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d:他的消失，二十年前的故事。（中）

[bluelamp (青行/燈:寫不虐心枉作娘)]

他的消失，二十年前的故事




　　放下行李，看到的是和之前與唐振德一起租的房子截然不同的地方，顯然狹小

　　了許多的房間，沒有客廳、房間隔壁就是廚房和浴室，全都小小的擠在一起。


　　鐵路還沒有地下化的台北，在這座狹小的分租公寓旁咖搭咖搭的響著呼嘯而過

　　的聲音，光影被鐵窗切割成一條條長方形，細長的印在地板上。


　　周延軒關上門，倒在角落的床墊上。


　　這個家裡連張正式的床也沒有，就一個床墊堆在角落，就差不多快把整個房間

　　給塞滿了，不過對於只有一個人住的單身男子而言，差不多就是這個大小。


　　單身男子……是嗎？周延軒搔了搔頭髮，嘆了口氣。


　　身體的疲勞感還在，儘管理智提醒他，他應該去浴室沖個澡，可是比疲勞感更

　　強烈的倦怠感卻壓住了他的四肢，讓他的眼皮緩緩合起。


　　今天，他什麼也不想思考，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上台北後這三年，他的頭髮留長了，而且也不想去剪，所以對於搔著後頸的長

　　髮就用一條黑色的髮束給綁好，卻老是給唐振德勾開。


　　勾開後再紮回去，似乎是那傢伙的樂趣。


　　「歡迎光臨。」


　　「威士忌不加冰。」


　　「好的。」俐落的放下正在擦的酒杯，周延軒轉過身從櫥櫃上選取著酒瓶，三

　　兩下後就推了一個杯子到吧檯上。


　　他在著名的酒街找到一家酒吧的工作，正好證照裡頭調酒的那張派上用場，薪

　　水在當時也屬可觀，對於只有一個人的生活來說是綽綽有餘了。


　　十八歲後的周延軒，那筆寄在他戶頭上的保險金已經可以自由的運用了，除了

　　一大部分他轉到唐振德的戶頭裡，剩下的錢也足以付他的房租。


　　至於工作，有一半是做興趣的，人總是要出門走一走，不然會生病。


　　「Syd、那邊的客人要兩杯長島冰茶，」同樣站在吧檯內的同事撞了撞周延軒

　　的手肘，壓低了聲音在周延軒耳旁接著說：「一杯是給你的，還是這麼受歡迎

　　啊……」


　　「不然給你喝好了？」周延軒喫笑了一聲，還是動手調起了酒。人家說在酒吧

　　裡點長島冰茶，暗示著『我很寂寞』的意思。


　　離開唐振德後的周延軒，一下子像是成熟了好幾歲，那不是外表的變化，而是

　　整個人從眼神、氣質、舉止，莫名的散發出成熟穩重的誘惑。


　　外加那張已經不再稚氣的臉龐，放在男人的臉上，似乎過於華麗精緻了些，直

　　挺的鼻樑和總是半瞇流轉的眼眸，總是會招來些桃花。


　　修長的身材包裹在黑白色的制服裡，周延軒即使總是站在吧檯的最裡面，還是

　　有客人執意要點從周延軒手裡調出來的酒。


　　「您的長島冰茶。」周延軒拿著兩杯長島冰茶，一杯放到了那名客人面前，一

　　杯擺在自己眼前。


　　酒吧營業時間從晚上到凌晨，現在接近收店時間，店內沒什麼客人，該擦的該

　　整理的周延軒也早就全弄好了。


　　酒吧裡的客人六七成都有問題，周延軒也早就見怪不怪，拎起酒杯就喝了起來。

　　「謝謝您的招待。」


　　「不客氣。」男人撐著下巴，貪婪的目光在周延軒領結上的喉頭瀏覽著，手正

　　想偷偷摸過去的時候，周延軒卻早一步收了回去。


　　然後轉身，一閃身進了休息室，又留下一聲感嘆的呃聲，以及旁邊幾個酒保早

　　就知道會這樣的聳肩笑聲。


　　周延軒長的完全不像女人，高挑的身材以及淺淺起伏結實的線條，看上去是個

　　極富魅力的男人，偏偏有時候他的神情卻迷人到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


　　同樣身在吵嚷的花花世界中，他卻是從那張畫面中走了出來，站在一旁靜靜看

　　著這一切似的。


　　他的眼睛裡注視著的是什麼？


　　所有送過周延軒酒的男人都這樣想過，然後一個個被周延軒笑著打槍，還是一

　　個個天天到酒吧報到，然後看今天的新人被周延軒打槍。


　　久而久之，也沒有人想認真去追周延軒了，因為那個人顯然心並不在這裡。


　　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在哪裡，而他注視的又是什麼。


　　「Syd、過來一下。」


　　「來了。」聽到老闆的聲音，周延軒穿上外套，走到更衣間旁的小辦公室裡頭

　　，「找我有事、Boss？」


　　「都忘了今天幾號嗎？」留著一臉絡腮鬍，看起來就一副流氓像的老闆笑呵呵

　　的轉過嘎茲作響的椅子，遞了一個信封給周延軒。


　　老闆是標準的面惡心善，雖然手臂上飛龍舞鳳的一大片刺青十分嚇人，可是當

　　初給一個才十九歲的周延軒這種夜晚工作的人，也是他。


　　甚至連身分證都沒向周延軒要。「啊、……對了，已經二十號了。」周延軒愣

　　了下，然後接過那個信封，惦了惦。「Boss、你是不是放錯數目了？好像有點

　　……」多，多了幾張鈔票。


　　「這個月店裡生意不錯啊，你也臨時加了不少班不是嗎？都是應該的，拿去吧

　　。」老闆揮了揮手，低頭繼續做他的事情，那張落腮鬍的臉旁還有一小道消不

　　去的刀疤。


　　周延軒點了點頭，然後將薪水袋塞進外套裡頭，將外套後頭面的連帽拉了起來

　　，然後步出位於地下室的酒吧。


　　凌晨四點，遠處有著日光淺淺白白的光海，但是這條被高樓包圍的小巷子裡頭

　　，還是黑夜。


　　周延軒穿著貼身的高級牛仔褲，身上是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七分T-shirt，外搭

