，那就是13.18.23.28.33.38歲的情形囉? 話說28和33
→ shinyisung:好像比較沒什麼明顯的"成長感"
我用每十年來區隔,主要還是以事件導向,像是30年前第一篇是8歲,第二篇是14歲
主要30年前篇是小學~中學,20年前篇是高中~大學剛出社會
10年前篇就是30歲的天上飛來禮物篇(偷捏)這樣ww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220.136.111.100      (07/29 1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