　　一件連帽的風衣外套，一個人走在偶爾跳過幾支野貓的路上。


　　今天是，十月二十號了……


　　不知不覺，他離開唐振德已經一年、又四個月了。而且再四天，還是他自己的生

　　日。


　　「啊……對了……」想起什麼似的，周延軒抬頭往太陽的方向瞇眼看著，停下了

　　腳步。


　　今年，唐振德應該也畢業了呢，有順利的畢業吧？


　　會順利畢業的，唐振德和他保證過了，所以、不用擔心。皺著眉泛起了苦笑，周

　　延軒收回遮著陽光的手，插回了風衣的口袋，然後拐進了一家便利商店裡。


　　離開唐振德的生活，他已經很少再踏入廚房煮飯，一方面是一個人的份量很難拿

　　捏，再者是，他失去了煮飯給誰吃的動力。


　　那些擺在桌上熱騰騰的飯，唐振德吃不到，而他也聽不到唐振德的一句「好吃」

　　。


　　被他強迫式拋棄的唐振德，現在不知道好不好，而那天等他醒來之後有沒有生氣

　　呢？應該會吧，那傢伙肯定會抓狂的。


　　可是啊、我知道喔。知道愛著我的你，一定會無可奈何的接受，就像是以前你總

　　是容忍我的任性一樣。


　　那麼、你正在找我嗎、Lei？


　　我們的約定到期為止，還有三年喔，三年之後，我就會自己乖乖的回去了，不

　　過在那之後，我們就只能做一輩子的朋友了。


　　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希不希望你在那之前找到我。


　　吶，給我一個、無法離開你的理由，好嗎？


　　「回去……做個蛋糕吧？」周延軒拖著疲累的身子，搖搖晃晃的想著，接下來

　　的連休，他不太想出門，所以在便利商店一次買足了四天份的糧食。


　　也買了很久沒買的麵粉、砂糖。


　　「Happy Birthday to myself。Lei，順便祝你四個月前生日快樂。」小小的

　　房間中，周延軒坐在同時具有床鋪、椅子、桌子身分的那張床上，捧著自己剛

　　烤好的海綿蛋糕，笑著這麼說。


　　「等我喔……再三年，我就會回去了……」嘴巴裡的蛋糕很甜，可是淚水的鹹

　　度卻讓周延軒吃的咂舌。


　　唐振德已經不在了，他也不用遵守那個不哭的約定。


　　「那麼……今年的願望，要許什麼呢？」去年，唐振德生日前他還沒離開，兩

　　個人一起吃的是遠比現在手上這個還要大上兩倍的，放滿了水果以及鮮奶油，

　　他整整做了一個下午的蛋糕。


　　現在一起吃的人沒了，裝飾也沒了，有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海綿蛋糕，小的只有

　　一個巴掌大，三兩下就吃掉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呢，Lei、你有沒有對我說生日快樂？


　　「第一個願望……還是那個吧、世界和平……」周延軒對著殘存的一小塊蛋糕

　　，拍了拍手掌之後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著。


　　你已經畢業了，所以不用再幫你許順利畢業的願望了。「第二個願望……希望

　　Lei工作順利，早點把開餐廳的資本賺到……」那麼，就許這個吧。


　　最後一個願望，該怎麼辦呢？


　　周延軒張開眼睛，看著盤子裡頭剩下來的那一小塊只有一點點甜味的蛋糕，放

　　在屈起的膝蓋上，有點不穩的搖晃著。


　　人家說，第三個願望要為了自己而許。


　　「第三個……願…望……」手指摸上粗操的蛋糕邊緣時，硬是扯出笑容的臉上
　
　　已經爬滿了淚水，周延軒雙手懺抖著將自己緊緊抱著，任由打翻的盤子和蛋糕

　　掉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第三個願望，你能早點找到我嗎？


　　找到我，狠狠的揍我一頓，罵的我狗血淋頭，然後再把我抓回家，再打一頓。


　　這樣讓你洩憤完之後，你才會抱著我，告訴我、我們之間還有機會。


　　「……Le…i…………」


　　漆黑的房間裡頭，只有周延軒一個人的聲淚俱下，混著莫名逞強的假笑，空盪

　　的混著一點點蛋糕的甜味。


　　那一年，他們二十三歲。


　　睜開眼的時候，唐振德朦朧的眼前只有亂七八糟的客廳，就和那天他一個人傍

　　晚醒來時一樣，客廳的桌上堆著散亂的杯盤，身旁還放倒著那杯被風吹的滾來

　　滾去的高腳杯。


　　明明已經知道結果了，他還是趕緊衝進房間，然後一把掀開了棉被。


　　當然，沒有人在裡頭。


　　思緒拉了回來，唐振德皺了皺眉頭，揉揉有些因宿醉而發疼的太陽穴，從床舖

　　上爬了起來，手掌依舊因為這張床的寬大而感到空虛。


　　摸不到另一個體溫，周延軒已經離開他一年又四個月了，距離期限的日子，還

　　有兩年八個月。


　　「你……到底在哪裡？」唐振德坐起身子，茫然的看著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鋪，

　　彷彿看久一點，周延軒就會出現。


　　第一次發生關係後，冷戰了好一陣子，歷經過他將周延軒綁在床上不讓他走的

　　日子，還有每天出門都得提心吊膽，再三的和周延軒確認、他不會走的那些回

　　憶、

　　唐振德記得很清楚。


　　他還記得，不久之後慢慢接納他的周延軒，開始撿回了笑容，甚至開始接受他

　　的吻、他的觸摸、他的索求，一切美好的就像是幻影一般。


　　然後接著是周延軒親手打碎了這個美夢，走了出去。


　　不想去思考未來與以後的唐振德，那時候才知道、一直在他面前笑著的周延軒

　　其實一直都在煩惱，煩惱著很多事情，很多很多事情。


　　顯然即使唐振德有注意到周延軒的煩惱，周延軒卻沒有接受唐振德的安慰，最

　　後還是做了這個離開的決定。


　　可是、他們還是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因為周延軒說，四年後、他就會回來了。但是如果等到那個時候，他就再也無

　　法將周延軒收入懷中。


　　這份感情該何去何從，怎麼可能只是裝進「朋友」這個容器就夠的？


　　「Syd……」一嘆，轉頭牆上的日曆，寫著今天是十月二十四日。今天、是你

　　的生日呢。


　　恭喜你，我們一起走到了二十三歲，可是、你在哪裡呢？


　　那年的兩個高腳杯，已經被我砸碎了一個，留下來的是你的那杯，我還保存的

　　好好的。只可惜後來無論我怎麼找，卻找不到一模一樣的了。


　　簡直就像在諷刺我，只剩下我一個人、要兩個杯子做什麼呢？


　　「早、Lei，今天也很冷呢。」


　　「是啊，氣象局好像說有個冷鋒要南下吧？」唐振德抬頭，與坐在對面的同事

　　簡單寒喧了一下，就繼續埋頭在手上的工作裡。


　　「怎麼樣、今天下班後，要去附近喝一杯嗎？最近我發現不錯的酒吧喔？」隔

　　壁的同事壓低聲音，滑著椅子伸長了脖子到唐振德耳旁提議到。


　　「又想聯誼了是吧？你們還是自己去吧，別拉我下水。」


　　「是、是，大家都知道，你在家鄉有個從小指腹為親的未婚妻在等你飛黃騰達

　　回去娶她是吧？」


　　「怎麼越傳越誇張了你們？」唐振德苦笑。


　　「哈、……誰叫你也不說，隔壁組的娘子軍討論的還有很多版本呢，想聽嗎？」


　　「謝了、下次吧，還有你最好往後看看。」唐振德聳肩，撇嘴笑著轉了轉手上

　　的筆。


　　「後面？……我後面怎、……呃、組長？」前一刻還嘻笑的臉瞬間就僵成了冰

　　柱，男人嘴角的笑容有些抽蓄。


　　「有時間找人聊天，卻沒時間跑業務是吧？啊——」


　　「對不起組長我馬上出去！——」這種大冷天的，還要出門跑業務這種鬼差事

　　，讓男人幾乎是欲哭無淚的走出了辦公室。


　　日子如此平凡、悠閒，偶爾帶點笑聲，可是唐振德並不快樂，因為只有他一個

　　人，沒有周延軒，所以無論再怎麼快樂、都少了一人份。


　　你知道嗎？二減一不是等於一，而是等於零。


　　這個算式無法用在任何數學課本上，卻可以貼切的形容我現在的心情，被孤孤

　　單單留下來的一，正在找那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另一個一。


　　要一加上一，我們才能等於二。


　　「喂？哪位？」


　　「媽、是我。」


　　「哎呀、是阿德啊，怎麼啦？對了，今天不是小軒生日嗎，媽好久沒和他說話

　　了、去年過年你們也沒回來……」


　　「他今天公司加班，說可能不回來了，要我打電話先給你。」唐振德淺笑、流

　　利的說了一口謊話。


　　如他所預期的，周延軒的消失十分徹底，連唐媽唐爸都被蒙在鼓裡，每逢重要

　　的日子、比如說生日、過年等等，唐振德就得用許多謊言來搪塞。


　　周延軒大概也知道唐振德會幫他善後，所以才能走的這麼乾淨吧？


　　「你爸也在說好久沒聽到小軒的聲音了，媽知道你們在台北工作忙，不過有空

　　的時候、還是要打通電話回來，知道嗎？」電話那端的唐媽不疑有他，簡單的

　　吩咐幾聲後就說要去看她的連續劇，掛上了電話。


　　而握著沒有聲音的話筒，唐振德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用過生病、胃痛、公司加班、從樓梯下來摔斷腿這些藉口了，再瞞只怕

　　唐媽哪天殺上台北向他要人了。


　　當初他拼死拼活也得考上台北的大學，就是因為唐媽唐爸不放心讓周延軒一個
　
　　人來台北，人家說自己家兒子摔斷腿沒關係，扭傷別人家兒子一根小拇指不行

　　，就是在講老一輩人這種美德。


　　不過，唐振德也不想再繼續說著這些違心之論了。


　　而且，周延軒和他的關係，唐媽唐爸那邊也是個問題，唐振德並不期望四年後

　　等周延軒以「朋友」身分回來後，一切粉飾太平的世界。


　　他不可能只當周延軒的朋友，不可能。


　　即使手上完全沒有找到周延軒的線索，他也認定了周延軒這輩子在他身邊的身

　　分，不會是「兄弟」、更不會是「朋友」，而是只有「情人」這麼一個選項。


　　「如果你需要一個理由……那麼，我就找給你看。」


　　如果你信不過我、信不過我們，寧願相信不存在的緣分，那也沒關係。



　　我就去把緣分抓來，放在你面前，要你好好看個清楚。



　　周延軒，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


　　「……所以，你給老子好好等著。」


　　抓你回來後，看我怎麼整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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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偷偷鬼打了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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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淺哀傷式幸福
http://0rz.tw/eb4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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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80.218
推 Aneles:其他地方就不用整治得太好了~在床上~你想怎麼整治都OK!
在床上整治聽起來好害羞////
推 hydeciel:Q_Q快出發找人吧小唐(←誰准你亂叫的*毆*)
鬼遮眼開始啊(嘆)
推 nocfsaw:不錯的酒吧要去啊啊啊啊啊!!!!!抓到後你想怎樣都好呀(羞)
有人發現我的鬼打牆了XDDDD
現在Lei整個陷入卡關狀態,又忘記可以去酒館打聽消息(哪來的RPG設定...)
推 anzsz:又要開始揪心的鬼打牆了...可以請道士把鬼抓走嗎？哭
鬼月快到了說....道士很忙可能沒空來抓ˋ(′_‵||)ˊ
推 ddsebb:快去酒吧阿!!!!!
關鍵字:酒吧　　　　　這次的鬼打牆重點物品!
推 dingmei:離開一年又四個月應該還有兩年又八個月吧?? 怎麼怪怪的:0
呃.....從這裡知道作者的數學不好,大概只有作者過著一年十個月的外星年曆orz
→ dingmei:但是德德快去找人吧!(BTW我的貓也叫德德
德德我很堅持念法要用ㄉㄜˇ　ㄉㄜˊ  這樣聽起來才有葛格的錯覺XD
推 xdxdxd35:所以德德的重點在於圓謊??快去找人啦(丟!!)
Lei也沒辦法繼續說謊了 , 大概哪天要回去面對了ＸＤ
其實他有努力的找人,可惜都找不到ˋ(′_‵||)ˊ(呂關:我當年都找不到這麼久了...)
推 ohmygod007:(我又來了...) 周延軒的生日是十月~不是十一月吧? XD
喔囧...我又把他們生日給搞錯了,變11月24日的話連星座都換一個了orz|||
提醒感謝!~兩個人的生分別是6/24和10/24號.....(自己筆記)_
※ 編輯: bluelamp        來自: 220.136.80.218       (08/02 00:47)
推 ieo7131989:快去找阿><
推 marcoii: 鬼打牆真的也會遺傳...  作者大大好虐Q______Q